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但卡车车体庞大,且满载货物,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能请来吊车,将车体吊起,然后将满地的煤渣清理,但是被埋压的男生以及卡车司机都已经不幸身亡。
尸体通知家属认领。
去派出所做完例行笔录,苏雨妮、祁天和那个幸存下来名叫“李荣”的男生回到学校。
由于心情沉重,三人只做了简单得告别,没有多说什么。
朝着女生宿舍走出几步后,苏雨妮听见身后传来李荣神经质地吵嚷:“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祁天沉声喝道:“闭嘴!”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苏雨妮转头看去,祁天和李荣已经走进了男生宿舍。
……
……
祁天一直没来排舞。
苏雨妮趁机向院学生会会长申请退出。
会长虽然当时不置可否,但是后来也批准了。
苏雨妮听说,祁天不仅没来排舞,而且没来上课,他和李荣两个都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苏雨妮最近心神不宁,给陆凡打电话,他还在外地出差,是另一个单子,看来生意挺好,便也没说什么;给苏雨绮打电话,约她吃饭,然后去酒吧喝酒。
“你是说,祁天的朋友又死了一个?”
“嗯,他叫王炳康。”
在酒吧里,苏雨妮将心中的郁结对姐姐倾诉。她的郁结就是连日来发生的惨案,这些惨案到底跟祁天有没有关呢?
苏雨绮看着她皱眉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别掺和这种事情。你还没就业,不是警察,也不是陆凡他们那种专业的阴阳先生,没必要搞得自己很困扰。”
苏雨妮说:“可是……可是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困扰?”
苏雨绮说:“你这是狡辩,就拿刚刚这次来说,你如果不是自己去探究,怎么会遇上?”
苏雨妮有些激动地道:“姐,说什么?难道我不去,人就不会死了吗?或者你的意思是,人家死人家的,跟我毫无相关?姐,你这样未免也太冷漠无情了吧!”
苏雨绮一时语塞:“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太困扰……”
苏雨妮连续听闻和亲见生死惨剧,心中憋闷,终日仿徨,想找个地方倾吐结果找错地方,不被姐姐所理解,于是没能忍住,爆发了。
就在她还要继续吵嚷发泄的时候,有服务生送来了两杯鸡尾酒。
苏雨绮奇怪地说道:“我们没点鸡尾酒啊。”
服务生说:“这两杯特调是我们酒吧驻唱乐队的主唱小姐送的,请二位品尝。”
苏雨绮、苏雨妮顺着服务生的指示看到了在酒吧小舞台上唱歌的姑娘。
姑娘穿着红色格子衬衫、黑色小皮…裙、黑色小铆钉皮靴,美…腿纤细光…洁。
梳着一头很有个性的脏辫,打纯银耳钉,化着略带朋克风的妆容。
给人一种火辣与冷艳、浓烈与清新的混搭性…感。
只听她对着麦克风唱道: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再给我看看你受伤的尾巴。
我不想去触碰你,伤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头发。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
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
你的城市没有一扇门,为我打开啊。
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斑马,斑马,你来自南方的红色啊!
是否也是个动人的故事啊!
你隔壁的戏子,如果不能留下。
谁会和你,睡到天亮。
斑马,斑马,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会背上吉他离开北方。
斑马,斑马,你会记得我吗?
我是强说着愁的孩子啊。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把你的青草带回故乡。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了。
我只是个匆忙的旅人啊。
斑马,斑马,你睡吧睡吧。
我要卖掉我的房子,浪迹天涯……
《斑马斑马》这首歌的原唱唱的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没能力去给她想要的东西的痛苦和无奈,不过这位姑娘却唱出了一种洒脱与率性,仿佛受了伤害也无所畏惧,收拾行装浪迹天涯。
苏雨绮听得出了神,似乎随着歌声去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苏雨妮也呆住了,只不过她主要不是因为听歌听得入迷,而是因为看那姑娘看得傻了眼。
那位性…感的女主唱她曾经见过。
那天晚上,苏雨妮在回警官学院的路上,看见她与祁天学长起了冲突。
当时,她像只凶恶的母老虎,一个劲儿地指着祁天叫嚷“是你杀了他/她,是你杀了他/她”,要不是苏雨妮出面相劝,双方差点儿打起来。
今晚再见到她,苏雨妮突然记起了这一茬。
她是不是知道祁天一些特别的信息呢?
那些信息或许能解开谜团。
当乐队演唱完之后,苏雨妮给了服务生一点儿小费,让他去邀请那位女主唱。
其实不用邀请,女主唱下台之后,直接就来到苏家姐妹这一桌。
“我可以坐这儿么?”
“当然。”
第319章 类似爱情(上)()
“我可以坐这儿么?”
“当然。”
“上次……谢谢啊。”
女主唱对苏雨妮说。
苏雨妮知道她是在谢上次自己出面相劝的事,便客气了几句。
“二位是双胞胎?”女主唱看着苏雨绮、苏雨妮问道。
“对,这是姐姐苏雨绮,我是妹妹苏雨妮。”苏雨妮介绍说。
“哦,我叫郭乐儿。刚才看见两位在交流的时候比较激动,就想着请两位先喝杯特调鸡尾酒冷静冷静,姐妹俩没有什么说不开的。”郭乐儿大方地笑说。
“谢谢谢谢!”苏家姐妹异口同声道,然后相视一眼,都觉得颇为尴尬。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
苏雨妮和郭乐儿就说起了祁天。
郭乐儿也听说祁天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出事的事儿,只不过知道得没有苏雨妮那么清楚。
听完苏雨妮的讲述,郭乐儿咬牙切齿地说:“这都是报应!”
苏雨妮感觉奇怪,便问:“此话……什么意思?”
郭乐儿深深地看了苏雨妮一眼,又看了看苏雨绮,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摸出一盒女士香烟,向二苏询问。
苏雨绮和苏雨妮均摆手表示不会。
郭乐儿又问:“介意我抽么?”
二苏摇头表示不介意。
郭乐儿取出一根夹在手里,打火点烟,烟雾在一吸一吐之间缭绕升腾。女主唱白皙纤长如剥葱的手指与细长的香烟相映,红唇轻轻吐出乳白色的烟雾,这画面似有着一种别致的性…感。
她一边抽烟一边若有所思。
脸上表情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觉得不能随便就说。
烟烧到一半,她将烟气与长长叹息一同吐出,开始讲述:
她不是东广本地人,之前到广城来读书,但因为经常我行我素率性而为,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位校领导或者哪位领导家的公子,就在学习和生活中处处受人为难,最后实在憋屈不下,直接辍学。
辍学之初,不敢跟家人说,也不敢回老家去。
就在广城飘着。
后来家人不知从何得知郭乐儿辍学的消息,逼她去向学校道歉。
郭乐儿死活不肯。
让她回家,她也不从。
最后是切断她的经济来源逼她就范。
她却说:“我偏不信,我那么年轻,不靠学历不靠家里,单靠自己就不能再广城混出个样子来!”
于是她继续广漂。
一个人,一把吉他,在天桥下、在地铁站、在街道上往往唱一天换得一顿饭的钱。
最糟糕的情况,三天没吃上一口热饭、十天没洗一次澡。
当她最穷困潦倒、最孤立无助之时,有人收留了她。
一名热爱音乐的艺校女生。
她自从在地铁站听过一次郭乐儿的歌之后,就深深地被吸引。
当她们第二次相遇,她决定帮她,她说她是另一个自己,帮她就是在帮助自己达成音乐梦想。
艺校女生名叫韩思茹,长着一头如瀑黑发,喜欢穿白色裙子,整个人就很仙很美的感觉。
她将自己的生活费分出一部分来给郭乐儿租房子,供她食宿。
郭乐儿说想组建乐队,韩思茹就发动自己的朋友帮助她。
组乐队需要器材和排练场地,如果打算进行商演,还需要一定的公关经费,以及一些杂费,这些都是花钱的干活。
郭韩二人省吃俭用、东借西凑,总算勉勉强强拉起一支乐队。
开始总是很艰难。
但到后面,大家磨合得很好。
大多数的机会也都把握住了。
慢慢在圈内小有名气,逐渐成为广城最好的乐队之一。
那时候,韩思茹是主唱,郭乐儿是吉他手,偶尔配唱。
后来,韩思茹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声带却出了问题,医生说,要想保证能说话,以后都不要再唱歌。
韩思茹很是低沉了一阵子,郭乐儿每天陪伴她安慰她。
俩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更像是爱情。
那些日子,她们俩总是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牵手逛街,拥抱、亲…吻、相互抚…慰。
郭乐儿感谢韩思茹在自己最困难的仗义相救。
韩思茹把郭乐儿当成实现音乐梦想的最后希望。
俩人相拥取暖,都将彼此最好的信任交给了对方。
终于,韩思茹振作起来,她鼓励郭乐儿成为乐队主唱,自己则转为幕后,瞒着大家,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姿色为乐队争取更多演出机会。
后来,韩思茹认识了就读于警校的公子哥祁天。
祁天似乎对韩思茹一见钟情,紧接着就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刚开始,韩思茹是拒绝的。
有一天,在一次颠…鸾…倒…凤之后,韩思茹问郭乐儿:“如果我跟祁天好了,你会介意么?”
郭乐儿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那就去吧,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说完,她跳下床,随便抓了一条裙子套在身上,没拿任何东西,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就走出门去,此后再也没回过这间租屋。
韩思茹没有去挽回郭乐儿,她选择跟祁天在一起。
郭乐儿带着乐队每天在酒吧驻唱或参加商演,档期排得很满。
两个人好像变成了陌生人,不再联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郭乐儿在街上偶遇祁天,见他搂着一个姑娘有说有笑,却不是韩思茹。
郭乐儿怒从心头起,悄悄找人拿油漆泼了祁天的车,让他在姑娘面前尴了一回大尬。
回头她打电话给韩思茹,却联系不上,到处去找也找不着。
之后某天,她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韩思茹死了!
她发了疯一样到处问到处找。
最终只在公墓的坟头上见到韩思茹的遗照。
据说韩思茹是自杀的,她家人在处理后事上很急促很低调,她的很多朋友包括郭乐儿都没见过韩的遗体,甚至不知道此事。
郭乐儿伤心痛哭了一天之后开始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
第一,韩思茹没有理由自杀,她非常坚强,即便失恋,也不可能自杀,除非,遇到比失恋更沉重数倍的打击。
第二,无论是韩思茹的家人还是警方都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每当郭乐儿详细追问,都没有人愿意正面回答,而且韩思茹的葬礼也实在办得有些太过匆忙和草率。
第三,她有三次做梦梦到韩思茹的经历,都是韩思茹衣衫褴褛、肌肤大量暴…露且有明显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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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类似爱情(下)()
郭乐儿有三次做梦梦到韩思茹的经历,都是韩思茹衣衫褴褛、肌肤大量暴…露且有明显瘀痕、脖子上被麻绳紧紧勒着、双眼鼓凸、舌头长长吐出,站在很远的地方冲她大喊大叫,她却根本什么也听不见。她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屏障,韩思茹过不来,而每当她想要接近韩思茹,韩就消失,梦也清醒。
从此,郭乐儿认为,韩思茹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她推掉了大部分的商演机会,并向驻唱酒吧请假,花大量时间,开始明察暗访,毫不顾忌真相背后的黑幕与危险。
总算让她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通过大胆猜测,郭乐儿得出,即使韩思茹不是祁天直接杀害,但是韩的死也绝对跟祁有关系。
只不过,暂时没有确凿证据。
她找了祁天两次,想试探试探能不能有更多线索。
第一次,祁天躲躲闪闪。
第二次,也就是被苏雨妮碰见的那一次,差点儿打起来。
虽然还是没有证据,但郭乐儿却越来越确定,韩思茹的死不仅跟祁天有关,跟祁天那几个狐朋狗友也有关系。
就在她不准备再继续试探、开始策划用自己的方法为韩思茹报仇期间,听到了祁天那些狐朋狗友接连出事的消息。
活该,这就是报应啊!
郭乐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俏脸儿之上尽是狠意地说道:“一定是报应!”
苏雨妮问道:“你说韩思茹的死跟祁天等人有关,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郭乐儿看看左右周围,咬了咬牙齿,压低了声音说道:“据我调查,所有线索显示,小茹是被祁天张伟男那几个狗东西强…迫…轮…流…发…生…关…系,遭受惨无人道的蹂…躏,致使身体心灵双重伤害,最终忍受不了自杀的……”
苏雨妮表情变换,她猜到了一半,却没敢往下猜。
苏雨绮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天呐,真的吗?”
郭乐儿点点头,说:“我查到了小茹的死亡日期和死亡地点,死亡地点是在一家叫做‘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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