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吧。
单纯的感动过后,白秀麒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看得见?”
“看书还是不行,但看你绰绰有余。”江成路毫不隐瞒:“你知不知道自己睡觉有时候会流口水啊?”
“”
这家伙怎么老是这样?每次稍微有点感动时候就主动破坏气氛!
白秀麒叹了口气,决定这一次暂时不和他计较,反而松开了江成路的胳膊让他翻过身来。
可是这招纵虎归山很快就发生恶果——几乎就在翻过身来的同时,江成路一把拽着白秀麒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吻了上去。
一吻终毕,白秀麒有点气息不稳,干脆压着江成路,任由他继续上下其手。岂料到江成路的手法还挺高明,他很快就被摸到忍无可忍,这才重新用力按住了那只禄山之爪。
“我去,原来你这么**!一开始怎么没发现?”
“你还有很多没发现的事呢。”江成路露齿一笑:“要不要试试?”
说着,他再不等白秀麒回应,仰身就要坐起来。还压在他身上的白秀麒吓了一跳,也跟着鲤鱼似地弹跳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下的g榻发出了摧枯拉朽的巨响。
白秀麒感觉整个人重重地往下一坠,怔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是g塌了。
糟糕!
他和江成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俯身去看g底下。还好,塌下来的g板被书籍支撑着,留出了一个三角空间,装着心脏的木匣子就安稳地放在那里。
江成路先把白秀麒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转身将木匣子取出来暂时安置在桌子上,然后把g下坍塌的书堆一本一本堆砌平整,重新将门板放了上去。
睡是可以继续睡了,但是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小心,再继续之前的事显然是不可能了。两个人挺尸似地躺回到g板上,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总觉得稍微翻个身都会引发再一次的崩塌。
白秀麒面对着墙开始磨牙:“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收拾收拾这个狗窝?”
“唔。”江成路不说话,但是能够听得出他的纠结。
白秀麒忽然觉得抓住江成路的死穴。于是他再接再励地加了一句:“一天不装修,一天不继续。”
这下子江成路倒是笑了起来:“我明明记得几天前还是你主动追求的我啊,怎么现在就敢倒过来要挟了?别忘了我们这还是试用期,哪有试用期不让试用的?”
白秀麒跟着“嘿嘿”冷笑:“不是我不让试用,是你的硬件版本太久了,跑不起我这个高级程序。你该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好的业务员,主动掏钱给你升级你还不愿意了,瞧不上我趁早拉倒,别妨碍我继续找人试吃啊。”
“那不行。”江成路一只手又搭上了白秀麒的肩膀,用力地按了一下:“都吃了一半的怎么还能拿给别人?我要响应光盘行动,连盘子都舔得干干净净的。”
说到这里,他忽然探头过来舔了一下白秀麒的脖子。
湿热的触感让白秀麒脖子上的血管突跳,他急忙像拍蚊子那样拍开了江成路的脑袋,然后尽可能的装出严肃的口气:你作死想要g再塌一次就直说,不想塌就快点睡觉!”
江成路“呵呵”一笑,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第二天,白秀麒醒得很早,大约才五六点钟的样子就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之后,他感觉到浑身酸痛,就好像被卡车来回碾压了好几遍。
酸痛的原因之一是江成路——这家伙正像一只巨大的无尾熊那样紧紧地裹着白秀麒,压得他手脚发麻、喘不过气来。但比较奇怪的是,春末夏初天气已经比较炎热,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睡觉,居然也没觉得太难受。
主要的原因还是江成路的皮肤摸上去是微凉的,体温似乎偏低。这或许也是他睡着了之后喜欢缠着人的理由。
白秀麒轻轻地将压着自己的胳膊和腿挪开,一点点退到g尾找到自己的拖鞋。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让自己腰酸背痛的又一个原因。
g板是歪着的。
昨天夜里光线昏暗,所以江成路重新架g的时候也没多注意。原来g板下的“书砖”原本就有高低不同,一夜过去就更是歪成了平行六面体。睡在上面也就只比睡在硬座车厢里好了那么一丁点儿。
更惨的是,台灯和电视这些原本放置在g上的东西也纷纷落了地。台灯直接碎成了渣渣,电视看起来也再没有抢救的必要这样一来,江家差不多一半的家用电器都被毁掉了。
白秀麒开始认真地考虑起是不是干脆趁着江成路还没醒来,再毁掉剩下的几件家当,让装修这件事变成板上钉钉才好。可惜他知道今天自己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电饭煲里还有一点剩饭,碗橱里的腐乳也有半瓶,墙角的小破单门冰箱里还藏着几个鸡蛋和一把葱。他都拿了出来放在灶台上,开始准备早餐。
第一个鸡蛋被打入热油锅,蛋清劈啪作响的时候,被香气唤醒的江成路悄悄从后面走了过来,搂住了白秀麒的腰又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愉快的一天,从爱心早餐开始。我要吃溏心的,别煎太老。”
“知道啦。”白秀麒熟练地挥动着锅铲:“再放一把老鼠药就能出锅了。”
美中不足的是,江成路家还真没有老鼠药这种东西。几分钟后白秀麒在江成路的帮助下把东西都转移到饭桌上,倒也不比平时简单。
江成路看着盖在自己饭碗最上面的那个荷包蛋,似乎不舍得动筷子:“第一次有人给我做饭吃,有点感动真的,谢谢你。”
“”
白秀麒伸出去夹腐乳的筷子在半空中僵直住了,一秒钟之后突然改变了方向,跑到了江成路的碗里,用力地在他的荷包蛋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金黄色的蛋液毫不留情地涌出,换来了江成路的惨叫和白秀麒满意的笑声。
这文简直没办法写下去了,连g都屏蔽了还怎么写炕戏?
所以后来我把他们的戏挪到桌子上去了orz
最后例行深情地呼唤一下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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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真相大白?()
正当他们闹得高兴的时候,有个脚步声咚咚地上了楼。打工少年乐曜春先是透过窗户张望了一下里头,接着把一沓厚厚的纸卷给塞了进来。
“哦。今天的报纸来了啊。”江成路跳起来去拿,“辛苦你了啊,一起吃早饭不?”
“不啦!”乐曜春连连摆手:“老板负责工作餐,你们慢慢享受二人世界。”说着就跑走了。
真奇怪,白秀麒相信自己没有在别人面前与江成路表示过亲昵,可是为什么公寓里的人一个个好像都已经心照不宣?
他把狐疑的目光转向了江成路,后者立刻低下头去,装作心疼地摆弄着那颗破掉的荷包蛋。
“”
白秀麒告诉自己不要试图跟江成路斗嘴皮子,他吞了一大口泡饭,目光忽然落到了那份者折叠起来的报纸上面。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本市晚报的娱乐增刊,头版头条就是跳楼事件的后续进展,六七位记者联合署名的大稿件。首先,经过警方加班加点的侦破,昨天下午从晴空塔跳楼男子的身份已被确认,正是易众网ceo周一鸣本人。
其实在昨天晚上送来做香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吧?
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白秀麒心里嘟囔了一声,却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猜对了。
dna和香窥都只是辅助,其实就在案发当时,警察就在晴空塔顶的跳楼现场发现了一个摄像机,里头录制有周一鸣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遗言。
在这仅仅几分钟的短片里,周一鸣简单交代了自己杀害王题的动机,并口头嘱咐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事。
同样内容的视频,昨天凌晨也被以一封定时邮件的形式发送到了多家媒体。而根据今天披露的内容来看,这果然是一桩情杀案。
白秀麒展开报纸仔细阅读。
真不愧是本市乃至本省首屈一指的报纸娱乐周刊,无论八卦的渠道和手段,还是无视禁令的勇气都相当大。整版整版的内容居然详细披露了周一鸣与王题的恩怨——原来果真就像是昨天电视里那个特邀娱记所披露的那样,周一鸣的杀人动机就是因为女演员苏雪。
推算起来,苏雪与周一鸣之间有迹可循的交往,可以追溯到四年之前。而说起来讽刺,他们之间的交往,还是王题从中穿针引线。
三年前,苏雪成为了周一鸣秘密的地下情对象,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隐秘,只有极少数的亲近者才知道。
一直以来,在周一鸣的眼里,苏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寻求**的小明星,和过去未来所有主动找上门来的人没有什么区别直到后来他发现苏雪在盗取他所谓的“商业机密”。
当然,苏雪这么做并不是心血来潮,在她的背后还有着另外的黑手。
“喔,原来是王题放长线钓大鱼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江成路也跟着看起了报道的内容:“好一出跌宕起伏的美人计,可惜最后还是露了馅儿。”
周一鸣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下得知了苏雪的“副业”——当时易众网的娱乐频道是准备挖掘导演王题的生活八卦,却发现苏雪与王题经常出双入对,过从甚密。
写成的八卦报道很快交到了总编那里审稿。而总编又正好是个嗅觉极度灵敏的家伙,隐约知道自家老板与苏雪的关系,于是事先通知了周一良。
结果新闻报道没有出街,但是苏雪和王题就被周一良给盯上了。
商人厉害就厉害在这个地方,知道这件事之后,周一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和这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只是在幕后暗中谋划着。
他很快就知道了王题并不仅仅觊觎着它易众网一家的信息,而放出的“诱饵”更绝不只是苏雪这一个。从这一点上来说,王题很可能会遭遇到多方的报复,而只要做到滴水不漏,他甚至不知道报复来自于哪一个人。
怀着这样的想法,周一良先试探着做出了第一个举动。他雇佣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趁着苏雪在影视城拍片,居住环境简陋的时机强^暴了她并且拍下照片作为要挟索要巨额赎金,否则要求她主动隐退。
苏雪当然不敢选择报警,她同时向王题和周一良等几个人发出了求救。不过很可惜,除了周一良装模作样地给了她一笔小钱之外,包括王题在内的其他人甚至对她一屑不顾。
交不出钱的苏雪被迫隐退,看破红尘或许只是她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但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也同样对这些利用过她并且将她弃若敝屣的男人绝望了。
与此同时,苏雪的意外也让王题开始了警觉。
这只比苏雪老奸巨猾一百倍的老狐狸,很快就将怀疑的目光聚焦在了周一良的身上。他说服了苏雪重新“出山”,共同谋划伺机搞垮周一良的事业。然而万万没想到,周一良比他们更快了一步
“这说不通啊,记者在开玩笑吧?!”
江成路比白秀麒更快看完全文,一看完就摇晃起了脑袋。
“你说周一良这么有钱的主儿,能买凶毁了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能随便悬赏雇佣一个杀手过来做了王题?干嘛要亲自出马啊?闹个鱼死网破,这划得来吗?”
白秀麒耸了耸肩膀:“我又不认识那些人,怎么知道合不合理。不过仔细想想,昨天大家还在众说纷纭,今天忽然蹦出来好几个版的报道,言之凿凿,肯定是有人授意这么做的。比如说易众网的公关团队努力想要减少周一良给易众网带来的负面效应再说,现在王题死了,周一良就自杀了,那苏雪呢?我亲眼看见她给王题的手机打电话呢,周一良为什么放过了她?”
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江成路的知识储备远远比不上白秀麒,也就只能乖乖闭上嘴听他发表高见。恰好这个时候,他的小破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电话是陶川打过来的,真看不出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其实还挺贴心的。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们,昨天晚上韦香荼在香窥中看见的办公室已经找到了。
办公室原来是登记在苏雪名下的,看起来很可能是她和王题或者别人秘密约见的地点。
但这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周一良进入这间办公室做了什么。
“他放了一颗人头。”陶川以平淡的声音说出了让人惊悚的话:“苏雪的人头。”
看起来媒体有关于这桩杀人案的报道还将连篇累牍地继续下去。
根据警方的调查,初步认定周一良在跳楼之前,之所以故意在大楼里转悠,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拖延警察的脚步,另外一部分原因则正是为了藏匿这颗人头。
由于现场只发现了一颗头颅,所以暂时还无法判断苏雪的死因。不过警方已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就是几天前在城市某座桥洞下发现的女性尸块,很可能也属于苏雪。
也就是说,早在周一良对王题下手之前,苏雪就已经被杀了。很可能周一良当时只是错手误杀,但大错已经铸成,他一不做二不休,这才亲手闹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出戏。
“可还是不对啊”这下轮到白秀麒不同意了:“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明明还看见苏雪给王题打了电话!”
“你看见的只是出现在王题手机上的苏雪的照片。事实上警方已经调查过王题的通话记录,当晚打来电话的,是曾经担任过苏雪替身演员的其他人。”
“”白秀麒无语了,回想起来自己当时看见得好像还真是一张古装照。替身演员什么的,一般人还真想不到这只脚。
他又问:“那人头会不会是替身演员的?其实真的苏雪反而没有死?”
江成路笑得有点狡黠:“那替身是个男人。”
陶川说,现在警方已经基本将案件定了性,反正凶手也已经死了,剩下的主要还是赔偿问题;接下去的后续也不会再继续透露——言下之意就是不关你们的事儿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