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天灾,让宣王世子周雍承名利双收,手下还多了能用的势力。
祈福过后,陛下身体日渐虚弱,在众朝臣奏请下,宣王世子担负起监国职责。
谢昭华担忧皇帝舅舅,在周雍承怂恿下亲自入宫侍奉,没想到这成了皇帝的催命符。
陛下临终前下了诏书,由宣王世子周雍承继承大统,封风仪郡主为后。
周雍承好不容易熬到陛下驾崩,本想铲除异己,将凤仪郡主封为贵妃,徐徐图之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后。
为了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他只能被迫立谢昭华为后。
而且,若是谢昭华没犯大错,周雍承还不能轻易废黜她。
所以,谢昭华理所当场的犯了大错,她以秽乱宫廷的罪名被废打入冷宫。
曾经柔情蜜意的心上人变成了中山狼,谢昭华深受打击。
魏国公主入宫欲为女儿讨回公道,被周雍承以雷霆手段拿下,将刺杀国君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周雍承重查先驸马谢宴安之死,认定其死是因魏国公主红杏出墙被他撞破,恼羞成怒之下派人杀了他。
欺君罔上,残害忠良,虐杀下仆,霸占百姓田产周雍承一连罗列了十八条罪状,将魏国公主一党一网打尽。
一代长公主,最后竟落得午门斩首的悲惨结局。
范七小姐范嫣然,原是谢宴安之后,认祖归宗后被周雍承亲自册封为皇后。
在谢嫣然指使和周雍承纵容下,谢昭华在冷宫中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临死前才知,谢嫣然和周雍承早就两情相悦,周雍承一直在利用他。
最让她悔恨交加的,就是皇帝舅舅的死与她脱不开关系。
接收完原主记忆,舒安歌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面上露出讥讽之色。
好一对出类拔萃的狗男女,原主真是比陈阿娇还惨。
至少陈阿娇还当了十年皇后,被废后在冷宫也没受什么虐待,刘彻自己也是有雄才大略的人,并不全靠陈阿娇上位。
周雍承就不同了,简直就是教书级的渣男了。
为了做储君,设计杀害先皇,靠着凤仪郡主上位,还要对其及家长赶尽杀绝。
第1742章 娇宠文中做反派4()
原主的心愿,自然是远离周雍承,保护好皇帝舅舅和娘亲,不让人踩着他们的尸骨上位。
除此之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很符合原主爱憎分明的性格。
“宿主大人,您这次任务,除了完成原主心愿之外,还要保大夏王朝百年国运。”
小唯叽的声音不期然响起,原来是增加任务难度的。
“保百年国运?意思是大夏朝在百年内必须繁荣昌盛?”
舒安歌微蹙眉头,这个要求有些难了。
常言道盛极必衰,大夏建国二百余年,沉疴弊病不少,内忧外患交困,想要保持百年繁荣昌盛谈何容易。
“宿主大人,只要大夏百年内无亡国之忧,百姓不受常年战乱,十不存一之苦便可。”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量很大啊,系统这样要求,不就代表着。在舒安歌不干预的情况下,近百年或者几十年内,百姓将遭遇长久战乱之苦,甚至于十室九空。
以周雍承激进的手段和偏激的性格,造成这样的局面,也不难理解。
他自认身怀雄才大略,可为千古一帝。
但撇开原主的恋爱滤镜来看,周雍承不过是沉迷于享乐的王公贵族中,比较出众的一个。
论才华,他不如翰林院那群书生。
论谋略,他不如军中将领。
论武功,他连御林军几位厉害的大内侍卫都打不过。
要是论治国才能,真比起来,周雍承还不如跟在皇帝舅舅旁边耳渲目染的凤仪郡主。
周雍承是宣王府宅斗的胜利者,一门心思想将权柄全都收到自己手中,不擅长制衡之道。
而且他一招得志就猖狂,先帝驾崩不到三年,他就将先帝亲自立下的皇后打入冷宫,并将魏国公主及党羽连根拔起。
唇亡齿寒,魏国长公主虽风评不好,但在勋贵中有着很高地位。
满朝文武,受过她恩惠的人也不少。
新帝如此激进,刚上位就开始排除异议,当初支持其他世子的朝臣,又如何能安稳度日。
“好的,谢谢你小唯叽。”
系统没再发声,舒安歌知道她进入任务后,小唯叽不能多说话,也没放在心上。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原主恨透了周雍承,也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对付起来并不难。
舒安歌反而觉得,范七小姐也就是后来的谢嫣然很不简单。
她手里拿着复仇者的剧本,在完全报仇之前,在原主面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但最后原主的凄惨下场里,谢嫣然功劳不浅。
谢昭华临死前,谢嫣然在她面前炫耀,都没提她究竟做了何等布置。
周雍承那样敏感自大的人,能将谢嫣然视为真爱,足可见她的本事。
凤仪郡主明艳动人风华无双,明面上被人尊称一句京城第一美人,背地里则被嫌弃她骄狂太过,像其母一样不守妇道。
范嫣然同样貌美无双,在闺中时,世人只知范七小姐娴静貌美,禀礼守度。
等她以谢氏嫡女身份成了皇后,世上才知她华耀春芳纤妍多才,与风仪郡主形成鲜明对比。
舒安歌进入任务的节点,正是她与宣王世子周雍承互相挑明心意的时候。
其实谢昭华很聪明,擅长骑射打猎,精通策论文典,还跟着神武将军练过枪法。
大夏朝风气虽开放,仍逃不了女子无才就是德的老黄历。
陛下对凤仪郡主恩宠虽盛,但有魏国长公主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往家里请个祖宗回来。
看上谢昭华美貌和家世的,别说她看不上,魏国长公主也瞧不上眼。
要怪只能怪宣王世子太擅长演戏,骗的风仪郡主一颗心都在他身上。
可面对才貌双全地位尊崇王世子的攻势,又有几个贵女能不沦陷。
凤仪郡主以为周雍承不是那些看上她家世的宵小之辈,却不知他图谋更大,看上的是皇位。
既然她来了,表明心迹?那是不可能的。
舒安歌放下手中话本,唇角露出笑意,就让她会一会这对宠文标配男女主吧。
既然人人都说凤仪郡主张杨霸道,就差将欺男霸女的标签贴在她身上。
舒安歌就让这些人见识一下,什么见真正的飞扬跋扈。
原主的记忆,她基本看过一遍了。
谢昭华被皇帝舅舅和公主亲娘宠上天,性子骄纵一些很正常。但还真没做过虐打仆人,鞭打名门贵女的恶事。
别说名门贵女了,就连平民百姓之女,她也没欺负啊。
谢昭华最大的缺点,就是性格耿直,每次只要有人凑上跟前套近乎,都会被凤仪郡主毫不留情的拆穿。
人要脸树要皮,攀不上大树,又被当众指出,对这些人来说,可不就是遭到羞辱了么。
舒安歌又仔细想了想,原主还真当众鞭打过一个“贵女”——男扮女装混入千金集会中的猥琐男。
被打的人可不是什么爱好独特的女装大佬,纯粹想揩油而已。
第二日清晨,舒安歌伸了个懒腰后,打了个哈欠,在侍女的服侍下起了床。
“雨眠,将宣王世子送来的所有东西,全都收到盒子里,不要让任何人碰。”
舒安歌对着镜子梳妆,铜镜中美人长发如瀑,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顾盼神飞,黛眉飞扬入鬓,端的是国色天香。
如此绝色,也不知宣王世子如何忍心辜负。
谢昭华原本就美得张扬肆意,如今有了舒安歌气质加成,更与柔婉恭顺沾不上边了。
“郡主,全都要收起来么?”
雨眠打开桌上梳妆匣,轻声问了一句。
“嗯,全收起来。”
莹白玉梳衬地舒安歌长发愈发黑浓亮泽,她懒洋洋的垂着眸,仿佛宣王世子这个人没半点分量。
雨眠心知自家郡主,对宣王世子小有情意,怕她过几天又变卦,所以收的格外仔细。
另一头,周雍承迟迟见不到舒安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试探着往郡主府送了许多名贵药材,结果全被退了回来,这让周雍承很是气恼。
算计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到了收网的时候,没想到凤仪郡主待他突然冷淡了下来。
马上就要春日宴了,凤仪郡主及笄后,陛下和魏国长公主就开始为她相看起夫婿。
两人一日未定心意,凤仪郡主就可能会被指婚他人。
第1743章 娇宠文中做反派5()
百花宴历史悠久,从大夏建国就开始每年举办,除了国丧或者大灾年间鲜少间断。
能到宫中参加宴会的,都是名门千金,或者勋贵子弟,也算变相的相亲宴。
自从凤仪郡主十二岁开始参加百花宴后,她都是当之无愧的宴会主角。
旁人进宫面圣谨小慎微,生怕稍有差池,得罪宫中贵人。
凤仪郡主入宫比在府中还自在,莫说宫中妃子不敢与她为难,就连皇后娘娘也对她宠爱有加。
有这样一尊大佛在,谁敢在百花宴上出风头。
眼看着凤仪郡主及笄快两年了,满京城都翘首等着,这位荣宠泼天的郡主,婚事将花落谁家。
傻子也清楚,凭着当今陛下的盛宠,家中子弟娶了凤仪郡主后前途无量。
但有魏国大长公主彪悍实际在前,他们又怕请回家一个女阎罗。
百花宴巳时一刻开始入场,大多数赴宴的青年才俊与官家千金,天还没亮就开始等在宫门外。
天光正好,花香融融,百花宴上丽人如云,千娇百媚人比花娇。
几位世子身穿锦绣朝服,一个个神采风流,倒比平日还要潇洒几分。
场中最出色的,自然还是宣王世子周雍承,他腰间悬着宝剑,面如冠玉,风流之外自有一番英雄气概。
其它几位世子与他相比,俊美有余,气势不足。
千金小姐们手持团扇聚在一起,谈话声如乳莺娇啼,说不出的清脆悦耳。
“孙小姐不愧为京城第一美人,真真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被夸的是兵部尚书之女孙妙月,她以扇掩唇羞涩笑到:“妹妹莫要打趣我,满京城谁人不知凤仪郡主才是倾城国色。”
提起凤仪郡主,孙妙月语气中带着稍许怅惘与羡慕,一双秋水似的明眸,飞快从宣王世子身上掠过。
她同凤仪郡主一般大,父亲已经位极人臣,耳提面命让她远离几位世子,生怕与储君之争沾上干系。
宣王世子李雍承,多年前曾在瑰宝阁中为她解围,自那之后,孙妙月就悄悄留心起宣王世子。
他不仅容貌俊美,更有逸群之才,还洁身自好,不像其他权贵子弟那样沉湎美色。
听说宣王世子从不流连烟花酒巷,身边连通房丫鬟都没一个。
只可惜,父命不可违,孙妙月只能藏起心中朦胧的爱慕。
“凤仪郡主——是贵人,我们自然不能比。”
柳韶音本想讥讽凤仪郡主一番,又怕被有心人听去,传到圣上皇后耳中,只将讥讽化作言不由衷的赞扬。
众贵女心照不宣的将话题移到了旁处,讨论起诗词歌赋来。
这是相看宴,人人都想表露出最好的一面,议论胭脂水粉未免显得太庸俗了些。
“眼看宴会开席小半时辰了,怎么不见凤仪郡主前来?”
“檀儿,莫要议论郡主。”
曲檀扁扁嘴,绞着手帕不再言语。
不知贵女心急,意图在百花宴上,赢得郡主芳心的青年才俊,同样着急。
投壶已经进行了许久了,他们从一开始的兴致高昂,变得兴致阑珊,盖因主角姗姗来迟。
周雍承与几位勋贵子弟在花丛前,谈论弈棋之道,心思却不在眼前。
他迫切的想要确定凤仪郡主的心意,让她在陛下面前为他美言。
难道她真的受了很重风寒,不然怎么会错过一年一度的百花宴,谢昭华往日不是最爱出风头。
想到这里,周雍承抬眸,在人群中逡巡之后,目光凝在角落中的范嫣然身上。
伊人折了枝海棠花握在胸前,坐在僻静处,长长的头帘,将她的绝色姿容遮去大半。
范嫣然穿着月白色广袖留仙裙,绣鞋上缀着流光溢彩的珍珠,模样好不安闲。
她的柔媚与皎洁,灵动和毓秀,唯有他一人知晓。
正当周雍承望着范嫣然出神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
“这是哪位世子?好生俊俏。”
“谁家公子,敢做如此打扮,难道不怕圣上降罪。”
兴许是太过惊讶,不少人失声喊出心中话。
只见阳光灿烂处,一少年手持乌木骨泥金花卉折扇走来,扇坠玲珑剔透,用的是上好纯白羊脂玉。
周雍承心中微紧,目光紧锁眼前尚未弱冠的少年,越看越觉熟悉。
他头戴凤鸟紫金玉冠,身上穿着缂丝龙凤锦底滚花袍,外面套着紫缎五彩锦绣坎肩,腰间石青色玉带上镶嵌着二十颗龙眼大小的上好珍珠。
就这身打扮,就将在场王公子弟全都比了下去。
陛下尚未立下储君,谁人敢将龙凤袍穿在身上招摇过市。
少年容貌极好,脸色珍珠般光泽莹润,挺直的通天鼻梁上,是一双寒星似的眼眸。
“是她。”
周雍承轻喃一声,面上露出惊诧之色。
几日未见,凤仪郡主不仅毫无病色,风花更胜往昔。
她做女装打扮时,艳若桃李,盛似牡丹,如今做男儿打扮,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
“是凤仪郡主。”
“祝郡主安康顺遂。”
认出舒安歌的人不少,毕竟大夏朝,如凤仪郡主这般特地独行的女子,加上她娘亲也就两个。
“诸位好,方才在福宁宫向陛下请安,迟了片刻,还请见谅。”
舒安歌展扇一笑,眸中波光潋滟,仪容斯文俊美,惹得不少女子粉面含羞。
明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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