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有一些事要做。或许过几年还乡,又或者青山埋骨。”
她沧桑疲惫的声音,让钟承皓心脏猛然抽紧:“瑾竹风华正茂,说什么埋骨他乡的丧气话来。”
因为担心,他几乎是用斥责的语气说的这番话,情绪前所未有的激烈。
“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3。”
舒安歌在京城中与霍王重逢,她心知世上没什么巧合,有的只是苦心安排,这让她怎能不感动。
她打算坦诚告知他自己的身份,一来是避免钟承皓担心,二则是想与他联手,一起斗奸臣诛邪佞。不觉阿拉
“钟兄可否知道永安郡王府?”
“永安郡王白剑微阁下,是一位光明磊落,英雄盖世的人物。”
听到钟承皓对永安郡王的称赞,舒安歌笑容格外灿烂:“多谢钟兄称赞,永安郡王的确是一位英雄。”
钟承皓心念一动,突然想到永安郡王和眼前少女都姓白。
“瑾竹,兄长冒昧问一句,你和永安郡王可是有亲缘关系?”
舒安歌惨然一笑,眼神中多了几分惆怅:“实不相瞒,钟兄,永安郡王正是家父。只因我因身体原因,自幼寄养在灵毓寺,故而大难来临前逃过一劫。”
钟承皓曾不止一次设想过舒安歌的出身来历,但从没朝永安郡王府上想。
毕竟舒安歌曾提过她自幼在灵毓寺中长大,他以为她是孤儿,在卫州时还曾想过替她寻找家人。
得知舒安歌是永安郡王的血脉后,钟承皓肃然起敬,沉声道:“原来瑾竹竟是白郡王的女儿,白大人为卫州付出了很多,令人万分敬佩。”
他自始至终没提白剑微蒙冤入狱族人被流放之事,这让舒安歌感激不尽。
“多谢你的理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已经无人记得家父了。”
舒安歌充满感慨的语气,让钟承皓心头微痛,他叹气到:“抱歉,是皇家对不起白郡王,郡王他清白一世,被奸臣冤枉着实可恨。”
主动交待了自己身份之后,舒安歌望着钟承皓,语气柔缓的问道:“钟兄,瑾竹已经主动告知了身份,您打算什么时候主动告知您的身份?”
她早就猜出了钟承皓的身份,但因他不曾明确提出,平时只能装聋作哑。
如今借着坦白身份的机会,舒安歌想听到钟承皓亲口告知他的真实身份。
在得知舒安歌是永安郡王之女后,钟承皓对她多了几分怜惜,也多了几分信任。
“面对救命恩人,遮遮掩掩,为兄着实惭愧。之所以不将真实身份坦白相告,是怕连累了瑾竹。如今风波暂平,钟某也不好再行隐瞒。我乃霍王钟承皓,担任兵马大元帅一职。”
他说了,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舒安歌握着拳头,刻意露出惊讶之色:“失敬失敬,没想到钟兄竟然是我最佩服的霍王?”
说到最佩服二字,她的眼神中有星光流淌。
“惭愧,钟某不敢当,瑾竹日后还是叫我钟兄便可。”
在坦白了身份之后,钟承皓依然十分谦逊,没半点儿骄傲自满样子,舒安歌对他更加尊敬。
“既然霍王如此要求,瑾竹恭敬不如从命。钟兄此番来京城有何打算,什么时候回卫州。皇上对霍王府怀着什么想法,是非真的有收回钟兄兵权的想法。”
舒安歌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钟承皓感受到她的在意,不但不生气,反而露出淡淡笑意。
“皇上对霍王府自然是有想法的,他看不到边军镇守西南的尽职尽责,只看到本王拥兵自重,千方百计的想要除去本王的军权。”
说到这里,钟承皓的声音多了几分不甘和愤慨。
他们在边陲征战沙场,为了守护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皇帝却在奸臣怂恿下想要除掉他的兵权。
不为别的,只为了卫州的百姓,钟承皓绝不愿坐以待毙。
“钟兄所言极是,如今奸臣当道群魔乱舞,实在令人扼腕叹息。眼看着皇帝的日暮西山,将来之事更是不可预测。”
这话有些大不敬,但十分有道理。
(大家明天再看下一章,今天别买。)
第977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3()
(改好啦)
钟承皓也曾想过这些问题,太子年幼软弱,几位兄长皆是狼子野心之人,尤其落月城的庆王钟承吉。
钟承吉和当今圣上一母同胞,平日感情极好,连兴趣爱好都一致,对皇位势在必得。
若是当今圣上驾崩,庆王应该是第一个闻风而动的。而钟承皓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大周已经被折腾的够久了,经不起庆王败坏。
“瑾竹,以你看,为兄当如何破局?”
舒安歌笑了笑,掀开桌子上凉了的茶盏,用手指在微黄的茶水中蘸了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她只写了一个字,钟承皓收敛起面上笑容,神情郑重到:“瑾竹,你真的这么想么?”
舒安歌写的是一个“反”字,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劝钟承皓起兵谋反。
与其受制于人,丧失主动性,不如主动出击放手一搏。
“是的,将军,我相信您!在瑾竹眼中,你是一位英勇无敌的将军。”
上辈子霍王没有参与到皇位争夺中去,但求舒安歌对他有一种迷之自信。
“此事需从长计议,瑾竹,你呢?你来京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钟承皓认真望着舒安歌,等待她的回答。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给父亲翻案,将被流放的族人救回故土。但在这里盘桓数月之后,我这才发现奸臣当道,朝中万马齐喑,替父亲翻案的概率小之又小。”
说到这里舒安歌万分痛心,厉声道:“如此昏君,实在令人,令人!”
钟承皓伸手掩住舒安歌的唇,摇头到:“瑾竹,现在还不到时候,隔墙有耳,你平时需万分小心。”
她的唇冰凉柔软,钟承皓滚烫的手指贴在上面,两个人心中同时产生一种难言的悸动之情。
钟承皓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指,舒安歌不自觉的舔了下嘴唇,他眼神黯了下,眸子深处激起火花。
“我会记住的,钟兄,你现下有何打算?当今陛下步步紧逼,你打算怎么敷衍过去?”
皇帝诏书一道接着一道,他是打定主意要将霍王召入京城了。霍王明面上没受,但暗地里来了京城。
总而言之,这趟水浑极了,不是一般人能处理的。
“放心吧,我心中已经有计划了。今上昏庸,大部分政令出自宦官胡安和宰相卢方之手,我打算除去二人,扶植朝中清流大臣上位。”
听到钟承皓要除掉卢方和胡安,舒安歌眼前一亮,恨不得自告奋勇,进剧组除掉这两个头号奸臣。
她是一个行动派,想到哪里做到哪里,直截了当的跟钟承皓说:“钟兄,你打算如何除去两个大奸佞。若是可以,我想加入到诛杀二人的计划中。”
舒安歌态度十分坚定,义正言辞的补充道:“我功夫不错,擅长用毒,若是能寻找到合适机会,我有信心除掉二人。”
“瑾竹一片赤子丹心可歌可敬,但为两个奸佞冒险并不值得。在我心目中,瑾竹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钟承皓情不自禁的剖白,让两人之间气氛变得暧昧。
他自己也意识到失言之处,索性开诚布公的向她表明了心意:“瑾竹,我这次来京城,除了诛杀奸佞之外,还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要做。”
钟承皓紧盯着舒安歌眼眸,态度非常诚恳。
舒安歌预感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有些紧张的问了句:“什么事?”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于情于理,两人都不该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钟承皓刻意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在他心中,早就将舒安歌当做了自己未来夫人。
“我今年二十有六,因一直不曾遇到合心意的女子,所以一直不曾娶亲。如今有幸与瑾竹相遇,我第一次有成家的念头。”
钟承皓诚恳朴素的话语,让舒安歌脸颊红了一片,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钟兄或许是将感恩当做了爱慕之心。”
两人之间好感度刚刚过五十,钟承皓近似于求婚的话语,让舒安歌有些不习惯。
“感恩?”
钟承皓重复了这二字后,苦笑的望着舒安歌:“难道在瑾竹眼中,钟某连感恩和爱慕都分不清楚了么?”
要是旁人,面对如此英雄伟岸的男儿献殷勤,此时怕是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但舒安歌依然保持着理智。
“并非我怀疑王爷,只是您既然以前从未对其他女子动过心,又怎知您对我是动心,而不是感激呢?”
“那瑾竹对我又是什么心思呢?”
钟承皓面对舒安歌的逼问,突然反客为主,问起了她对自己的心思。
舒安歌愣了一下后,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对将军霍王欣赏爱慕,对钟兄亦心怀爱慕。”
对于舒安歌来说,承认自己的感情并不是一件丢人事儿。
钟承皓没想到能从她口中得到如此答案,一想到舒安歌喜欢自己,一种又酥又麻的感觉,在他胸腔处蔓延着。
钟承皓不知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将舒安歌抱入怀中。
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全被钟承皓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抱着舒安歌,好似拥有了全世界,紧张万分的向她告白:“瑾竹,你不要生气,我心悦于你,无时无刻都想与你亲近。我感激你的相助,但这不妨碍我爱慕你。”
舒安歌没有推开钟承皓的怀抱,但也没有迎合。
“在我失忆的时候,除了赵璞之外,你是我唯一愿意亲近的人。这事听起来或许有些玄妙,但我总觉得我们姻缘天定,注定要一生一世在一起。”
不善言辞的钟承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舒安歌抬起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下,他的脸腾的一下变成了红灯笼。
“就算天定姻缘也会有波折,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么?”
舒安歌眼神认真的望着钟承皓,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到:“这是自然,在遇到你之前,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六年。在遇到你之后,我的人生不需要其他女子。”
第978章 罪臣之女征服铁血战神24()
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表白,不仅乱了舒安歌的心,钟承皓自己也有几分手足无措。
“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3。”
先前还在说谋反的二人,莫名其妙的就进入了儿女情长环节。
舒安歌从钟承皓怀中挣脱出来,两人对视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钟承皓也不知他刚才怎么就说了那样一通话,但说都说了,他神色诚恳的问到:“瑾竹,你可愿意与我成亲。”
这就求上婚了。
舒安歌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背过身去轻咳了一声:“将军,我想我们谈婚事,或许过早了些。”
几个月没见,钟承皓突然半夜来访,说了半个时辰话,从叙旧到谋反,再到谈婚论嫁,这步子迈到太空去了。
她从自己怀中离开后,钟承皓心中空落落的。转念一想,又觉他的行为的确十分不当。
他庆幸舒安歌同样心仪他,否则单凭他先前的行径,已足矣被当做登徒子扫地出门了。
“是我唐突了,瑾竹,永安郡王的案子,我当年也知道一些。白大人光明磊落为人正派,他遭奸臣陷害英年早逝,令吾辈十分惋惜。你且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早日替白家平反。”
夜深人静,钟承皓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坚毅的轮廓如同斧凿雕刻而成。
舒安歌低低的嗯了一声,起身将桌子上刚刚做好的头茬放到了影包中,再回头看钟承皓时,眸中星光点点全是笑意。
“夜深了,将军还不回么?”
钟承皓被舒安歌这么一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肢体僵硬道:“打扰了,我这就回,天冷了,瑾竹要多保重身体。”
他刚转过身,耳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将军。”
钟承皓停下脚步回头,舒安歌微微蹙眉,面怀忧色:“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将军,肯定您助我一臂之力。”
在钟承皓刚对自己表明心迹后,就托对方办事,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功利。
如果可以,舒安歌也不想这样做,但她惦记着原主被流放儋州的家人,又不得不向他求助。
从京都到儋州数千里远,她要来到京都为白家翻案,儋州那边鞭长莫及。
“什么事,但说无妨。”
“瑾竹族人被流放儋州,祖父母已经双亲已经驾鹤西去,但还有兄弟姐妹和族人在儋州受苦。”
舒安歌语气沉痛,神情悲苦,钟承皓见她露出这样脆弱的姿态,心中亦是一片汪洋。
她望着他,眨着修长茂密鸦羽似的长睫毛:“将军,瑾竹请您派人到儋州,替我保护白家族人。”
这个年代不比后世,山南海北相隔,或许就是生生世世别离。舒安歌怜惜白家遭遇,这才请求钟承皓帮忙。
“好,你且放心,我会尽快派人到儋州那边,保护好你的家人的。”
钟承皓坚毅镇定的神情,让舒安歌心中满满的全是安全感。
夜会之后,舒安歌和钟承皓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他们心中怀着同样的秘密,十分支持各自的行动。
皇帝诏书下了一道又一道,霍王迟迟没有入京,各方态度也暧昧起来。
卢方和胡安当然是恨不得霍王奉诏入京,他被皇帝拿下来,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人取而代之。
若是搁在其他皇帝身上,霍王连番称病不愿入朝,恐怕早就被一道圣旨发落了。
但当今皇帝沉溺于享乐之中,性格多疑懦弱,怕逼反霍王,在他入京前,不敢下达免去他将军一职的诏书。
要不是卢方和胡安一直在耳旁怂恿,皇帝也不会频频给霍王发诏书。
霍王没入京,庆王倒是来京城了,他比当今圣上小十岁,生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