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惊奇的很,这惠妃的态度变的也太大了吧,之前还一直看自己不顺眼,怎么现在反倒是关心骑我的伤势来了。
春桃拿来了玉参丸,李善服了一颗,惠妃有强硬的让李善手下剩下的药丸拿去服用。
李善道:“上次我交代过让御马监的太仆,让他们训练瑞兽听一些简单的命令,现在应该已经有些成效了,我们去看一看。说不定今天娘娘就可以骑上瑞兽了。”
惠妃听了一喜道:“真的,你可不能骗我哦。”这句话说的是询问,但是却有些撒娇的意味,让李善听了感觉有些怪异,笑了笑道:“惠妃娘娘请。”
今天的瑞兽完全没有了上次的嚣张气焰,见到李善更是有些畏惧了,似乎上次李善对它的驯服还是让塔记忆犹新。李善虽然手上有伤,但是丝毫不担心,直接一个翻身跃上马背,瑞兽粗重的**了两下,马蹄不安的刨着蹄子。
李善双腿一夹马腹,在马脖子上一拍,瑞兽立马就安静了,李善一拍马屁股喊了一声:“驾。”
瑞兽就直接奔了出去,李善之前还没有感觉,如今有精力自己体会一下,李善终于感觉到了这匹马的力量与速度。这是李善见到过的最强大的一匹马,矫若惊鸿。
转瞬之间就转了一圈,李善一勒缰绳,瑞兽高高跃起,一声嘶鸣,响彻云霄。
“惠妃娘娘,这匹瑞兽已经驯服了,娘娘可以试骑一下了。”
惠妃也很兴奋,但是还有些害怕道:“真的可以了吗?”
李善手抓着缰绳道:“臣为娘娘牵马,不会有问题的。”
惠妃小心翼翼的靠近瑞兽,瑞兽似乎还不太适应生人靠近它。不过李善在它身边抓着缰绳,它也不敢乱动。惠妃摸了摸瑞兽脖子上的鬃毛,等到瑞兽的气息平静了下来,在李善的搀扶下翻上了马背。
李善拉着缰绳在前面走,瑞兽果然安分的走了,惠妃笑道:“镇南王果然是文武双全,驯马也是天下第一,这等瑞兽就被你几天之内驯服了,本宫真是爱死你了。”
李善不动神色道:“娘娘言重了,臣当不起。”
惠妃也觉得自己失言了,面色一红,小声道:“我是说喜欢你的才华,没有别的。”(。)
第三百六十章 忠臣盟友()
自从驯兽成功之后,已经快到年关了,李善准备回大理一趟。
这次来京城算是摸底,初步的了解了一些京城的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是也还不算太糟糕,李善要会大理再准备一下一鼓作气廓清朝纲。
临走之前,李善准备再去见一下张九龄,张九龄现在在长安郊外的别院养病,李善此前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访,临走了必须去拜访一下。
张九龄算是李善的伯乐,如果不是张九龄的关照李善不可能那么简单的从荆州就干出一番事业,而且张九龄与李善的父亲李询是好友,也算是李善的伯父。
来到城外张九龄的住处,是一座小别院,张九龄为官清廉现在住的的地方也相对简朴。所住的地方就是一间三居的草堂,几个家仆照看着。
李善现在的财力帮助他自然不成问题,但是张九龄一生清廉根本不愿意接受李善的帮助,况且他现在的生活条件也算是可以了。
几年不见,张九龄的身形已经严重佝偻了,真是岁月不饶人,李善如今已经年过而立,而张九龄已经年逾六旬。在古代六十以上就算是大寿了,古代人可没有现在人这么好的条件,无论是物质水平还是医疗条件都是天壤之别。
张九龄此时正坐在躺椅上,见李善来了,想起来说话,李善赶紧过去扶住他道:“伯父,您快躺下,几年不见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张九龄道:“年轻时候的老毛病了,上了年纪就越来越严重了。”
李善找来仆人问了半天,才知道张九龄常年的痼疾,有胃病,腰也不是很健康。
对于胃炎以及腰间盘突出,这些疾病根本不是古代医生可以治疗的。再加上古代人生活条件有限,很多饮食不干净,特别容易得胃病,而且很难治愈。
李善道:“伯父,我这就派人给您请最好的大夫来看病,您这病可不能拖了,尽早治还有机会。”
张九龄道:“皇上已经派太医给我看过了,我这病就是得注意养着,只要不作就还好,几十年了,想要除根是不可能了。”
李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搜寻名医名药医治伯父的,请伯父万勿推辞。”
张九龄道:“老夫一生从不惜命,到老了难道又要为了这几年的寿命劳民伤财吗?况且现在皇上也会定期派太医给我诊治,药也都是从太医院送来的,你就不用再大动干戈了。”
李善知道张九龄的为人,也强求不来。
张九龄道:“李善,我听说你这次来京城似乎想对朝中人动手,可有此事?”
张九龄知道这事情李善并不感到意外,应该是张说来说过了吧。
“并非是刻意针对朝中的官员,只不过依我看眼下朝廷的局面并不乐观,虽然是太平盛世,但是繁华转瞬成空,王朝的衰老往往是从繁盛之时埋下的祸根。”李善道。
张九龄咳嗽了几下,李善赶紧端了杯茶让张九龄顺顺气。张九龄道:“李善,老夫这么多年为官的经验来看,忠臣不可与奸臣死斗。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你一味着眼于奸臣乱党,反而会陷于桎梏难以自拔,如果你可以放开眼界,着眼于社稷,反倒会豁然开朗。如果是奸臣佞党,只需要明君细查就会原形毕露。不需要你擅自出手。”
李善问道:“伯父,你觉得李林甫此人如何?”
张九龄沉思了沉思了一会道:“李林甫,此人长存小人之心,贪名好利。不过也都是些小毛病,先帝在位时我与他因为宰相之位颇有争执,不过是政见不一,到也说不上好坏。”
李善道:“我认为此人非但贪名好利,而且有僭越之心。”
张九龄吃了一惊,随后摇头道:“不可能,李林甫此人虽然贪名好利但是又极其惜命,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僭越之事。”
李善对张九龄的评价不以为意,道:“人不可貌相,而且人总是会变的。先皇在位之时,确实明察秋毫,手下能臣众多,李林甫明哲保身是明智之举。先皇时候,肃宗无论是智谋还是胆识都不及先皇,而伯父、宋璟、姚崇等人相继辞官,张说大人也年事已高,可以钳制李林甫的人已经不存在了,以他现在的地位,难保不敢更进一步。”
张九龄道:“我认识李林甫三十多年了,我比你更了解他,此人绝不可能行僭越之事。而且李善,你一定要注意,君王有时不查,做臣子的可以上书直谏,但是切不可自作主张。这是目无君上的行为,几近僭越。”
李善道:“伯父放心,我现在正在收集证据,我会让李林甫心服口服的。”
张九龄点了点头,缓缓的道:“李善,你现在是镇南王,又是太傅,位居三公。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的行动会受到更多人的关注。切记小心行事不可莽撞,更重要的是不可锋芒太露。”
李善刚要说话,张九龄伸手制止他道:“你听我说完,从认识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恭敬,但是内心极有主张,打定主意的事情不可能轻易改变。我只是想告诉你,君王的地位是不能撼动的,你现在的一切也都是皇上给你的,只要皇上一句话也随时都可以让你失去这一切。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有皇上信任你,你才能将你的报复施展出来。”
外人并不知道,这个大理镇南王的称号是先斩后奏得到的,李善离京这几年杳无音讯,直到李善一统了大理和安南才又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之中。摇身一变被皇帝册封为大理镇南王,人们都以为李善是被皇帝秘密派去收复大理的,不过实情却并非如此。
张九龄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他知道他甚至不会对李善说这些话了,其实在任何一个知道实情人眼中李善都已经算不上是忠臣,而是唐朝的盟友。所以唐肃宗对李善的态度,也是又敬又怕,至于说信任也只能是相对的,如果李善有一丝触及唐肃宗权利的意思,唐肃宗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第三百六十一章 谁是黄雀()
大年初六,正是举家团圆欢欢喜喜过年的时候,刚下过的一场大雪更是让人们多了几分祥和安逸的感觉。
“哒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与喊杀声,让本应该喜庆的氛围中却多了一丝肃杀之气。
长安城郊外,两个人身穿着白色的披风,正在骑着两匹快马并肩飞奔,而这两个人身后数十个官兵也骑着马紧追不舍。
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本报,两匹马已经有些力竭了,鼻息粗重速度也慢慢的降下来了。眼看着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其中一个人将身上的包裹往旁边的人身上一扔道:“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谁都没办法脱身,分开走,我帮你引开追兵,你一定要把情报送到大王手中。”
另一个人道:“这样你会死的,大王不是说过会派人来接应我们的吗,我们在坚持一下,眼看就快要道长安城了。”
那个人看了看身后的追兵,已经逼近到十余丈远,摇了摇头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你保重,一定要将消息送到。”说着调转马头往旁边的岔路跑去。
“大人,他们两个分开了,我们怎么办?”后面的追兵请示他们的头领。
为首的是一个参军校尉,道:“分头追,一个也不能放过。”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指挥起来终究麻烦一些,这一个调派就让两人与追兵又拉开了一些距离。校尉带兵继续往长安方向追击,而另一路人往岔路方向追击。
往岔路跑的那个人一不小心走进了死路,瞬间就被后面的追兵围住了。
“快,把你手中的东西交出来。”追兵两眼放光的看着送信人手中的包裹,上面的人悬赏,拿到包裹的人赏银子百两,事情完成每人赏银子十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眼看包裹就在面前,所有人一拥而上将送信人从马上拉下来,打开包裹一看,竟然是空的,才发现这是个诱饵。
追兵们气急败坏,一人一刀将送信人直接砍死,鲜血洒在白雪上,异常的娇艳。
此时,另一个送信人也正在被追赶着,眼看着自己的马已经不行了,这匹马已经不停歇的连续奔跑了一天一夜,而追兵的马都是在驿站换过的,这样下去势必会被追上的,往长安城跑是不太现实了,得想办法摆脱追兵。
眼看着前面一片树林,虽然冬天树叶已经全部掉落,但是刚下过的雪让树上地上都是白皑皑的一片,而送信人现在披着白色饿披风更具有迷惑性。
送信人调换马头往树林里钻去。凭借着树林的掩护又和追兵拉开了一些距离。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马儿已经快到极限了,随时都有可能力竭倒下。
找到一个好机会,送信人抓着马刺往马屁股上狠狠一刺,马儿吃痛加速狂奔起来,而这时候他却一下从马上跳了下来就势一滚翻入小路旁的沟渠之中,借着枯草与白雪将自己隐藏了起来。
在雪地中奔跑的时间伤了,人们的眼睛会本能的忽略白色,所以白色的披风在雪地中是最好的隐藏工具。果然追兵并没有发现送信人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继续往前追击,完全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就藏在他们身边的沟渠之中。
等到追兵走远,送信人赶紧起身反方向跑去,虽然他暂时的躲过了追兵,但是现在并不安全,相反他比任何时候都危险。
他的马狂奔一阵之后必然力竭,很快就会被追兵追上。到时候追兵机会发现他跳马逃走的事情。他们返身来追很快,而这时候送信人自己是没有马匹的,只能徒步前行,不但速度缓慢而且会留下足迹。
但是现在他也估计不了太多了,只希望自己的马可以再多坚持一会儿。
反身跑会了大路上,送信人已经可以隐约看到长安城的城楼了,而前门不远处就是往来送别行人的长亭。
送信人紧了紧背在身上的包袱全力往长亭跑去。果然,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到后面又传来了马蹄声与喊杀声。声音迅速的接近了,送信人已经全力奔跑,但是毕竟人的速度是不可能与马相比的,终于还是被追上了。
为首的参军校尉首当其中长枪一挑,并没有直接将送信人杀死,而是直指他的腿。
瞬间枪头刺穿了他的小腿肚子,送信人一个踉跄翻倒在地。
参军校尉哈哈大笑,恶狠狠的道:“你小子倒是真能跑啊,让老子追了你一百多里。这下我道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跑?”其他的追兵也追了上来将送信人团团围住。
逃跑已经没有机会了,甚至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虽然干这份差事本来就抱了必死的决心,但是求生的意志还是让他不想这么放弃。
他缓缓的站起来,左腿上的伤口鲜血直流,参军面带嘲笑,将长枪往送信人脸上一指道:“小子,把包裹交出来吧。说不定老子心情好还能饶你一命。”
送信人缓缓的将背上的包裹摘下来系在怀中,另一只手则掏出了一把匕首,做了个防守的姿势。
参军见状笑道:“吆喝?小子还想反抗,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你们是要上去陪他耍耍。”
一个左腿已经废了的人与骑兵对抗,根本毫无胜算。一个骑兵大喊一声道:“我来。”说着已经提枪冲了过去,送信人那匕首一挡,同时身子侧开想要躲开这一击,但是左腿没办法用力,根本躲不开,长枪稳稳的扎进了他的胸膛,将他洞穿了。
“唉,你怎么把他直接捅死了,本来还想拿他逗逗乐子你。”参军见送信人直接死了,有些不悦,“好了,既然东西拿到了就收兵回去了。”
一个士兵跳下马来,捡起送信人背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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