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惠妃却有些兴奋,进宫以来已经很长事件没有这种感觉了。唐肃宗一直以来对她宠爱有加,而她却是予取不予求,反而更让唐肃宗对她视若明珠。但是唐肃宗却始终不是她心目中的帝王形象,也许就是少了一些霸气与威严。
但是昨天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人,李善。这个人虽然是站在唐肃宗身边,但是光芒却始终掩盖唐肃宗,即使穿着仪仗都略低一筹,但是惠妃就是感觉到此人的霸气与自信,而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
“娘娘,镇南王求见。”侍女前来禀报,惠妃心中一喜,太好了,终于来了。
惠妃对着梳妆镜照了照问道:“春桃,你看我这打扮漂亮吗?”惠妃今天带了一顶小巧精致的凤冠,美艳至极。
身后的侍女道:“娘娘一直都这么漂亮,今天更加漂亮。这只凤冠可是宫中工匠费了两个月的时间精心打造的,世间只此一件。也只有娘娘这样绝美的姿色,才配得上这么漂亮的凤冠。”
惠妃满意的起身转了一圈道:“就你小丫头嘴甜,咱们去看看镇南王。”
刚要出门,一看时辰,却发现竟然已经是申时了,惠妃面色一变,不悦的道:“这个李善真是狂妄至极,竟然如此怠慢本宫。这么晚才来,真当本宫好欺负马?先不去见他了,让他在外面等着。”
说完惠妃又坐下来,在梳妆台前侍弄起来,侍女赶紧过来帮忙。om
李善坐在前厅,听见侍女来报说惠妃还在休息,请他稍待。李善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道:“既然娘娘还在休息那么微臣稍后再来,正好皇上那边还有些事情。”
说罢起身就走,侍女那见过像李善这样的人,这是能说走就走的吗?但是李善就是走了,而且走的一点不由于,侍女都没有机会挽留只能匆匆忙忙的回去禀报:“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惠妃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本宫让他等一会儿他还敢发脾气不成?”
“亲王大人他走了。”
“什么?”听到这话惠妃也不淡定了,没想到李善就这么走了,“他怎么说的?你怎么不拦住他啊?”
“奴婢就是说娘娘真在小憩,让亲王大人等一会儿,但是亲王大人就直接说有些事情找皇上,稍后再来花萼楼。然后就直接起身走了,奴婢哪敢阻拦啊。”
惠妃气的将头上的凤冠摘下来就要扔,侍女们眼疾手快在惠妃扔出去的同时就一把抱住了。这凤冠要是摔了,皇上问题来可就没办法回答了。
春桃是惠妃的贴身丫鬟,跟着惠妃进宫的,自然熟悉惠妃的脾气,赶紧劝道:“娘娘息怒,也许亲王大人是真的有要事。相比之下,亲王大人并没有着急去面见皇上而是先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得知娘娘在小憩才去面见皇上的。说明亲王大人对娘娘还是很敬重的。”
惠妃一想春桃说的倒也有道理,按先后顺序在李善眼中,自己更比皇上重要。这倒是解释得通了,惠妃将侍女手中的凤冠接过来,小心的看了看,刚才一气之下差点没把这凤冠摔了,想想还有些后怕,道:“春桃,你去勤政楼看看,皇上最近有些风寒,让皇上注意身体,多多歇息,别太操劳了。”
话说李善出了花萼楼之后便往勤政楼走去,与皇上说的便是这封禅之事。只不过李善与唐肃宗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唐肃宗明显有些不悦。
“朕在位时间不长,但是如今征服高丽开疆扩土,是我朝历史上第一人,民生安定国库充盈,万朝臣服。封禅又有何不可?”
李善没想到唐肃宗对封禅之事这么敏感,解释道:“皇上,虽然唐朝现在是鼎盛之时,但是功绩于先皇,陛下恩威尚欠还不足以封禅于天。待到陛下泽披天下、万众敬仰之时就可以顺水推舟,切不可急功近利。”
唐肃宗面色不悦道:“朕知道了,太傅大人辛苦了,下去吧。”
李善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既然唐肃宗已经答应了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李善退下。
只不过,李善不知道的是,李善退下之后,李林甫竟然从勤政楼后走了出来。
唐肃宗道:“镇南王的话你都听见了?你怎么想?”
李林甫道:“臣以为镇南王的话不无道理,不过同时臣还从镇南王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唐肃宗皱眉道:“什么意思?”
“没有证据臣不敢胡言。”李林甫道。
“朕让你说你就说,朕不治你的罪。”唐肃宗怒道。
李林甫靠近唐肃宗,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唐肃宗双手紧握,面色一沉,道:“太傅大人不会如此对朕。”
李林甫道:“恕臣直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无论镇南王心思如何,他的地位权势已经足以威胁陛下了。”
唐肃宗全身一震,低声道:“你去查吧,但是一定要保密,不能露出马脚。”
花萼楼中,春桃眉飞色舞的道:“皇上看样子很不高兴呢,但是镇南王一点都不畏惧,力陈利弊劝陛下放弃封禅。”
惠妃道:“那皇上岂不是要怪罪镇南王?”
春桃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陛下最终还是采纳了镇南王的意见,不过脸色不太好看就是了。”
这时候,侍女禀报道:“娘娘,镇南王求见。”
惠妃这次可不会摆架子了,赶紧出去接见李善。
“镇南王怎么有时间来本宫的花萼楼?”惠妃故作不解的问道。
李善道:“昨日臣答应帮娘娘驯服瑞兽,但是听说瑞兽现在在娘娘的花园中寄养,因此特来参见娘娘。请娘娘将瑞兽借给臣七日,让臣将其驯服。”
惠妃道:“不如太傅大人就在这花萼楼驯马如何,本宫也想看看大人的驯马之术。倘若以后这瑞兽再不听话本宫就可以自行对付了。”
李善道:“驯服野兽的方法无非就是大棒加胡萝卜,不过其过程可能有些暴力血腥,臣怕惠妃受到惊吓。”
惠妃道:“大人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父亲祖上也是武官,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虽然本宫是女儿身,难道就一点血性没有?这点事情,本宫还是担得起的。”
李善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惠妃对这种事情还有兴趣,不过既然她想看,那也无妨。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第三百五十四章 驯服瑞兽()
李善跟着惠妃来到花萼楼的马厩,花萼楼就是一个迷你的后宫。om整个建筑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独立出来的,包括花园与马厩。
马厩之中数匹骏马分槽饲养,各个都是极品良马。瑞兽处于其中泰然自若,相比于已经驯服的驯马这头瑞兽野性十足,不断的在马槽中跳来跳去,似乎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马厩的太仆请安道:“参见娘娘、大人。”
李善道:“把这匹马放出来吧。”
太仆道:“大人,这匹马野性未驯,不能这么放出来,很容易伤人的。”
惠妃笑着看着李善道:“正是因为野心未训才需要镇南王出手,我真的想看看镇南王是怎么七天之内将这匹瑞兽驯服的。”
驯服一匹野马要比驯服一匹养马困难的多。
如果是从小被人圈养的马,那么野性就会少很多,想要驯服很简单。但是如果是从来没有被人驯养过的纯种野马,就很难驯服了。但是李善其实也是耍了个心眼,这匹马虽然看似野性难训,但是其实安禄山驯服过这匹马。
李善不知道安禄山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单单就这一点来说,它已经不是本质上的野马了,只要再驯服它一次,就很简单了。
太仆还是很不确定的看着李善,小心翼翼的将瑞兽从马厩里拉出来。瑞兽除了马厩立马雀跃起来,力量很大,太仆根本牵不住它。
李善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缰绳翻身坐到马上。被人骑上,瑞兽立马变的暴怒起来,又是一阵嘶鸣,身体一甩直接将太仆甩开。
李善双手紧紧的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只感觉这匹马力量奇大,完全不受掌控。om
好在李善这些年的历练,对于战马了如指掌,凭借自己的技术,与瑞兽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就是不让瑞兽把自己甩下去。
太仆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叫来手下的侍卫拿着套马杆随时准备将马套住。
李善此时也是兴致大起道:“你们都别动,保护好惠妃即可,这匹马我一定要将它驯服。”
惠妃看着李善被瑞兽甩的东摇西晃但是就是在马背上掉不下来也是很惊奇。丝毫没有害怕的感觉,反倒是很兴奋的看着李善与这匹瑞兽较劲儿。
花萼楼的马厩旁边连同的就是皇宫里的跑马场,这匹瑞兽见晃不下李善,转身调头就朝着跑马场奔去。李善这时候已经稳住了身形,只要这匹马不一直腾跃就不可能将李善甩下去。这时候一人一马拼的就是体力和意志力,马认输了,以后就会任人骑,人如果输了再想骑它肯定还会被马奋力反抗。
来到跑马场,地界宽广,更利于瑞兽的腾挪跳跃。马要想将人甩下来,靠的就是不断的扭动跳跃。索性这匹马已经配好了马鞍,李善可以抓住缰绳和马鞍借力,要是没有这些,他是不可能再这匹马上停留十秒钟的。
逐渐的,李善已经掌握了这匹马条约的节奏,随着它的跳跃不断的改变自己的重心。双手更是紧紧的抓住缰绳。
相传当年李元霸的坐骑名叫墨雕板肋墨骐麟,是一匹神骏的野马,不过被李元霸双腿一夹马腹就驯服了。李善肯定是没有那个实力了,但是他却有自己的心得。再抓住缰绳的同时,他将缰绳方向勒住了这匹马的脖子,每次的跳跃腾挪,李善抓着的缰绳都会收缩一下,导致马的脖子被勒住。
这样就会让马呼吸困难,相比于正常情况,这样会让马累的更快。
这匹马也很有灵性,知道李善掌握着它的节奏。并不单一的跳跃,还会偶尔改变一下节奏,让李善也颇为头疼。
眼看着一人一马都到了极限,因为李善勒紧的缰绳让这匹马已经开始缺氧了,这么剧烈的跳动,即便是一匹好马也支撑不了多久。可跟何况脖子被勒住了,果然,一个跳跃之后,马蹄一软就直接倒了下去。
李善本来节奏掌握的很好,但是没想到这匹马居然会累的力竭倒地,才停止。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马直接甩了出去。
看到李善摔倒在地上,手下的侍卫赶紧上前,几个人扶住李善,另外几个将马套住。李善毕竟是镇南王,身份尊贵,可不能受伤。
惠妃看到李善摔到地上不由的也是心里一抽,竟然有些担心。
好在李善马术娴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骑马都会吐的菜鸟了。只是太累了,摔倒草地上并没有大碍,倒是双手之上因为紧紧抓着缰绳被磨破了皮,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染满了双手。
李善对手上的伤却是浑然不觉,将身边的人推开道:“都闪开,别碍事。”
说着又是一个翻身上了马背,而这个时候,这匹瑞兽却是老实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戾气,呆呆的站在那里低头吃草。
这表示这匹马已经不想和李善较劲儿了,刚才的一番角力一人一马基本上打了平手,而现在是人困马乏。就是拼意志力的时候,这时候谁强硬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李善扬起马鞭一下抽到马屁股上,大喝一声:“驾。”
瑞兽吃痛,不在低头吃草而是跑了起来。不过再也没有腾跃扭动了,因为那样太耗费体力了。
这时候人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单纯的跑,人是不需要耗费太多体力的。李善并不急于催促瑞兽狂奔,而是轻轻的拍打了马的脖颈,不断的左右拉动缰绳调整方向。
通过自己丰富的经验尝试与马沟通,逐渐的马儿也知道了李善一举一动的意思,一人一马配合着再跑马场不快不慢的跑了一圈。
李善非常满意瑞兽这时候的表现,缓缓的拍打着马屁股,走回到马厩,笑道:“惠妃娘娘,这匹瑞兽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坐骑的。”
惠妃仰头看着坐在马上的李善,只感觉此人的笑容之中充满着自信与霸道,竟是这么的让人着迷。
李善跳下马来,太仆赶紧将马牵回马厩,太监提醒道:“镇南王的手受伤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惠妃这时候也看到了李善的双手已经满是鲜血,紧张的道:“快去叫太医。”
李善这时候也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掌竟然是钻心的疼,整个掌心都被抹掉一层皮,全身上下更是酸疼,刚才的剧烈运动让肌肉负担过重了。
太医匆匆赶来,为李善涂好金疮药,又包扎好伤口。其实之时皮外伤,只不过看着吓人,并无大碍。
李善道:“这匹瑞兽野性十足,单是也一次的角力不可能将其完全驯服的,过两天臣再来,必定让它完全驯服,娘娘尽管放心。”(。)
第三百五十五章 原来如此()
回到李府,果然张说上门拜访。om
李善出门相迎道:“张大人,快请书房坐。来人啊,看茶。”
张说是朝中大臣资历最老的一个了,比张九龄岁数还要大,年过六旬,同时也是唐肃宗最早的追溯者之一。
张说看到李善双手打着绷带,问道:“镇南王何时受了伤?”
李善道:“啊,不要紧。一点皮外伤,今天本王受惠妃娘娘之托驯服瑞兽,被缰绳磨破的。话说着瑞兽真是凶猛异常,不知道张大人可曾见过着瑞兽的尊容了?”
张说道:“以老臣看来,那瑞兽虽然凶悍,通体雪白,但是也不过是一匹白马,算不上什么瑞兽。”
张说直言不讳倒是让李善非常吃惊,更让李善吃惊的是张说竟然认为着瑞兽不过是一匹白马。那么张说又怎么会借机怂恿皇上泰山封禅呢?难道其中更有隐情?,李善一时间竟有些闹不明白了。
“英雄所见略同,张大人既然认为着瑞兽不过是白马,那么又为什么要劝陛下泰山封禅呢?”李善索性直接相问。
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