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说:“正是,一家老小一个也没有放过。”
名扬说:“恐有门客逃脱,会对伯符不利。还需暗安排人手,随时护卫伯符,切不可令伯符单独一人在外。”
张昭说:“金将军所虑极是,子敬也早已提醒过,时刻有人在旁护卫,断不会有失。”
对了,孙策旁边有个鲁肃,他也是穿越者,想必知道孙策的历史。
名扬又问:“伯符是不是有北攻打曹操之意?”
张昭和周瑜相互看了一眼,周瑜说道:“他数次提起此事,都被我们劝住。”
“有何不妥吗?”
“荆州刘表与我们是世仇,边境一带一直互有攻伐,目前处于均势,实力相当。若我们出兵北,给了刘表以可乘之机,再加南方还不稳定,到时说不定连后方都被人端了。”
周瑜分析的和名扬想的一样,江东也不具备出兵的条件。
两人将名扬送到驿馆后,便要告辞离开。
张昭说:“后几日,我会劝主公多加休息,以备婚礼。将军也好好休息,虽是结婚,但相当繁琐,会很耗力气。”
名扬笑着点点头。
周瑜说:“今日午时传来军情,江夏黄祖出兵进犯柴桑,我今夜赶去前线。待战事结束,我直接赶去庐江,应该能赶你们的婚礼。”
名扬说:“祝将军凯旋。”
。
后来的几天,没有了没完没了的宴席,孙策也没有来找名扬。大好的闲暇时光,名扬却不能休息。他在驿馆一间隐蔽的房间,与化了装的董承相对而坐。
董承郑重地向名扬行叩拜礼,说:“老夫这条老命是将军救出来的,老夫感恩不尽。”
名扬扶起董承,说:“萧元已在临海郡购置了宅院,供国舅养老。但为了使你永远隐藏起来,你须要隐姓埋名,再不能与家人和熟人相见,尤其是千巧。”
“我明白。”董承想了想,又说道,“我还有话……”
“国舅即使有话,我也不能向千巧转达。”
“并非有话对千巧讲。是要对将军说。”
名扬一怔,点点头,说:“请讲。”
“将军答应过我,好生照顾千巧,切莫忘记。”
“未曾忘记。”
“可惜,老夫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
名扬起初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和小乔的喜酒,但立刻想到他可能说的是自己和千巧的喜酒。名扬无意娶千巧,于是一言不发。
名扬安排了一队人马,在第二天一早送董承启程,前往临海郡。从此世再无董承,真衣带诏的下落也随之尘封。
其实衣带诏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洛云坞凭借伪造的衣带诏也掀起了一次大杀戮,引得天下形势变动。如果曹操搜出了真的衣带诏书,这件事会怎么样呢?
如果董承按照名扬的建议,未四处寻找帮手而在诏书签名,那么诏书一个名字也没有,到时曹操只能杀董承一家,而不会造成这么大的杀孽。
算了,事情已过,不必再烦恼。从此名扬也不再记得董承此人。
第三零八章 迎亲船队()
离启程前往乔家庄迎亲还有三天。
名扬发出请帖邀请的客人纷纷送来回函,鸢尾坐在名扬身边,一封一封地拆开回函,向名扬念回函的内容。
不时有新的回函送到,由侍从送入房间,放在案。鸢尾读完一封,再拿一封。名扬躺在一旁,用一张白帕盖住眼睛。
突然鸢尾“咦”了一声,半晌没有说话。
名扬摘下白帕,扭头问道:“怎么了?”
鸢尾手里拿着一封请帖,说:“送回来的回函里有一封请帖。”
名扬接过来,看了一眼请帖的信封,门写着:“洛云坞第六商会当家柳成荫亲启。”
名扬心一跳,坐起身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鸢尾急忙把送回函的侍从叫来询问。
侍从说:“据信使的报告,是没有找到柳当家,请帖未能送到。”
名扬眉头一皱,本想说什么,突然又止住话头,挥挥手让侍从退下了。
鸢尾说:“奴婢去请人询问一下袁潞公子,他或许知道柳姐姐的行踪。”
名扬说:“算了,不要叫她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总觉得请她来,我心里会不舒服。”
鸢尾默不作声,又拿起一封回函。名扬说:“你也不用给我读了,帮我看看有没有人不来行了。我出去走走。”
名扬骑了战鼓,径直出了城,到郊外驰骋。越是好事将近,名扬的心情越难平复。不是那种喜悦的躁动,而是一种纠结。名扬一直无法明了症结何在,又不是在现代社会,由于没房没车,或是担心未来子女的抚养,或是未能遇到心爱之人,而恐婚。在这个娶妻何其简单的年代,名扬又拥有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有何纠结之处呢?
名扬一路狂奔不知多少里路,待到日头偏西,名扬才返回城来。
鸢尾一见名扬,赶紧迎来,问候道:“大哥,你还好吧。看你神色不好啊。”
“没什么。”
鸢尾说:“邀请的宾客都会前往庐江,除了向当家。蔻蔻写的回函,说向当家身体不适,他们父女都无法到来。但他们送来了贺礼。”
“向当家身体不好,可以理解。”
名扬对鸢尾笑了一笑,说:“你也好好休息。我给你买的那些新礼服,你去试一试,我婚礼那天,你也一定要穿得漂亮。”
鸢尾说:“奴婢去把房间里的回函收拾一下,去休息。”
“不必了,你去吧,我叫其他人收拾。”
名扬回到房间,见案,地都是拆开的回函。幸亏请帖和回函使用的都是纸张,若是用竹简,房子里放不下的。
名扬坐下来,在这些纸张里翻动,找出了成荫的那封请帖。
他拿起那封请帖,伸直手臂,远远地看着面的名字,仿佛镜头定格,久久未动。
。
日子到了,天未亮,所有人都起了床开始忙碌。
名扬由婢女服侍,换红袍,头戴金冠,战鼓也戴了红花。鸢尾也受人服侍,换了礼服,画妆之后,光彩照人。
待收拾停当,太阳已经东升。名扬从驿馆出发,孙策从将军府出发,在码头集合。孙策也是穿红戴花,喜气冲天。孙策见到名扬,立刻前给了个熊抱,大笑道:“兄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名扬点点头,说:“是我耽误你的婚事了。我让姬采在庐江为你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你一定会满意的。”
孙策朗声道:“不光是我的呀,也是你的婚礼。咱们兄弟二人一同大婚,如同我们联手征战天下,必定名扬天下。”
迎亲的队伍都了船,一共两条大船六条小船,从吴郡出发,向庐江津进发。
古人选良辰吉日真有一套,不仅要合风水断吉凶,还能够预测当日天气。果然晴空万里,江面波澜不惊。江面商船繁忙,更有大量渔船作业。孙策一直站在船头,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插了翅膀飞过江去,快一些见到大乔。
名扬则一直坐在船舱里。他在想象婚礼时是如何和小乔拜堂,小乔以团扇遮面,名扬搀扶小乔,一起走入礼堂,众宾环视之下,一对新人互相行礼。待二人起身,名扬再看四周,竟然变成了现代的婚礼现场,是酒店的大礼堂。再看小乔时,她已经不再是一身红色礼袍,而是一袭白色婚纱。她挽住名扬的胳膊,轻推着他的后背,让他沿着红毯向前走。名扬向两边观礼的客人看了一眼,突然看见了成荫。她一袭短发,身穿白色医袍,鼻子驾着圆框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成荫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转身隐入宾客之。
名扬猛得睁开眼睛。他竟然坐着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幻的梦。
名扬想站起来走两步,振奋振奋精神。他刚站起一半,船身一阵剧烈晃动,使他重心不稳摔倒在船舱里。
名扬迅速爬起来,走出船舱,正看见三名渔夫手持长剑,跳船来,直刺孙策。
名扬和孙策是去迎亲的,都没有佩戴兵器。孙策赤手空拳,闪转腾挪,避开两剑,第三剑刺来的时候,孙策一个箭步向对方移动,用肩撞向对方的腋下,把对方撞得手臂脱臼。然后转身用手刀切背后一人的手腕,使那人一声惨叫,长剑脱手。孙策再化掌为爪,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他拉近,对准面门是一掌,那人七窍流血,顿时毙命。
还有一人,被孙策的掌风逼退了几步,调整步伐正要从身后给孙策一剑,名扬从他后面捏住他的颈部,按到在地。手在略使些劲道,那人便疼得哇哇直叫,手的剑也松开了。
名扬和孙策两人赤手空拳便对付了三名刺客,一旁的侍从竟没插手。侍从们前正要捆缚两名被活捉的刺客,那两人嘴角流血,两眼一翻,死了。
侍从们掰开他们的嘴,察看了一下,禀报道:“他们是服毒自杀。”随后,侍从们在被孙策掌毙的那名刺客的牙缝里找到一颗药丸,这是他们自杀的工具。
名扬走到船舷,俯身往下看,一艘小渔船从侧面撞这艘迎亲的大船,三名刺客伪装成渔夫来刺杀他们。
洛云坞刚和名扬签订协议,难道这么快翻脸了?名扬细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可能另有蹊跷。
孙策的兴致全被搅了,他命令手下把三名刺客剁碎了抛入江喂鱼。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来破坏我的婚礼?”
名扬说:“伯符,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是破坏婚礼,而是杀你。”
“兄长有何见教?”
“他们可能是许贡的门客。”
“兄长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猜的。具体情况,你可以询问张昭。他早知道许贡有门客逃出,正要对你不利,他也早派人暗保护你。只是今天船行江,让刺客钻了空子。”
“哼哼,三个人想害我?任他来百十个人,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有兄长在旁。”
名扬心想,历史是三名门客刺杀孙策。如今三人已死,或许孙策再无危险了。
名扬说:“伯符,还是到船舱里来吧。”
孙策点点头,跟名扬一同进入船舱。
经历波折,船队加快了行驶速度,以免再起波澜。船队乘风破浪,直奔庐江津。
第三零九章 我不这么做,我会后悔()
凭借夏日东南风,一路顺风,迎亲船队两日一夜到达庐江津,如今庐江郡最大的最繁华的渡口。得益于“月未满”的经营,庐江津江面停泊商船数以千计,不远的水寨更有战船百余艘,都是庐江郡几年来训练的水军。
江面大小船只,无论渔船、商船、战船,全部披红绸,挂红花,满江一片喜庆之色。迎亲队伍一靠岸,江岸下一片欢呼,渡口立刻响起鼓乐之声。
鲁肃带着乐队候在渡口,与迎亲队伍汇合,向乔家庄进发。
鲁肃向两位新郎心里,起身时低声说:“我已加强守卫,保证万无一失,两位兄长请放心。”
名扬点点头,孙策笑道:“给他们天大的胆子,还敢再来?”
金名扬和孙策同娶乔家两位小姐的消息早在庐江广为流传,此次迎亲又动用静心斋写故事,画版画,在民间造势,沿途百姓都纷纷向名扬和孙策行礼祝贺。
春风得意马蹄疾,喜事当头,行进速度也快了许多,只大半日,队伍到达乔家庄外五十里处。
乔家庄外看热闹的人延误了五十多里路,不仅有乔家庄的人,附近各村各庄的人都赶来观看。皖县的官吏也来到乔家庄等候帝国东南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送贺礼。
大乔小乔身披红袍,头顶花冠,双双以团扇遮面,坐在内室等候。她们自见过两位未来夫婿之面,便已倾心,待婚事定下,更是内心如小鹿奔腾,急不可耐。
由于名扬出征在外,婚事一拖再拖,今朝喜事将临,姐妹俩喜出望外。
稍活泼的姐姐趁无人在旁,逗弄妹妹。她笑道:“新郎还未到,妹妹的脸怎的已红成这样?”
小乔娇嗔道:“姐姐你不也日夜盼望与孙将军百年好合吗?”
大乔说:“我知这一日迟早要来,哪似你家金将军,如旷野之风,皓天之月,捉摸不定。”
小乔轻轻一叹:“是呀。”
“唉,妹妹,姐姐胡说了。如今金将军和孙将军都已到来,只管开开心心家人便是。”
屋外鼓乐声由远及近,已到内院之外。名扬、孙策大步走向两姐妹所在的内室,婢女们将房门拉开,两位佳人端坐于内,举扇遮面,两双眼睛如桃花流水,脉脉含情,两人一般衣饰,一般妆容,一般身姿,若不是大乔头戴梅花发钗,小乔头戴桃花发钗,怎分得清谁为姐姐,谁为妹妹。
孙策扶大乔,名扬扶小乔,成双成对,步出后院。于院门处,两队新人向乔庄主行跪拜之礼。乔槐喜眉梢,令四人起身。迎亲仪式完成,队伍由迎亲变为送亲,从乔家庄向庐江出发。
送亲队伍途在官驿休息一夜,隔日早晨进入庐江城。
萧元和姬采在庐江准备婚礼庆典,可谓隆重至极。以红绸铺地,从南门直至将军府,沿途建筑皆以红绸覆盖栋梁,家家悬挂红灯笼,路边遍插红色旗。城万人空巷,主街两侧人山人海。只见鼓乐队率先入城,两位英俊青年骑高头大马意气风发地穿过南门,身后跟着一辆马车,红纱覆盖其,两位新娘的身影若隐若现,再其后便是大队人马,沿红绸铺的主街浩荡前行。
将军府的周围有重兵守卫,百姓已无法靠近。淮南三郡及江东而来的宾客聚集在将军府前。人群最显眼处,名扬看见了王同。王同是庐江郡司马,亲自负责婚礼的护卫,因此站在府门外。
送亲队伍行至府前停了下来。名扬和孙策下了马,走向马车。掀开红纱,两人分别接过各自新娘手的红带,扶她们下了马车,新郎走在前面,新娘亦步亦趋地虽在后面,红带相连,两队新人朝府走去。
院内府外的人少了许多,宾客都是更高层次的客人,走到院,名扬看见了陈登,下邳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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