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左突右冲,连砍二十多人,十步以内,脚下都是尸体,名扬能迈步的范围越来越小,体力也逐渐不支,退到一面墙前,背墙而战。
名扬的脸和铠甲都被血染红,连双眼都充着血,通红通红地,如同一个魔鬼。贼人们明知名扬已经杀不动了,还是不敢妄动,只是围着他。
贼首躲在最后面,问名扬:“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将军为何来杀我们兄弟。你是那支部队的?”
名扬笑道:“我是徐州屯田将军金名扬,你们都在我的辖下,你们残害百姓,强*暴妇女,还说井水不犯河水,脸皮够厚的。”
贼首继续说:“金将军,小的狗眼不识泰山,你就放过我们,以后我们再也不干这些事情了。”
名扬想到上水村满村的尸体,还有那个被强*暴至死的姑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说:“你们必须死。”
他迅速给弩机上装了一支箭,对准人缝里的贼首射出去。箭穿过人缝正中贼首的肩头,贼首“啊”惨叫一身,仰面倒地,一边疼得打滚,一边骂道:“娘的,给老子杀”
说话间,名扬又装了一支箭,对着当头的一个贼人射出,将他当场射死。其余本来想冲的人,心里一惊,又犹豫了一下,名扬又趁机装上一支箭,再射死一人。
贼人们越是恐惧越是犹豫,死的人就更多。围住名扬的这些贼人们进退两难,反而他们先崩溃了。
正在这时,大队骑兵冲进岭阳村,王同带着人见人就砍,马匹横冲直撞,瞬间就冲开了人群。王同对着名扬高喊:“将军恕罪,属下来迟了。”
如风卷残云,名扬攻下了岭阳村。他的骑兵杀死六十多个贼人,生擒十多人,贼首在战斗中被马蹄踏成了肉泥。
名扬派人去村外搜查两辆马车,得知马车上载的都是从上水村掳回的女人。名扬随手抓过一个贼人问:“你们去村子里杀人,就是为了抢女人?”
贼人哆哆嗦嗦地回答:“寨子里兄弟们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难以忍耐,就……”
名扬没让他说完,手起刀落,将他就地正法。
王同带人从村子里搜出一些粮食和财物,全部驮到马背上,一同带回去。生擒的贼人和救出的女人也一同送到上水村。
回到上水村时已经是晚上了。幸存的村民和留守的官军在村口等待名扬的队伍回来,获救的女人们一见到乡亲们,都痛哭着跑向他们的亲人。当然也有人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能独自伤心。名扬见到了那个一人独自迎战四人的少年,他已经醒了,但是两个士兵抱着他,他仍然在不停挣扎,双眼充满仇恨,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害死他亲人的强盗。
名扬问:“怎么回事?”
“启禀将军,他一醒来就要杀您活捉的那个贼人。我们得等您回来发落,所以就制止他。”
名扬看那个少年的背部伤口又裂开了,血流不止,但此时这个少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仇恨。
名扬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看仇敌的视线。少年抬头看名扬,名扬说:“忍耐一会儿,一会儿由你亲自杀他。”少年便安静了下来。
名扬要手下点亮火把,将村口的一片空地照亮。官军将生擒的贼人押到空地中央,要他们跪成两排。
名扬对所有村民说:“官府未能保护百姓,致使百姓受匪徒伤害凌辱,这是官府的错。如今我金名扬来到这里,任屯田将军,虽然不能马上让你们都吃上饱饭,但我有信心让你们能睡上安稳觉,不再受这些贼人的威胁。”
他下令:“杀”
每个贼人身后都站了一名士兵,听到命令,手起刀落,十多颗人头落地。
还留了一个人,正是名扬在上水村活捉的那一个。他被名扬亲自拖到空地上。
名扬招手让那个少年过来,少年背上有伤,走起路来非常痛苦。他摇摇晃晃走到名扬身边,名扬递给他一把刀,说:“你来杀他。”
少年举起刀,对准贼人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贼人枭首,少年昏迷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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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鸢尾练习骑马()
官军连夜帮助村民把村子里死者的尸体埋葬,拆了一些门板,做成同样大小的许多木牌,并在木牌写上名字立于坟墓前,待日后再换成石碑。 另外挖了大坑,将贼人们的尸体也进行了掩埋。
忙到半夜才把事情做完,之后名扬和官军就在村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名扬也不急于回营,等日上三竿,将士们休息好了,才下令出发。队伍到了村口,名扬看见昨天那个少年拄着拐杖站在路边,好像在等他们。
名扬让王同带队先走,他勒住马,停了下来。他问少年:“你在这里干什么?”
少年说:“带我走吧,我想参加你的队伍。”
名扬说:“你多大?”
“十五。”
“会不会骑马?”
“会。”
名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见过这个少年独自与四个土匪搏斗的情形,至少他在打架方面还是挺行的。他不算高,人也比较瘦弱,本不适合当兵。但他这样的,在名扬现在的营里一抓一大把,所以不是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永。”
名扬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扔给他,说:“等你的伤好了,到军营来找我。”
说罢名扬一甩缰绳,紫电立即发足狂奔,追前面的队伍去了。
。
回到军营,名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铠甲全脱了,只穿着里衣,让身体透透气。
鸢尾把名扬丢得乱七八糟的铠甲收拾起来,摆上衣架,又马上给名扬倒上水,递给名扬,名扬一饮而尽。
王同换了衣服,来到帐中,李异也跟在身边。
名扬问道:“你们有事?”
王同和李异互相看了看,由王同开口说:“将军,我们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也是为你好。”
“说来听听。”
“将军是我们的主将,可你每次都一个人跑那么快,又一个人冲击匪穴,这个相当危险。我们认为,将军你每次还是跟我们一起行动比较好。”
名扬也是仗着刀快马快,对付土匪的时候无往而不利,名扬感觉杀得痛快,从来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名扬一向都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独自一个人住在原来的那个城市,委屈苦闷,疲劳饥饿,疾病伤痛,以及每一次冒险,都是自己承受,逐渐也就对这些不以为意了。当然这些事情和如今面对生死不能相提并论,但名扬本来就对危险的感觉淡薄,加上这种叱咤风云的快感,他当然就会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陷入重围。
王同说的没错,作为主将不能这样任性。现在还只是对付一些毛贼,以后一旦对阵旗鼓相当的对手,或是遇到善用埋伏善于抄后路的对手,就有可能置自己于死地。
名扬说:“你们说得对,我以后注意。”
王同和李异又相互看了一眼,对名扬的痛快答复略感意外,不过主将既然答应不再单独行动,他们也就放心了。
两个千夫长出了大帐,鸢尾走到名扬身边,关心地问道:“大哥你总是把自己陷入险境吗?”
名扬摇摇头,说:“没有,都是很寻常的战斗。”
鸢尾说:“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自己遇到危险。”
“你看你说的,打仗哪有不危险的。”名扬捏了一下鸢尾的脸颊,温柔地说,“你也是亲眼见过你大哥我如何独闯春满楼的,你放心吧。”
“就是因为那件事,奴婢才担心的,那次是有惊无险,不是每次都可以只有惊没有险的。”鸢尾低声说。
名扬说:“我答应你,万事小心,绝不冒险。”
。
过了半个月,一切平安,名扬又感觉无聊的很。这半个月里,难得有了空闲,他开始教鸢尾骑马。
名扬作为一个穿越者,骑马的本领本来就不如这些古代的军人。他能够很快掌握骑马的技术,一是在现代时有学过骑马,打了底子。再就是胡德越的身体保留一些感觉,加上有功的点拨,名扬很快就掌握了。
让他教鸢尾,恐怕会教出一个半吊子来。于是他吩咐李异抽空来教鸢尾骑马。
鸢尾非常用心,李异说什么,她就努力试着去做。李异起初不敢对鸢尾动粗,说话也很客气。名扬说:“李千夫长,她但凡有做错的,或是老犯错的地方,你只管骂她。”李异才放开胆子教她。他说话还是注意分寸的,偶尔气极了说两个脏字,鸢尾并不会生气,反而虚心抱歉。
刚开始骑马,总不免要从马上摔下来,鸢尾常常摔得鼻青脸肿。后来会骑了一些,可以在马背上坐稳,骑上半个时辰,也会累得腰酸背痛。
到了晚上,回到后帐,就不再是鸢尾伺候名扬,反过来是名扬伺候鸢尾。
鸢尾靠在椅子里,一动也动不了。名扬还跟她开玩笑,总是逗她笑,她一笑就牵动整个背部,疼得她哭笑不得。
名扬取出伤药,跟鸢尾说:“我给你涂点药。”
鸢尾低声说:“哪敢烦劳大哥……”
“你都摔成这样了,不涂药你怎么都好不了。”
名扬卷起鸢尾的袖子和裤腿,看见胳膊和腿上青紫的地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蘸了药膏,涂在牛皮纸上,贴在患处,轻轻地将纸抚平。
“你身上应该也有伤处,让我看看。”名扬处理完鸢尾胳膊和腿上的伤后,打算把她身上的伤也处理一下。
鸢尾的声音小到几乎都听不见了:“身上的伤,奴婢自己来吧……”
名扬笑了:“你自己够得到吗?我来帮你。”
鸢尾现在动一下胳膊都会感觉疼痛,名扬就让她不要动,他帮她脱去上衣。鸢尾脸上泛起了红晕,她闭上眼睛,只管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名扬心知鸢尾的顾虑,慢慢褪下她的衣服,先只露出肩膀,见没有伤,再慢慢往下褪。
鸢尾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淡香。名扬的指尖滑过鸢尾柔嫩的肌肤,白皙的视觉触感伴着这种入心的淡香,很难不让男人动心。名扬的意识回到了那日的春满楼,满楼的胭脂气息极重,重到他难以呼吸,满眼鱼龙混杂、庸脂俗粉,却能看到这样简单的人儿。
鸢尾就是这种简单的美丽。
衣服褪到了背部,名扬看见了淤青,就蘸了药涂抹在牛皮纸上,然后贴在淤青处。名扬的手轻轻抚过鸢尾的背部,感受到了她急促的心跳,也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
名扬若无其事地继续把衣服向下褪,直至褪到了腰际。正在腰间也有淤青的地方,名扬给鸢尾敷上药。
一个白净的姑娘,摔得身上青紫相间,让人见怜。但对于鸢尾来说,此时身上的伤是幸福的。她真正要愈合的是,心中的伤。
名扬给她敷完药,帮她把衣服穿好,抱起她把她放到小榻上。
名扬说:“既然开始练了,就一口气练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继续练习。”
鸢尾躺在榻上,点点头。
名扬回到前帐,留下鸢尾一人。鸢尾的伤处贴着药膏,产生暖暖的感觉,她的心也产生暖暖的感觉。
鸢尾每一天都不懈怠,半个月下来已经可以骑马在营中慢跑。她也适应了马上的颠簸,练习一天下来,也不会感到酸痛。
鸢尾骑在马上 笑得非常灿烂,她每经过名扬身边,就朝他挥手打招呼。名扬在一旁观看鸢尾练习,心里开始盘算着教鸢尾一些防身的招数。想来想去,只想到女子防狼术。
嘿嘿,再好好斟酌一下……
。
丰西村东面距离八百里地,有一个李家村。
平静的夜里,突然村子里响起急促的锣声,巡夜的村民高喊:“土匪来啦土匪来啦”
十几个贼人趁夜色潜入村庄,本想抢上几户人家就跑,不想让巡夜的人看到了。他们又惊又怕,乱刀砍死了巡夜的村民,心下一横,索性也不再潜行,都大声呼喝着冲进几户民居,看到能抢的东西都抢走。
李家村人口尚多,村民们听到锣声,都抄起扁担、锄头等东西,集合起来驱赶贼人。
贼人抢了一些东西,但抵挡不住村民的激烈反抗,只能往村外退。
贼首一挥手,喊道:“撤”
众贼正要转身撤退,只见退路上有一名将军横刀立马,挡在面前。
贼首吓了一跳,问旁边的人:“那是什么人?”
旁边的人仔细瞅了瞅,夜色正浓,看不清来将的相貌,但看到了他手里那把刀的轮廓。是一把少见的双手长刀。
他们汗毛都竖了起来,对贼首说:“老大,是金名扬。”
“金名扬是谁?”看来这个贼首平常不读不看报,这些村村落落里发生的事情连一个县都没有出,他都不了解。
“你知道岭阳村被灭的事吗?”
“知道。”贼首顿时脸色变了,“是他?”
“正是。”贼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仿佛前面是黄泉之路,阎王在那里等候他们。
名扬身后又出现了更多的身影,他举起刀向贼人们一指,大声喊道:“杀”
“杀”百骑齐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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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土匪的调虎离山之计()
名扬一夜奔袭八百里,传遍丰县大小村庄。 一时间乡间盛传,金将军是天神下凡,遇到土匪只要心里默念将军,将军就会从天而降。
这个传言传到名扬的耳朵里,名扬心里还是挺受用的。长途奔袭非常辛苦,剿灭土匪凶险万分,都是卖命的活儿,如果能够使民心扭转,这些苦吃了也是有价值的。
但土匪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就像一群田鼠,突然从地里都钻了出来,这就预兆着可能有地震发生。没过几天北边叶王村又有贼人袭扰,名扬听到斥候回报,立刻领骑兵赶到叶王村。贼人早赶在官军到来前跑了,还没有来得及抢些什么东西,只是抢走了几只鸡而已。
名扬回军,在路上又有斥候禀报,往东两百里的马家村遭遇土匪,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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