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木头,我答应你……(略)”
阿裔是季堇凉的称呼,木头才是属于墨墨的,打错了。本来可以不改的,但是,看到了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在这里更一下啊~~~~实在抱歉啊,妞们。今天才发现。其他还有不少错的,希望妞们都能超脱理解出啊……就不一一地改了。】
……
接正文:
“嫂嫂,你……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别这样站在雪里了。快回去吧!”
卓荔握了握她的手,微红的眼眶里,尽是对她的愧疚。
她虽没有明白说什么,如此一句关心,却是表明了一切。
墨寻点头,看着她一路离开——
她本以为,连城裔会将她流掉孩子的消息隐瞒,可是……他没有。
宫里都在传她是在狱中时候流的产,卓荔大约也是听到了这风声,并以为是她向连城裔告密,造成的。
雪后初晴的天,一道彩虹横贯皇宫,吸引了不少的人出来观赏。
卓荔拐过长廊,走到八角亭边的假石下,却撞上了人—窠—
远远的就看到衣着华丽的女人,抬手给了卓荔一巴掌,绿桐的眼神紧了,“小姐——”
这个女人她认识,穆王府里以前的熟人卉仪……如今的卉贵人。
“绿桐,上次的教训忘了么?”
墨寻反声问她。
绿桐脸色微变,垂下头去,却仍是低声喃了句,“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荔妃被欺负么?”
——那个卉贵人以前见了墨寻,就是见到猫的老鼠,如今明明看到她在这儿,却依然敢对卓荔大打出手。
墨锦欢伤害季堇凉腹中子嗣,自己也搭上了腹中骨肉——在别人看来,这大概就是皇上对付戊奴人的手段。
有些人想要表明衷心,如今正是个好时机。
墨寻远远地看到自正南方向,走来一队人,正是奔卉贵人和卓荔喧闹的方向——
季堇凉在一片霓彩中,姗姗而来,一身曳地长裙,略丰满地小腹凸起,左右两个婢女伴驾,趁得整个人雍容端庄。
墨寻收回视线,轻轻地摇了下头。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卓荔保持距离,反而是帮她,也能让她尽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告诉过你,万事要忍。绿桐,今日我要你……发誓。”
墨寻转眸看着绿桐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坚定,“以卓天的亡魂和你腹中的胎儿发誓!”
她看得出,绿桐对卓天是动了真情的,而她腹中胎儿……虽然以绿桐如今的身形,还尚未看得出,但算着日子也到了显怀的时候。
这几天里,她必须要将绿桐送出宫去,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出变故。
绿桐看着她的眼睛,心口哽塞。
自她醒后,绿桐虽有心想与她禀明兵符一事,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而且墨寻也不问,两个人便如此心照不宣地谁都没有提……
今日,她没有一句责备,却对她依然是如此保护。
“绿桐,你如今怀得是卓天的骨肉,也是他唯一的血脉。”
墨寻将她的手举起来,五指并拢,“你忍心,看着他因你的鲁莽消失吗?”
经历过亲身之痛,才更能明白这块血肉于自己的意义,墨寻的声音冰冷,眼神清濯。
绿桐咬唇,静静点下头。
早前深埋心底的对她的那一丝怨恨,此时此刻终于消失殆尽——不管她是因对卓天的愧疚,还是念及她们主仆二人的情谊。
悌目看去,季堇凉已到了卓荔与卉贵人跟前——
不知说了什么,卉贵人花容失色,跪在地上直磕头,随后有人将她径自拖了下去。
季堇凉轻轻将卓荔扶起,动作颇为温柔。
卓荔似乎说了句什么,她抬起眼帘,向墨寻这边看过来,隔着远远地距离,与她四目相对——
那一抹笑薄弱清淡,却隐隐透着一股挑衅。
墨寻牵唇,朝她一笑——毫不吝啬。
……
连城裔来时,墨寻正在拼图。
明灯下,自己叠造的硬纸片上胡乱地涂鸦,随意地画点什么,然后撕碎成几十块,每块儿大约拇指盖那么大,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拼起来。
听着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却是既耗时,又费脑。
但如今的墨寻实在无聊,常常在案前一坐,就能玩上几个时辰,眼睛都不眨。
“用过膳了?”
他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墨寻低声嗯了句,继续低
头工作,仿若没看到他的出现。
他上前圈住她的脖子,凉凉地声音却是对着立在门口的人道,“侍候主子用膳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去荣总管那里领罚吧!”
绿桐一慌,墨寻回头瞪他,“君无戏言,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动我的人。”
她说得格外认真,连城裔也认真地看着她,“那就乖乖用膳。”
墨寻拧眉,推开他的脸,“已经吃过了,还吃撑了呢。”
“那就再陪朕吃一次。”
他说着,让人再次布了碗筷。
墨寻想着待会儿的事,便挨着他坐下。
很简单的四菜一汤,外加一碟小点,简单到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皇帝的晚膳。
他也吃不多,更多的时候是在给她夹,一下一下她的碗里常常吃到最后还是尖尖地一满碗。
墨寻今日是实在没胃口,索性把自己的碗直接推给他,在连城裔的眉心蹙起前,她的食筷也已递到了他的嘴边,“你自己夹得,自己吃。”
听语气,真得很嫌弃。
他看她一眼,眼底薄薄地流光涌动,有些微诧异。
在墨寻意识到气氛好像有些不大对劲的时候,他忽地凑过来,就着她的手,将汤喝了下去。
他舔唇的动作颇为性感,墨寻眨眼,安静地看她。
四目相对,连城裔牵唇一笑,“味道还不错,赏。”
墨寻了然,抬手给他将碗里去掉的饭又添上,他看一眼,眉心微蹙。
“好吃,那就多吃些。”
墨寻托着腮,也学他的样子,弯唇笑着。
连城裔看着她莫名地笑容,心里没来由地一软,点头。
他吃一口,她添一下,碗里始终是满满的,他也似乎很享受她这样手把手的给他夹菜、添食。
夜已经深了,墨寻准备就寝。
自她醒来,到如今已经过去近一个月,除了十五那日连城裔去了季堇凉的兰陵宫,每晚都是宿在夙阳宫的。
今日,看这架势……也没打算要走的意思。
两人如往常一样相互依偎,他长长的手臂在她的脖颈下圈过,不算用力,却也将她套得牢牢。
他的另一只手掌,轻轻地按在左腹处,眉心轻蹙,这是他一贯胃痛时的表现。
原因不用想,一定是……刚吃太多了!
这人,傻的吗?
墨寻腹诽,她添饭,他就一直吃?
“要不要叫太医?”
沉默了一会儿,墨寻提议。
连城裔摇头,在她的额头印了一个吻,“无妨。”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在他的手掌上叠放,他没言语,将宽厚的大掌挪上来,包裹住她的手。
柔软地触感,使得灼疼的地方变得温温。
“墨墨……”
“嗯?”
她开口前,他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他最近叫这两个字叫得次数太多,她已能轻易从中分辨出他此刻语气中的凝重,仅凭这一个称呼。
“朕看过……那个孩子了……”
他的唇埋在她乌黑的发间,“温珩交给朕的。”
墨寻一震,脊背下意识地僵住。
连城裔在她看不到的上方,轻轻闭了会儿眼。
“朕想,再给你一个孩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听得墨寻心口一窒。
她不言语,他握着她的手,紧紧。
又重复一次。
“墨墨,为朕生一个孩子。”
墨寻的身躯迅速僵硬,几乎是想也没想地,便开口拒绝,“不要。”
扑在颈间的呼吸,好像窒了那么一下——
那一瞬,墨寻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声音更是尖利无比。
169。169:发现一对奸情()
那一瞬,墨寻听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声音更是尖利无比。
连城裔虽有预料,可她如此激动的反应表现出来,心里一时间还是涩涩地疼。
他很清楚,那个失去的孩子,是她心头的痛。
她没有办法那么快就去原谅……而他,却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的性子他也了解,眦睚必报,但凡认准的事情也是一根筋地执拗——她如今能够这样安安稳稳地给他抱着,闭口不提孩子的事,心中却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燔。
如今他与她说这个,的确是操之过急了。
僵窒的空间中,连城裔抚摸着她的垂散的发,在她开口前,“睡吧!窠”
手仍圈着她,适度地用着力。
眼前的灯光湮灭,四周彻底黑了去。
他胸前地起伏已渐渐趋于平稳,不知有没有睡着。
但墨寻今晚,却注定是睡不着了……
她思虑了一下午,想着该怎么和他提出宫去走走,如今被他这么一打岔,一天两天内是不可能说出口了的。
虽说,如今他对她不错,表面上的监管也都撤了下去,但隐藏在外的人手却仍是存在的。墨寻很清楚,他眼下最忌讳的,大概就是她这样的想法。
想要偷偷的出宫,也根本是妄想。
如果突然莫名地把绿桐送出去,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必须设法出宫,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将绿桐彻底留在宫外——
连城裔的另一只手臂忽然搭在她的腰上,“墨墨……”
墨寻本能地屏住呼吸,却发现他只是在呓语,“不要离开……”
清晰的几个字,却让她的心里头一涩。
墨寻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手臂才略微松了些。
想着他刚刚的那些话,心里头又是一阵焦乱如麻。
再给一个……是什么意思?
木头,于你而言,这是对我的补偿,还是施舍?
那她死掉的孩子……又算什么?
木头……
有人为了给你生孩子,宁愿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可是墨寻……却已不再想做这种梦了。
……
卉贵人因顶撞荔妃,被皇后赏了一通板子,降位罚俸,并禁足三个月。
这个惩治,并不轻。
宫中纷纷都在传这件事,多数是拿不准皇后的心思。
最后,也都自然而然地归于荔妃的身份上——卓荔在燕苍得到善待,对戊奴败国的安抚,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皇后如此做,无疑是在为皇上分担。
一时间,朝堂上多的是皇后心智淳善的赞美。
年关将近,宫中喜气洋溢的气氛变得愈发地浓,这件事便很快被人抛之脑后。
……
远远听见小孩子的吵闹声,墨寻顺着声音赶去湖边。
是连城柠与小十一连城勋,这两个娃娃本就有些不对付,今日不知怎么,竟在此扭打成一团。
要命的是,四下无人看顾。
两个孩子倒是谁也不让谁,最后掐起来了,连城勋的身形虽敦实,却没有连城柠灵巧,被她一躲一搡,整个人翻进湖里。
那么小的孩子,下水连救命都不会叫,只能胡乱地打着扑棱。
墨寻急急冲过去,欲下水救人,却被从身后冲来的人一把拉住,“四嫂,我来!”
他的手甚是用力,墨寻被他拽至身后,而连成翩已跳入水中。
索性,连城勋是刚落水,身子还未沉下去,很快便被连成翩救了上来,人只呛了几口水,给他控出来后,湿漉漉的小身板便一抽一抽地,躲在连成翩的怀里哭。
“哼,没点儿力气还敢约本公主来这里打架,不自量力!”连城柠嘟着嘴,鄙视他,“连城勋,你就是个猪头!大猪头!”
连城勋透过连成翩的手肘,拿眼睛偷偷瞄她。
眼里虽有畏惧,声音却是愤愤地不服气,“让你不叫我小皇叔,让你不叫我小皇叔!”
那双眼通红,却强忍着不哭,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看着实在惹人心疼。
“小皇叔?哼,听着就想笑,我才不要叫一只猪头小皇叔嘞!”连城柠朝瑟瑟发抖的连城勋继续做鬼脸,颇为不屑。
“连城柠!”
墨寻急急地叱了她一声,连成翩严肃的眼神也是立即投向了她。
连城柠心不甘情不愿地瘪嘴,住了口。
“四嫂,我送十一弟回去。你去送柠儿一趟吧!”连成翩提议。
他自己身上也是湿漉漉地,发迹上的水珠还不停地往下低着,墨寻看一眼扒着她衣角不放的连城柠,点头。
连成翩带着连城勋先走,走出一段路后,又驻下脚,“
四嫂,明晚……你有时间吗?我想,……我有事想和你说。”
他回过了头,看着她,目含希冀。
墨寻疑惑,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有很重要的事,点了头。
一路上连城柠都在沉默,墨寻也没说什么。直到临近连城筠的宫门,才小声地央求她,“王妃娘娘……不要告诉长公主娘亲我和连城勋打架的事,好吗?”
粉嘟嘟地脸上,满是纠结,祈求地望着她。
墨寻想了一瞬,点点头,“那你要保证以后不准欺负他。他虽然比你九皇叔他们年龄小,但的确是你的小王叔,该称呼的这些礼仪还是要的。”
连城柠咬着唇瓣,看着她,纠结了好半晌,才勉强地点下头,“只要他不主动来找我,我绝不会去找他的茬。”
“王妃娘娘,你知道九皇叔想告诉你什么吗?”
连城柠忽然神秘兮兮地对她说。
墨寻疑惑,“说什么?”
“说他喜欢你啊!”连城柠笑得得意,为自己的聪明。
“你这个鬼精灵,不准胡说八道!你九皇叔都要成亲了,当心给别人听到误会。”
墨寻用力戳戳她的脑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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