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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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弦毒妃,王爷不能休-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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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得出封子冀很得皇帝信任,山崖秃陡,四下漆黑,轿子不能上山的地方,连城璧甚至由他亲自背着。

    墨寻猜测,这封子冀说不定是连城璧早前就派去连城炀身边卧底,想来这个可能性极大,若不然连城璧也不会把掌杀令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

    连城炀正因一直把他当心腹,才会毁得这么快。

    封子冀是个很聪明的人,据说连城炀被关,皇帝同样审过他,但是封子冀并没有道出连城炀多少过错,供出的罪状也都是些大家知道的。

    到了溶洞洞口,水声连连,墨寻才惊觉自己犯了个大错,她根本就不该带皇帝来这里—窀—

    要进入这溶洞,必须穿过这层水帘子,而自己的脸……

    如今脸上的这层人皮假面早已不是原来那张,而是扇娘给她做的备用,材质虽也精良,但和她原来那张皮面完全没得比——

    这脸若是经了水想必会立即出现异样,连城璧又贯爱怀疑,若是在她这张脸上瞧出什么端倪……

    她愣神的功夫,封子冀已经将连城璧背进了溶洞中。

    “是这样,是这里……”

    她听到连城璧这样喃喃,好似是熟悉这地方的。

    封子冀已走了出来,墨寻却还拄着木拐,在水帘外徘徊——

    “丫头,快进来!告诉朕,你是在哪里发现的?”连城璧着急唤她。

    墨寻咬牙,将手臂挡在脸上,刚要冲进去,却被封子冀拦下,并将自己身上衣袍脱下,给她高举过头——

    墨寻一愣,以被他携着飞快冲进洞内,动作飞快,墨寻只有衣袍沾了水,脸上无事。

    “谢谢。”

    对她的道谢,封子冀却只是颔首过后,便径自又出了去。

    这洞内景致依然,与外好似与世隔绝,墨寻许久未来,一时间也是恍惚不已。

    “朕当初,和她曾在这里躲过一夜的雨……那时候,朕还不知道她是华家的人,她也不知道朕是皇室的人……她给朕舞剑,还给朕疗伤……”

    耳边响起连城璧地幽幽叹息,尽是对往事的追忆,有辛酸,好像还有甜蜜。

    墨寻忽然不忍听下去。

    径直走到石壁下,将那细细地黄沙抹去。“皇上,臣女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一行一行地念,深刻入石壁地字……

    终于,连城璧的声音被哽咽吞并。

    华涟笙生前,定是不曾想到自己刻下的这些字,有朝一日会被连城璧发现,甚至让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皇帝,泣不成声吧?

    回去的路上,连城璧始终沉寂无言。

    墨寻知道,他此次一行,连城裔这继位之事,定了。

    不过她的脚……

    墨寻咬牙强忍着痛,连城裔,这他妈绝对是老娘……最后一次!

    到卧龙宫后,连城璧忽然开口,“给朕传韵……”

    话没说完,又哑了声,随身地太监想要再听清楚什么,他却已躺回榻上,摆摆手,示意无事了。

    韵……

    直到木木地瘸出宫门外,墨寻才浑身一个激灵——

    今日早上收到的那张纸条,‘子非子,天翻覆’,她懂是什么意思了!

    韵贵妃,怪不得她一直都不见动静,即便是知道连城璧死而复生!

    皇帝刚刚是想见她吧?

    却又是因为有什么顾忌,而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他临死之时,一定会见她一面吧?

    会,一定会的。

    如果连城璧真得是把她当什么华涟笙的影子的话!

    ……

    行了一半的路,墨寻犹豫着改了方向——

    可是才走出不远,就感觉后颈一疼,失去了意识。

    ……

    凉风瑟瑟,皎月薄星。

    脑袋沉痛地厉害,墨寻晃动着脖子,醒来。

    感觉自己也没睡一会儿,靠,是谁偷袭她?

    还把她弄来这……这什么地方?

    鼻翼有很清淡地香气飘来,墨寻扭头,就看到了粟芷忧。

    相较于她本能地敌意不同,粟芷忧看到她醒来,只是微微一笑。

    也不多废话,直奔主题,“这地方呢,名叫瑾园。是连城裔和他的心上人秘密幽会的地方……看到这些花了没有?常年不谢,白芷,据说就是他的那个女人最爱的一种花……”

    墨寻欲起身,被她一把按住。

    “他的心上人,想必,你和我一样期待吧?”

    粟芷忧在她耳边,轻声地道,“我也是,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就是我的梦魇,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却看不清她的脸……不过今天,我很幸运,知道了他们会在这个地方幽会。你也很幸运。”

    她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地笑意。

    “谢你好意,我不想见她。放我走,要么就把我直接杀了。”

    墨寻挣开她,起身欲走,却被她用法术一下困住,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不许动,不许说话。他们就来了!很快就会有你一直期待的一幕发生了,好生看吧……明日月圆夜,我相信你看过之后,便不会再阻拦我的大计。”

    说完,便矮下身,与她一样靠那遮掩,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

    靠!

    墨寻恼得想骂娘,却是张不开口,也动不了身。

    这粟芷忧,可恶的女人!

    她不想见他们啊!

    拜托,谁来救她。

    皎月薄星,凉风瑟瑟。

    他们一前一后,左右不差三分钟。

    虽早已猜到是她,虽在心里已跟自己说了不下百遍,但是当季堇凉就那么一下子冲过来,抱紧连城裔的时候,墨寻依然是听到了心头有什么东西,好像一下碎了。

    原来,亲眼所见,是这样的感觉。

    ……

    “阿裔,你知不知道你那夜匆匆而去,连句话都没有,让皇上无比震怒!直骂你不懂规矩!”

    季堇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脊背,声音听上去清幽而急迫,“你一贯地沉稳缜密,我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了!如今是最后关头,正是皇上决策你与连城绝……”

    他背对着她,始终不言语。

    季堇凉蓦地止了声,转身到了他的对面,迫使他正视她,“阿裔,你在生气,对不对?所以,昨夜你才会不肯见我……”

    他眼眸垂动,声音一淡,“堇儿,明日就是你的大婚,本王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差池,穆王府也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这都是你的借口,你不想见我,是因为你在生气!”

    季堇凉注视着他,眸中水光泛动,瞳孔深深,“阿裔,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生过我的气,就因为……”

    她说着,转而一笑,“我不过是冒充你的笔迹,利用了一下下她的容貌而已!她不是口口声声爱你至深,愿意为你付出任何吗?这对于她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他凝着她,眼神微悸。

    唇角微噙,“堇儿,以你的聪慧要想让连城炀大乱阵脚,完全不必用她的容貌。连城炀身上有最大的一个忌讳,他如今早就是个废人!……你也该清楚,她的容貌一旦暴露,会置身于怎样地凶险之中!若你心中真对她有愧,便不该这么做。”

    “我……”

    季堇凉哽了一哽,喃喃道,“我只是觉得连城炀的那个忌讳很难让人信服,若是以墨锦欢的容貌为饵,连城炀才会更快上钩……”

    “够了!”

    连城裔朗声打断她,“堇儿,这种事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发生!”

    “阿裔,你竟然在吼我?”

    季堇凉怔愣,满眼难以置信地凝着她,“你在因为她,对我吼?阿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墨寻阖动眼帘。

    胸口温温涩涩地,是一种很清晰的疼。

    她没想到,连城裔昨晚会放季堇凉的鸽子,竟然真得是因为她……

    愧疚吗?

    为什么连城裔总会给她这种感觉?

    就好像,他于她种种,都是一种亏欠……

    像是要弥补什么。

    眨动的眼帘里,连城裔已经拥紧了她,却什么都没说。

    季堇凉趴在他的胸口,两个人……是那样的亲密无间。

    “想不到,他会为你说话。”粟芷忧凉薄地轻声,在耳边响起,“有一张美丽的脸,的确是不一样。”

    墨寻轻咬唇,只装作没听见她的讽刺。

    而对面地两个人影,忽然一动,是季堇凉撩起他耳际垂散地发,“阿裔,你……宠幸了她?”

    说着,将他一把推了开。

    用一种难以置信,甚至惊惧地眼神,盯着他。

    “没有。”连城裔微愣,摇头。

    “可你的颈子上有……”她眼中漾起薄薄水雾,映着星子闪闪发亮。

    墨寻喉间微哽,是昨晚她印下的那吻痕吗?

    他该是没发现吧?

    不然,肯定会在来见她的时候,就将那痕迹擦得干净。

    “没有。”

    他的声音尽管还是浅淡,却是一连说了两次,“没有。”

    他的身影从墨寻的角度看去,是微侧的,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想来……

    该是很紧张吧?

    “好,阿裔。我信你。”

    季堇凉紧紧咬着唇,好似在克制心底难以言抒地情绪,“阿裔,你答应过我。不会碰她,就一定要做到。你答应过……”

    “我知道。”

    连城裔应着,隔得有些远,声音几乎听不到。

    “阿裔,就按照我们彼此说好的……待你登基,我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做你唯一的后。”

    她眼角弯笑,伸手,拉起他的手掌,用自己的小指勾起他的小指,“那时,我便会把自己交给你……在这之前,你不准碰任何一个女人。”

    他怔怔望着两人勾在一起的手,点头。

    ……

    “这女人还真好糊弄!都留下吻痕了,我猜,连城裔已经碰过你了吧?”

    粟芷忧看着墨寻,声音夹杂着一丝怨毒,“墨锦欢,看来,你这个穆王妃做得比我要成功。”

    “不过,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留你!”

    粟芷忧恨恨地盯着她,看了一瞬。

    墨寻只感觉身体一下失去了力道,跌坐在地上,而就在那一瞬间,她隐隐听到了季堇凉地惊呼——

    极快地速度,粟芷忧已飞快地消失在眼前。

    “堇儿!”

    连城裔狠戾的声音传入耳,墨寻后知后觉地看过去,季堇凉的胸前好像被什么穿透,是一把暗器,不知有毒无毒,只见她的身躯已倒在了她的怀里——

    电光火石,只在瞬息。

    墨寻甚至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已有人飞速从空而降,一把长剑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一身深黑特制衣着,是连城裔的暗卫,墨寻有幸见过一次。

    这些人全部都是经过精心训练,内力更是深厚,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连城裔,就如同他的影子一般。

    若非,方才粟芷忧用了些手段,想必她们一早就会被发现了。

    连城裔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驻少瞬,将季堇凉环紧,抱进院内,不见影子。

    墨寻维持着原来地姿势,蹲坐在地上,双腿早已麻木,脚底的痛也不觉得了。

    那暗卫亦然,冰凉的剑刃紧贴着她的脖颈,不动分毫。

    墨寻神色木然,直勾勾地望着他身影消失地地方,手紧紧握着散褶的衣裙。

    手指尖已嵌入肉里,却仍不觉得痛。

    一炷香的时间,或许不止。

    这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墨寻甚至不能思考。

    脑海里满满,都是他临去前的那个眼神……

    他是以为,是她用暗器伤得季堇凉吗?

    ……

    她整个身体都已凉透的时候,他终于走了出来。

    那样冷漠的眼神,肃杀之意……尽显。

    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越来越近,墨寻才恍然意识到,她该怎么向他解释?

    那暗器是从她这个位置射出去的,粟芷忧不见了影子,这么诡异的事情……

    说出来,谁信?

    他挥手,将那暗卫伏了去,却将那剑留了下。

    淡白色地白芷花下,只剩他们两个人。

    他立着,她跪伏在地,一高一矮。

    他居高临下地凝着她,有如君视下的气势。

    墨寻有些不敢看这样的他,蠕唇,张口却是,“她……怎么样?”

    “墨锦欢……”

    他没答,反是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冷而轻。

    她终于正视他的眼,微仰着头,静等着。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帮你?”

    心口一窒,喉咙里干涩地疼,她注视着他,唇角微颤,“连城裔……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他眼睫薄薄一动,凝着她,“信。”

    她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脱落,喉咙里哽得难受,“那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来这里,没想来窥视你们……你信吗?”

    “信。”冷如狠戾地声音。

    墨寻整个身体开始抽搐,哑泣地声音蓦地一提,“那是……那是她死了吗?”

    “没有。”

    听他沉下的声音,墨寻一下笑出来。

    她明白了,不管今日是不是她在这里。

    ……知道了季堇凉的身份,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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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没要求只希望死相别太丑() 
“没有。”

    听他沉下的声音,墨寻一下笑出来。

    她明白了,不管今日是不是她在这里。

    ……知道了季堇凉的身份,都必须死。

    季堇凉如今是连城璧身边最得信任的人,更是连城瑾即将新婚进门的妻,明日大婚在即—窀—

    若是在这种时候,传出一分她与连城裔有关,那么,连城璧会暴怒,整个朝堂势必都会震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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