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欢欢!”
连城迟听到声音回头,一声惊叫,人已飞速窜入湖中,就要来捞她。
墨寻身上的衣服还没穿,扑腾着不让他靠近,他这脑子直得一根筋,仍是紧追不放。墨寻身上越来越冷,他很快追上来,就要抱她,墨寻推他开,人却仰躺在湖里,如此几次,便没了力气。
“闭上眼,连城迟!我要你睁开眼了吗?我要你来救了吗?你个不讲信用的小人!”
感觉自己地身体被抱起来地刹那,墨寻还在低声咒着——
他这肌肉僵实,让她忍不住联想到了连城裔的胸肌,好久没看到了,还真是……想念。
想着,墨寻忍不住伸手砸上了这胸肌——
伸出地手在半空中停驻,岸上有人正往这边望过来,眼神直冽得几欲在她头上戳个骷髅——
“连,连城裔……”
墨寻结巴完,才惊觉自己与连城迟的姿势,有多暧昧。
要命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完了,这次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了。
噗通一下,将身体掩进水里,巨大地水花溅了连城迟一脸。
他伸手又要去拉墨寻,连城裔却先他一步,将人从水中拉起,宽厚地袍子直接将人掩了去。
他一句话不说就走,带着人走就,连城迟在后叫她,“欢欢,你的衣服……”
墨寻掩面欲泣——都有人抱了,还要什么衣服呀!
连城迟,我看你丫根本就是故意的!
感受着自连城裔周身散发出地寒意,那温度比她刚浸在冷水里还要冰上三分,她的身上本就冷透了,从体内到体外寒战冷栗,这会儿更是哆嗦个不停。
“连城裔?”
她低声,扯他胸前地衣襟。
他不理,只是冷意欲浓。
“喂。”
“木,木头?”
她不放弃,继续叫。
他冷哼,仍是没有打算理她的意思。
“你生气了?”
墨寻撇嘴,用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其实,我和连城迟是掉到湖里了,然后他恰好看到我背上有幅奇怪地图案,所以就……”
“本王不想听,你如何行事,也无需与本王解释。”
他冷寒生硬地话语,让墨寻心下微微一钝,伸手用力揪了一下他胸前地肉,恨恨地道,“没良心!”
胸前一痛,他欲用力地手掌触及到她温软滑湿地腰腹,一僵,又缓缓收回了指——
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声音低低,透着一股小小又不太敢发泄地委屈,“不要管人家,又怎么会找来这里,口是心非的家伙……臭木头……”
回来后,她就一直这样叫他,口口声声响在耳朵边,叫得连城裔真觉得自己像是要成一块木头了。
嘴里念念叨叨,她的手指头也不闲着,在他胸口一直绕来绕去,戳戳点点,小动作不断。
连城裔心头愈燥,怒声呵斥还未出口,低头就看她体力不支,已晕了过去。
她身上冰透了,本能驱使她往他滚烫地胸口蹭着。
他喉结微动,他在前往大理寺地路上被人绊住了脚,如果不是连城迟,现在躺在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大约已经死了。
下意识地箍紧了手臂,她簌簌地身躯颤得不再那么严重,手却不老实地撑开他的衣襟,伸进去摸他的胸——
这色女人,又来!
连城裔低声咒着,却不能腾出手来将她胡来地爪子给拿走,只能恨恨地……干忍了一路。
待到终于将她放到床榻上,安置好,连城裔只感觉自己胸腔里被她***乱地东西,已在蠢蠢欲动。
瞪着美艳到令人窒息地容颜,他恶狠狠地又咒了一声,“色女人!”
胸口都被她揉红了,每天的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简直是色胆包天!今天是对着她,如果是对着别的男人呢?她会做出什么?
她额前地发湿湿地凌乱,水珠浸湿了软枕,连城裔拿帕子给她一缕一缕擦干。
忽然想起来,她说……连城迟看到她背后有什么东西?
狐疑着,将她侧过身来,把锦被掀起来。
一片光滑如雪的玉肌,曲线柔美地背脊直裸入目,连城裔只感觉双目像是蓦地被灼了一下,胸腔里刚被压制下地东西,再度涌了上来,且来势汹汹,比方才还要猛烈——
就那么呆呆地定在那里,盯着她的身体,足有……十多秒。
手指一松,锦被滑落,横陈玉ti被盖上。
还在突突跳地心脏,却并没有因此停止,眼前满满都是她性感魅惑地身躯线条。
挥之不去……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城裔有些惊惶地往后退,一步又一步,再看那女人,仿若是看凶猛地怪兽一样,急急就要往外走,忽听身后有声音传来,“这样就走么,人家还等着你负责呢!”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此刻地她正探着脑袋,双手抓着被角,眨着一双促狭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木头……”
她只唤出这两个字,门板晃动的瞬间,他的人影已经不见。
“胆小鬼,看都看了……”
墨寻盯着窗子外地漆黑,哀哀叹气。
……
绿梧托着干净地换洗衣物进来时,墨寻下意识地猛坐了起来,看到是她,脸色不由地失望。
“小姐,是王爷吩咐奴婢来给小姐沐浴……”
看到被角从她光裸的肩臂上滑落,绿梧微微地愣了下,“小姐,您的容貌……”
墨寻才蓦地反应过来——
她的皮面,还在那衣服里,那衣服还在连城迟地手里。
怎么办?
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绿梧。你帮我看看,我的后背上是不是有一幅图案,什么样的?”
她说着,转过身,锦被遮挡在胸前,露出裸背给她看。
绿梧盯着她的裸背,愣了好一会儿,她的身材极佳,冰肌玉骨,凝脂细滑,她一个女子看了也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小姐,没有,什么都没有呀。”
怎么会没有?
这个连城迟,居然骗她。
……
“爷,官棐昭大人传话来说,大理寺那边地火已经扑灭了。”
瑾园外地围湖,殷时立于阶下向他禀报。
连城裔手中正持一把长剑,定立在那里,四周散落地叶子、花屑还在飞舞。
“百名囚犯死了八十,其余也都伤得不轻。太子则被人趁机救了出去。看狱的守卫已经将二皇子火中劫囚的事,禀报了圣上。圣颜大怒,勒令他在露安堂禁闭。”
“莲妃娘娘因痛失爱子,深夜与七皇子密会,被皇上恰好撞见,勃然大怒。莲妃……已经被处置。七皇子在韵贵妃地帮助下,躲开了御林卫队地追捕,逃出宫了。韵贵妃……”
殷时地声音微顿,高出传来连城裔地冷冷地声音,“冷宫处置?”
“没有。”
殷时面露晦瑟,“韵贵妃为了救他的日子,受了一剑,伤得不轻。皇上让人给她医治过,便命人将她暂时看管了起来……韵贵妃依然在她的拂韵宫。”
呵。
连城裔冷笑,苦肉计……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这女人!
连城璧终究还是舍不得动她,即便她的儿子,动了他的妃子……
银剑断裂,碎掉地剑屑,如星子般闪着晶光,钉入四周耸立地树木,声音尖冷——
殷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冷颤,跪地等待着他的命令。
其实,他也知道,今夜王爷不会再有什么命令——因为,王爷的计划堪称完美。
莲妃当初便是由六皇子送给皇帝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六皇子的人。而此次,将皇帝引去窥见连城绝与莲妃密会的人则是梁贤妃。韵贵妃纵是要恨,也只会将连城炀与梁贤妃恨得牙痒痒。
而韵贵妃也是下得一手好棋,照他们的原计划,本该再过两日,皇帝再撞破莲妃与连城绝的事,却没想到她会抢先一步,利用墨锦欢,解决掉了莲妃腹中孽种这一棘手的问题。
连城璧身为一国之君,这种事定也不会让人对外张扬,连城绝私通妃嫔地事,便只能私下解决。
毕竟是韵贵妃了解连城璧,这样一来,连城绝受到的处罚势必会轻的多。
而不管如何处置,总不会赐死。
……毕竟,这是他唯一看重的一个儿子。
但是皇位的传承,连城璧也势必会慎重地考虑一番。而朝中原本支持七皇子的势力也定会受到波及。七皇子失势,这些摇摆不定的人自然会另寻出路——
曾谋逆过的太子?如今风头正盛的六皇子?亦或者,始终不怎么得圣心的九皇子?
改投谁的门下,似乎不难选择——
……
“我看你师父根本就是在害我……”
合欢轩内,墨寻蹙着秀眉,苦苦望着桌上那一碗黑糊糊地药汤汁。
“师父也是为姑娘好。”
不白微讪,又让紫栾端来了一碟蜜饯,“就这个喝下去,能遮些苦味。这里面可都是师父花大价钱购来的名贵药材,姑娘可别浪费哦!”
在他殷切地目光注视下,墨寻不情不愿地端起来,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这药,是扇娘特意开得方,说是她那日在寒池中泡的时间太久,阴宫亏损,若不注意保暖,调理,怕是往后不易受孕,她还吩咐不白每日亲自煎药,再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一滴都不剩。
如此回来府里已七日,从未间断过。
不白一直强调说,这些药材很是名贵,墨寻虽然不觉,但有一日被连城漾看到其中一样的时候,她诧异地问她从哪里弄的,那模样似乎很是惊讶。
想来,扇娘为她也真得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不止是精养她的身体,让她尽快生孩子,还有她的容貌,她也是思虑周全地,让不白给她备了不少地人皮假面,别说是墨锦欢,就是她每天玩大变活人都不成问题。
只不过,现在墨寻发愁的是——
从那天之后,那木头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这样整日得不见人,她一直独守空房,就算是把肚子养得再好,也不可能生出孩子。
……
皇宫一如既往地气派。
此时再入,却莫名觉得这御书房内,杀机暗涌,沉闷地厉害。
连城璧会传召她,墨寻是早便料想到的。
只不过两日未见,他虽仍那样高高坐于龙椅之上,却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神情也寡淡地厉害,咳嗽有加剧地倾向。
其实想想也难怪,先是一个儿子要抢他这个老子的皇位,后是一个儿子抢了他的女人!这两个人,一个他许了太子之位,一个他精心栽培,试图传位给他……
他身为皇帝,却也如此的悲哀。
“朕问你,韵贵妃那日在御花园与你说了什么?”
墨寻在下静跪了约半柱香地时间,他一直在批阅奏章。
手里一道折子,却好似并没有动过。
这问题问得有些怪异,墨寻不知他是何用意,只如实答道,“讲了一些她与我母亲之间的事。还有,与穆王生母的事。”
她话音才落,他咳嗽的声音一下剧烈起来。
他身边的宦官忙地给她敲背,递茶,还冲墨寻使了个狠狠地眼色——
墨寻只装作没看见。
连城璧忌讳的,好像是‘穆王生母’这几个字——但是,他却在问她。
而且墨寻能感觉的到,他想听的,要听的,就是这几个字。
再说,她讲得都是实话,这人冲她使眼色,难不成是想她欺君?
她可没那个胆。
她等了好一阵儿,才听皇帝平复下情绪,“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具体的讲什么,只是随口聊了聊。只说她与穆王生母是表姐妹,同时得了皇上的宠幸……她却比穆王生母幸运,父亲得到皇上赏识,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若不然定也会落得与华……华老将军同样的下场。”
连城璧又是一阵长咳,压不住似的,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那公公看茶汤压不下,便挥手招了个人进来——
此人一身道袍装扮,面色白得跟鬼似的,给连城璧运了些内力,嘴里又念了些什么乱七八糟地词,而后喂他吃下一颗丹药模样地东西。
连城璧的咳嗽声立即止了,神色亦恢复了过来。
至少,比刚刚看上去红润了许多,人也精神了。
墨寻却深知不妙。
她知道,连城璧一贯地信这种鬼神之说,但是没想到竟信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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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奉上~
104:粟芷忧之死()
“朕再问你,那日,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救韵贵妃,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才将莲妃撞下湖。你是说,确实见到有人要害她么?”
皇者威严的声音中,透出几丝冷冷的警告。
“回皇上,臣女那日,确实有看到一支箭向韵贵妃飞过来。但,臣女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要害韵贵妃。妲”
墨寻声音恭谨,答得不急不缓。
她并不清楚连城璧如此审讯她,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可以断定的是,害她的人是韵贵妃。若是连墨寻本人都咬定说有人要害韵贵妃,那韵贵妃的嫌疑便将很快洗刷掉。
“这话怎么说?”连城璧眉心蹙动,审度地凝着她。
那公公也是偷偷瞧她。
“因为,在臣女的角度看来。那只箭射是向着韵贵妃射来,但目的也有可能是射向莲妃。若非,臣女恰好莽撞将莲妃撞了开,那只箭说不定也会恰好射中正在往前走着的莲妃……”
果然,听罢她的话,连城璧脸色一变窀。
看来,墨寻的猜测没错,连城璧此番审讯她的目的,果然是想要给韵贵妃宽罪。
想不到连城璧将她看得如此之重,看来韵贵妃得宠,并非虚传——连城绝都做出这等有悖父伦的事了,连城璧居然还不想为他牵怒韵贵妃。
他一直在找墨寻口中的破绽……
可此时的墨寻,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反正那只箭已经找不到了,韵贵妃要害她是事实。她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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