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狱烨流华我也想要！”秦静阳毫不避讳地说。
练雨潇想低头，却无法摆脱秦静阳对他下巴的钳制。“师兄，如果狱烨流华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说出这话的同时，练雨潇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他觉得问这种问题本身就是表示自己愿意接受秦静阳的意思。
秦静阳抱着他的手紧了紧。“雨潇，即使我选狱烨流华，你也绝对逃不掉。”
练雨潇苦涩一笑。“是啊。师兄想得真周全。我现在这个样子，小师妹又回来了，我还能去哪呢？”深吸了一口气，练雨潇最后一次确定道：“师兄，你选了狱烨流华，对吗？”
秦静阳一向平静的脸色突然有了一抹笑意。只是他很少笑，所以笑起来有些古怪。“我选你。”
练雨潇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虽然问了，却也知道以秦静阳对于狱烨流华的执念，一定会选的。尤其是秦静阳说出了那句话后，他完全不抱希望了。这突来的转折，让他来不及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
“用得着这么吃惊吗？”练雨潇一贯清冷，秦静阳也很少看到他如此吃惊的样子。当下起了怜惜之情，在他的眼睛上印下一吻。
练雨潇终于如梦初醒，急忙推了秦静阳一下。“师兄你又这样。”
秦静阳就势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练雨潇更加难为情，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回来，呼吸却变得急促。
终于，秦静阳好心地放过他。“我的雨潇，才是我最在乎的。”
练雨潇偏过头。从前秦静阳也说过类似的话，他听了只想苦笑。心中只觉得羞辱。可是今天，当他听见秦静阳放弃狱烨流华而选他的时候，心里却只是感动。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在意的都是师兄当初毒杀他时的那番对话。
“师兄，这十几年来，你待我的好，都只是因为狱烨流华吗？”
“没错。”
第三十九章 失控（）
“在想什么？”秦静阳见他陷入回忆的模样，没来由地热血上涌。他的手指已经抚上练雨潇的薄唇。
练雨潇回魂，发现这种情况急忙抓住秦静阳的手。“师兄，我要去陪小师妹了。”说着就要起身。
“雨潇。”秦静阳哪里肯放手？抱着他的手更加用力。“你真以为我会放着你整天去陪小师妹而不吃醋？”
吃醋？练雨潇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静阳却已经有些忍不下去了。他茫然的样子简直让人想将他一口吞掉。秦静阳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
“师兄，你……”练雨潇这下是真的惊了。他的手被秦静阳抓住禁锢。没有丝毫内力的他已经毫无反抗的能力。唇已经被秦静阳撬开，舌头被对方的舌纠缠着，无法逃脱。
秦静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的人在颤抖。他的身子越来越敏感，真是要命的敏感。每次看到他这样的反应，秦静阳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银丝从练雨潇的嘴里流出，沿着脖子一路滴到了床上。
秦静阳抬头，看着练雨潇迷乱的眼神，轻声道：“雨潇，想要你。”
练雨潇大口喘着气，眼睛里仿佛含着雾气一般。他偏过头去，不去看秦静阳的表情。
这么久下来，秦静阳早已经明白，练雨潇这样的动作，就代表他已经默许了。顿时心头一阵激动。
轻柔的动作，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虽然做了很多次，练雨潇还是不习惯。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身子就会变得完全僵硬，总要秦静阳哄上好久才会放松。
但是那之后的滋味，秦静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师兄，你饶了我吧！”练雨潇哭喊着求饶。他的身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只有身上这个男人可以掌控。让他生，让他死。他抓着秦静阳的胳膊，哀求的眼神看得秦静阳心里一阵阵发颤。
“雨潇，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的手动了几下，让练雨潇得到了释放。
沐浴之后，练雨潇已经沉沉睡去。他的肌肤经过热水浸泡，如同透明一般，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看着他锁骨处红紫的痕迹，秦静阳忍不住又亲了几下。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控，秦静阳急忙停下手。练雨潇的身子到底虚弱，他可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心满意足的秦静阳，现在已经心情大好地去折腾自己的手下了。
霓霞山庄那边，殷九已经将打探到的情况整理后交给了秦静阳。秦静阳来到书房，翻开看了一遍，对于霓霞山庄有了个大致的印象。
霓霞山庄，武林三大山庄之一。与依云山庄，落日山庄齐名。若以资历而论，还要在其他两家之上。传到这一辈，庄主叫于炎陵。今年五十有二。膝下只有一子，叫于俊文。今年刚满二十。师从华山派千石道人门下，今年刚刚艺成下山。欺负邱沐辰的，正是这个于俊文。
后面还有一些霓霞山庄的产业的情况，以及山庄里有多少庄客，多少家丁等等。殷九在这方面做事是从不偷懒的。
秦静阳叫了殷九过来，又详细问问情况。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殷九等了一会儿，见宫主没有说话的意思，便问道：“宫主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雨潇的意思是直接灭了霓霞山庄。你觉得有多少把握？”秦静阳问。
殷九听了就是一皱眉。霓霞山庄要论实力，那跟狱烨宫是不能比的。灭了虽然会有损失，狱烨宫倒也负担得起。可是江湖中的势力，从来都不是独立出现的。一旦灭了霓霞山庄，必然有其他的门派势力要出手。别的不说，仅仅是于俊文的师门华山派，就不会袖手旁观。再加上狱烨宫一直被称为魔教，这样算下来，狱烨宫此举差不多就是和整个正派武林公然为敌了。
“宫主，此举关系重大。您要三思啊。”殷九是聪明人。既然主意是练雨潇出的，他就不能公开反对。撇开宫主的宠爱不说，这位二宫主本身也不是好惹的。
“这件事牵一发动全身，你是怕我们狱烨宫会成为武林公敌？”秦静阳的食指和拇指又在捻动着，见殷九不接话，他继续说：“此举势在必行。雨潇那边不会罢手是一回事，我们狱烨宫最近在武林中的地位也下降得太快了。小师妹都说了自己是狱烨宫的人，还被人这样欺负，真当我们狱烨宫没人了不成。”冷冷一笑，秦静阳下了决定。
狱烨宫的人，生死都只能由狱烨宫决定。旁人敢动一手指头，他就要人一条命！
又一个夜晚，微风吹过。练雨潇出了须臾斋。迎面看到秦静阳高大的身影站在石子小路上，似乎在等他。
练雨潇的心又开始紧张。他是男人，看得出秦静阳每次占有他的那种侵略性和满足感。如同野兽一般，不把自己拆吃入腹决不罢休。
秦静阳过来拉住他的手。“天气已经转暖了，你这身子却还是凉凉的。”
“我练的是狱烨流华。身子比旁人要热。如今失去了内力，自然比旁人要冷上一些。”练雨潇淡淡地说。
秦静阳脚步一顿，他身后的练雨潇没防备，一头撞进他的怀里。“你在怪我？”
练雨潇摇头。“如果怪你能够恢复我失去的内力，我早就怪你了。师兄，过去的事我不去想了。我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只是……”练雨潇抬头，“我始终无法怨恨师兄。”月光之下，那张清秀的面孔带着光晕一般，柔柔地落在了秦静阳的心尖上。
秦静阳的手抱住他的细腰，用力再用力，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才肯罢休。
练雨潇的手搭在秦静阳的肩膀上，默默地忍受着腰际传来的痛楚。
“我们回去吧。”秦静阳终于放手，拉着练雨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推开门，灯火被吹进来的风吹得摇曳起来。将两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长。
“雨潇。”秦静阳从背后抱住了他。
练雨潇的身子僵住，好半天才渐渐放松下来。“师兄，今天我有些累了。你且饶过我这一晚吧。”
“累就早些休息。不用顾忌着我。虽然很想抱你，但是一晚总还是忍得住的。”秦静阳弯下身子，靠近他，“这点你总该相信吧？”
练雨潇看秦静阳这么认真的样子，突然转头。秦静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从他微微耸动的肩膀看得出来，他在偷笑。
练雨潇回头，看见秦静阳黑了半边的脸，立刻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可是那双平日清冷的眼中，分明蕴着笑意。
罢了，能博他一笑，也是不易。秦静阳不再纠结了。
下人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为了怕沐浴的时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伤害练雨潇的身体，秦静阳这两个多月都是在房间外等着练雨潇沐浴之后才进来。这次也是一样，一见练雨潇下床，他只好转身出了门。
练雨潇也许从来不曾考虑过，坐在门外听房间里面的水声，想着他沐浴的样子，对于秦静阳那实在是一种非人的煎熬。连外面垂首候立的侍卫和下人们，都有些同情他们的宫主了。
秦静阳几时为一个人退让到这种地步？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可见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天向来是公平的。
一阵水声之后，房间里传来练雨潇的声音。“师兄。”
秦静阳推门进入，练雨潇已经穿好了里衣，正在用布巾擦拭自己的头发。白色的里衣穿在他的身上还是有些显大。黑发被那双修长的手绞了又绞，有水滴从头发里滴落到地上。
练雨潇苍白的脸色因为沐浴的关系现出淡淡的粉红，看得秦静阳心跳加速。却也只能借着深呼吸平稳自己的心绪。
这边下人们换了水，秦静阳准备沐浴。练雨潇第一次的时候也打算出去。被秦静阳阻止了。反正有屏风隔着，怕什么呢？所以练雨潇现在只是背过身去，专心绞干自己的头发。
秦静阳沐浴完转出屏风，练雨潇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的身体现在比一般人还不如。每天陪着邱沐辰，虽然不需要做什么，却也耗费精神。因此很快就睡着了。
秦静阳绞干自己的头发。下人们已经将木桶都抬了出去，屋子里收拾干净后，悄悄关上房门。
秦静阳躺到他的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心里便很满足。秦静阳不敢去碰他。习武之人一向浅眠，他虽然没有了内力，习武人的警觉性还是有的。尤其是和一个占有自己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过了很久才能睡得这么放心。只要秦静阳一碰他，他立刻就会惊醒。如同一只易惊的兔子，瞪着眼睛看着秦静阳。每次一想到这点，秦静阳就有些郁闷。不让碰，真的是一点都不让碰啊！醒着的时候还能连哄带骗地得手一次，一睡着就真的只能看着解馋了。
第四十章 乌龙（）
第二日早起，练雨潇刚刚睁开眼睛，就觉得唇上一热。已经穿戴好的秦静阳低头吻了他一下。只是一下，轻轻的，不带丝毫霸道气息的。练雨潇回过神来的时候，秦静阳已经出门了。
练雨潇的脸红了红，却也无可奈何。
吃了早饭，他照例去须臾斋陪着邱沐辰。邱沐辰最近开始嗜睡，每天白天总要睡上一个时辰。这时候练雨潇会去练剑，或者躲在某处看书。今天他坐在花园边看书，听见一声马的长嘶。刚抬起头，就见一匹高大的白马奔着他冲了过来。一旁负责保护他的侍卫们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一种是脸色大变，已经准备冲过来救人了。另一种则是拦住其他人，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前者是新来的，后者一定是老人了。
白马冲到练雨潇身前，突然停下来，低下头去蹭练雨潇的脸。练雨潇哈哈大笑，伸出手拍着白马的头。“踏雪，你去哪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踏雪是秦静阳的坐骑。自然跟练雨潇也很熟悉。如果他们两个同时在场的话，踏雪会舍弃秦静阳，跟着练雨潇。所以秦静阳追踪练雨潇的时候，从来不骑踏雪。练雨潇回来之后，他也立刻让人将踏雪带到了别处去养。
江南练家最后一个会相马驯马的人，就不能让他得到任何的宝马良驹。否则，一匹马到了他手里，可能会发挥出一个人的作用。
今早秦静阳吩咐将踏雪带回来，也表示他对练雨潇彻底放心了。
练雨潇和踏雪亲昵了好一会儿。踏雪平日里高贵冷艳，不可一世。马厩里从来只能关它一匹马，否则它就耍脾气搞破坏。只有在练雨潇面前，它简直就是个粘人精，大脑袋晃来晃去，就是不肯离开练雨潇。
练雨潇和它亲昵够了，翻身上马，回头对身边的侍卫说：“回去告诉师兄，我带踏雪出去跑跑，一定会回来的。”然后一拍踏雪的头，“踏雪，走了。”
踏雪又一声长嘶，驮着练雨潇就奔着后面的出口冲了出去。
侍卫一看大惊失色。这要是二宫主就此一去不复返，他们的脑袋可不够砍的。急忙去禀告秦静阳。秦静阳听了心里也是一动。他虽然带回了踏雪，却并不肯定练雨潇真的不会逃离。也许，他接回踏雪，本身就存着试探的心思。
摆摆手，让侍卫们去后面的路口等候。不必紧张。
“雨潇，千万别让我失望啊。”秦静阳暗暗念叨着。
踏雪好久没这么畅快地跑了。这段时间，秦静阳不骑它。它又不让其他人骑，所以整日里被栓着，已经发脾气踢了好几个马夫了。
这次见到练雨潇高兴，又可以撒欢地跑，速度快得简直就如腾云驾雾一般。
练雨潇也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坐在马上，仿佛又回到自己仗剑江湖的日子里。
跑了一阵之后，前面是一片草地。练雨潇下马，让踏雪自己去啃草。
现在已经离开狱烨宫的势力范围了。练雨潇并不是没有动过逃跑的心思。只是，他终究放不下小师妹的那个愿望。让一切都回到从前，自己和大师兄一起宠着她。对于一个被辱有孕的女子来说，能够活下去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小师妹肯将孩子生下来，说明她对未来还抱着希望。自己不能去打碎这个希望。
练雨潇正坐在草地上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踏雪发出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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