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有一枚玉箫,你就给我吹奏一曲,我就,就极开心了?”
兰令月本来认真的样子终于保持不了了,她瞪大了眼睛,并且多了几分气恼:“墨舒,我可是认真不过了。难道得到我兰令月的承诺很容易?”
她还以为墨舒是翩翩君子风度,想不到墨舒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墨舒一笑:“我自然清楚,要兰家大小姐吹箫难道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难道,大小姐是那么好使唤的人?若别人要你吹箫取乐,便是谁也没有这种面子吧。”
兰令月摇头失笑,随即取下了这箫,雪白手指捏在了玉箫之上。
她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吹了一曲,那箫声呜呜咽咽,那箫声宛如在清石漫过一般,令人心里透亮了不少。
墨舒听完曲子之后,闭着的眼睛方才缓缓张开,笑笑说道:“这箫声不如我远了。”
兰令月将帕子沾了水,轻轻擦了自己吹过的地方,方才将箫放过去。
她美目流转:“是你非得要听的,干我何事?”
随即便有个小婢,邀请兰令月过去,只说杨丹特意请她前去。
兰令月心忖杨丹强行将自己领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故此倒要看看,杨丹是有什么打算。
离开房间,兰令月来时匆匆,如今倒是有闲情逸致,看看杨丹这临时居住的山庄。
但见此处房舍走廊十分精巧,并且种了很多杨柳树,入目只见绿莹莹的一片,赫然是一番江南风光。要知道在沙漠中修建这么一出庄子,可是不知道要花销多少银钱,可见这个杨丹是个精于享受之人。
兰令月心中的疑虑更是不断的加深了,这个杨丹身上果然充满了神秘的味道,他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有一群神秘的属下,只是区区的商人的而已,却能被高傲的阙氏如此看重——
兰令月干脆放下心神,津津有味欣赏这山庄江南风光。
一名锦衣男子撩开了金银描绘的帘子,让兰令月进去。尚未踏入,兰令月就听到了丝丝妩媚柔软的音乐之声。
只见杨丹坐在几边,而他面前的表演却是让兰令月也面上一热。
那是个浑身雪白的美人儿,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几乎没有瑕疵,而这具身躯也是裸了大半。只见她要紧的部位被金银打造的环遮住,更重要的是,这个美人儿浑身柔软,伴随音乐声,做出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动作,
兰令月进入时候,就正好看到那位美人儿将自己俏容从她双脚之中探出来,妩媚一笑。
如此奢靡的作风,真是让兰令月有些不快。
杨丹眼见兰令月进入,便低低一笑:“既然令月来了,这节目便撤了吧。”
兰令月站在杨丹面前,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这个看似温雅的男子,却似带着几分嗜血气息,让兰令月顿时有几分不安起来来。
似看出了兰令月心思一般,杨丹只说道:“令月姑娘,你如今可想知道,那些刺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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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点事情会更得晚点,大概下午才会更就是,抱歉抱歉啦
83 蛇蝎心肠()
83
兰令月心中顿时浮起了淡淡的疑惑,不由得轻轻的抬了脸孔,沉声说道:“杨丹公子有什么线索,但请指教。”
杨丹轻轻一拍手,一名浑身染血的男子被送上来。
兰令月扫了那人一眼,只发现那人赫然正是之前刺客打扮。
“既然答应招供了,就好生说来吧。”杨丹一挥手,另有两个清俊的丫头奉上了茶水。
那人也立刻招供:“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自于红蝎匪。这次,这次是奉首领的命令,来行刺阙三小姐你的。”
阙妙朱?
兰令月顿时一怔,却也不动声色。
那匪人既然开始招供,也就毫不客气,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话都说出口了。
原来那些红蝎匪在沙漠之上确实是无恶不作,杀人越货,做了不少恶事。只是他们也是运气不好,一不小心却劫了一支来至于阙氏的商队。当时这些红蝎匪都是后悔不已,又心里恐惧。谁想这个时候,阙氏却寻上门来,只说只要这些贼人愿意归降,他们也必定不会计较。这些红蝎匪虽然悍勇,却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性子,故此都觉得是一桩好事情。
于是阙氏就送上美酒、珠宝,令一百人送上礼物,招降这些红蝎匪。只是阙氏招降是假,屠杀是真,他们在酒中下了药,而那一百人也是高手。里应外合之下,这些红蝎匪亦是被杀得措手不及了,只能节节败退了。
当时红蝎匪死了大半,剩余的小半就四下逃亡,并且深深恨上了阙氏。
想不到阙氏这般手段,实在让这些已经逃出生天的沙匪心下生寒,故此他们一番寻思,便有意处之而后快。
而他们打听之下,方才之下,如此无耻计策是出自阙氏三小姐阙妙朱的手中。
故此他们用财帛买通了消息,得到了阙妙朱的样貌和行踪,故此在大街之上伏击兰令月。
兰令月终于开口:“故此你们便将我当做阙妙朱?”
那沙匪本来面若死灰,如今却是一下子吃惊道:“你,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不是阙妙朱?”
“第一,你是阶下之囚,我没有哄你必要。第二,整个敦煌都知道我乃是兰令月,唯独有的贼,似是不知。”
兰令月说得颇有道理,那名沙匪顿时坐在了地上,没有力气。
随即兰令月轻轻的品了口茶水,只见这口茶水入口十分温润清新。她本来是不经意的轻轻的品了一口,如今却是吃了一惊。
这茶叶是新摘的江南茶叶碧螺春,叶子还是娇嫩的。
这处山庄远在西域,居然还能品到了这江南的茶水滋味,实在是让兰令月的内心也是禁不住多了几分惊讶之色。
“阙妙朱,这个贱人!”
那沙匪本来是粗鲁之人,此刻也禁不住骂出声。
杨丹轻轻吹了口气,吹散茶叶,方才知道:“至于那个弓箭手,你们这群笨贼只恐怕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吧。”
事到如今,这名沙匪也没有反驳的心思,不由得心中沮丧,轻轻的点了下头。
“那一位,才是阙氏派来的真正的刺客。而等你们身份被查出来,众人只知道兰家的大小姐是被你们这些红蝎匪给杀了,又与阙妙朱有什么关系呢。”
杨丹轻笑摇头。
这个阙妙朱还真是会算计,虽然这些红蝎匪也不会是阙氏的对手,只是骚扰起来倒是确实有些麻烦。阙妙朱倒也是聪明,竟然想出了这所谓的一石二鸟之计。她误导这些沙匪,让他们误以为兰令月是自己。
当然这些区区的沙匪,也不是那些兰氏侍卫的对手。
阙妙朱又收买了一名真正的刺客,趁着混乱,一箭暗算兰令月。
至于让这些红蝎匪事后招供是误杀?
可笑!那位埋伏在暗中的弓箭手又不是吃素的,当场将这些红蝎匪给杀死,来个死无对证。
况且此事还有一桩好处。
如今兰令月正面和阙氏撕破了脸皮,若是兰令月突然遇刺身亡,只恐怕谁都会怀疑上阙妙朱。
只是他们一查这些刺客的身份,顿时就会知道这些刺客的身份是红蝎匪。要知道红蝎匪可是与阙氏有那不共戴天之仇的。既然是有如此的仇恨,阙氏又怎么能指使这些人呢?
说不定阙妙朱还能辩解,是有人刻意挑拨阙氏和兰氏之间的矛盾,方才趁着这个关头刺杀兰令月,栽赃在阙妙朱的身上。
兰令月本来也是聪明人,也不需要多加提点,顿时便明白过来阙妙朱的算计。
她顿时心中一冷,好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想到这个狠辣之极的计划是出自阙妙朱的脑子里,兰令月也是禁不住高看了阙妙朱几分。
这个女人,下手实在是太快,手段实在是太狠。在自己还在抢阙氏的生意,一步步蚕食阙氏势力的时候,阙妙朱干脆就想到了直接除掉自己!
“令月可要谢谢我,若不是我假装下属将这些刺客尽数杀死,只恐怕那弓箭手就算奈何不得你,也容不下这些红蝎匪活命吧。”
杨丹仿佛得寸进尺一般,已经是称呼兰令月为令月了。
兰令月一时也并没有察觉。
那沙匪心里明白过后,痛恨阙妙朱之余,心下又是生出了几分求生的希望。他不由得挪动了自己的膝盖,向前几步说道:“还盼兰小姐饶了我一命,我并不是故意冒犯。若是可以,我愿意为兰小姐你指证阙妙朱。”
只是他话语未落,杨丹手臂一扬,一枚袖箭顿时射入了他的心口,顿时让这名沙匪气绝身亡了。
兰令月知晓这沙匪所言确实是没什么可能,要知道红蝎匪和阙妙朱是有仇的,而她兰令月是阙妙朱的对头人更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再者阙妙朱只是误导,又不曾真个买凶杀人。一个满手染血的沙匪说辞能证明阙妙朱无耻?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搞不好还会坏了兰令月自己的名声,让别人以为兰令月却是用这等下贱人物来污蔑阙妙朱这般幼稚。
不过道理虽然明白,杨丹说杀就杀的模样,也是出乎兰令月的意料之外,让兰令月有些措手不及的。
转念一想,这些沙匪个个也是满手血腥,死了也不冤枉。
随即杨丹又吩咐道:“剩下那些活着刺客都没有用,都给我杀了吧。”
他淡淡一句话,轻描淡写的一句吩咐,就轻易决定了几条人命。而兰令月更是发现,杨丹似乎对这些人的人命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样。虽然处死的都是一些罪有应得的强盗,然而兰令月确实是从这个姿态温雅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伐之意。
只是方才杀人的袖箭是弓弩发射的,这也是让兰令月心里面多了一点点的好奇,难道杨丹真不会武功?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却是有一种压迫力,这样子的感觉兰令月很少感觉到的。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这让兰令月想起了宇文炀,那个嗜血的大周战神身上,就有这般压迫力。只是杨丹和宇文炀不同的则是,宇文炀身上所散发的乃是嗜血和变态,眼前男子则是冷漠和阴沉。
兰令月不知为何,心尖儿微微一颤。
房间之中那具尸首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熏香过后应该也没有什么血腥之味。
只是兰令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关系,总隐隐觉得自己身边仍然是有着一股血腥味道。
杨丹低笑:“阙妙朱那个死妮子,越来越会折腾了,只是这一次,她是让你受惊了,那可是不应该。令月,你可是要我出手,教训她一番?”
兰令月终于察觉不对,她与杨丹不过是萍水相逢,可是这个杨丹也未免对她太殷切了一些,甚至说得上处处献殷勤。
初见就赠令给自己,虽然自己拒绝了没有收下,可是杨丹也确实是为她涨了面子。故此兰令月的心里,也不是不感激的。而如今兰令月又再次欠了一份情。
再者一口一个令月,自己何时与他这般熟悉了?
“不敢再劳烦杨丹公子了。”
“那请令月在敝处用上一餐,总不会冒犯了吧?”
杨丹语带笑意,兰令月实在猜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如今她心里已经承情了,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拒绝这般请求。
“楚楚,方才你不是见墨公子看得呆住了?不如你就侍候这位受伤的玉郎。这可是兰大小姐心尖尖儿上的人。”
方才那个俏丽的美婢顿时透出了羞涩之态。
杨丹语带挪揄。
兰令月又更添几分不悦,她不喜欢杨丹对她的事情用如此戏谑口气提及。
随即杨丹领着兰令月换了房间用餐。
数十个奴仆鱼贯而入,摆上盘子,揭开了银盘,期间当真是不闻一点声音。
杨丹方才坐下,一旁就有一名婢女在他一旁琉璃杯中倒上了酒。
杨丹微微一笑说道:“我一向很喜欢享受,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兰令月却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极为凄艳冷漠,却又有着引人注目的光彩。宇文炀和杨丹可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宇文炀生活甚至宛如苦行僧人,冷静得格外可怕。不似这杨丹,似乎是很喜欢享受,出入必定香车宝马,奴仆如云。而且身边总少不了一大堆人的侍候,甚至连他身边侍卫也是个个武功高明。不错杨丹自己虽然是不会武功,却比很多会武功的人更加可怕。
这个温雅神秘的公子,爱好又是那么的艳俗,方才兰令月进入时候还看到那等香艳的舞蹈。
故此兰令月从来不担心宇文炀对自己有男女方面的兴趣,可是杨丹却是个处处暧昧的人。
他似乎喜爱在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能力,然后等待这个女人敬畏他的能力,最后离不开他。这种男人,又怎么能让兰令月生出几分的好感。
兰令月一边这般心忖着,一边随意夹了一筷子笋炒里脊肉。
这肉入口,却是又脆又鲜,极为可口,配上笋子的清香脆嫩,甚至让兰令月也是吃得微微一怔。
她细细的嚼了几下,越发觉得这道菜有些与众不同。
“这道笋子炒里脊肉,似乎与我平时吃的不同。”
杨丹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挑选不足三个月的小猪,却不必宰杀,用棍棒狠狠敲打它的脊椎部分。待这小猪被敲打而死之后,再割了这片里脊肉吃,因为临死前痛得绷紧了脊椎,这里脊肉也十分脆鲜可口。用来炒点新鲜笋子吃,也还不错。至于这笋子,我命这山庄里下人自己种的,从江南那边运来的土,再搭起棚子调整冷热,倒也还能种出笋子。”
区区一道家常菜而已,就费工不少,而且这种杀猪手法也极为残忍。看来杨丹说他喜欢享受,这倒也不是什么假话。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这碟炒鹦鹉舌。”
杨丹另外取了一双筷子,给兰令月布了一筷子:“这鹦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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