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上官婉得意似的看了兰令月一眼:”令月妹妹,你又有什么物证呢?“
”物证?我自然没有。“兰令月平静的说道。
上官婉目光中带着怜悯看着兰令月:”令月,当初你缠着我,我方才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你,想不到你居然生出异样的心思。你自认是云柔一族的质子,故此想要自己成为辰王殿下的救命恩人。我已经步步退让,你却仍然不肯干休。“
她一番痛心疾首的话语,越发显得兰令月不知好歹。李玉心中也叹了口气,兰令月就是不听自己的劝阻,故此方才不知道如何收场。
上官婉内心之中顿时透出了一丝快意,兰令月容貌越是无暇,却越让上官婉心中生出一丝想要狠狠击碎的**。就算兰令月容貌绝世,可是她仍然能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而兰令月这个蠢物却也不过是足下泥。
兰令月反而轻轻一笑,没有丝毫的局促,她同样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上官婉。
前世上官婉确实是抓住了机会,一飞冲天,真正成为了凤凰,只是这一世她却绝不会有这样子的运气。
”我没有玉佩,只因为有人盗走。上官婉,当初既然是你救下辰王,应当对当时情景极为清楚。不知辰王当时受伤的是左腿还是右腿。“
兰令月缓缓询问,清冽的眼神透亮莹润。
上官婉顿时一窒。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作答。
”若你说记不得了,我记得又如何?“
兰令月不慌不忙,缓缓说道。
上官婉一咬嫣红唇瓣:”兰令月,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记得王爷是左腿受伤。“
她记得蔺景瑄左腿有旧伤痕迹,故此如此猜测。回答之际,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蔺景瑄,看到蔺景瑄眉头皱起,上官婉顿时感觉不妙,慌忙改口:”我说错了,王爷是右腿受伤,方才婉儿让兰令月绕得心烦意乱。“
兰令月叹了口气:”辰王殿下当年两条腿都没有受伤,他是手臂骨折。这种事情,上官婉你怎么能忘记呢?“
上官婉哑然,想不到兰令月竟为自己设下圈套。
她更加慌乱,姣好面容上神色越加可怜:”王爷,婉儿真的记不得了。我十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小时候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必定是兰令月花费重金,买通你的身边人,然后知道这一切。你给我的玉佩,我一直小心保管,这就是最好证据。“
她虽巧舌如簧,然而更多怀疑的目光却是落在上官婉身上,毕竟上官婉这个说辞漏洞百出。
”辰王殿下,难道如今你还相信上官婉么?“
兰令月清润的目光凝视着蔺景瑄,顿时让蔺景瑄心中一紧。
明明只是一个卑微的质子,可是居然让他这个堂堂王爷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眼前这道绝色的身影,蔺景瑄微微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灵秀如轻雪般的女孩子,如今已经出落成这般模样了吗?
他本以为上官婉性子善良,容貌也是极出色,而兰令月不过是一个贪图富贵,攀附权贵的丑女。然而如今,兰令月容色绝美,落落大方,可是上官婉却成为了小人。
如果那日兰令月以这种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他绝不会如此对待兰令月。一时间他竟心生恨意,兰令月那日那种丑陋的样子,是故意为之的。
”王爷,婉儿绝没有欺骗你,还盼你相信婉儿。“
上官婉也苦苦哀求。
自从她成为辰王侧妃,蔺景瑄就对她千依百顺。从前她这样软语哀求,蔺景瑄一定会原谅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会答应她。
就算她讨要价值千金孔雀裘,蔺景瑄也毫不吝啬。
如今,她只盼蔺景瑄念及旧情。
可是她错了,蔺景瑄俊容上浮起冰冷怒意,再无从前柔情。
一时之间,上官婉如坠冰窖,浑身冰凉,内心之中亦是同时升起强烈的恐惧。无暇寻思自己所打听的为何与事实截然不同,上官婉素来平静的心也乱成一团,若是输了,自己万劫不复啊!好不容易自己能得到辰王宠爱一切,不再是无依无靠的质子,如今难道当真要从云端堕入泥地?
蔺景瑄面色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上官婉继续可怜的乞求,面上水光流转。除了蔺景瑄,又有谁能救自己呢?其实谁是真正救命恩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关键是蔺景瑄喜欢的是谁。上官婉眼中流转一丝渴求,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她秀丽的眉毛轻轻抖动,眼中透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显得恐惧极了。这让蔺景瑄看得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冰冷也消散几分。一时竟然生出不忍的心思。在上官婉之前,他谈不上禁欲,可是上官婉是第一个让他生出几分真正感情的女人。当上官婉眼中泪水滴落在蔺景瑄的手掌之上时候,蔺景瑄内心之中忽的有些不忍。
虽然恼恨上官婉对自己的欺瞒,可是若落实上官婉的罪名,上官婉就必死无疑了。
更何况,难道自己当真要在所有人面前,坦诚自己愚蠢无知,并且有眼无珠。
蔺景瑄正欲说话,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却开口说道:”刚才秦如玉指证是你幕后指使,姐姐也是哭诉让辰王相信。“
兰令月悦耳嗓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化为致命一击。
10 发放暴室()
10
蔺景瑄想起秦如玉,心中不由一冷。
如今看来秦如玉并没有冤枉上官婉,那个时候上官婉也是情真意切,可是如今呢?只能证明上官婉满口谎言。
一时之间,上官婉的楚楚可怜也让蔺景瑄倒尽胃口。
自己待上官婉极好,可是上官婉却只是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蓦然推开上官婉,上官婉娇柔的身躯顿时落入尘埃。
上官婉顾不得疼痛,立刻匆匆爬过去,抱住了蔺景瑄的腿。
蔺景瑄本来应该心软了,如果不是兰令月这个贱人挑拨离间,他不会不理自己。如今上官婉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抱住蔺景瑄大腿。
“辰王殿下,我当真是无辜的——”
她话语未落,只见蔺景瑄重重一脚狠狠踢过去。
蔺景瑄冷笑:“无辜?你若是无辜,本王岂不是傻子?”
上官婉非但没有对他敬若神明,反而对他百般愚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妄图让自己相信她那个破绽百出的谎言。自己刚才居然会心痛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愚蠢了。
看着被蔺景瑄一脚狠狠踹向地的上官婉,兰令月轻轻一挑娥眉。
宠爱时候,千好万好,就连那华贵之极的孔雀裘也套在上官婉身上。如今一旦失宠,却卑贱如地上泥。
上官婉不敢再坚持自己无辜,只泪水涟涟:“王爷,婉儿只是太仰慕你了。”
然而蔺景瑄却面容阴沉,一语不发。
一旦心生厌弃,就怎么也怜惜不起来。
蔺景夜不由开口:“区区一名质子,皇弟也没必要为她动气。这侧妃之位,她自然不配,不如将她发放暴室。”
蔺景瑄不由得轻轻一点头:“皇兄说得极是。”
蔺景夜是他同母兄长,一贯对自己是极为照顾的。
眼前这等蛇蝎心肠,工于心计的女人,他多看一眼,也觉得污了眼睛。
上官婉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拼命的摇头,这一次她眼中的泪水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王爷饶命,我毕竟曾经是你的女人,又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你罚我为奴为婢,我也绝无怨言。”
说起暴房,虽然不过是质子做苦力的所在,然而里面真是污秽难言。沦入其中的质子,命运当真是悲惨无比。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会遭受轮番糟蹋,什么清白贞洁都是荡然无存。
就连一个最低等的马夫苦力,也能对里面的姑娘一逞兽欲。
这对于自负美貌才情的上官婉而言,无疑是人间地狱。
身为质子,虽然没有尊严,可是却比沦为暴室奴隶好上千万倍。
上官婉只要去过一遭,只恐怕此生再不会有任何前途。
从前在质子府中,上官婉容貌美丽,觊觎她的人不在少数,可是上官婉巧妙的利用这些人相互之间的矛盾,利用他们争风吃醋,不但自抬身价,并且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而等上官婉已经是辰王侧妃,曾经觊觎上官婉的男人如今自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甚至盼望上官婉忘记他们曾有的肮脏心思。
她以为自己此生此世,不会面对这些,想不到等待她的居然会是这等悲惨命运。
听到了上官婉的哭诉,蔺景瑄亦是神色微动,然而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上官婉的欺骗是为了争宠,如果他饶过上官婉,只会让别人耻笑自己优柔寡断,就算被低贱的质子欺骗也狠不下心肠。
两名侍卫上前,捉住了上官婉的手臂,一时间上官婉眼神一怒,挣扎说道:“我是辰王侧妃,你们胆敢——”
她话语方落,重重一巴掌顿时狠狠的落下来。
伴随清脆一声响,上官婉面颊之上顿时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这些侍卫隶属夜王蔺景夜,他们都是军中出身,根本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上官婉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惨遭掌掴,几下巴掌狠狠的抽打下来,上官婉顿时面红红肿连话也说不出来。
只见上官婉哇的吐了口鲜血,并且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
方才她还高高在上,穿着最美丽的衣衫,成为王爷侧妃,如今的她,却是狼狈到了极点。
兰令月的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前世自己被上官婉陷害,她也曾被送入暴室之中,虽然因为机缘没有**,可是她一辈子都背负不贞罪名,李家的人统统看不起她。
入暴室之前,她被当众拔去了衣衫,重则四十大板。她是赤身受刑,连最贴身的亵裤也被剥掉,让最低贱的工人也看到自己的身体,然而则是毫不留情的打了四十大板。
她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汉白玉。那时候,她心中绝望、屈辱,又有谁来救自己?
如今这相似的滋味,也该让上官婉品尝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又戏剧般听到蔺景夜冷酷无情说道:“方才秦如玉只言攀诬之事是上官婉指使,如今看来,也许也不是胡乱攀咬。入暴室之前,先责四十大板。”
上官婉顿时身子一紧,惊恐无比。她也清楚打板子是何等耻辱的事情,可是原先,她是设想让兰令月承受这样子的屈辱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上官婉拼命的摇头,她如何肯心甘情愿承受?
蓦然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向着兰令月冲过来,这身后两名侍卫居然未将上官婉拉住。
上官婉眼中充满怨毒,若眼神能杀人,她早将兰令月凌迟碎剐。
然而看到这样子的上官婉,兰令月却是不闪不避。
她风轻云淡,一副根本没看到上官婉的样子。在上官婉险些触碰到她时候,她却再次被侍卫抓住。
兰令月忽的弯身,在上官婉耳边低语:“上官姐姐,青麟是你设计受伤的吧。”上官婉惊愕抬头,一张俏丽面容隐隐有几分扭曲。
“你伤了青麟,想要害死我们姐弟,如今要千人骑万人乘,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兰令月嗓音很轻、很低,轻得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美丽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11 褪衣杖责()
11
上官婉惊愕抬头,一张俏丽面容隐隐有几分扭曲。
“你伤了青麟,想要害死我们姐弟,如今要千人骑万人乘,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兰令月嗓音很轻、很低,轻得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美丽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子的话。
兰令月站直了身子,只轻声叹息:“上官姐姐,盼你好自为之。”
上官婉喉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声音,她奋力的挣扎,却扭不过两个身强力壮侍卫。
她一只鞋已被挣脱,却是无人理会。
接下来上官婉衣衫褪去,无数淫邪的目光落在上官婉身上。上官婉虽然是质子,可是也是养尊处优,一身肌肤雪白细腻,特别的勾人。
当众下板子的声音特别的清脆,在场不少年轻美貌的质子心中幸灾乐祸。
上官婉连身子都被别人看到了,以后又有谁肯要她。
兰令月掩住轻轻一眯,泛起了涟涟光彩。
被当众羞辱的感觉,自己也曾亲自经历,如今让上官婉亲身经历,这滋味可好?
上官婉粉臀很快一片血污,这些侍卫也毫不怜惜,旋即就将上官婉的身躯硬生生的拖下去。
蔺景瑄目光落在兰令月身上,神色亦微微复杂。
如此绝色人物,偏偏是个卑贱质子。兰令月神色很冷漠,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见兰令月盈盈向前,向着蔺景瑄一福:“辰王殿下,当年些许援助之情,不足挂齿。只是如今令月如今幼弟受伤,还盼殿下能赐下龙骨血参。”
蔺景瑄有些迟疑。
四皇子蔺景夜忽的冷笑:“一个卑微质子,也配用这等灵药?更何况你否是是七弟救命恩人,也是未知之数。”
兰令月没有言语,只是保持跪拜的姿势。
忽的宇文炀那极为优雅悦耳的嗓音响起:“区区血参,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开口,众人无不意外万分。
宇文炀素来冷清,再美丽的女人,落在他眼中都如草木。别人精心挑选,才色双绝的女人,送到了宇文炀面上,不过方才触及宇文炀的身子,就被宇文炀以极残忍的手段处死。
方才宇文炀杀死蔺景夜送上的美貌舞姬,众人已经见怪不怪。
然而如今,宇文炀居然留意到兰令月,这是破天荒第一遭。
莫非兰令月这绝美的姿容,居然让宇文炀也动了心?果然没有男人是不爱腥的。
还未及他们反应锅来,只见宇文炀已经命人赐上血参。
这也出乎兰令月意料之外,真想不到宇文炀居然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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