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舒内心之中也是不由得浮起丝丝的苦涩,他并不觉得自己计划失败了,可是却出了差错,他原本的打算是能成功的,可是说不定兰令月就会不幸死在了这儿。兰令月也感慨,自己怎么也不知道,刚才光明教教主居然领着墨舒来寻自己,并且一道离开。
“好!幸得你已经不在城中。宇文炀领兵而来,大周军队来此却也不知为何如此迅速。羽麟,我不及通知于你只叹要多损失一名圣教忠心的下属。好在你能趁机逃出!”光明教教主竟似不曾察觉羽麟背叛,如此说道且是微微露出了喜色。随即光明教教主也没有停下的意思便要离开。
岚心神却微微恍惚,那些圣教精锐,便成为了引开敌人的诱饵?那些人不是敌人,是岚当做兄弟手足一般的人。故此他内心之中顿时生出了一丝酸痛。只是这原本是教主命令,自己又能如何。
羽麟心中似信非信,却也不敢违逆一路跟上,只是心里却是恐惧到了极点。
待快马跑了半日,中途休息。羽麟眼见并无异状,也悄然放心了不少。
事到如今,羽麟也自欺欺人一般,压下了心中恐惧,心忖也许教主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细细寻思,自己似乎也不曾将自己打算告诉别人,不曾被光明教教主发现,这也是有可能的。
随即光明教教主却让岚去附近搜罗清水食物且不可暴露目标。
只是待岚离去之后,光明教教主神色却是微微一变。
“墨舒,你可知我为何让岚离开?”光明教教主目光隐隐有些森冷。
墨舒不曾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光明教教主不由得极冷的说道:“我让你专研秘籍,是对你的重视、赏识,谁又能料得到,你竟然撺掇我处置自己左膀右臂,当真是不知珍惜这份福分!羽麟,如今我们圣教遭受灭顶之灾,墨舒这等别有异心的人也是留不得,你将他处置了,兰令月也便赏给你吧。”
羽麟心中一喜,如此看来,光明教教主还有用得自己自己地方。除掉墨舒,自己暂时虚以为蛇也是不错的。况且对于墨舒,他心中亦是极为厌恶的。只是正欲动手,他背后遭受重重一击,羽麟不可置信转身,只见光明教教主目光森冷,看着自己。一瞬间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根本只是异想天开!一时间凄苦、绝望、愤怒诸般情绪一下子浮起在他心口!
“其实以我本事,除掉你这个所谓的叛徒,当然也是不用废什么力气。只是我很喜欢这种方式,能省力便尽力省力吧。”
看着羽麟惊骇欲绝的表情,光明教教主得意一笑,再吐内力顿时震断了对方心脉,旋即他毫不迟疑,将对方内力丝丝缕缕收纳如自己身躯之中。但见他身上周围玄气流转,丝丝缕缕真气窜动,气势更比从前强势几分。而他面上更是露出了宝玉般柔和光彩,显然亦是已经练习到天禁十二章!兰令月的心更似沉了沉,只觉得这位光明教教主身上充满了几分令人不喜的疯狂味道。
光明教教主不顾一旁之人骇然的眼神,他唇角透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冷若锋锐的瞧着兰令月。
“好个出色的美人儿,当真是令本座我见犹怜。难怪宇文炀也会对你倾心,难怪他会对你念念不忘。”
“如今也不必需要你这个人质,留下只恐怕也无甚作用。倒不如让本座送你归西,也让宇文炀尝一尝自己心爱女人已经死的痛楚。”
“就是不知道,这等冷情人物,可当真为你伤心?”
墨舒俊美容貌之上亦是隐隐透出了几许忧愁,并且心下盘算。
他已然尽力推延时间,只是如今却又该如何是好?
以他武功,不会是光明教教主对手。
对方武功本来就是浩瀚若星海,又岂是自己能测度?
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亦是要守护兰令月的周全。他不由得向前一步,沉声说道:“教主,还盼你圆属下一个心愿。我这些年来潜伏在兰氏,也对兰令月颇有情意。故此不若将这个女子赐给墨舒,墨舒感激不尽。”
“难怪你这些年来不曾立下寸功!”
光明教主眼神微微一冷,似乎看透了墨舒心底。
“如今本教大业被毁,你居然还有心思做留恋这等儿女私情。我瞧你还是快些将这个女子亲自处死,以示忠心。”
光明教教主如此冷冷说道,一双眸子之中亦是更是多了几许的冰冷!
墨舒心知他冷酷的性子,一时亦是默然。
光明教教主一时也生出几分猜忌之心,自思若不是因为本教人才凋零,也是绝对不会放任墨舒这等人物挑战自己权威。
像墨舒这等性子温顺,且容貌出挑,又有才智的下属,他一时之间也是颇为不舍,故此亦是心生几分宽容。
他冷冷一哼,就要自己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张狂嗓音却是响起:“好个光明教教主,确实也是会对女人下手。”
兰令月一抬头,却恰好见到一道金色的身影,他宇文炀一身金色盔甲,华美却不带丝毫臃肿的味道,鲜艳的披风入目一片赤红,伴随宇文炀的进入,那殷红的披风亦轻轻漫过地面似让这披风拂过的地方也染上了几许淡淡的血腥之气。他的步伐并不是很快,却带着他特有的韵律和自信。
眼前的男子,身上带着华美和奢靡的味道,宛如末世宫廷一曲优美又凄艳的乐章。他全身上下透出魅惑味道,不止他的眼,他的发,甚至连他的手指间亦是透出魅惑气息。
那双眸子之中,更是透出冲天的锐利之色,而这样子一股冷冷锋锐之中,却亦是分明有几许奇异的韵律。
仿佛仇恨,仿佛坚决,仿佛是宿命的对决。
这一刻,兰令月心中确实也升起某种情绪。她心中酸酸的,甜甜的,实在没有想到宇文炀居然会如此。
就算宇文炀喜欢自己,可是自己已经拒绝过他,而面对一个拒绝过自己的人,宁可孤身前来。
这还是那个冷漠无比,笑看风云,精于算计,惊才绝艳的男子?
光明教教主不由得嗤笑:“好一个大周将军,料不到居然也是一个痴心的人。为了红颜知己,居然孤身前来。”
“痴心?教主说笑了。倘若宇文炀带着千军万马,堂堂光明教主岂不是要望风而遁?跑得无影无踪?又如何能瞧到教主如此狠辣果决,豪气干云的干这等狼心狗肺,牺牲下属的一场好戏。”
宇文炀一笑,毒舌的话语顿时展开。
只是内心,却隐隐生出了几许的焦灼。
他担心兰令月,只害怕光明教教主伤了她。宇文炀心知肚明,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意这个女人受到那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这些魔教中人这般的心狠手辣,他甚至担心,光明教教主为了动摇自己的心绪,先行斩杀兰令月!
“区区光明神教,灭掉了又如何?只是若是让你们这些神教的顶尖高手逃走,不但以后担心尔等的刺杀报复,又如何知晓你们何时会东山再起并且卷土重来?若不能将你们斩草除根,我宇文炀绝不安心。”
他冷冷的说道,而光明教教主细细寻思,终于放弃了动手处置兰令月的念头。
以己度人,光明教主本来也是个生性凉薄,心狠手辣的人物,亦是绝不相信宇文炀这样子的人物,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态。如果自己在除掉兰令月的时候,却被宇文炀所偷袭,想想就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他看也不多看兰令月一眼。
墨舒瞧在眼中,却是若有所思,呵似乎宇文炀一颗刚硬的心终于化为了绕指柔,也许女人的柔情就是男人的舒服。
兰令月眼见眨也不眨的瞧着眼前的两个人,亦是瞧着眼前两个人身上散发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
光明教主虽然惊讶宇文炀的绝决,暗暗觉得宇文炀那份态度却并不像单纯的大周将领。只是面对宇文炀,他内心之中却也有强大的自信。
以他实力,自然是丝毫不惧区区的宇文炀。
也许那宇文炀乃是大周的第一高手,可是与自己相比,那就是犹若米粒之珠却与皎月争光。
他不但身负丹劫之力,并且牺牲自己下属,如今自己武功都是突飞猛进近乎圆满之境。区区一个宇文炀,又算得上什么?
待自己斩杀了宇文炀,作为神教覆灭的祭奠,且宇文炀所言无不道理,只要自己脱身而去,也是能东山再起!
两道身影周围萦绕了真气流转,宇文炀亦是轻轻抽出了掌中的剑,并且剑身之上泛起了些许绯红。
兰令月不得不承认,这两位绝世高手,如此厉害如此一战可谓惊世骇俗。只是如今,她只有满心的紧张。
光明教主亦是抽出了自己的兵刃,那兵刃却是古怪之极,只见这剑身纤细若细丝一般。
他只是随意晃动剑身,那剑身顿时流转几个轻微的幻影,虽然看似随意的晃动,却好似包括天下剑术的精妙。
伴随刷的一声,那宛如细丝般的幻影顿时飞快之极的向着宇文炀袭击而去,重重叠叠的光影飞快的流转,闪动令人心悸胆寒的光彩。
一股真气疯狂的流窜而出,噼里啪啦的响动,仿若实质一般,萦绕在光明教教主的周身。
伴随他手指之间流转出的股股力道,剑身摇晃之间却也是如银河泻地,撒落了一地清光。
一时之间,光明教教主竟然宛如仙人一般,身上光影流转,不断萦绕窜动,丝丝流转的银丝斗气都是足以置人于死地。
平素光明教教主也是如此做派,动手之时宛如神明一般,也让信徒越发的崇拜不已。
然而宇文炀眼中却是透出了几许疯狂、狰狞。
什么神仙之姿,却也是不过装神弄鬼,靠着这个哄骗信众而已。
他手中剑势大开大合,分明亦是透出了几许的杀伐决断。
那些萦绕的剑芒,看似极为柔和美丽,然而宇文炀心中清楚知晓,寻常武者只要沾染上了一点,那定然也是会爆体而亡。
而宇文炀却不管不顾,任由那光明神教教主的剑芒如何流转,光彩如何炫目,他只盯着光明教教主,并且招招面对要害一点。
那些银色气芒亦是飞快的割破了宇文炀身上的金色盔甲,并且渗透出丝丝的血珠。
虽然护身斗气避免了宇文炀爆体而亡的命运,却也是避免不了受伤。
他亦是心知肚明,虽然自己靠着兰令月融合了丹劫之力,只是光明教教主这只老狐狸也不是易于之辈!光明教教主不但是实力过人,并且也是战斗经验丰富、老道。他心知肚明,自己未必是这个男人对手,只是倘若放过这个机会,那么光明神教教主就有如鱼游大海,又让自己哪里去寻呢?
宇文炀眸子之中掠过了丝丝的锐利光芒。
故此一开始,他就拼着自己受伤,与光明教教主硬拼!
果然在他强横的斗气冲击之下,那红色的剑锋所指向之时,所蕴含的威力更是让光明神教教主不容轻视!
不得已,光明神教教主收敛了玄气,不得不开始凝聚全部的玄气,让剑锋与宇文炀正面接触。
宇文炀亦是拼着自己受伤,掌控了战争的节奏。
他身上的金色战甲,就算上等金石所造,可是如今却也是受不了这反复的冲击,竟然咯咯做响,并且开始四分五裂!
伴随那啪啪啪的声音,那盔甲亦是分作几片,纷纷落下。宇文炀中衫是那等坚韧的天蚕丝,虽然亦是破损了几处,倒也尚且不成裂开。
只见他一头发丝飞扬散开,在凌厉的疾风之中,更是多了几许清凌之感。
光明教主目光怒极,瞧着宇文炀却也好似在看蝼蚁一般,隐隐透出了几许冰冷味道。如此资质确实也是极为难得,似自己如此年纪时候,尚没有宇文炀的这般修为。
只是如此一来,光明教主要除掉宇文炀的心思也是如此坚决。这个年轻人,如今尚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是他暗暗心惊,十年,二十年后,可还是会如此?光明教教主也不可确定。若有这样子一个人存在,只恐怕自己从今以后就会食不安寝并且夜不能寐。就算自己日后想要东山再起,也不得不受到这个人的掣肘了。
既然如此,大好时机,自己一定要趁机除掉宇文炀,光明教教主心中一惊有了忌惮。
随即他唇瓣冷冷一笑,幸好如今,宇文炀尚不会是自己对手。
他还是一匹稚嫩的小兽,和自己比起来,还是相差得太远了。光明教教主眼神之中已然是分明多了几许的锋锐,他步步紧逼,眼见自己占尽了上风,而宇文炀亦是步步紧退。
宇文炀终于要输了?
光明教教主眼波一动,一股纯净的金色玄气却也是不断的流转,仿若不断绽放的莲花花瓣,紧紧的将宇文炀包裹住了,似乎就要这般将宇文炀就此吞噬!
他要除掉宇文炀,却也是终于动用丹劫之力。
却见这个时候,宇文炀眼底却是悄悄多了几许的狡黠,甚至隐隐多了几分嘲讽味道。
将宇文炀这丝神色尽收眼底,光明教教主亦是心生一凛。好生古怪的表情,生死关头宇文炀为何竟然有这般眼神?
还未及光明教教主反应过来,一股熟悉的,又让他觉得恐惧的力道,却也是铺天盖地的铺面而来!
丹劫之力!
宇文炀为何又有丹劫之力?
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只是光明教教主心中一凛亦是不免收敛了心神。
生死关头,他自然是不敢分心。同时他心下暗生懊悔,虽然宇文炀也身负丹劫之力,然而论运转娴熟也未必比得上自己。他也相信,以自己武学知识的丰富,并且靠着自己经验,宇文炀未必会是自己对手。然而宇文炀先是引动他的忌惮,随即又诱导与自己拼内力。如此一来却只能毫无花巧般的对敌,且亦是凶险万分。
他自认丹劫所带来的丰厚内力是自己强项,然而宇文炀居然也同时拥有。便算是他勉强赢了过去,只恐怕丹劫反噬自己也恐怕性命难保。宇文炀不是大周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为何居然是这般的不肯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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