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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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五十年代-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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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跟着的黄家老大黄河也说道:“祝大娘您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王老太太冲着黄河笑笑,转头高兴的把亲家让到炕上坐下,笑呵呵的说:“得您吉言,快坐,快坐。咱们老亲家今儿好好唠唠。”

    黄晴进屋跟父母打了个招呼,转身出去灶上帮忙。王骁和瑶瑶当了孩子王,前来贺寿的孩子都跟着他俩,一窝蜂似得。

    王宏喜给老人倒了茶,王老太太跟亲家说了几句,外面又有客来,老太太让儿子陪着亲家,她和王老汉出去迎客。

    西外间里一时没人,黄河一个劲的给老两口使眼色,王宏喜早发现大舅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有求于他,怕自己说的话没分量,这才想让父母开口。

    他没让老人为难,开口说:“大哥是不是有啥事儿跟我说?有话尽管说就是了,咱们都是一家子,有什么好为难的。”

    黄河如今也是快到花甲的人,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了一声:“哎,都是小一辈的事儿,这话本不该说的……”

    黄老汉敲敲手中的烟袋,原先晴朗的脸面立马乌云密布。没等儿子说完就打断他:“知道不该说就闭嘴。”

    黄河被老父弄了个没脸,低着头把未竟的话语咽进了肚子。

    王宏喜赶快出声给大舅哥解围:“爹您别生气,让大哥把话说完。能帮忙我肯定不推辞。咱们都是一家子,不用如此见外。”

    这岳父一家是太直板了,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但凡自己能过去的事情都不找人帮忙,不占人的便宜。这么多年知道他在矿上当着领导,却从未跟他张过口。

    黄河听妹夫这么说,这才抬起头:“我们家老儿子黄征要结婚了,女方家嫌咱们家房子憋屈,提出条件来,说让给盖两间新房。我寻摸着,家里是住不下,就想着盖上五间房……”

    说着黄河有些不好意思,借钱的话咋也开不了口。这么多年妹夫给家里帮了不少,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爹妈的衣物也都是妹妹管。这又开口给妹妹添麻烦,是不是不太合适?

    王宏喜看大舅哥为难的样子,自己开口问道:“大哥是要借钱吗?借多少?我手头还算宽裕,你尽管说就是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王娇莲几年前给儿子娶媳妇,陈红利朝他们借钱时是理直气壮,觉得他这当舅舅的,借钱给外甥娶媳妇是应当应分。这都过去快十年了,到现在那钱是提都不提。

    黄河看妹夫这么说,张了几回口才说出来:“能不能借我五百块……我秋后卖了粮先还你一半。”

    王宏喜看着大舅哥涨红的脸颊,笑着说:“没问题。走的时候我给你拿钱。”

    “哎,哎。”黄河高兴的应诺,都不知该说什么话来感谢。

    黄老汉看女婿一丝为难都没有,也就默许了儿子的行为。亲戚之间,借钱了抓紧还是正经。女婿再有,那也是人家凭本事挣的,没有白拿人家的道理。

    王宏喜笑笑说道:“大哥也不用着急,我正在谈承包小凉山的事情,等事情谈成,我准备在山上种果树,以后建立一个生产罐头、果汁的厂子,大哥要有兴趣,可以来给我帮忙,我给你按月开工资,保管比你种地挣的多。”

    黄老汉闻言,惊讶的说:“你现在不就在建啥厂子吗?咋又要承包小凉山,还要开罐头厂,那得多少钱啊?……而且,女婿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王宏喜看老岳父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赶快笑笑说:“您有话尽管说。”

    “这前些年对这些事儿管的那么严,如今你做这些,在以前可算是资本家了。这要是政策变了,会不会惹麻烦?”不怪老汉担心,实在是前些年闹的太大,那些被清算的人实在是可怜。

    王宏喜笑容不变:“政策不会变的,爹您放心吧。国家如今的重心都在经济建设上,绝不会再搞什么运动了。”

    女婿有本事,又见多识广,这么说也许是有把握的。他也就不再多言,只说了一句:“你既如此说,我也不懂就不说啥了。不过你们可得多关注国家的政策变化。”

    “知道,您老放心。”

    黄河对这个妹夫是非常的崇拜的,听他们说完赶快截住他刚才的话茬:“妹夫你要承包小寒山,那需要的人就多了,到时我和你几个侄子都来帮忙。”

    “好啊!大哥的为人我信得过。”

    黄老汉看儿子兴致高昂,干劲儿十足。出言提醒女婿:“最好是让你大哥来管理,毕竟这是老王家的事儿。”

    黄河也附和:“对,让你大哥来管理,我们都听他的。”

    几人正说着话,院外忽然吵吵闹闹的。都互相看看一起下炕欲去看个究竟。

    王宏喜一出家门看到院外站在的男人时,心里就咯噔一声。坏了,儿子的亲生父亲找上门来了。

    院中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脚下的皮鞋擦得铮亮。旁边站着一个同样身穿西服,秘书模样的年轻男人。

    男人看着抱着妹妹的王骁,一大一小俩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楞在当场。

    在儿子长大成人后,王宏喜偶然的一次在报纸上见到此人时,已经明白这人应该是儿子的亲父。

    这父子俩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除了年龄、气质不同,五官简直是太像了。

    院中其他的人也像被施了定身法,惊讶的大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

    好一阵,秘书才开口对王骁说:“您就是王骁吧?你父亲叫王宏喜,你一九五九年出生于潞城市医院,也就是原先的潞城县医院。”

    王骁下意识的点头,他怀里的琪琪指着始终没说话的男人说:“你是谁?怎么长的和我哥哥一模一样。”

    男人看着娇俏的小姑娘,面色放缓,含笑说道:“我是你哥哥的父亲,不是我长的像你哥哥,而是你哥哥长的太像我。”

    王骁一下子脸色发红,激动的大喊:“你胡说”他一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王宏喜“我父亲就好好的站在那里,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旁边的王老太太看男人衣着光鲜,带着司机和秘书。心里明白这人身份不一般。她没敢撒泼,只是过去拽着孙子,朝着男人平静的开口说:“您恐怕是弄错了,这是我孙子,跟他妹妹是龙凤胎,是我们老王家的骨血。”

    老太太说着话,周围已经在议论纷纷。都在说着,王骁和中年男人实在是长的太像了。若说毫无血缘关系,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老太太心中也在疑惑,闻言急道:“长的相像的多了,都跑去胡乱认亲不成。”

    大伙看老寿星是真发火了,一个个都屏声静气。可别把老太太惹恼了,当场给个没脸,大家到时脸上都挂不住。

    王骁看奶奶语气坚定,又想起从小奶奶对自己的态度。一时对自己的身世更是深信不疑。

    父母心善,若自己真是养子,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表现出来。肯定是会视如己出的。

    可奶奶最为自私护短,若自己不是老王家的骨肉,奶奶不会对他那么好。可以说自他懂事,在孙辈中,爷爷奶奶对他最好。

    男人对这一老一小的话不置可否,上前两步走到王宏喜面前,朝他伸出手:“您好,您就是王宏喜吧?我是秦朗。”

    王宏喜伸手,:“您好,久仰大名。我在报纸上见过您。”

    秦朗礼貌的露出一个微笑:“当年我爱人与家里发生一些争执,不顾自己身怀六甲离家出走。在潞城县医院产下孩子后,交给你夫妻二人代为抚养。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寻找孩子的下落,直到前两天才有了眉目。”

    说完他意思性的给王宏喜鞠了一躬:“这些年感谢王先生对爱子的养育之恩。”

    黄晴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听他说完后,悄悄的走到丈夫身边握着他的手。王宏喜感到了妻子微微颤抖的手,她手心里都是汗,看着他的目光紧张又担忧。

    这个结果一点儿都不意外,只是来的太突然了。这秦朗乃是E省副省长。听闻他的父亲是某军区的什么首长,妥妥的红二代。

    想过儿子的出生应该是不一般的,没料到会如此的不平凡。这秦朗也是的,要认孩子应该事先先商量一下,让他们寻找机会跟孩子说明,让孩子有个缓冲适应的时间,这么急匆匆的说出来,儿子能接受得了吗?

    难道否认吗?正在左右徘徊,院外进来一个中年女郎。正是前两日来过王家的王骁的生母。

    女人看着秦朗有些激动,隔着人群就喊道:“秦朗,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说三道四?当年秦家把怀着身孕的我逼迫离开时,你父母不是斩钉截铁的说以后不要这个孩子的嘛。”

    秦朗看着昔日的妻子,心中五味杂陈。当年的事情实乃情势所逼,不能一味的埋怨父母。要说错,也该是时代的错。

    不管如何,当年她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孤身在外肯定受了不少的罪。是自己有愧与她。

    他看着女人怨愤不平的面孔,平静的说:“当年的事情已经时过境迁,如今我找到了儿子,自然不能任由我秦家血脉流落在外。”

    女人听完他的话语,忽然扬天大笑起来。直笑的流出眼泪才低头看着他,惨笑着说:“说的那么好听干嘛,不就是你媳妇没给你生出儿子来嘛。如今实行计划生育,你没了希望,才又来找我们娘俩吧。”

    秦朗有些恼羞成怒,面色明显的变得铁青:“胡说什么,我的儿子始终都是我的儿子。要不是你私自把孩子送人,我们父子也不至于骨肉分离。”

    “……”女人已经无言以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当年可是办了离婚手续的,这人居然翻脸不认账,说出如此无耻的话。

    她朝着王宏喜夫妻二人鞠了一躬,:“还认得我吧!这么多年多谢你们代为抚养我的孩子,……就如当年我说的那样,这孩子就是你们的亲生孩子。跟别人都没关系。”言下之意就是,儿子是你们的,你们别把他交给秦朗。

    这话有些孩子义气了,看女人挺知性的啊!大概真的是气疯了,口不择言。也或许是仍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

    王骁本来就在疑惑,听着他们的对话,扭头看看母亲那紧张、忧虑的脸。尤其是她看到女人时,那明显震惊的表情。

    他心里在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定。万分的期盼父母能反驳女人的话。这样他就还是父母的儿子,是那个拥有着和睦家庭,亲人环绕的“孩子”。

    黄晴看到当年住同一病房的女人时,身体已经控制不住的在发抖。这么多年悉心养大的儿子要被人抢走了吗?

    王宏喜握着妻子的手,看着儿子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周围亲朋探寻的目光,心道:眼下真不是个揭开儿子身世的好时机。

    他冲着那恩怨纠葛的男女说:“今天是老母亲大寿,大家不妨坐下喝杯水酒,有事儿我们之后再谈,您二位看如何?”

    女人一时觉得非常的抱歉,赶快笑笑说:“当然,是我们太无礼了。”说着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条黄金镶钻的项链递给王老太太:“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祝您老长命百岁,越活越年轻。”

    秦朗也自觉理亏,也给王老太太拜寿,从秘书手里接过一叠人民币递给老太太:“来的匆忙,没准备寿礼,老太太不要见怪。”

    王老太太被首饰和人民币晃花了眼,当年打土豪也没见过这么好的首饰,这女人出手可真阔绰。

    她正要伸手去接,王宏喜已经先她一步推回了他们手中的礼物:“心意我们领了,不过这太贵重,我们不能要。还请二位收回。”

    看着王宏喜不卑不亢的态度,俩人都有些讪讪。是啊!儿子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岂是这点儿小恩小惠可弥补的。

    俩人又重新把东西收回,在王宏喜的安排下坐到了东屋待客的八仙桌上。

    王老太眼看到嘴的肥肉飞了,心疼的都在滴血。旁边的王娇莲也满脸的肉痛。周围的人也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

    老太太心疼完首饰和钱,又想起孙子的身世来。本该是喜气洋洋的寿宴都觉得心不在焉。

    宴席上,秦朗对王宏喜的事业表示了充分的关注。说如今国家大力提倡个人致富,他算是创业的楷模、先锋。省委对他们这样的民营企业是非常看中支持的。

    王宏喜听着他打官腔,心里有些不耐。老子不靠任何关系也能成功,你借着手中的权利就想抢走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事情没那么容易。

    本该是欢天喜地的寿宴,因为这突然的插曲弄的气氛诡异。直到一盘盘美味佳肴端上来,才恢复之前的言笑晏晏。

    老太太食不知味的陪着众人寒暄,等朋友邻居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急不可耐的进屋,开门见山的问老三:“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旁边的家人也都满脸问询的看着他们夫妻,王骁脸上慌张、焦灼、不安、期待各种表情混合。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个女人能找来,说明当初她已经把他们夫妻的地址都打听清楚记在心上了。而且如今还有秦朗在,不说是躲不过去的。

    王宏喜握着妻子颤抖的手,指指旁边的女人,平静的跟儿子说道:“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和瑶瑶相差两天在潞城县医院出生,当时你母亲不知遭遇了什么困难,万般无奈的把你托付给了我们。”

    女人此来就是想认回儿子的,真到了这关键的时刻,也是控制不住的在发抖。她害怕儿子不认她,害怕儿子埋怨甚至是仇恨她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她闭着眼睛低着头逃避一般的不敢去面对,直到王宏喜说完,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去看儿子的表情。

    王骁一向都是平和、冷静的,此时都控制不住的在颤抖,眼中的泪夺眶而出,他看看父亲,又看看妈妈,嘴里喃喃的冲着黄晴说:“妈妈,……爸爸在骗我是不是?”

    黄晴也心疼儿子,可事到如今是再无法隐瞒的。她伸手给儿子擦擦眼泪:“不管如何,你都是妈妈的儿子。”

    没有反驳,那就是承认了。王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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