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人家回头了,笑一下。”余应礼微抿着嘴,依旧热情的挥手。转身一看啃的不亦乐乎的小女儿,无语,“书,书读不好;笑,笑不好。我也纳闷的,你到底哪样干的好?”
“吃啊。吃我在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麻的,烫的。。。。。。老爸,我还没说完。”余萌恨恨的白了余应礼的背景一眼,干脆把整根麻花拧折了全塞进嘴,跺脚:不知道吃也是项事业吗?美国还有吃东西大赛呢,井底之蛙。
陈剑小心翼翼的把钱包塞回裤袋,看着刚才还睡的安逸的两张*就这么进了余奶奶的腰包,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小美跟自己的爹地心电感应不强,犹自缠着李程荷要麻花吃。
余爷爷见不得孙女婿那周扒皮的样,哼哼:“是得教教了,这一回就得两三百的,要一个星期来一架,你这店就得白开。”
‘扑--’
余爷爷停顿一下,继续:“咱家不是怕出钱,被人欺上头了,该打就打。”
‘扑--’
“可那是男孩子的事,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养这么厉害干什么,以后叫谁要。还扭?站好。那人喜欢你哥,说明她有眼光;她要缠你哥,你就站着看,咱还怕吃亏不成?!小叔大哥要烦了,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了,你再上。还没说话呢,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上前就打就掐的,谁有你这么霸道!还有没有父母家教了!”余爷爷好像被‘扑’声打岔烦了,一口气不停歇的说,刚想着没‘扑’了,歇下喘喘。只听一声清脆的‘扑-’响亮出声,顿时火起,大吼:“谁放的屁?”
余爷爷火力全开的大吼的时候,估计远在西藏的藏獒都要抖上一抖。
余应礼,余奶奶坐在沙发上捂着脸,颤抖的肩膀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传奇:别看你爷凶,一个屁就治的了他的威风。
余大草,陈剑还沉浸在半个手机飞走了的巨大财产损失中,悲痛的不可自拔,压根没发现出了什么事。只是听到吼了,才茫然的抬头;李程荷手拿着麻花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又把麻花放回袋子里;陈小美踮着脚尖正准备接麻花,一听又吓顿住了,还以为被太公公发现吼自己的;余恋薇坐在餐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气的李程荷;余果和余帅哥俩好的抱着,笑的起劲;刘温厚怀里的陈小五好梦正甜呢,被吓的随手一抓,感觉到手中的厚实感,又眯眼放心的睡去;刘温厚脖颈的小肉被抓,痛的呲牙咧嘴的,差点没把祸手扔出去。看他要叫不敢叫的,余萌都觉得自己脖子疼。
余亮缩了缩小身板,往余萌身后一藏,小嘴巴嘟起,小声的模仿:“扑--”
余萌无语。
众人大笑,连余爷爷的脸都板不了,脸皮抽筋似的跳。
陈小美的人生第一次干架教育就这么被表弟解救了,乐的她围着余亮一阵‘弟弟,弟弟’的,也不嫌脏,不嫌烦了。搞的余亮受惊过度,挥着小胖胳膊就像拍苍蝇似的,躲个不停。
热热闹闹的闹到八点多才散。因为刘温厚跟着余爷爷余奶奶住这边,李程荷不好意思赶人,怕公婆多心,可也不放心渐大的闺女在自己的眼皮外和男的有拉拉扯扯的行为,干脆把余萌的衣物打包,连人一起都带到新小区那边。余恋薇是自然住这边的,离外婆啊舅家的都近。余果跟余帅是秤不离砣,碗不离筷,所以还是扔给爷爷奶奶了。
新房子在县城冶炼厂的老厂房区,除了前面6幢是冶炼厂工人的集资房,剩下的12幢都是商品房,余尚给自己的处女秀小区取了个很高雅的名字--望江府。1幢有6层半,算上一楼的车库算7层了,不带电梯,楼顶的天台算顶楼那些住户买一送一的。一层两户的,1幢也有40个小套,余大哥也算是捞了一票,在小县城的房产业冒了泡。本来是不打算设车库的,毕竟造价低,也会有很多人买的。还是余萌去跟老板娘王慧说,一楼太潮了,住人不好,再说现在有车的人家虽然不多,可架不住自行车,摩托车的大件多呀。所以就这样给1--5楼的住户的也分享了买一送一的福利。后来找后门来要买房的人多了,方二凤还捶胸了好几天。当然,这些事王慧自然不会和余萌说,还是陈好芝跟李程荷闲聊的时候漏的。
小区中间的大过道上,前几个月还只是零星的几个小店铺,现在倒是灯火通明的,几乎家家车库都开了店。理发的,照相的,长途电话的,小饭馆,卖烧饼的,卖杂货的小百货店,应有尽有。
“妈,咱家怎么不把车库租了?”余萌想不通呀:老娘这是在跟钱作对吗?
李程荷一边时不时的跟街坊打招呼,一边说:“租了呀,卖水果的。前两天说了生意好,得关门去老家把老婆孩子接来。估计是回去接人了。”
“那你去买水果会不会便宜一点?嘿嘿。”余萌一想到花花绿绿的水果,口水啊。
“啊哟,你不要老想着占便宜,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的?!女孩子家家的,老是钱钱的,别人会说没家教的。”李程荷随手一捶,差点把余萌拍到旁边的垃圾筒里,“刚租去么,我想到哪家买不是买啊,去买了两次。这个神经病的,居然不要钱,给钱就像要砍他一样的,瞪眼呲牙的。得了得了,我还是到别人家买吧。现在好了,吃点水果都得避着人,像偷的一样,唉。都怪这神经病。”
“老妈,注意素质。”余变薇难得说句话,差点让她老娘踉跄扭脚。
余应礼背着手跟在后面,一听老婆冒那仨字,赶紧‘咳咳’的假咳。没想到咳用劲过头了,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官婶远远的就见余应礼一行人进小区,也过来顺路,“哟,三哥这是怎么了?”
“偷东西了呗。”李程荷故意到:这一路的跟在后面也不作声,还以为去花鼓队那边看老娘们跳舞了,没想到居然在后面偷听。
“偷什么了?”官婶纳闷,老实的脸上飘着:我大伯哥要真偷了东西,我要不要报警呀?
“难不成是偷汉子?!”余三思‘咚’的一下跳到大伙的前面,摆着柯南的poss,故作睿智。
‘喔咳咳咳--’余家娘仨一通咳:差点被口水呛死。
官婶顺手就是一顿拍:“你才偷汉子的。个小屁孩的,有你这么说三伯的吗?啊!作业也不写,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的,屁用没有。”一边打骂着,一边还瞅着余家姐妹花:这天天在老宅,是不是真有什么内幕消息啊,嘿嘿嘿。不过,这偷汉子是怎么个偷的?汉子偷汉子?城里人了,果然会玩。
“走了,一会儿你奶奶电话来了。那什么,我们先回家了啊,你们也早点睡。走了走了。”李程荷憋着笑使坏,不给老公解释的机会。
余应礼自己人近在眼前却没人来帮的,真是百口莫辩,只弱弱的摆手:“没偷,真没偷。”
“丫,一会儿出来吃宵夜,我家楼下的炒粉很好吃的,过来我请你。”余三思躲着官婶的大巴掌,喊。
官婶看余应礼的样子也反应过来,被自己小子给涮了,看他还有心情吃,气啊:“宵夜?!宵夜你个头,不把试验题做完了我把你煮了当宵夜。这混蛋玩意,还不快走。”
小区这边的房子,虽然有内部价,但余应礼没贪大的,只买了一套二楼的三居室,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不像余应福和余应财都买了五楼六楼的两套,打通了当楼中楼,再加上一个天台,足足有200来平。虽然比不上乡下的有天有地,至少满足了有天。问他为什么这么抠?照他的话是:余尚还在造呢!对于余应礼的回答,余萌是举双手造成:就是,咱以后住带电梯的,这天天爬五楼的,腿都得爬细。
果然,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余萌手脚快,蹿前先接了:“喂,奶奶。”
“嗯?奶奶?小丫这么早就睡觉了啊,说什么梦话。我是小姨。”李程莲笑骂,“过几天六一了,小孩子都有假,小姨想带萱萱去玩,你们要不要一起?”
“萱萱是幼儿吧,这腿都没走利索的,儿童节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又没上幼儿园的,还什么放不放假的。”余萌绕着电话线。
余恋薇爬到沙发边拧开台灯,说:“你就说去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问一下,去哪?”
“喔,姨,去哪?”余萌很听话:这个时候要是不照着办,就不止是老爸老妈鄙视的问题了,范围会延伸到外婆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
“去海上玩。”李程莲特大方,对于孩子,她一向如此。
“妈,小姨说叫我们去海上玩。”这事大,估计姐姐做不了主,余萌干脆越级反映。
李程荷一边换鞋,一边说:“你电话筒子是不是拿反了啊?把上海听成海上了。”上海倒是去过两次,这海上,不靠谱。
“没拿反,是说海上。”余萌很干脆的夺权,“小姨,我们去。一二三四,爸爸看店,都去。”
后脚进门的余应礼一头黑线飘过:什么叫爸爸看店,你们都去的?真有是奶就是娘。
李程荷过来抢过电话确认,真的是出海,而不是去上海。
“咦,我是初中生呀,明年就中考了,不过儿童节啊。”过了半晌,余萌才反应过来,看着余恋薇求证,“是吧?初中生不放儿童节的哈?”
余恋薇潇洒的起身,指了一下墙上的挂历:“刚好周六。”
第140章()
普通的初级中学里,估计升上初三,班级里的学习气氛的总会像分水岭似的突显:成绩好的为了重点中学甚至是公办中学分配到各镇街仅的几个名额更埋头努力,除了上厕所,那屁股就没离开过凳子;成绩一般的继续无所事事的瞎摸混日子,反正只要爹妈有‘良心’,总不会逼自己去当童工的。更有甚者,到了初二,学校会摸底测试,然后初三就以分数排班。不过跟大部分国内的学校不同,新星还是把初三当初一初二一样,该玩的玩,该学的学,就算课外兴趣课不去,也要有请假的理由。这也许就是私立学校的好处:考不上中学,没事,家里有高中部呢。而上了初三最大的好处是,像楼道啊公厕这类公共范围的清洁工作直接由低年纪的小辈们接手,轮值到的值日生只负责自己班级的区域就行,算是给中考生们最大的福利了。今天正好是余萌轮值。
因为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同学们也准备三三两两的走人,龚剑剑就一手抡着空水壶转风火轮似的跑了。
章张慢了一步,只好不情不愿的拿过扫帚,恨:“这贱人,就是贱的有心计。”谁都知道扫地,扫地之前先喷水,喷完水的先回家。一个大男生,居然跟俩女生抢轻活,贱人。
余萌倒无所谓,反正语文作业都写完了,数学自然地理的能拖就拖,先玩一下再说。
“哎,早餐组的,把我座位下扫干净,刚剪指甲了。”坐在后排的胖胡踢踢桌脚,起身准备离开。三个人的轮值组合,被同学们简称为‘早餐组’--1根油条,俩肉包。
“剪指甲不会回家剪的,自己扫。”章张很霸气的杵着扫帚,一手叉腰,“上课不听,作业不写,原来是留着力气剪指甲。”
胖胡甩到肩上,回过头来,挥挥拳头骂:“要不是看你爹面上,我早把你捶成宽面条子了。哪次我扫地不扫你那位置的?!跟我计较,又懒又胖还罗嗦,真替老章操心。“
“要不是看在我家是五好家庭的份上,早把你扔河里喂鱼了,还敢恐吓我?!睁开眼睛醒醒吧!”胖胡越走越远,章张的小嗓门也越说越响,最后直接趴走道的护栏上吼,“下次再抄我作业,看我给不给!死混蛋。”
胖胡站楼下,歪仰着脑袋看楼上咆哮的章张:“舍不得我先走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挥挥手。
一句话惹得路过的师生纷纷侧目。章张直接把扫帚倒个个儿,捂了脸跑回教室。
一个扛着扫帚,一个拖着扫帚,哪像是扫走廊的?!矮胖的体型加上俩胖脸还非要装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看的手痒痒,恨不得拽过来狂揍一顿。估计这样的想法不止有些班里一手捂耳一手奋笔疾书写着练习题的几个学霸有,新来的教导处副主任肯定也有。新来的副主任是市教委安□□来就近镀金的,根正苗红的很,嫉恶如仇的很。要不是看中学校里校长,校董都有国外求学,办校的资历,真是看不惯这稀稀拉拉的校风。既然闲着没事干,那就来收拾收拾这两棵胖豆芽。
“喂,前面那俩初一的,过来--”贾小宝把衬衫的袖扣一解,准备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
余萌和章张压根连步都没停,仍自顾自的探讨如何修理龚剑剑。
贾小宝撸起袖子,快步上前,边追边喊:“耳聋啊!叫你们停还不停?!!”
“啊?”余萌总算意识到后面的人喊的估计是自己,停下看了看贾小宝,觉得这脸有点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章张算是住校的,可校区这么大,也不怎么记得这飞扑过来的是哪一位。只比余萌好一点的是,她知道这位是周一升旗时司令台台角监视校风的人形木柱。于是也乖乖停住,打招呼:“老师好。”年纪这么大,喊声老师总不错的。
“你俩哪个班的?班主任是谁?”放学时间,路过的人越来越多,贾小宝决定给学生留点面子,“走,跟我到办公室。”
整洁有序的大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个大肚的水瓶,上面是几枝细竹,水里游着几条小金鱼,红的白的黑的,悠哉悠哉的。旁边放着一摞试验试卷,有用红笔密密麻麻仔细修改过的,也有只标注了分数没有改动的。
“你们两个把这些试卷按分数排列,整个单子出来给我。”贾小宝坐下准备继续修改试卷,毫不认生的指挥到,“那个胖一点的同学,拿抹布把桌子擦一下,还有那边的几条凳子,顺便拖个地。”
余萌和章张,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想承认自己是‘胖一点’的那个。老办法,石头剪刀布。转身背着贾主任利落的分好工,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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