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本的,练习本的。”余果扯过余萌手里的话筒,咧着小嘴喊。
“好好,等温厚回来我会跟他说的。”刘治安听着小儿女抢着话筒糯糯的说话声,想像着胖嘟嘟的包子们,开心。
余萌一把推开牛皮糖似的余果,用脚把他推远些,懒的理他的‘打打’:“好,谢谢叔叔,叔叔再见,byebye。”
“再见拜拜,再见拜拜。”余果扒拉着余萌的小腿,拱着小屁股朝话筒喊。
“你们给谁打电话呢?乱打电话浪费钱的,啊。”李程荷把账本放好,抱过儿子,‘叭’的一下挂了电话。
话筒子那头的刘治安正想道别呢,‘滴--’的一下,断线了。含笑摇了摇头,看着电视机前的那对母子,敛笑,继续看报纸。
余萌眯着眼,看肉麻热乎的母子俩,哼哼:“没礼貌的老妈。”
“礼貌老妈。”余果捧着李程荷的大脸,啾啾。
李程荷也乐的回应着宝贝儿子,毫不客气的指使二女儿:“嗯,乖儿子,还是儿子好。小丫,去洗个桃子给弟弟吃吃。”
“弟弟吃吃。”余果也毫不客气的踢脚,鼓着小脸的小狗腿样。
“哼,重男轻女,我以后再也不帮你干家务了。”余萌拧了把李程荷的耳朵,叨叨,“老大疼,老小宠,就老二最惨。有好的衣服就叫老大,有好吃的就想着老小,干活了才会想到老二。吃不好穿不好,还要洗桃子扫地挑米石帮奶奶烧火摘菜。我的人生啊,真悲惨,真悲惨。”
“真灰常啊,真灰常(真悲惨)。”余果咬着手指,滴溜着口水,乐呵呵的看小姐姐拿着桃子过来。
“噗--”李程荷看人小鬼大的小女儿扭着屁股走远,半点歉意都没有,依旧乐哈哈的,“屁大点的小不点,还人生人生的,你出生才几年啊?!!笨姐姐。”
“笨姐姐。”余果露着小米粒般的六颗牙,拍手。
“哼,以后你也生个女儿吧。”余萌把桃子擦好,递给余果,翻着小白眼看李程荷,“哼,那样,妈妈就没脸见爷爷奶奶了。”
“为什么我没脸啊?!要没脸也是果果的老婆没脸啊,妈妈的任务完成咯。妈妈这辈子都会开开心心的,是不是啊,小果果?!”
余果捂着桃子,光顾着啃,没应声。余萌看着傻乐傲娇的李程荷,摇头:老妈,别太嚣张了,做人要低调啊。奶奶生了三个儿子也没比你屁股翘的高,跟谁学的臭德行啊?好像小版方二凤似的,头痛。
‘铃--’正吃着晚饭呢,电话响了。余应礼抱着饭盒去接,笑说了两句,叫余萌:“小丫,电话,温厚的。嘴巴甜一点,别小刘小刘的,叫哥哥。”把电话递给余萌,‘严肃’的教育到。
“嗳,温厚哥哥。”余萌很听话,也很给余应礼面子,乖乖的接电话。
刘温厚听到话筒那头的肉麻声,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结结巴巴到:“啊,嗳,嗳。”
“温厚哥哥,你身边有人吗?”余萌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耐心。
“没人。”刘温厚突然想起刚才一起出门的三个人,父亲,后妈,继兄,和谐融融的,就多了一个自己。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闷,好像在流鼻涕啊,咦,好恶心。”余萌耳朵很灵敏,像小狗似的竖着。
刘温厚愣了愣,轻松的说:“没有,电扇开大了点,嘿嘿嘿。小丫,你家在哪里?明天我过来玩啊。”刘治安没买省城的房子前,刘温厚也是在县里住的,县里还是挺熟悉的。
“真的啊?!喔,好,记得给我带程记包子铺的肉包啊。两个,噢不,带爷爷奶奶姐姐还有我,四个,要大肉包噢。”余萌也没细想,反正明天是星期三,刘叔叔肯定会回来上班的。小刘来了更好,日子这么无聊,继续捡废品也不错啊,哈哈哈。
余爷爷他们围着小桌子吃饭,一听就知道是刘温厚那傻小子的电话,也乐:孩子人不错,最主要的是会容忍小丫的无理要求。小孩子,有个伴一起长大也是好的。
“吃吃,不给不给。”余果指着豆子中间的小肉丝,冲余萌挥手:不给姐姐吃,我要吃光光。
“小丫,快来吃饭,果果来抢菜了。”余应礼很喜欢看儿子女儿争抢,好像这样才是自己人生的乐趣似的。怪叔叔。
余萌一手抱着小碗,一手拿着话筒,一听,忙扭了头吼:“奶奶把菜拿到柜台上啊,明天叫小刘给你带包子噢。”
“好。”余奶奶乐哈哈的应声,听话的把菜夹了一大夹放到自己前面的小盘里:夏天的小果果,一身的汗味,咬起来味道也不如肉包子,还是包子的诱惑大一点。
“那叔叔婶婶小果果不吃吗?”刘温厚听着话筒那头的笑声,也笑。
余萌舀了口菜,嚼嚼:“不用管他们,他们跟我们不是一国的。我去吃饭咯,明天记得给我带包子啊,我叫奶奶给你做龟苓膏。”
“好。”刘温厚浅笑,放下电话:是啊,你们有你们的,我也有我的小丫,只和我一国的小丫。
作者有话要说:垄断啊垄断,我恨垄断的服务!唉,可是没办法。
迟了这么多天才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第96章()
暑假里无所谓周不周末的;余爷爷自从偶入市区小公园后;便天天带着余奶奶及小包子部队去公园消暑。公园面积不大;但树木繁多;还都是又大又高的老树。一进园,即使外面艳阳高照;里面也是凉风阵阵的;天然的凉库。
刘温厚来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天天跟在余萌的屁股后面;脸皮超厚的在余家蹭吃蹭喝。余爷爷余奶奶是乡下人;吃食方面倒也大方。余应礼也是无所谓的;家里女孩子多;有个小哥哥陪宝贝儿子,吃点喝点算什么。再说,人家的老爹好歹还是个政府人呢。若是在家务农,来这么一号整天在自己眼前闲逛的大米虫,李程荷肯定抱怨,当面不说,背后也难免要嘀咕几句。不过现在开店赚钱了,这种吃吃喝喝的小事也激不了她,时间宝贵,儿子第一,赚钱第二,其它的全靠后去。
八月下旬,快要开学了,余尚带着余帅来接余爷爷一行。虽说这两个月来也时常想起乡下的屋子,邻居什么的,可这一说要回去,余奶奶还真有些舍不得:乡下没城里好玩啊,店也没有城里的多。余应礼和李程荷也不想这么快就和儿子告别,反正房间也有,就提议让余尚再呆一天,带着大家一起去公园划小船玩玩。余奶奶不舍得关店门,便留下看店,余爷爷带着大伙去公园玩。
余帅快六个月了,长的虎头虎脑的,只是身子不长肉,细细的身子撑着圆圆的脑袋,就像根火柴棒似的。吃倒是能吃,不用大人哄,每次都吃的肚子滚圆了才闭嘴,可惜,还是不长肉。吴慧和余尚他们都纳闷,这些粮食吃到哪去了啊?只有余萌知道,这是典型的补脑吃法。
公园不远,余爷爷拉着刘温厚,刘温厚拉着余萌,余萌牵着余恋薇,余尚抱着余帅走在余爷爷身边,余应礼抱着余果跟小包子后面,李程荷拎着装了水果点心的小篮子走在最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行。
门票一人两毛,刘温厚和余恋薇半价,剩下的小包子们不用钱,余尚也不跟余应礼抢着付钱,乐呵呵的跟着小包子们进了园。说真的,如果余胜不顶替自己外出看布料,他也没这闲工夫躲懒。树木丛中,时不时的飞过几只花花绿绿的小鸟,余果瞪着眼,像小雷达似的扭个不停。
“还是城里好啊,出门就有的玩。”余尚享受着清风拂面,眯眼。
余爷爷看曾孙难得的好奇,抱过余帅,指指点点着好看的示意他看:“是吧?!以后放假了都进城来玩,我去的那个小茶馆你还不知道呢,有道情,有说书的,比镇上的热闹。”
“还是爷爷会享受。”余尚甩了甩胳膊,看了眼余应礼,笑,“多亏小叔在这里,要不真没想过来玩呢。”自打上次欠条的官司后,余应礼又偷偷的塞了一万块钱给自己,余尚的牛气也消了很多,对李程荷也亲切了些,再不像以前那样有时碰面了也不说话的。
“本来我还说过两天我送回去,你来了也好,正好带帅帅玩玩。”余应礼老实了一辈子,没生儿子前可是把余尚余胜当自己儿子的。有了儿子,做了生意,眼界也宽了,更是能帮就帮,用的着来支个声,全力以赴的。毕竟,一个人强算不了什么,兄弟姐妹强了,才能叫大家高看。余姑婆家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着话,一众人慢悠悠的走着。余果不干了,没出门就听爷爷说‘船船’的,忆起这些天来只能远观不能近摸的水上漂浮物,‘船’字可是印象深刻的。进了公园,大家居然这么慢悠悠的,赶紧拍着小手提醒大家。
“好,乖儿子,我们去坐小船船咯。”余应礼抱着小胖子,指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湖面,加快了脚步。
余萌也拉着刘温厚余恋薇跟着跑:“噢,坐船咯,坐船咯。”好超前啊,上辈子是初中夏令营了才坐船的呢。
“这淘气包。”李程荷笑了笑,也超过余爷爷,跟上前去。
余帅一看大家都走远了,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大树小鸟,指着前面‘嘎嘎’乐的余果“啊啊”:太爷爷,追。
余爷爷本来还想带曾孙多逛逛的,看他心急了,只好搂紧余帅,加快了些脚步,喊:“果果,等等爷爷哦。”
离湖面就隔了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艘艘小猪小羊造型的小船随着微风在水面上微荡。一看到船,余爷爷的声音便被余果抛之脑后,扑着上身往前冲去:“选,选(船)。”
余萌拉着刘温厚早就蹦到湖边了,要不是余尚拉着,估计是趴在湖边的铁链拽小船去了。几个小包子,就余恋薇稍好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等着大家,看到弟弟妹妹好笑的好玩的表情乐。
“爸,租条大点的一起坐啊。”余应礼看着手舞足蹈的小包子们,笑。
余爷爷点点头,没说话。湖边的树木没有其它地方的多,间距也宽,零星的洒落些光线下来。余爷爷拿手掌盖了余帅的额头,替他挡光。要是抱着的是余果,臭小子早就把爷爷的大掌扒拉下来了,嫌挡视线。余帅不同,平静的瞄了眼乐呵呵的余爷爷,抬起小手推了推余爷爷的手掌,觉得高度差不多了,就抱着小手笑:不错不错,太阳挡了,又能看到小船小树。
微波荡漾的湖面上,零星的飘着几艘小船,游人们踩着脚踏戏水欢笑。靠边的湖面上还有几艘大船,长长的船身,红木黄漆的龙头高昂,气派十足。付了租金,余应礼和余尚站在水泥板和船的中间,扶着老小上船。李程荷第一个进去,把余果放到船板上扶好,让余恋薇看着,接着才接过刘温厚,余萌,余帅的。余尚要扶余爷爷,被余爷爷一个白眼给瞪的只好自己先上去。余应礼摸着脑袋,嘿嘿的笑。
虽然装了小型的电动机,不过大家还是决定脚踩,玩嘛。船身有小扶栏围着,余萌拉着刘温厚坐在船沿,脱了凉鞋把腿伸进水里,踢踏着水面。
“要,要。”余果站在李程荷的大腿上跳脚,看着余萌叫。
李程荷忙把宝贝儿子搂的更紧些:“不玩不玩,水里有虫虫的。小丫,快坐回来,弟弟要闹了。小丫,听到没有啊?”
余果不依,扭着屁股‘啊啊’的叫。
余萌扁了扁嘴,扭头:“哼。”
“这死丫头。”李程荷拉着小牛犊似的余果,满头大汗。
余尚把座位让给余爷爷,自己抱了余帅坐到船沿,让儿子小手抓着扶栏玩:“小婶,把果果抱过来好了,没事的,这船很稳的。”
余帅笑咧着小嘴,伸着小腿使劲的‘啊啊’。可惜,五个多月小宝宝的小短腿实在太短了些,连水面都碰不到。
余爷爷踩着脚踏,拿草帽扇风,指了另一边的船沿:“分两个坐这边就行了,不用都挤到一起去。恋薇啊,你带弟弟坐这边。”
余果的要求得逞,高兴的直跳。虽然小短腿不长,不过比余帅好,将将的能够到水面。姐姐们是用脚把水泼起来,他是把水踩下去。不过效果都一样,水花四溅。
大船慢慢悠悠的驶到湖心,几条鲜艳的红鲤鱼游了过来,以为又有食物可以吃了,竟然一点都不怕人。
余果乐了,猫着脖子瞄鲤鱼,哪条凑近了些就一脚踩过去。水花一溅,鲤鱼们四散逃开。这样来回了几次,鱼儿们闷闷的游走了:真是群小气鬼啊。
余萌指着鱼,乐:“这鱼肯定没被红烧过,哈哈哈。”
“红烧鲤鱼?!”刘温厚歪着脑袋想了想,确定没有这道菜,“这么小,肯定不好吃。”
‘哗――’“啊呀――”
旁边划过来的黑猫警长小船停了下来,两个十来岁的少年坐在里面。一个把着方向盘,一个正在搽脸上的水滴。
余萌回头一看:咦,小帅哥挺面熟啊?!
傅磊没仔细看,只是瞪了一眼余果,绕着方向盘准备离开。
“啊,南哥。”余萌忙缩回腿脚,走到余果边上,叫。余果把水溅到别人身上了,早缩着身子躲到余恋薇怀里了。
傅磊愣了愣,停下。一旁的少年搽好脸,也看向余萌,漂亮的星目眨了眨,嘴角微扬,把一张刚毅的小脸添了几分邪媚。。
“哈,南哥表哥,我是小萌啊。”余萌很自来熟的打招呼:美男啊,我的克星。
少年朝余萌笑了笑,回头冲傅磊挑了挑眉:哪认识的小肉包啊?
“南哥,谢天南,我也认识。”刘温厚也跟了过来,拉着余萌热情的小手,说。
余萌哪有空理刘温厚啊,甩开他的小手,拉出余果,笑:“这是我弟弟,果果,和哥哥说对不起。”
事出突然,余应礼李程荷也没反应过来;余爷爷和余尚只抱笑观望。
“说对不起。”余果被余萌硬扯出脑袋,只好跟屁似的学了一句,拽着余恋薇的袖子要往大姐怀里钻。
“呵呵,没关系。”少年很大度的挥了挥手,一脚踩着船沿,支着胳膊,笑。当事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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