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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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来的话-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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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志成低着脑袋,轻手轻脚的走回教室,一脸渴望的看着花猫一般的余萌:“余萌,还,还,还有柿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参加婚礼了。以前总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没必要搞的这么夸张,‘做作’,但现在也会觉得:哇,好幸福啊。

    嘿嘿,也许年纪大了吧。

    祝大家,万福。

第71章() 
九;十月是服装厂最忙的时候,余胜连饭都不过来蹭了;更别提接送人这种琐碎的杂事了。于是小豆丁们的座骑等级由偶尔可享受四个粗轮子降为长期享用的三个细轮子,余胜的小曲大串烧变成了余小爷爷‘呼哧呼哧’的粗喘。今天更加;火车站说晚上卸货不能放人,余小爷爷得加班;让豆丁们坐‘11路公交车’自立更生回家去。好在才二里地;穿着田间小路走;有花有草还能少半里地左右。于是,在余小爷爷的千叮万嘱下,余恋琴拍着胸口的保证中;刘温厚拉着余萌,拖着依依不舍的余三思;坚定地踏上了夕阳徐徐的归路。

    刚开始还好,没了大人的陪伴,又得自己动脚走路,余三思乖乖的跟着。可没等走出镇郊呢,看着东跑西蹿,招猫逗狗的余恋琴,还有熟悉的路景,挣开手,跟着余恋琴跑了起来。刘温厚还位着余萌呢,只好扯着嗓子喊,可惜那俩放出笼的鸟耳朵小的很,压根就‘听不见’。

    余村和镇上隔了条铁路,如果大路走的话,有专业的人护着路。豆丁们抄小路的,就得钻铁路下面的隧道洞。铁路两边种着密密的在针树,树底下也是一片片的小灌木丛。

    “呀,小丫快来,快来,有好多漂亮石头哇。”余恋琴蹲在小水渠旁,没抬头的冲后面招手。

    小水渠虽然不深,但还是有点宽的,本来中间有两块水泥板横着,方便人们行走。余三思和余恋琴不走寻常路,就喜欢绕着道走,刚好有了新发现。

    刘温厚正准备往‘桥’上走呢,一听,忙拉着余萌跑过去。

    余萌吁吁的喘着气,心想着回家要告上一状去,没人背没人抱的还这么东跑西跳的走,抄小路抄小路,简直比走大路还远。

    “哇--”水渠里全是亮萤萤的小石块,在夕阳的照射下,好像宝藏一样的散发着光芒。满满的,堆的足有二三十米长,最大的也不过大人的手掌。

    余萌停止了腹诽。

    余恋琴趴在地上,捞着里塞:“这个给亮亮,这个给喵喵,这块给姐姐,这块也给姐姐。。。。。。”

    男孩子稍好些,没到走不动道的地步,只是蹲着研究:这石头怎么这颜色?是不是飞碟上的外星扔下来的啊?

    余萌知道,这是萤石,方言就叫绿矿,因为以绿色居多。估计是上面的火车运送的时候掉下来的吧,虽然不是什么大宝藏,但拿回家堆到院子里,做些装饰还是挺好看的。心里想着,也学着余恋琴,蹲下去抓石头。可惜不知是身子太胖啊,还是重心不稳,还没弯好腿,一个屁墩坐到地上:“啊哟,丝--”

    刘温厚忙把她拉起来:“别急,我给你捡,好好站边上看着,我捡我捡。”

    余萌揉着屁股,指挥:“这块,这块,不是啦,小刘你笨啊,下面的那块。”

    “小丫,自己捡啊,凶巴巴的吼什么?土匪啊。”余恋琴半个挂到水渠边,不耐烦。

    余萌把刘温厚捡上来的放包里,干脆也趴到地上,卷了袖子自己捞石头:“这块好看,嗯,这块也漂亮。”

    余三思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顺着草丛揪小山梅吃:“丝,真酸--,丝--”一边吃一边摘着往小口袋里放,也不管会不会压破了把衣服给染了:“你们捡好了没有啊?再不走就天黑了。”

    话还没说完呢,铁路那边隐隐的传来余奶奶的叫声,‘丫’啊,‘思’啊的,随着风若隐若现的。

    “啊,大奶奶在叫我。你们听,”余三思歪着脑袋,冲余恋琴喊。

    余萌也听到了,拽了拽衣角收拾战利品:“小刘,不要捡了,背不动了。”

    “好,我给你背。”刘温厚拍拍裤腿,扔给余三思,接过余萌的背上。

    余奶奶的喊声越来越近,铁路那头就是岔路口,余萌生怕余奶奶朝大路那边去,忙扯着嗓子喊:“奶奶,来了,奶奶。”

    余恋琴看大家都走了,只好放弃了小彩石,把石头哗里扔:“等等我,等等。”

    是陈好芝用旧衣服给改的,不,是余大草专门找了做雨衣的料子给做的,防水耐用。小石块还行,整整装了一袋,也不放大小,一鼓脑的全往袋子里放。果然,‘哗啦--破了,里面的石头和仅有的一个学习用品--文具盒一起掉了出来。“呜哇--”

    余萌一边让余三思过隧道去迎余奶奶,一边跑回来拉余恋琴:“琴姐姐,明天再来捡吧,快走,迟了要挨打了。”说着,连拉带推的赶着余恋琴。

    刚出隧道口,余奶奶拉着余三思正准备走过来呢,一瞧俩孙女,蓬头垢面的像小乞丐似的,抡起巴掌就冲了过来:“你们干什么呢?放学了不回家,掏什么鸟窝啊?!”说着,‘啪啪啪’的,一人各三巴掌打了,“回家,叫你爷爷收拾,一会我叫爷爷拿扁担揍。这么不听话的人都有哇,我七八岁的时候能背着弟弟妹妹割猪草了,你们倒好,连回个家都得我来接,属猪的,还是属笨蛋的啊?快走。”

    余奶奶像赶羊群似的赶着豆丁们回村,刘爷爷的村在余村的下首,隔了一块大晒场就到,刘温厚看余奶奶的脸色,也不敢再和余萌一起做作业,走到岔口就打了招呼回去了;余三思进了村就想溜,可惜被余奶奶的‘鹰爪’给抓了回来,严格看管着,只好一起进了余爷爷的院子。

    刚进门呢,余爷爷正好扛着锄头回来:“老太婆,饭好了没有?镇上的农技员要来讲课,得赶紧吃了。你们,干什么去了?打架了?”余爷爷纳闷的看着跪在石凳上的仨豆丁,“把人打出血了吗?”这么严重的‘惩罚’,看来应该是见血了。

    “是啊,见血了,差点人都没了。”余奶奶舀了一勺水喂小黑,见死不救。

    “啊!!”余爷爷当老大久了,思维和余奶奶拙劣的添油加醋不一样,搂了余萌给她揉腿,“别人拿西瓜刀来砍你们了吗?怎么就打架了?不会叫教师啊!”

    余萌被余爷爷一解救,马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的缠上去:“没打没打,我们今天看到小蚂蚁都把它们送回家呢。”

    “没打架?这头发怎么乱蓬蓬的都破了?要不奶奶怎么罚跪。”余爷爷拍了拍余萌的小屁股,实在想不出来这几个小肉包犯了什么‘罪’。

    “没打架,逛田畈去了。”余奶奶收着挂绳上的衣服,悠悠的说,“老小今天有事要忙,呶,这几只猪就自己回来了。你知道逛哪去了?差点逛到铁路上去了。”

    铁路是禁忌,因为只有镇上路段的有红绿灯,有人看守,乡下这边只能靠自己的眼睛了。大人还好,小孩玩着玩着就没个轻重的,也不知道后果。

    果然,余爷爷一听,瞪了眼:“什么?”

    “不戏不戏(不是不是)。”余萌漏风的小牙,一急起来就显原形了,“安选安选的,饿米怂下米细厦守呵(安全安全,我们从下面隧道走的。)”

    “这风洞,说什么呢?!”余爷爷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大虎眼白了余萌一眼,大手一指余恋琴:“五草,你说。”

    余恋琴不敢纠结名字,忙说:“我们捡石头了,都是小丫太小了,走的慢死的。石头很好看的,绿绿的,彩彩的,还亮亮的,呶。”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给余爷爷瞅,“小丫也捡了。”

    “没打人?”余爷爷不确定的问:捡几块石头嘛,老太婆至于这样发飚啊?!!给谁看呢,真是不懂事。

    仨豆丁忙碌摇头。

    余爷爷娃娃在手,凑手又拍了几下余萌的小屁股:“石头也捡捡?真是笨的,我们又不造房子,捡什么石头,哼。”

    “那石头能造房子啊?给哪个住?跳蚤!哼。”余奶奶毫不客气的打击到,“你不是要去听课哇,吃饭吧,饭都凉了。”

    晚上,余爷爷把横躺着的余萌挪了挪,轻声:“就回家晚点,你搞什么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干了什么事,死老太婆,就知道败我的名声。”

    余奶奶拉了电线,就着黑乎乎的影子脱鞋子:“程荷有反应了,嘿嘿嘿。啊哟,你不知道啊,饭都烧好了,人还没回来呢,我那个急啊。啊哟,你说,这要是有个什么的,那应礼程荷怎么交待啊?我那孙子还不得。。。。。。唉。”

    “就你想的多,看这小短腿,能跑到哪里去?瞎操心。”余爷爷给余萌掩了掩被子,乐:“几个月了?能看出来没有?”

    余奶奶翻过俩坨小山:“才两个多月,肚子都没显,哪看的出来。喔,河后的那老瞎婆说了,肯定是儿子。这个,”指着余萌的小脑袋,更压低了声,“八字带弟弟的。”

    “真的啊?!”余爷爷激动了,虽说老大家有两个孙子了,可哪个老头嫌儿孙多的。应礼托建功的福开始做生意了,以后这家当也得有个人传啊,能不激动嘛。

    余奶奶乐呵呵点头。

    “说话啊。”余爷爷的眼不是夜光的,手里也没夜明珠,哪看的到余奶奶的动作啊,急的像被猫抓似的。

    余奶奶干脆躺下,哼哼:“我没事瞎说什么,这种话不能乱传的,你也嘴巴闭紧点。”

    余爷爷嘿嘿的笑,隔着余萌拉余奶奶的手:“我是多嘴的人啊,你自己嘴巴管牢点,哈。”拉着余奶奶的手,放在余萌的肚子上摸着。

    余爷爷上床的时候,余萌就醒了,迷迷糊糊的,也懒的睁眼。咦,慢慢的,肚子上压了俩老手肉麻的摸着;头顶的俩脑袋也开始慢慢的靠近,自己被挤的直往被子底下缩去:虽然很难得,不过我得努力一下,要不就得一直当鸡腿汉堡里的鸡腿。于是,装做被控制了行动范围的挣了挣手脚,翻个身,朝余奶奶怀里扑去。

    “明天给她搭个小床。”余爷爷转了个身,恨恨到。

    “死老头。”余奶奶乐,搂着余萌拍了拍。

第72章() 
余尚的婚礼订在十月初十;合了新郎新娘的八字,意为十全十美。虽然已是初冬;不过暖洋洋的太阳毫不吝啬的释放自己的热量,赐予喜庆的小村庄温暖的好天气。刚过五点;两辆装饰一新的桑搭纳带着一辆小货车,两辆拖拉机一路鞭炮;鼓乐的驶上了公路;朝余村开来。

    刚好是星期天;于是一众豆丁都打扮整齐的在院子里等着捡鞭炮,吃大席。余应礼和李程荷都没回来,一个太忙;一个不方便,只托了人带了贺礼回来。

    余萌安稳的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擦鼻子。进入初冬了,又是一个人睡,可能半夜踢被子了吧,早上就开始流鼻涕了。可余奶奶太忙了,爷爷更加,人影都没看到。这大喜的日子里又不好找大伯娘的‘晦气’,只好坐在太阳晒到的角落里,自立更生。看着满院子里跑啊闹啊的余恋恋,余恋琴,突然好想余恋薇啊,可惜,姐姐要上书法课,下午才能回来。

    “小丫,给。”刘温厚猫着身子从厨房出来,递了杯红糖水给余萌,张开的手心里躺着五片薄薄的牛肉。

    余萌接过小瓷杯,吸了一口,烫烫的热气好像把鼻子给冲通了,眯着眼,舒服的打了个喷嚏:“唔,小刘哥哥,真好喝。”

    倒霉孩子只有在接受到人家的好处时,才会甜糯糯的叫‘哥哥’。不过单纯的小刘同鞋还是很高兴的,扯碎了牛肉喂余萌:“甜吧?我放了两勺糖喔。来,这块没有蘸酱,不咸。”

    余萌乖乖的坐着,小口小口的吃着肉片。大门那边的余恋琴装了满满的喜糖准备跑过来显摆,一看那俩小的又挨着脑袋坐着,跺了跺脚,换个方向跑了。

    “小丫,看到我家三思了没?一会看到了就叫他也坐这里来,别乱跑,”官婶端着大大的屉笼子,上面叠着红红的糯米果子,“别吃太多了,一会新娘子来了咱再吃,好吃的都在锅里呢。”

    “嗳。”余萌把糖水一口喝光,“小刘,到奶奶家拿个帽子来啊,我流汗了。”汗是没多少汗,不过这样晒着,多少要晒黑啊。

    刘温厚刚走没一会,花轿来了。‘噼叭,噼叭’的鞭炮声刚传来,一堆豆丁就迎出门去了。余萌也拍着巴掌跑了过去:记得上次大哥结婚,自己因为官婶不给肉吃,还缠着奶奶哭。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让大伯母不喜欢自己了吧,谁喜欢大喜日子里闹腾的小鬼啊?!

    吴慧没有戴金耳环,金戒指的,只是简简单单地挎着红皮包,拉链外面露出一截嫩绿的万年青;白白的小高领配着大红的西装外套,下面是桔红色的卡其裤,大红的高跟鞋。黑黑的长发打着麻花卷成发髻盘在脑后,脸上没有擦粉,只是抹了些胭脂,画了眉毛。朴素,但却真实着。虽然没有婚纱,旗袍的,但还是惹了一众大姑娘小媳妇的艳羡。也是,这西装,卡其裤,都是城里的新娘子才有的装束。

    余尚很满意媳妇的听话,也不管哥们村人的起哄,拉着吴慧一起等着全福奶奶的领导。虽说穿金戴银的让邻里朋友看到了会给自己挣脸,但一会还得给老爸老妈敬茶哇。儿媳妇进门就金光闪闪的,婆婆却是人到中年才有那么一两件金器,多少还是不合适的。

    “来。”刘温厚挤进人群,拿了小草帽给余萌戴上,又递了只小袋子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

    余萌由着他给自己戴帽子,拿过小袋子翻看,乐了:“小刘,你真厉害,我都忘了这个呢。”小袋子里装满了彩纸剪成的小碎片,还是余二草看电视时学着剪的呢,说是给大哥大嫂抬头喜。

    新人快进门了,婆家这边的全福奶奶在门口做着迎新程序,余萌忙跑到余二草身边:“二姐,给,花花。”

    “小丫真聪明,二姐都心忙忘了,等会给你肉肉吃。”余二草忙掏了两把放自己口袋里:“三思,三草,四草,快来装这个。一会大哥大嫂进来了,要在他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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