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湖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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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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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如一将八方庄唯一带着的旗花交给她,叮嘱道:“若是你遇到危险,记得点燃它。”

    “你不是从来都不带旗花的么?”沈嘉禾接了过来,意外道。

    秦如一含糊其辞,“就是……偶尔,让雷劈了带一下。”

    沈嘉禾:“……”

    沈嘉禾:“……这借口我仿佛在土匪窝的时候听过类似的。”

    找借口不要跟她师父学啊,季连安最会胡说八道了。

    沈嘉禾将外面扎着的专门用来藏药的腰带拿下,又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一股脑地交给秦如一,嘱咐道:“这些你帮我保管好,带在我身上容易浪费。”

    秦如一愣愣接过,不太理解,但还是按照她所说的认真替她装好。。

    沈嘉禾看着四下无人,便踮起脚偷偷亲了他脸颊一口,笑着道:“那我等着你回来。”

    秦如一微红了脸颊,一手抚过她亲过的位置,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沈嘉禾目送秦如一进了书房,才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负责护送她回房的秦九走了过来,见她叹气还以为是她不舍得秦如一,笑着说道:“庄主也就离开一小会儿,估计很快就回来啦。”

    沈嘉禾笑了笑,低声道:“是啊,他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

    可是她却不一定能保证自己能那么快得回来。

    回到东苑的路不算安静,没了各派庄主的管制,门下弟子们纷纷议论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沈嘉禾一路沉默地来到房门前,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过头对秦九道:“你房里有纸笔么?”

    秦九愣了愣,点头,“有的。要我拿过来么?”

    沈嘉禾摇摇头,“我去你那里写吧,左右不过几个字,拿来拿去也麻烦。”

    她借着灯光,在木桌上,提笔写了几行字。

    信件分为三份,她一一折好,对着秦九叮嘱道:“第一封信,发到京城的丞相府,越快越好。第二封信,也是发到京城,交给我师父季连安。至于第三封信……等阿一回来,你帮我转交给他。”

    “庄主夫人放心,我一定叫人选最快的马送到京城去。”秦九拿着第三封信,不解道,“不过为什么是我转交给庄主啊?”

    沈嘉禾无奈道:“你见过写信的亲自送信么?”

    秦九想了想觉得也是,便笑嘻嘻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啦。”

    沈嘉禾踏着月光回到自己的房门前,甜腻的气息透过木门的缝隙,隐约泄露出一点。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推开门,房间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转过身来关上门,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红色的指甲在月光中显出几分妖冶。那人笑着,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我可是说过的,在旁的地方遇到你,我可不会放过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又翻车啦,手速好慢啊sad_(:з」∠)_

    每次更新都掉收藏,我是陷入什么魔圈里么,不过也快完结了收藏就随它吧233333333

    你们都不留言了嘤嘤嘤。

    感谢跳跳的地雷,感谢落叶挖根的地雷么么哒=3=!带着我家猫一起比哈特!

第113章() 
沈嘉禾躺在干草堆上,看着眼前粗壮的铁栏杆; 扳着手指头算着; 这是自己第几次被人抓住,还被丢到这种地牢里来。

    虽然这次和以往不同; 是她猜到了这个套,故意往下跳的。

    “抓了这么多人,倒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从容的。”负责看守她的女子坐在她正对面的椅子上; 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颇感无聊似的说着。

    沈嘉禾无语地看了看她; 忍了一下; 还是没忍住,“你能不用沙鸢的脸和我说话么?”

    她托腮; 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沙鸢都死了; 你还怕她?”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沈嘉禾没好气地回道,“要是你明知道沙鸢死了; 而你的对面有个人用沙鸢的脸和你说话; 你能开心么?”

    那人一时语塞; 认真想象了沈嘉禾说的场景,露出真心实意的嫌弃表情,“噫。讨厌。”

    沈嘉禾:“……”

    沙鸢是不是在地煞教里人缘也很差啊?

    之前她站在高处; 除了脸和举止之外,沈嘉禾并没有别的能够判断她是否是沙鸢的依据。不过现在面对面了,倒是能瞧出许多差异来。

    “我还以为浮拓做的这人皮面具能天衣无缝呢,谁知道你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人满不在乎地撕下脸上的面具; 露出一张俏丽的脸,眉眼间透着灵动,完全不似沙鸢的妩媚,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稚气未脱,她扁着嘴抱怨道,“要不是教主非要我扮作沙鸢,还跟我扯什么红莺沙鸢名字相像,我才不干呢。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我学她还是蛮像的啊。”

    “面具做得挺好的。”沈嘉禾靠在墙壁上,语重心长地说,“主要是吧,沙鸢比我高半头,我比你高半头,我要是再看不出来……你说是吧?”

    红莺:“……”

    红莺不甘心地嘀咕道:“我又不是浮拓会缩骨功的。”

    沈嘉禾抻了个懒腰,连日的沉睡,让她的身体僵硬了许多。敲敲肩膀又敲敲腿,沈嘉禾闲适地问道:“你就负责看守我啊?”

    红莺眼神复杂地看她敲敲打打,要不是眼前还有这明晃晃的铁栏杆,她还以为自己是来了沈嘉禾的房间和她聊天。

    沈嘉禾见她不答,瞥了一眼她手中已经被撕破了的人皮面具。

    她听浮拓说过,是盟主把沙鸢从泥沼里拉了出来,所以沙鸢对盟主十分忠诚,几乎要把他当作父亲一样看待。然而在盟主眼中,整个地煞教都是他谋取权利地位的工具,沙鸢不在了,就安排个人顶替她,直到她没有价值了,就这样悄声无息地消失。

    虽然她和沙鸢对立,也确实不喜欢沙鸢,可看她死后还要被这般利用,还是颇感复杂。

    沈嘉禾偏过头看向四周,三面都是牢固的石墙,连扇窗户都没有,能算作光源的只有嵌在墙壁上的火把,空气不畅,虽然不至于令胸口发闷喘不过气,但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八成是被关进了地下的秘牢里。而且还被安排在了小单间,牢门之外还有一道铁门,层层防守,只能隐约看出外面还有一道铁梯。

    从武林盟来这地牢的路上,红莺十分自信,像是笃定沈嘉禾逃不走,既没有下药让她昏迷,也没有捆住她的手脚,只是拿了条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让她没办法认路。只不过后来不知道红莺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向她喷了一缕烟雾。

    沈嘉禾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看不到外面,自然也没办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不过只要盟主未来,她还不需要着急。

    “我说你啊,怎么就这么穷。”

    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沈嘉禾回过神来,她听到这没头没脑的话语,愣了愣,重复道:“穷?”

    红莺不知何时拿出一个腰带,无聊地攥在手中瞎转,“教主让我抓你之前,还特地叮嘱我,说你那个腰带里藏得都是好东西,不能留给你,全都让我拿走……”

    纯白的腰带上用金线刺着并蒂莲花的图案,那是她离开京都之前,抱着和少侠的并蒂剑配对的小心思,特地去找“缘珑轩”订做的。

    沈嘉禾微不可见地皱皱眉,眼睛转了转,没有说什么,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

    红莺便唉声叹气地继续说道:“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千金,八方庄庄主未过门的妻子,闯荡江湖能在这腰带里藏得东西有那么多,怎么就只有一首你写给秦庄主的小酸诗啊?”

    ……小酸诗?

    沈嘉禾撩撩头发,气定神闲地回应道:“小酸诗怎么了?要不是怕我爹受不了,我还想让小兰花写我俩的恋爱故事呢。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左行江湖路,右远后宫权》。”

    红莺嗤笑一声,身子向后一倚,伸出右手手指不赞同般摇了摇,“亏你还是个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名字取得这么庸俗,要我说,还不如叫《等风动,破千帆,江湖漫漫长相随》。”

    “书名哪有那么长的?而且也不能突出我和少侠这个江湖庙堂的这个主体。”沈嘉禾扶着墙站起来,坐到铁栏前,兴致勃勃,一副要与她讨论到底的模样,“我又想到个新名字,《江湖路已远,庙堂梦中醒》怎么样?加上庙堂两个字就足以吸引买书的人了。”

    “也就……还行吧。”红莺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比不上我之前起的名字。哪怕叫《江湖梦碎庙堂隐》也比你的那个好,看书名就是悲剧。”

    “我和少侠怎么就悲剧了?”沈嘉禾嫌弃地一伸手,回道,“懒得跟你说,把腰带还我。”

    红莺身子一转,避过她的手,嘚瑟地转着腰带,“不还。教主都说了,这腰带要我拿走。他来了,你拿着腰带跑了,我可怎么交代。”

    “我要是能有拿腰带越狱的本事,早就把地煞教的事情解决完回家睡觉去了。”沈嘉禾目光泛起微澜,垂眸将头抵在铁栏上,将沉思的表情隐在阴影中,口中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是睡了多久?怎么这么饿啊?”

    “两日。”与红莺截然不同地嘶哑声回应了沈嘉禾的疑问。

    红莺吓了一跳,手指不由松了力气,那腰带就顺着铁栏的缝隙飞了进去,正好掉在了沈嘉禾的面前。她便皱起眉,对着沈嘉禾道:“诶呀,都怪你,害我手滑了。”

    沈嘉禾拿起腰带,手指在藏宝的地方摸索了两下,动作顿了顿,默不作声地用腰带束住衣裳,慢吞吞地回复着:“是你抓不紧,关我什么事。”

    低沉的脚步声合着火把噼里啪啦地崩裂声,从下行的楼梯处响起。铁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身着黑衣黑袍,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的男人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见到这一幕,低哑着声音笑了起来,“明日便是武林大会了,沈姑娘倒是一点都不急,还有闲心和我的下属谈论如何出书立传。”

    红莺一步一步蹭到教主的身边,指着沈嘉禾为自己辩解道:“我,我本来是不想讨论的,是她勾我的。太阴险了!诋毁我认真办事的名誉!”

    沈嘉禾:“……”

    教主对她这副模样显然司空见惯,闻言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红莺便对沈嘉禾做了个鬼脸,头也不回,脚步麻利地跑开了。

    沈嘉禾:“……”

    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啊?

    沈嘉禾不想离教主太近,就又回到了靠墙的位置,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盟主要忙得焦头烂额了,没想到百忙之中还有时间来看我。”

    绪云盛知道自己没必要再伪装下去,抬手拿下面具,喉结微动,声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嘶哑,“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前后不到半个时辰,你就想到了如何为白家开脱。”

    他口中所说的开脱,自然是指两日前,“白望津”闯入武林盟宣战的事。

    沈嘉禾清楚,他将地煞教的事推给无垢剑庄之后,就该借着这件事来压制与地煞教有着血海深仇的八方庄。等武林正派认为白望津就是地煞教教主后,盟主便会要秦如一去对付无垢剑庄。依照秦如一的性子,他知道背后的黑手是盟主,自然不肯任他摆布。

    盟主就可以借此发难,诘问他为何不肯为父报仇,再借着他与沈嘉禾的关系,话里话外痛惜八方庄归顺了朝廷,失了胆气。那群武林正派本就与朝廷水火不容,到时,无论秦如一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会信,只当八方庄忘了旧仇,只肯向朝廷摇尾乞怜。

    而在这个计划当中,绪云盛能拿捏得住秦如一的性子,却算不准沈嘉禾,自然得把不安定的因素从秦如一身边拿掉。捉沈嘉禾来,一是让她没办法参与到事情当中,让秦如一因为找不到她而失了分寸。二来,便是因为她身为丞相之女的身份了。

    绪云盛拿出两封信来,丢到地上,冷冷道:“瞒天过海,你倒是唱了一出好戏。”

    沈嘉禾不用看,就知道那两封信,是她要秦九交给季连安和她爹的信。武林盟满是盟主的眼线,她写这两封信的时候,就知道最后总是会被人截获送到绪云盛的手中。

    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胡诌了些子虚乌有的计划,比如让季连安尽快动身带李曼吟过来,带着那个重要的信物来揭穿盟主的身份,或是她让她爹下令,让暗卫去部署暗杀计划,这一类让盟主看了会怀疑真假,但谨慎起见一定会去派人查证的事情。

    他将注意力放在这两封信上,就会忽视掉沈嘉禾写给秦如一的那封信。

    沈嘉禾懒洋洋道:“盟主演了一出大戏,若无人配合,多无趣啊。”

    她写给秦如一的信很简单,无非就是告诉他自己会被地煞教捉走,让他冷静不要声张,也不要去找盟主对峙,她能保证自己不会出事。再之后便是让他用旗花叫来白家大哥,让他准备几个不同的人皮面具,粗劣些也无妨。、

    然后,用沈嘉禾归还给他的印章,仿冒教主,给地煞教的人下达指令。

    浮拓曾说过,教主谨慎,不会留下自己的痕迹,所以下达命令时,字迹时常变化。

    地煞教的人不清楚白家的那段过往,所以向来只认印章,不认字。

    沈嘉禾见绪云盛脸色阴沉,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歪着头,笑着道:“这出戏,盟主看得可还尽兴?”

    绪云盛冷笑道:“两日内,地煞教出现了七个教主。尽兴,怎么会不尽兴。”

    沈嘉禾叹了口气,假模假样道:“可惜我睡了过去,否则还真想见见那七位教主的尊容。”

    那七位教主,便是沈嘉禾要白景琛准备人皮面具的原因。

    绪云盛既然让浮拓假扮白望津,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她自然也能让别人假扮地煞教的教主,把白家给摘出来,将计就计,再推盟主进去,让他脱不开身。

    两日之内,有七人轮番假扮成地煞教的教主出现在武林盟内,有几人是像白望津那样,行踪成谜,或是死因成谜,虽然没有无垢剑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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