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湖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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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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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禾也想不太明白,便转了话题,问道:“这里是黑花庄?”

    姜护摇头,“虽是归属于黑花庄,但不在宅邸内。总不能让他这般快就寻到你。”

    沈嘉禾:“……”

    你真是高估他的认路能力了。

    就算她被关在黑花庄的宅邸里,他一时半会也是找不到的。

    姜护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姑娘你要怪便怪他好了,谁让他固执,偏不肯把东西给我呢。”

    沈嘉禾回想起秦如一对黑花庄的态度,问道:“你和他有什么恩怨么?”

    “恩怨啊?”他似乎想了一会,“他应是想杀了我,而我最是讨厌他。算么?”

    沈嘉禾:“……”

    沈嘉禾:“好像很麻烦的样子,我还是不要听了。”

    “起初听说他离开客栈往黑花庄来,我还以为他转了性子。”姜护轻哼一声,自顾自说道,“没想到他不过是在戏耍我。以为我会为了请柬卑躬屈膝去求他么?休想。”

    沈嘉禾:“……”

    他就是单纯迷了个路,你怎么脑补了这么多?

    而且用着这种手段也没见得比求来的高明多少啊?

    姜护拍了拍手,李梧便立刻端着纸笔走了进来,放到沈嘉禾的面前。

    他轻飘飘地说道:“随便写点什么吧。运气好就是信手涂鸦,运气不好就是你的遗书了。”

    沈嘉禾看着面前的几张白纸,纳闷道:“你觉得他会为救我拿请柬来换?”

    “赌一赌罢了。”姜护慢慢道,“他若是不肯,就怪你自己识人不明。怨他就是了,怨不得别人。”

    沈嘉禾:“……”

    这人真是凑不要脸的。

    姜护似乎把要说的都说了,便带着李梧想要离开。

    然而刚刚迈上台阶,他又转过头来,说道:“忘记同你说了。你昏睡时吃了一颗七花丹,至多两天的时间,毒素就会蔓延到你的五脏六腑,最后呕血而亡。不想死得这般凄惨,便在牢中祈祷他会在两日内来救你吧。”

    沈嘉禾:“……”

    诶哟,这一个两个的真让人糟心。

    姜护仔细看了看沈嘉禾,挑起眉头,“你似乎并不担心,便这般笃定他会来救你?”

    沈嘉禾:“……”

    不是,是因为她自带解药。

    姜护见沈嘉禾没什么反应,依着自己脑补的内容,越想越偏。

    他咬着牙道:“这般情真意切,瞧着当真令人生厌。”

    他踏上台阶,对李梧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给她饭吃了。”

    沈嘉禾:“……”

    下药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断粮?

    他这人果然心术不正。

    李梧应了一声,便匆匆忙忙跟着姜护离开。

    牢房中又重归死寂,只有小窗外偶有虫鸣响起。

    沈嘉禾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拿出里面的一颗红色丹药吃下,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幸好她跟着季连安学了医。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移动的解药库。

    月光透过小窗,洒进了牢房中。

    沈嘉禾站起身来,踮着脚,本想透过小窗看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然而却隐约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惊讶,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低呼道:“少侠!我在这里!”

    直到她呼唤了十几声,秦如一才察觉到,立刻来到了小窗外,像是松了口气。

    沈嘉禾笑了起来,“少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如一沉默一下,坦诚回道:“我本来是想去黑花庄的……”

    沈嘉禾:“……”

    结果迷路了,反而误打误撞找到她了么?

第二十八章() 
茶是新沏好的雨前龙井。

    姜护坐在木椅上,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却又不喝,只是望着袅袅升起的水汽出神。

    他眉目间显出几分疲惫,默然坐在那里,就好似老了几岁一般。

    这里是牢房的外间,离沈嘉禾所在的牢房不远,简简单单地摆着一张木制的桌椅。

    蜡烛轻晃火苗,将他落在墙上的影子拉长。

    李梧匆匆忙忙赶了进来,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哽在了喉咙里,没能把话说出口。

    他垂首握紧了拳头,最终也只是化作无声的叹息,将脚步放轻,慢慢走到姜护的面前,小声说道:“那位大人来了一封信。”

    姜护闻言略略移了目光,伸手拿过,借着烛光大略地瞧了瞧。

    这封信的内容和上次差不多,只不过是催得更加急切了。

    他把信随意地折了两下,在烛火上点着,便扔到了火盆中不管不顾。

    李梧恭敬问道:“那送信人还未走,该如何回他?”

    姜护漫不经心道:“叫他转告那位大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要急。”

    李梧应了一声,步履匆忙地离开,过了半晌,才走回来,汇报道:“已同他说过了。”

    姜护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已经变凉的茶水,随口问道:“沙鸢和浮拓呢?”

    “他们二人不知踪影。”李梧回道,“要派人去找他们么?”

    姜护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邪教的人惯是如此,行踪飘忽,找不到的。”

    他顿了顿,吩咐道:“你在牢里多安排几个人,让他们看好沙鸢,把刑具什么的也都撤走。最好别让她靠近刚抓来的那个,省得她添乱,坏了计划。”

    李梧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出去时,有人汇报,说他似乎看到了秦庄主的身影。”

    姜护讶然挑眉,“他竟这般快?”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这般心急,看来那女子当真是他心上人了。”

    李梧沉稳答道:“瞧得不太真切,也不知是不是。倘若是的话,要现在去抓他么?”

    “单凭你们是抓不住他的,凭我也是不能。再等等吧。先派人去找浮拓。”姜护慢条斯理道,“虽然不知他如何找到了此处,但想进来还得费些功夫,没那么快。”

    李梧迟疑地问道:“那秦庄主若是发现进不来就走了呢?”

    “不会走的。”姜护勾起唇角,也不知是嘲弄还是怀念,“他从小就是笔直笔直的一根筋,拐个弯儿都不会。救不出人,他又哪里会走。”

    他忽地冷下了语调,恨恨道:“令人生厌。八方庄就是落到他的手中,才会如此败落。”

    李梧不敢说话,便只是垂头不言。

    姜护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气来,转了话题,“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李梧答道:“夫人说今日有些乏了,要早些睡下,盼您早点回去。”

    “知道了。”姜护眼中添了几分柔情,软下声音问道,“下午应有大夫过来看诊。夫人身体怎么样?胎儿也可安好?”

    “庄主大可安心。”李梧微微一笑,“夫人已怀胎七月,大夫说她一切安好。”

    姜护松了一口气,“那我便放心了。”

    姜护看了看李梧,问他,“你跟着我也有七年了吧?”

    李梧垂眸,“是。都靠庄主提携,我才能走到如今。”

    “你不必说这样的话。”姜护摇头,轻声说道,“我早已把你当作我的弟弟来看。曾经允诺过你的事,都一一实现了,愚兄对此也颇感欣慰。”

    李梧隐有动容,抿着唇说不出话。

    姜护为他倒了杯茶,推到他的面前,微带叹息地说道:“所以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这次计划若是成功,无论是何种结果,都记得你该做的,别出了错。”

    李梧沉默半晌,才涩然应了一声,“好。”

    李梧严格来说是黑花庄的弟子,而不是同别人一般本属于青花庄门下。

    他的过往也没什么光彩可言,不过是个沿街乞讨的要饭花子。

    受人白眼,卑躬屈膝地活着,时常还得为了半张饼同其他人大打出手。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同老鼠一般,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就算死了也无人在意。

    但他却遇到了姜护。

    姜护那时还未改姓,仍叫秦护。

    李梧从外乞讨归来,便看到他衣衫破旧地躺倒在自己休息的地方,已是半死不活。

    那天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太太因为修佛,要积善缘,便给一条街的乞丐都发了几个馒头。

    李梧有些力气,抢了四个,正是高兴的时候。

    他瞧这人应是被饿晕的,也不知哪来的善心,就在旁边等着他醒,分给了他一个。

    他自己也吃了一个,另外两个被他小心包好,留待明天再吃。

    李梧不知道秦护是个什么来历,只当他是逃荒过来的。

    秦护不愿跟着他乞讨,也没去别的地方,就留在了这个破庙之中。

    后来,秦护也不知道想通了什么,开始出去找些赚钱的活儿干,总是同他说,他们生来默默无闻,不会至死都是如此。

    闲下来时,秦护还教他读书习武,让他不至于被人欺负。

    日子就这么过着,直到秦护娶了青花庄老庄主的养女,入赘到了姜家。

    老庄主起初不知道秦护是八方庄的,只当他是个街头混混,门不当户不对,死活也不同意。但奈何姜家小姐对他一往情深,老庄主也只能妥协。

    秦护成了姜护,但也没有忘记李梧。

    他一直想让李梧拜入青花庄门下,但老庄主始终不肯松口同意。

    无奈,他只能先为李梧在青花庄中谋了个差事。

    李梧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跟人乞讨,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旁人只唤他一声李三。

    秦护便为他改了个名字,说是梧桐叶茂笔挺,望他以后也是如此。

    他知晓自己出身不好,不可能拜入这种名门,能成个小厮谋条生路,已是极好。

    然而秦护对他寄予厚望,他不忍让他失望,便也勤恳练着秦护教给他的剑术。

    老庄主死后,姜护成了黑花庄的庄主,并让李梧拜入了黑花庄。

    他被天赋所限,剑术始终平平,但仍居于高位。

    过不满,姜护始终我行我素,不曾理睬。

    李梧问起他为何如此。

    姜护只说李梧当年于他有过一饭之恩。

    姜护望了望跃动的烛火,问李梧,“那两个地煞教的还没回来?”

    李梧点头,“始终寻不到他们。”

    “罢了罢了。”姜护闭了闭眼,又睁开,“左右都是要见的,早些晚些也是无妨。”

    他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见他了。”

    牢房之中,沈嘉禾觉得自己开心得有些太早了。

    秦如一虽然误打误撞找到了她,但现在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她这边出不去,而秦如一在牢房四周转了几圈发现居然没有入口,他进不来。

    一个进不来,一个出不去,两人隔着小窗面面相觑。

    沈嘉禾试探道:“要不然把墙砸开?”

    秦如一:“……”

    太过简单粗暴了。

    秦如一摸了摸外墙,又估算了一下厚度。

    他摇头,“墙太厚,砸不开。”

    沈嘉禾:“……”

    少侠你还真想试啊?

    沈嘉禾两只手握着小窗上的铁栏,沮丧道:“少侠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么?”

    秦如一想了想,“挖地洞?”

    沈嘉禾:“……”

    那得挖到哪辈子才能走出去啊。

    秦如一安抚道:“你别着急,我再找找看。”

    “先等等。”沈嘉禾忽然问道,“你来时没瞧见什么人么?穿着白衣服的。”

    秦如一摇头,“不曾。”

    沈嘉禾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要不然少侠你先回去吧?”

    秦如一怔住,问她,“为何?”

    “我见到了沙鸢、浮拓、姜护和李梧。”沈嘉禾细数道,“这个私人牢房不小,我怀疑他们都没走,而是留在了里面,等你自投罗网。”

    啪啪啪。

    静谧的牢房中突兀地响起了一阵掌声。

    铁门被“吱呀”打开,姜护慢悠悠地走下了石梯,笑着道:“姑娘所料不错,我确实没走,在等他自投罗网。”

    李梧打开了牢门,随着姜护走进了沈嘉禾所在的牢房中。

    他透过小窗看到了秦如一的脸。

    两人对视,他却移开了视线,口中道:“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师弟。”

    秦如一平淡无波地回他,“你已不是八方庄的弟子。”

    姜护垂眸,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李梧悄声无息地走到沈嘉禾的身后,忽地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

    “是不是也都是过去的事了。”姜护笑着道,“我要的请柬你可带来了?”

    秦如一盯着李梧,不言语。

    姜护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对沈嘉禾说道:“你瞧,他不愿意用一张对他没用的纸,来换你一条命呢。枉你对他痴心一片。”

    沈嘉禾:“……”

    沈嘉禾:“……咱挑拨归挑拨,别随便乱加有的没的好么?”

    “不加那些话,又怎么算挑拨呢?”

    姜护轻巧地回了沈嘉禾一句,便对着秦如一说道:“我们抓人来也是很耗费精力的,不是你说带走就让你带走的。既然你来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他冷下了语调,慢慢道:“否则,我就杀了她。”

第二十九章() 
沈嘉禾觉得心里好苦。

    下山才几天,她就开始了“性命攸关→休息几天→迎接下一波性命攸关”的循环。

    她甚至开始觉得她这几天吃东西,都是为了在这一刻死后不至于当个饿死鬼。

    刀刃还紧贴在沈嘉禾的脖颈,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她生无可恋地向着旁边的姜护问道:“不是说两天之内么?”

    姜护负手而立,仿佛劝慰她一般答道:“早死晚死都会死,早一些又何妨。”

    沈嘉禾:“……”

    这不是该由决定英勇赴死的人安慰其他人时说的话么。

    从加害人口中说出显得尤其无耻啊。

    沈嘉禾试图挣扎一下,换个角度说道:“拿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作人质,不太符合什么江湖道义,名门正派的行事准则,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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