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他十分警惕地扬声道:“尼奥…袁先生,我要你发誓,你可不许你打我妹妹的主意!”
“这个……”袁大师看到他十分认真的样子,只好无奈地举起手道,“好好好,我对紫日……嗯,就是我们身后的那位存在发誓,我袁燕倏绝对不会打你妹妹的主意。”
说句真格的,钱德勒小姐是挺漂亮,但是没有历史名声加成,袁燕倏本来就没啥兴趣。
他一边口上发誓一边心中暗道,老子又不是见一个推一个,而且我最讨厌种马流小说,这些种马主角就跟马步芳这种畜生一票里货色。
马步芳这个色中饿鬼比张宗昌还不如,说什么“除了生我的我生的,其余皆可”,甚至还强上了自己的外孙女。
这类被荷尔蒙控制的人形J八。太丢我们男人脸了。
另外我发誓的对象可是谎言王子,祂老人家不会怪我违背誓约的吧……嗯,祂应该奖励这种行为才对。
说完了誓言,他接着认真地道:“尤里,我还推荐你的妹妹成为了新片主演之一,你的妻子可以给你的妹妹当助理,两个人正好在一个剧组能互相关照一下。”
“放心吧,钱德勒先生。汝妻妹……还把爸爸弟弟,吾自养之,汝勿虑!”
我们的袁大师又是赌咒发誓又是做了一大通思想工作,总算是把王垕……嗯,尤里安…钱德勒给安抚好了。(笔者注:王垕就是被孟德兄借了头颅一用的那位悲催仓官。)
其实他心里也有着极大的怨气,要不是有这破系统我就能和这些人面对面地谈笑风生了啊。还用找一个替身?
搞定了“正义阁下”,时间都到了饭点了,小钱德勒先生心事重重地告辞回家吃饭了,也不知道他会向自己的新婚妻子怎么说。
袁燕倏没有急着赶赴领事馆去参加欢迎晚宴,他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种热闹不凑也罢。
他先打了几个电话,又和艾纽卡小姐姐一起享用一顿莲姐烹制的中餐,再小憩片刻。这才出门直奔施肇基下榻的宾馆。
“震明公,劳您久等,晚辈失礼。”
袁大师被下人引进了施公使的临时办公室,而后者站在书房门口相迎道:“鸿渐弟,你如此说就太见外了。快请进。”
两人走进了房间分宾主落座。现在施夫人不在,所以施肇基没什么顾忌地恭贺了一下袁燕倏和魏明珠订婚之喜,而袁大师自然又感谢一番对方还有另一位驻英公使为自己做媒的恩情。
接下来两人还攀了攀交情拉了拉关系,他们两位可都是大江浙沪包邮帝国核心区的居民,这一谈真还找出不少都认识的故旧亲朋。这就是为什么同乡关系这么重要了。
而且在留美之前施肇基就读的是上海圣约翰大学。这所大学真是了不得,不但是大魔都第一所高等学府。而且在建国之后这所大学被拆分,成了很多名校的前身:交大的医学院,复旦的新闻系,同济的土木工程系,华东政法的政治系,华师大的理科中文和教育系,其实都来自这所大学。
而袁燕倏读的上海沪江大学那也是妥妥的名校,其中的法商学院尤其出色,是中国第一家培养商业法律师的学校。
也就是说,这两位根本就是同圈中人啊。
第二十八章 投名状()
本章副标题:鄙圈真乱
……………………
我们的袁大师自穿越以来就不停地深挖自己大曾伯祖父的记忆,这一挖可不得了,真的挖出一座亮瞎了他的狗眼的“宝山”。当然是社会关系的大宝山。
“哦,如此说来鸿渐弟是少川兄的族亲?”
“震明公,家母确实出自江苏顾氏。”
顾氏乃是江南大族,顾维钧这个嘉定顾氏和顾老夫人的无锡顾氏本就是同源,勉强也能算是族亲吧。何况,袁大师现在是顾公使的姨岳丈,真要说起来他还是长辈呢。
“啊,令尊也是乐农公的好友啊。”
“震明公,寒家与荣家乃是世交。”
色佛撒(无锡话中相当于娘希匹),总算是想起来了。
袁燕倏现在明白自己家是怎么度过今年年底那一道难关的了。他的高祖父和荣宗敬还有荣徳生是同乡兼朋友。有着这层关系,荣家后来借了不少钱,并且出手帮了一把他们袁家。
对了,荣宗敬是荣毅仁的伯父,而荣徳生也就是施肇基口中的“乐农居士”就是这个红色资本家的亲爹。
荣徳生在北洋政府里面当过国会议员,因此施公使也有那么一点交情。
“嗯,原来鸿渐弟还认识王受庆啊。”
“震明公,晚辈确实和受庆兄有同窗之谊。”
他也终于发现“自己”居然是西点八校尉之中最出名的王庚王小受……嗯,受庆的中学同学!
他们俩是无锡同乡还是一般大(王庚1895年,袁燕倏1894年。),所以就有了同窗之谊。
王同学回国后曾任职北洋陆军部,并以中国代表团上校武官身份随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陆徵祥参加巴黎和会,时任驻英公使的施肇基也是团员之一,自然认识了王庚。
顺便说一下,王庚在此期间认识了在巴黎和会周边到处呼吁中国权益的梁启超,于是就成为梁启超的学生。
别忘了,袁燕倏还是徐志摩的大学同学。而陆小曼是江苏常州人,她的父亲陆进是我大清的举人。所以袁老爷子肯定认识陆老爷子,他们两人算是世兄世妹来着。
哎呀,这么一说我的圈子还真有点乱呐。
攀好交情拉完关系,两人之间更是亲近了几分。
只听施肇基语重心长地道:“鸿渐,我和少川兄在英伦就一同拜读过你的那几篇大作,我们也知道你在纽约莫名其妙地成了华尔街爆炸案的嫌疑犯,确实是受了委屈。而且老弟眼光独到,才具非凡。只是……”
他顿了顿道:“只是老弟这样的年轻人意气还是太盛了一些,听说你最近几篇文章都把威尔逊总统气晕了。这样未免就过了啊。此事有碍内外观瞻,鸿渐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植公……”
注意啦,正因为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因此他们的称呼都自动地改了。
施肇基现在就直呼鸿渐而不加“弟”了。其实这个弟也不能乱用的。只有对方的辈分明显比自己小才能用,否则只能用“兄”。
不加“兄”或者“弟”,这反倒是一种亲切的说法。
如今袁燕倏也不称施公使的号了,而是在字的第一个名字后面加“公”,如果对方再老一点的话也可以加“翁”。
这也是民国比较亲近的同辈或者晚辈称呼长辈的方式。不然的话,晚辈只能称呼长辈官职或者“师长”、“老师”这类的。
比如抗战时期的天魔传人写信给穿林北腿,抬头是这样的:介公委员长政席。
袁大狂生那也不是什么场合都狂的,而且好赖话总归听的出来。因此他丝毫没有露出不快的表情,而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拙文并非是我在发泄私愤,实则其中另有用意。不瞒植公您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此话怎讲?”施公使闻言一愣,赶忙问道。
我们的袁大师微微一笑道:“拙文其实是投名状。”
“投名状?”施肇基闻言一愣,不过他旋即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共和党!”
袁燕倏点了点头道:“植公明见。这确实是我给共和党的投名状。不然查尔斯…埃文斯…休斯先生怎会招我入华盛顿呢?”
其实他一开始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通过《***”民主党》能搭上共和党这条线,不过等到柯立芝副总统来探病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已经算得上是一颗棋子。虽然只是一颗重量很轻很轻很轻的棋子,但是能当人家的棋子说明自己有利用价值啊。
所以,他这一系列文章越到后面喷的越是厉害。反正威尔逊都是落水狗了,鲁迅先生不是说“费厄泼赖”应该缓行,而是要痛打落水狗吗。既然这位真…大师都这么说了,那自己这位伪…大师当然应该秉道直行啊。
“嗯!I got it。”施公使有些激动站起身来,背着手踱了几步道,“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只不过……”
他转身盯着袁大师问道:“鸿渐,你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嗨,等民主党上台那都十几年后了,到时候老子肯定是金枪不倒……嗯,金刚不坏的新古典自由主义大师了,还会怕引火烧身?
袁燕倏慨然而道:“我辈书生只谈是非,不论利害。只要晚辈行得正坐得直,何惧他们民主党呢?”
他语调一转,有些不好意思道:“再者说危邦不居,乱邦不入。万一事有不谐,我还可以买舟回国的吗。”
施肇基赞赏地笑道:“哈哈哈,鸿渐不愧为明是非识时务之君子也。”
“植公过奖了。”袁大师继续解释道,“除了是投名状之外,拙文那也是顺应潮流罢了。植公也看到这次大选的结果了,美国人尚且厌弃威尔逊这样的和平主义者,我顺着这个调子喊几句孤立主义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这倒也是。”施公使点了点头道,“那么照鸿渐的看法,美国要重回孤立主义了吗?”
“哎……”袁燕倏叹了一口气道,“植公,孤立主义,美国人那肯定是回不去了啊。”
第二十九章 新乡对(求打赏)()
本章副标题:老子先给鬼子添点堵!
………………
一百年后的美帝那是五大流氓之首,其主导参与的各类国际组织,比如世界银行、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WTO(世界贸易组织)、美洲国家组织、神盾局……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东混进去了,反正是不知凡几。
在军事上美帝更是牛气冲天。它是北约扛把子,泛太平洋联盟盟主。海外基地遍布天下,太平洋、非洲、欧洲、中央、南北这六大战区把整个地球都囊括进去了。
这副“天下皆我小弟,不做我小弟那就是敌人。”的做派跟孤立这两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然而孤立主义可是美太祖华盛顿留下来的“祖宗成法”。
1796年,华太祖在禅让退位的时候发表了一篇《告白书》,里面提出了坚持不与任何国家(主要为欧洲列强)结盟,不卷入列强纷争,完全独立地处理国际事务的孤立主义外交原则。
说白了就是,“我们是为我们自己行动,不是为别人而行动的。“。
所谓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1918年王安石……嗯,伍德罗…威尔逊向美国国会提出著名的“十四点计划“,实际上就是抛弃孤立主义,希望通过建立国际联盟来实现国际合作和保障世界和平。
他的“十四点计划”和王安石的新法一样遭到了可耻的失败。威尔逊在巴黎和会结束后,一回国就向参议院提交了包括国际联盟盟约的《凡尔赛条约》。他问道:“我们敢于拒绝它吗?敢于伤全世界人民的心吗?“
但是,美国元老院就是敢于伤世界人民的心,很勇敢地投票拒绝了。。
再来一个但是,此时的美国GDP已经超过全球总额的三分之一。这只已经长大的章鱼就算想缩在安全的罐(美)子(洲)里面,这只罐子也容纳不下它庞大的身躯。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它的触手最终还是会伸向全球。
于是就有了……
“植公,您可知道哈丁总统上台之后便会向各国提出,举行一个国际性会议的建议。这次会议商讨的正是凡尔赛和会之中悬而不决的一系列问题,当然,其主要目的解决的列强彼此间关于海军力量对比及在远东太平洋地区……”
我们的袁大师苦笑着摊手道:“特别是在我们中国的利益冲突。”
“这是真的吗?”施肇基急忙追问道,“鸿渐,你可能确认这件事情吗?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袁燕倏点了点头道:“植公,晚辈怎敢拿这种大事情开玩笑呢?消息么……”
“不知植公听说过乔治…贝克先生否?”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他不骄不躁地道:“晚辈与贝克家族颇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也和他们家族的第三代路易斯…贝克先生交情莫逆。又有幸得蒙乔治…贝克先生看中,希望我回国之后能代理纽约第一国民银行东亚事务。所以他们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
“何况,您觉得共和党政府的国务卿找晚辈会垂询什么问题呢?”
他总不见得说这是从一百年后的历史书上面看来的,所以就避重就轻了一下,没有说自己写信给休斯先生建议开这么一场大会。
实际上,华盛顿会议那是大势所趋,有没有他建议一样都会召开的,说不说一样。
“哎……”
施肇基和袁燕倏同时长叹一声,两人相顾无语。书房之中唯有技术还没有过关的白炽灯泡发出的嗡嗡之低鸣。
作为此时中国的顶尖外交家兼大知识分子,施公使的内心自然是极为难受的。
堂堂华夏被列强宰制的现况,真的是让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中国人悲愤欲死。这才会有那么多仁人志士奋不顾身地投入到救亡图存的革命大潮之中。
不过作为一位也能算得上知识分子的穿越者,我们的袁大师倒是还好,因为对他来说,被列强宰制的是“你国”,“吾国”可是和美帝国主义并列G2的中华帝国主义……
好吧,虽然这个中华帝国主义老是被周围一圈蕞尔小邦们打脸,连对其有着存亡断续之恩的北棒都不给面子,不过我大后清总比1921年的中华民国强得多。
所以说,受过完整历史和政治教育的袁大穿越者能理解施肇基这班人的内心感受,但不代表他就有如此这般的真切感受。
只不过别人忧国忧民的时候自己总不见得若无其事,这岂非显得自己很不爱“你国”。
施公使再次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至关紧要的消息。如果确有其事,那么他肯定是要立马向北京方面报告的。
于是他郑重其事地问道:“不知鸿渐对这次会议有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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