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要降到无需担心的原谅色和一片空白的白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前三个月的行为已经把历史偏转了那么一点,至少中外文学史上多了他这么一号人物。
再怎么说,本来籍籍无名只能回上海吃隔夜软饭的袁燕倏现在是一位大文学家了!
………………
我,慕容,投票!!!
第二章 文学家()
本章副标题:Who is Mr。鸿渐?
………………
我们的袁大师并没有自视过高,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已经是赛里斯知名文学家中的一员了,而他注定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大文学家……
这首赛里斯人耳熟能详的五言古诗,自然就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而幽州台,也就是燕昭王千金市骨的黄金台就位于北京大兴。
当然啦,陈子昂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在唐朝这连人毛都没有的破地方,在一千三百年后每平方米能值七八万软妹币,成了名副其实的黄金台,他估计哭都哭不出来了……嗯,肯定就回四川买房子了。
我大清吃下药丸之后,北京城的风气那也是为之一变。城内的大茶馆已先后相继关了门。有的茶馆避免被淘汰,已改变了样子与作风。
比如这间“裕泰”,它的前部仍然卖茶,后部却改成了公寓。前部只卖茶和瓜子什么的。厨房挪到后边去,专包公寓住客的伙食。茶座也大加改良:一律是小桌与藤椅,桌上铺着浅绿桌布。墙上的“醉八仙“大画,连财神龛,均已撤去,代以时装美人——外国香烟公司的广告画。“莫谈国事“的纸条可是保存了下来,而且字写的更大。(笔者注:向老舍先生致敬一下,病友们不会怪我吧?)
1920年2月1日正是壬戌年的大年初五,裕泰的王老板一大早放了一挂炮迎了财神就卸下门板开张了。不过他今天跟人约好了,过了中午就不接待外客,有一个叫什么“文学研究社”的团体包下这里开会。
王老板那也是个生怕惹上官非的生意人,他打听过了这个“文学研究社”和南边的乱党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一帮长衫先生们吃饱了没事干“谈文论学”来着。
不过如果袁鸿渐同学听到“文学研究社”这个名字肯定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因为他当年在语文考试当中没少被这帮家伙折腾过。
文学研究社于1921年1月4日在北京正式成立,最高峰的时候成员有170多人,而且这些人名头太响了。这么说吧,一百年后文学研究社的成员们几乎都有自己的百度百科词条。换一种说法,九年义务制教育的语文课本里面出现过的近代作家,除了天魔传人之外,其他人包括鲁迅都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长衫先生三三两两走了进来,坐下来之后就兴致勃勃地聊起了大天,不过他们口中的新名词王掌柜半懂不懂,听着反而心烦。
王掌柜索性走到大门口,就看见一辆洋车停了下来。可是车上的那位先生浑然不觉,只顾着看他手上的那本杂志。
车夫只好提醒道:“先生,裕泰到了!”
“啊……”车上的先生这才入梦初醒,随手摸出几枚角子道,“不用找了。”
王掌柜认得这位先生,赶忙迎出来问候道:“沈先生,您来了?”
这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眉目倒也算是清秀,手上还拿着一摞杂志。他随口道:“哦,王掌柜,我的朋友们来了吗?”
“沈先生,他们都来了,就等您呢。我来帮您拿吧。”王掌柜殷勤地上前想要帮他拿杂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着他便步履匆匆地走进了茶馆。
一瞧见这位沈先生,一位带着大胡建口音的年轻人熟络地大声道:“雁冰兄,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可等你好一会儿了。”
沈雁冰是谁,恐怕也不用多说了吧。
“西谛,我这不是去商务印书馆取这一期的《新青年》吗。”
字西谛的福建人姓郑,名振铎。
另一位操着吴侬软语的青年道:“哦,看雁冰你这个样子,这一期的杂志上必有好文章。”
“圣陶兄,果然还是你知我啊。我真的在上面看到了一篇绝世好文。”
苏州人字圣陶,那他肯定就姓叶了。
“哦,雁冰兄是什么好文章?”座上还有位广东人性子比较急,直接起身要抢沈雁冰手中的杂志。
“地山,你看就是这篇小说……”
广东许地山名赞堃,他和叶圣陶、沈雁冰,当然还有穿林北腿一样以字行。
“《妻妾成群》?”他接过杂志稍稍读了几行神情就是一变,他看了看作者的名字,转过头向着座上一位年纪最长的四眼先生问道:“星杓兄,鸿渐可是令兄鲁迅先生的新笔名?”
星杓兄也就是周作人抬了抬眼镜疑惑地道:“鸿渐?这个笔名我倒是没有看家兄用过,难道这篇小说很像是家兄写的吗?”
沈雁冰闻言摇头道:“依小弟看绝非是令兄的作品,比起鲁迅先生这位鸿渐先生的白话文还要……嗯,说不定还要成熟一点。”
“哦,拿来让我看看。”周作人一听兴趣大增,长身而起拿起了一本《新青年》杂志……
鸿渐先生要是看到沈雁冰。郑振铎、叶圣陶、许地山、周作人,这五位聚在一起读他的《妻妾成群》,那已经是足慰平生了。要是他早知道有如此“奢华”的场景,他肯定在小说后面出几道阅读理解题来着。
“大哥,你看这篇《妻妾成群》如何?”
此时周作人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而他的大哥掩卷长叹一声道:“好一个鸿渐,此君好似天生就知道白话文该怎么写的。我不如他!”
鲁迅先生到底是一代文学宗师,一眼就看破了《妻妾成群》的厉害之处。和当时所有作家包括他自己写的白话文小说相比,苏童这位后世作家所用的白话文从形式上讲自然是更加完备。
这位真正的大文学家习惯性地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道:“星杓,你不觉得这篇小说的手法也非常高明吗?”
周作人闻言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同样是控诉旧社会吃人,比起大哥你的《狂人日记》,这篇小说显得绵里藏针含而不露。”
就像他说的,《妻妾成群》要比《狂人日记》“平和”的多。可是这平和却更加曝露的封建社会的反动性。
鲁迅按灭了烟头,拿起了纸和笔道:“我这就给陈仲甫写信,问问他这位鸿渐先生是什么来头!”
他口中的陈仲甫便是《新青年》的主编陈独秀。
第三章 的地得()
本章副标题:还是要以科幻小说为主啊。
………………
一个月前鲁迅先生写了一封信给陈独秀,问他鸿渐先生是哪路高人;一个月后鸿渐先生这位邪道高人接到了陈独秀写给他的信。
袁大文学家一边吃着撑腰糕一边看着这封来自赛里斯大魔都的信函,信乃是陈仲甫亲笔写的:
“鸿渐先生,谨启者:鄙社欣获鸿渐先生底(看到了没,陈独秀用的也是“底”)大作《妻妾成群》……
这种念过私塾的大知识分子写的信对他来说,读(xie)起来实在太麻烦。其实大意是说《新青年》十分荣幸地收到了鸿渐先生的投稿。在他们看来《妻妾成群》写得实在太好了,简直就是白话文的理想模板。再加上鸿渐先生又身处万里之外的美利坚,所以在没有和作者沟通之前就发表在了他们的杂志上。他们对此深感抱歉,并提供了最高标准的稿酬以作补偿。
因为写这封信的时候《新青年》还没有被法租界当局查封。陈总编还在信上说,《新青年》愿意以此标准向鸿渐先生约稿,越多越好越快越好。而他本人还希望鸿渐先生写一些关于白话文运动的理论指导性文件。
稿酬什么的,我们的袁大师自然不是那么在乎。不过稿子他还是要继续发的,至于理论指导那也是要写的。不然他老人家怎么成为引领白话文运动前进方向的旗手呢?
他三口并做两口,匆匆地吃完早饭就进了书房,把门一关开始琢磨起自己第二本中文小说。
当然啦,说起中短篇的白话文小说,那可抄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首先是要明确自己抄书的目的。
那么老子抄书的目的是什么呢?
废话,自然就是要全世界人民都认为老子很牛逼……不对,是最牛逼!
嗯,有了这个目的之后,那些降低他逼格的小说那就可以放弃了。
比如说,乡土小说。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乡土小说指的是20年代初中期,一批寓居帝都和魔都的作家,其中有冯炳文、王鲁彦、台静农、沈从文等等。他们以自己熟悉的故乡风土人情为题材,旨在揭示宗法制乡镇生活的愚昧、落后,并借以抒发自己乡愁的小说。
到了四五十年代,在天魔传人那一篇《在延安*****上的讲话》指导下,出现了以赵树理、马烽和西戎(此二人合著了《吕梁英雄传》)为代表的“山药蛋派”。他们完全抛弃了传统文人的做派,纯粹以农民的语言和农民的视角来描写农村的生活。
等到那一阵春风吹过神州大陆之后,又出现了有点猎奇性质和“挖掘传统美德”的新乡土派。其中以莫言和贾平凹的成就最高。
而袁燕倏这么一个留洋博士加高等华人,去抄这类描写中国农村的乡土派小说,那真的是自降逼格了。
他可是一位穿越者,了解历史正确方向的穿越者,比全世界所有人都要“先进”,所以他的作品怎么能回过头去讲述“落后”呢,他就应该和乡土派反其道而行之……
这么一说的话,也就只有描述先进生产力的科幻小说最为适合我们的袁大师了。
好了,既然说到中文科幻小说,那就别啰嗦了:
“大师球,查询一下我的B币余额。”
“宿主,你目前B币余额为123456。”
这是他的B币第一次上六位数啊。
“大师球,给我抽取文学、汉语、小说、科幻小说、刘慈欣名下的作品吧。”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大刘的作品?
这个问题还需要解释吗,解释就是注水!
“铛铛铛,恭喜宿主抽中《三体》……”
“大师球,你故意的是吧?这本小说我能在1920年发表吗?不说发表《三体》会产生的大量S值,今时今日谁特么看得懂?”
“宿主,你不是要逼格吗,难道《三体》的逼格不高吗?在你的时代,那些读了这么一本小说的人就能自称科幻小说爱好者了啊。”
“这个那个……大师球别废话,继续给我抽!”
“铛铛铛,恭喜宿主抽中《全频道阻塞式干扰》……”
“大师球……继!续!抽!”
“铛铛铛,恭喜宿主抽中……”
“大师球,你滴良心还没大大滴坏啦!现在我来稍微修改一下……好了,帮我打印出来吧。”
这破系统总算还有点良心和分寸,袁燕倏花了三万B币就抽到了一本极为合适他的作品。
什么叫做逼格?这本小说就叫逼格!
这本小说只要在赛里斯一发表,那帮土包子肯定佩服的不要不要的,绝逼是引领时代风潮,自己成为中国科幻……嗯,中国白话文第一人那是指日可待啊。
好吧,他的预测是正确的,这本小说发表之后不但引领了时代风潮,还引发了时代风波。本来发生在1929年的文理之争被袁大师这本科幻小说提前给引爆了。
鸿渐先生喜滋滋地拿起稿子签上了自己笔名,然后他考虑了一下,接下来亲自提笔写了一篇关于白话文语法的文章。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关于结构助词“的地得”的用法》。
他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白话文著作里面“底”来“底”去的。不如他来帮大家规范一下这三个同音,却应该在不同位置的结构助词的用法。
其实后世关于“的地得”的用法也争论不休,到了一百年后,“的”和“地”已经是可以通用了。可是,袁燕倏真心觉得在白话文才开始推行的年头,还是把“的地得”这三者搞搞清楚为好。这对当时的知识分子来说也完全不困难的吗。
搞定这两篇作品,他的剁手综合症又发作了,既然还有那么多B币,那么干脆再抽几本算了。
“对了,大师球,我还有一个无限限定词‘病态的’。一万B币加上这个限定词,给我抽文学、英语、小说、科幻小说、丹尼尔…凯斯(Daniel Keyes,1927年…2014年)名下的作品。”
“铛铛铛,恭喜宿主抽中《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
嗯,这本小说既可以满足最近老是在自己耳边聒噪的“科学怪人”尼古拉…特斯拉,还可以发表在《SCP》杂志上面。
“笃笃笃。”
“安,什么事情?”
“腻嗷,吉许小姐和格里菲斯先生来了。”
“哦,我马上就来。”
袁燕倏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份稿件揣在外衣的口袋里,起身走出书房。
第四章 新剧本()
本章副标题:提示一下,威廉…华莱士是苏格兰人。
………………
“大卫…格里菲斯先生,Long time no see。”
“是啊,袁先生,我们有四个月没见了。”
两个小别胜……嗯,初识的男人用力地握了握手。
“嗯,大卫,你什么时候到纽约的?”
“哦,尼奥。我昨天晚上到的,丽莲接我去了有声剧院……”
一起进来的吉许小姐有些自豪地插口道:“大卫昨天一整个晚上可都呆在剧院里面,翻来覆去地看《十二人》呢。”
我们的袁大师点点头,笑着说道:“大卫,我们应该喝一杯。WU JIA PI可以吗?”
“哈,尼奥,那太好了。你的WU JIA PI在洛杉矶可是很难买到啊。”
女明星甜甜地一笑道:“绅士们,还是我来吧。”
“谢谢了,丽莲。”袁燕倏一边让座一边“随口”问道,“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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