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之北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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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北地王妃-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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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想想,楚随风能在北地站稳这么多年,连鞑子对他都敬畏三分,陵王又岂能是泥捏的。死太监这么多年来在宫里被人捧得早就失去了初心吧。

    苗公公不是傻,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受人欺负的小太监摇身一变,变成深受阴晴不定的九五之尊面前的红人,他怎么会不懂看人脸色行事。

    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深受后宫几个主子影响,认为楚随风虽然厉害,对京城却带着敬畏。再说了,北地物资贫乏,如果失去朝廷的支持,楚随风在北地怎么站稳脚跟。别看楚随风现在会做生意,手里有点儿银子,可看看楚随风做的事情:出卖商品居然需要用粮食交换,可见这位王爷过得是多么落魄了。

    被误导的苗公公就这样变得大胆起来。“放开杂家,杂家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王爷,苗公公一直在皇上面前伺候着,宫里的事情看的多,所以就比较较真一些。请王爷体谅。”林海生并不想为苗公公说情,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只好硬着头皮违心地过来向楚随风不咸不淡求了情。

    “杂家是皇上的特使,陵王赶紧松开杂家。”苗公公还在不识时务地叫嚷着,听得林海生真想拂袖而去,再也不管这个蠢货了。

    “王爷……”

    “真吵。”楚随风冷冰冰地开口,显得十分不耐烦。

    不死心的林海生在看到他的神情后,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因为为苗公公求情,最后搭上他自己。

    从一从二几个已经抓住了苗公公,准备往外拖。

    苗公公挣扎着,他这时候才认真观察起楚随风的神色。

    楚随风却转头看着林子吟,“无论想做什么,首先得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遇上不长眼的东西,就要狠狠教训一顿。”

    “噢。”林子吟老实地答应一声,表示她已经将陵王殿下的教导听进去了。

    白贤管家像木桩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垂死挣扎的苗公公,对于被罚了月银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要用什么手段去收拾苗公公。

    当苗公公观察到楚随风并不是在吓唬他时,心里顿时懊恼极了。传言害人啊,不行,他一身的武功可是靠着没天没夜地练出来的,绝对不能让楚随风这么毁了。

    急红了眼睛的苗公公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对从一从二伸出手反抗。

    “断了他的手脚。”楚随风下令。

    林海生听了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苗公公的武功放在京城里或许还不错,可他今天的对手却是从一从二,两个自幼就在定安寺练武的人,又整天跟随楚随风在战场上收割人命。这样的人如果换一个身份的话,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亡命之徒。

    养尊处优对上不要命的,谁赢谁输一目了然,何况苗公公的对手还是两个人。

    楚随风怕争斗波及到林子吟,直接将林子吟护在身后,而红缨等人也将她围起来,保护得密不透风。

    “王爷,息怒。”林海生焦急地周旋,他怕回去后皇上责怪他,同样的,在北地这块土地上,他也不敢说狠话得罪楚随风,两难之际,林海生差点儿急的哭起来。“一个奴才罢了,不值得王爷动怒,王妃,劝劝王爷吧。”

    实在没办法,林海生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到了林子吟的身上。他看出了,凡是涉及到林子吟的事情,即使是再小的小事情,楚随风也会当做大事情处理。

    这边说着话,被从一从二逼到院子里的苗公公已经变成了血人。

    从一从二也是坏的,两个人根本对苗公公不下死手,反而见缝插针般地用手里锋利的佩剑,在苗公公身上留下了很多细小的伤口。这种慢性的折磨人方法,更会让人觉得绝望。

    苗公公此刻已经后悔了。他确定陵王不是在和他闹着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越是身在高处的人越是怕死,苗公公想到京城里的荣华富贵,以及家族的侄子侄孙们正等着他荣耀家族,他害怕了,也更加后悔了。

    “陵王妃,你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在你的面前大放厥词。”他趴在地上不住对屋子里磕头,“王爷,你就当奴才是个屁放了吧。”

    楚随风在屋内显得特别惬意,对外面传来的求饶声,他冷笑以对,并不松口。对于楚随风来说,别说苗公公只是一个太监,就是林海生惹了他不快,他都能断了林海生的退路,甚至驿馆内的那两个,哼,算他们识时务,还知道避讳自己。

    “王爷。”林子吟低声凑近楚随风耳边,开始和他咬耳朵。“放了这个人,会不会留下祸患?”

    “王妃想放了他?”楚随风反问,“一个奴才而已,入不得本王的眼。”

    “要是不造成后果,就放了此人。”林子吟声音很轻,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打狗看主人,我们的粮食储备不足,而且还没有做好应对,先别和他们硬碰硬。”

    “只是一个奴才罢了。”楚随风的声音忽然提高起来,“居然敢对王妃不敬,该死。王妃不用担心,按照规矩,打杀一个对皇家子嗣不敬的奴才,皇上自然不会责怪我们。”

    苗公公一听,心里更加后悔了。

    他今日太得意忘形,的确,按照规矩,即使陵王在皇上面前再不得宠。可皇家的威严摆在那儿了,容不得任何人去作践。即使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如果楚随风坚持用这个理由来打杀他,估计最后的结果也是他白死。

    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着了。

    到了如此境地,他也算醒悟过来了,为什么楚王和瑞王找了那么多理由不过来,而是让他过来宣旨。显而易见,他是被人当枪使了。

    后悔害怕,种种复杂的感受一起涌上心头,苗公公觉得他自己快要崩溃了。“王爷、王妃饶命,奴才被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奴才该打。”

    说完,他顾不得身上痛得要死,用力抽打自己的脸颊。

    林海生站在院子里,心里百味交集。

    一方面,他看到苗公公落得这样的下场,心里暗自高兴。另一方面,也让他对楚随风更加忌惮起来了。

    “王妃,奴才刚才是被猪油蒙了心,在王妃面前放肆。只是奴才说的话,也不是真的挤兑王妃,奴才也是为了王妃着想。”苗公公痛哭流涕,在死亡面前,他完全抛弃了自尊。

    “王爷。”林子吟在屋子里开口,声音大了起来。“公公的话虽然粗糙一些,却也不是毫无道理。算了,这件事就揭过去了。圣上既然千里迢迢让他过来宣读圣旨,肯定是有紧急事情要交代,我们还是先接了圣旨再说。”

    “圣旨在林大人这儿,奴才谢王爷王妃不杀之恩。”苗公公一听小命保住了,立刻不住磕头谢恩,人没有离开王府,心里却还是有忐忑不安。

    “看在王妃的份上,本王就饶了你这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以免,活罪难逃。从一从二,断了他的狗腿,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再到王府来,才会知道什么叫做规矩。”楚随风冷冷地下达命令。

    “是,王爷。”从一恭敬答应一声,再也不逗弄苗公公,过去对着他的两条腿用脚使劲踩下去。

    只听到咯吱两声,然后就听到苗公公惨叫声音响彻在院子里。

    “太吵。”楚随风淡淡的发话。

    苗公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奴才谢恩。”

    他痛的满头大汗,却再也不敢耍一点儿的威风。

    “王妃,别被吓着。”楚随风根本不理他,而是在屋子里柔声安慰林子吟。

    “没事。”林子吟长舒一口气回答,对苗公公的遭遇,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同情,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饶了这家伙一命。

    呵呵,林子吟确定以后苗公公再也不敢在她面前张狂了,最起码在北地这儿,老太监没有那个胆子。

    “等会儿做压惊的汤给王妃压压惊。”楚随风吩咐屋子里的下人。

    “是,王爷,老奴这就过去亲自做。”陆嬷嬷大声回答。

    被忽视的苗公公再也不敢有半点儿不满,跟随他而来的两个小太监早就吓得浑身发抖,站在林海生身边,他们没有得到陵王的话,根本不敢上前去搀扶苗公公。

    “从一,等会儿让人送公公回驿馆。”林子吟却当起了好人。

    昨天下了小雪,此时空中也还飘着小雪,倒在雪地里的苗公公早就失去来时的意气风发,身上那件华贵的袍子也变成了黑一块灰一块,听到林子吟的话,他哆哆嗦嗦地谢了恩,半点也没有嚣张的态度了。

    “谢王爷王妃,下官等会儿会将苗公公带回去。”林海生小心翼翼地说。

    “苗公公、林大人,可以宣旨了吗?”林子吟淡淡地问。

    “杂家这就宣读皇上的圣旨。”苗公公颤抖着说。

    林子吟暗自点头,这个老太监虽然怕死,却也能算到硬骨头一类。最起码,他对他自己能做到狠。

    骨头断了,身上伤痕累累,自然痛得要死。苗公公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栽在北地这样荒凉的地方。可现在,他顾不得上上的伤,只希望能赶紧宣读过圣旨以后,快速地离开陵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带着颤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按理说,接旨的人是要当着苗公公的面跪下来,即使楚随风的身份足够高,这个规矩也不能废,否则的话,就是对皇上的不敬。

    楚随风和林子吟在屋子里却一直没有出来,倒是秦嬷嬷的声音曾经响亮过:“王爷王妃,垫子准备好了。”

    然后屋子里再无声响。

    苗公公和林海生苦笑不已,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屋去查看。

    老老实实地宣读完圣旨,苗公公就眼巴巴想赶紧离开陵王府。

    红缨出来将圣旨接了过去,那随意不耐烦的模样,看得苗公公更是胆战心惊。他到此时才是真的明白过来,陵王根本不在乎什么圣旨。

    “朝廷断了北地的粮草和军饷供给,本王就只能自力更生。想必林大人和苗公公也看到了,本王有多穷,北地的百姓过得有多苦。”楚随风冷冷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苗公公和林海生看到陵王府内低调的奢华,心里暗骂楚随风。穷个屁,瞧瞧这满屋子的琉璃,京城里连皇上都没用上了,他还有脸哭穷。

    好似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似的,白贤立刻解释了琉璃的来处,“两位别觉得王爷故意哭穷,王府里一草一木,很多还是靠做生意赚的银子补给,有的甚至还是以商品交换得来的。就说这屋子里的琉璃,那可是外域的商人用来和我们交换物品的礼物。”

    原来如此!林海生和苗公公心里总算是平衡一些了。就说嘛,北地只靠着林家,哪能富得这样快。

    林子吟听到八面玲珑的白贤管家哭穷,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一本正经的管家大人也会睁眼说瞎话。

    “所以你们回去复命,就说北地本王自顾不暇,根本没有多余的物品作为贡品上缴。如果皇上实在需要这批贡品,就让皇上用粮草和军饷交换。”楚随风的第二句话到。

    林海生听了苦笑不已,苗公公惊得却是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陵王好大的胆子啊,他说得好听,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愿意出贡品,而是要皇上像其他商人一样购进物品。

    常言说天命难违,楚随风这样明目张胆地拒绝皇上,和皇上作对,难道他不怕皇上震怒,给他下一个造反的罪名?

    “王爷,下官和苗公公回去后,恐怕难以交差。”林海生苦涩地说,这会儿他好后悔啊,当初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同意送自己的嫡女到北地来。要是早知道楚随风这么难缠,他一定会换一个家族中的其他女子过来,哪怕当初多出一些银子让皇上敲诈。

    世上没有后悔药,林海生只能期望陵王能善待他的女儿了。

    “王爷,别让林大人和苗公公难做,不如写一份手札让他们带回去,也好向皇上解释一下。”林子吟建议。

    “麻烦。”楚随风的声音中带着不悦,不过还是吩咐丫头准备笔墨纸砚。

    “林大人,拿好了。”一会儿,秦嬷嬷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份信封,“王爷的手札。”

    林海生满脸苦涩地接过手札,又谢过了陵王,“下官既然完成了差事,告辞了。”

    屋子里没有声音。

    林海生立刻让两个太监背起地上的苗公公,“将苗公公带上。”

    两个小太监立刻过去将苗公公架起来,一个蹲下身体又背着他。

    苗公公恨不得身后插着翅膀,立刻飞出陵王府。

    “等一下。”陵王忽然发话,所有人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全都不动,眼神中也都露出警备之色。

    “林大人、苗公公,这是陵王爷给两位的信。”白贤管家慢吞吞走出来,笑眯眯递过去两封信。

    林海生和苗公公面面相觑,都不敢伸出手去接。他们不明白楚随风为什么会多此一举,还给写了信。有什么事情,他们就在陵王府,当面说不是更好?

    显然陵王是想离间他们的关系,或许还想让他们在皇上面前失宠。毕竟,在场的不仅仅只有林海生和苗公公两个人,当今的皇上又是喜欢猜忌的人,要是知道他们接了陵王的信,难保他不会对他们二人生了记恨之心。

    “王爷让两位回去再打开手里的信封。”看到林海生和苗公公迫不及待想当众打开信封,白贤管家笑眯眯不紧不慢地阻止了他们。

    林海生和苗公公抬头看到他眼睛里无声的警告,浑身一颤,不约而同收起了手里的信。

    “林大人、苗公公请。”白贤又拾起了管家的职责。

    几个人来时嚣张至极,回去时却如丧家之犬。

    苗公公和林海生来的时候,坐的是两辆马车。回到马车上,两个人发现自己的后背全都湿透了。向来为皇上宣读旨意都是一件荣耀之事,没想到到了陵王这儿居然变成了凶险的事情。

    马车上都是自己人,苗公公再也忍不住剧痛,低声的呻吟起来。

    “他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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