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妻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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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妻名媛-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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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恩不知道的是,顾眉生当天下午将蒋悦然受害的那段视频以邮件形式寄给了蒋梨的妹妹蒋婕。

    蒋婕仔细看过视频的时间,她匆匆赶到学校,将情绪早已经陷入崩溃之中的蒋悦然暂时接到了自己的家中。

    何明荣还没下班。蒋婕把蒋悦然带到浴室,替她放了热水,拿了干净的衣服给她,温声说,“悦然,听小姨的,洗个澡,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吧。”

    蒋悦然坐在浴缸里,任由流动不停的热水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淹没。

    她觉得心很累,身体很痛很污浊,感官里溢满了委屈,侮辱,疼痛。

    她将脸一点点没入水里,任由那些水流从唇鼻间汹涌肆意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任由那种慢慢窒息的感觉淹没自己。

    恍惚间,蒋悦然听到外面传来开门声。

    蒋婕走到何明荣面前,一边替他拿拖鞋,一边说,“悦然来了。”

    何明荣眼中写满狐疑,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还带悦然来我们家?白沫先之前对我们的警告还不够吗?”

    蒋婕拉着他走进卧室,打开了电脑,将里面的视频放给何明荣看,“我查过,这个叫彭青的男孩,是白沫先弄来荣城的。”

    何明荣问妻子,“你想干嘛?”

    “这个彭青来路不明,白沫先忽然将他弄来荣城,还刻意地保护着,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白沫先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私生子?”

    何明荣轻轻点头,“白锦恒成了这副光景,蒋梨绝对不可能容忍白沫先在外面居然还有一个儿子。”

    顾眉生在荣大的图书馆里重新赶制了一份作业,离开时早已经月上树梢的时间了。

    她没有去皇廷酒店找彭青,而是直接坐着车回到了秋波弄。

    一路上,秦年数次提醒她,“眉生,后面有辆车一直在跟着咱们。”

    顾眉生不觉得奇怪,“没关系,让她跟着吧。”

    米恩跟着顾眉生一路回到秋波弄。她皱着眉看着顾眉生走进去,轻轻地咬着唇,如果再找不到彭青,她就瞒不住白沫先了。

    她坐在车子里,左思右想,终究还是拨通了白沫先的电话,“白先生,彭青不见了。”

    *

    顾眉生回到家洗过澡,先去了趟张小曼那里。

    水上居里灯光幽暗,张小曼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已经旧得泛黄的画册,看得极专注。

    顾眉生推门轻声走进去,身上的冷冽气息被月色悄无声息地收尽了。脸上的笑容,带着极自然的暖。

    “妈妈。”

    张小曼抬头看到女儿,笑着道,“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嗯。”顾眉生走到她身边坐下,看了眼张小曼手里的画册,“你在看什么呢?”

    张小曼将手里的画册摊开,“最近时间有些多,我正想着重新将荒废许久的工笔画再捡起来练一练呢。”

    顾眉生翻开着画册,随口问道,“您打算画什么?”

    张小曼说,“九梅图。”

    顾眉生抬起头,望着张小曼灯火下显得格外寂寥的面容。人们总是容易忽略身边真正关心在意的家人。

    顾眉生每日与张小曼朝夕相对,她一直以为母亲就是言辞寡淡,面目清浅的女子。

    可是最近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些过去自己不曾了解过的张小曼。顾眉生这才慢慢明白,张小曼的淡然无争是被日久天长的寂寞和心无依归给慢慢熏染出来的。

    除了事关女儿的安危和前途,张小曼在这个奢华而空寂的秋波弄里,其实从未真正得到过一点点归属感。

    九梅图。

    久没图。

    张小曼心中真正期许和想要的人与生活,早已经随着生活而一点点消失了。

    长久的没有,长久的无所图。

    顾眉生在水上居里陪了张小曼很久,回红酥阁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又下雨了。

    吴妈撑着伞送顾眉生回去。

    秋波弄的夜,含着妖娆的花香,染着缠绵的雨水,存着男子的**,藏着女子的寂寥。

    岁月里,花轻似梦,雨细如愁。

    彭青站在漆黑一片的书房里,望着从院子里走来的顾眉生。

    一身黑色家居服,将她的皮肤衬得那么柔,那么美。

    美的聵痛了彭青麻木经年的心脏。

    秋波弄里的安全系统几乎没有漏洞,彭青是怎么进入顾眉生的屋子的?

    他先是藏进了顾眉生坐的商务车后备箱里,然后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她的屋子里。

    彭青在顾眉生的房间里待了良久。从她的书房,到卧室,到放映室,洗漱间最后到书房。

    他对顾眉生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对她充满了探究和兴趣。

    他无法控制地想要靠近她,他想与顾眉生说话,他想细细地凝着她那双幽蓝的眼睛。

    他翻看顾眉生的衣帽间,从外套,衬衫,华美的裙,精美的鞋以及成套成套的浅色内衣。

    他走进顾眉生极其宽敞的浴室,手心染了她用过的沐浴液,他用她的牙刷刷洗着自己的牙齿。

    他甚至躺在那洁白的按摩浴缸里,想象着顾眉生平时在里面沐浴的场景。

    这一刻,彭青看着她一步步走进书间,他的双手竟然因为激动而隐隐地颤抖着。

    顾眉生打开书房灯的几乎同一时间,彭青极迅速地朝着顾眉生扑了上来。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被他压倒在书房的地毯上,唇被他的右手紧紧地捂住,“只要你不叫,我就放开你。”

    顾眉生在短暂的惊诧过后,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她看着彭青,眨了眨眼睛。

    彭青慢慢地放开她,见顾眉生果然没有开口叫人,这才彻底从她身上起来,坐到了一边。

    他看出顾眉生眼里极浅的一阵奇怪,说,“你找到了我,却又不出现。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顾眉生坐在他对面,“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彭青目光深邃,看着她。

    顾眉生开口,说,“何美琪是这世上最友善的后妈,她善待我,比她的三个子女还要好。她对我从无私心,待人温善,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可惜,我恩将仇报,用一根大提琴的拉弦,结束了她完美无缺的生命。”

    彭青倏尔站起身,指着顾眉生,“你撒谎。”

    顾眉生摊了摊手。

    彭青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真是一个极度可恶的女人。”

    顾眉生轻扬了唇,望着彭青,“为什么?我口中所描述的何美琪跟你认识里的母亲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彭青望着顾眉生,沉默良久,“我只见过她一次。”

    “什么时候?”

    “去年年底。”

    “她见到你了吗?她认识你吗?她还记得你这个儿子吗?”

    彭青拼命地咬着牙,“不知道!我不知道!”

    顾眉生笑得极冷,“你也在撒谎。”

    “何美琪根本已经不认识你,她早已经忘记了她在葡萄牙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她对你全无印象。”

    “你的好母亲,她却不认识自己的孩子。”

    彭青愤怒地朝着顾眉生冲过来,像一头困顿而无助的小兽,双手揪着顾眉生身上的黑色家居服,想要令她臣服。

    顾眉生弯腰,借着彭青手上的力道,将他用力地掷在了地上。

    彭青匍匐在地上,忽然掩面,失声痛哭了起来,“她该死!她该死!你知道吗?无数次,我都在梦里梦见自己亲手杀了她!”

    “可是你,居然亲手扼杀了我生存下去的动力!”

    顾眉生站在窗边,无声听着彭青悲恸又藏着愤怒的哭声。

    她明白。

    他在哭他不被重视的生命;他在哭他没有任何情感滋养的人生;他在哭他不知何时沦丧的温情;他在哭他一直想却从无所得的亲情。

    他被她逼至了情绪的绝境。

    “因为何美琪,所以你恨透了这世上所有用情不专的女人。”顾眉生一语戳破了彭青心中所有的隐讳和痛楚。

    她将一盒纸巾放到他面前,“有些人,哪怕血脉相连,也一样可以形同路人。”

    彭青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倚坐在书房的角落里。他看着顾眉生,说,“我是被人带来荣城的。他说来荣城我就不必被关在医院里。”

    顾眉生,“他骗了你。”

    彭青说,“我是不是成了很多人眼中的棋子?”他望着顾眉生,又问,“你是不是也想让我变成你的棋子?”

    顾眉生望着他,没有即刻回答。

    彭青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对顾眉生说,“我帮你。”

    顾眉生轻眯了眸,“你曾经试图送我进地狱。”

    彭青看着她,轻挑了眉,“你也曾经几乎把我打死,不是?”

    顾眉生沉默一阵,她猜不透彭青这一刻的心思,她说,“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彭青轻轻扬起了唇,露出两颗虎牙,他对顾眉生说,“要不要帮你,我自己说了算。”

习惯生活里有一个栾亦然() 
这一个月来,石岑数次约栾亦然喝酒,都被他以没有时间为由给拒绝了。

    一直到10月末,栾亦然才给他打电话,约石岑在市中心某个足球酒吧里见面。

    新一季的欧洲俱乐部联赛又开始了,酒吧里有许多热血沸腾的球迷,还有一些赌球的客人,气氛极热闹。

    石岑喝着啤酒,问栾亦然,“为什么约在这里?”

    栾亦然看他一眼,说,“这里比较喧哗,免得你问东问西。”

    石岑笑着摇头,“你也知道,教书匠的生活这么枯燥,不八卦一点,这日子怎么过?”

    “你那个小女友呢?”

    “她比我更忙。”栾亦然说。

    石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

    栾亦然:“那你就别说了。”

    “不是。”石岑放下啤酒瓶,问他,“我就不明白了。顾眉生好看是好看,可她跟你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这你得认!”

    “秦婉如虽然出身不如她,但也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啊。你怎么就忍心视而不见?”

    栾亦然目光望着前面的巨大屏幕,相比石岑毫无营养的话,他情愿将注意力都放在电视里的足球比赛上。

    口袋里的电话搁了震动,他不时将手摸上去,但整整一个晚上,电话从来没有震起过。

    栾亦然心不在焉地喝着酒,不得不承认,内心是失望又无奈的。

    第二天中午时分,他开车去荣城大学找顾眉生。

    栾亦然在校园里走了一圈,校园里沸沸扬扬的,许多人都在议论着关于顾眉生,蒋悦然,还有一些栾亦然并不知道的名字。

    他走到金融系大楼,四周转了一圈,最后是在二楼教室外的休息区找到了顾眉生。

    她右手翻点着平板电脑,左手里正拿着一只苹果在吃。

    栾亦然轻蹙了眉,走到她面前,“午饭就打算吃这个?”

    顾眉生抬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栾亦然拉着她的手,“走吧。陪我吃个饭,咱们总得聊聊。”

    顾眉生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问道,“聊?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呢?”

    栾亦然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往学校外走去。

    一路上,他问她,“想吃什么?”

    “随便。”

    “去试试新开的海鲜餐厅?”

    “好。”

    “下午陪我?”

    “有课呢。”

    “逃课。”

    “不好……吧?”

    “那就今晚陪我。”

    顾眉生眨眨眼,看着他,忽然警觉地双手抱胸,“那不行。”

    栾亦然,“……”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吃饱喝足从餐厅里走出来。栾亦然拉着她的手,问,“几点的课?送你回学校?”

    “没课了呀。”

    栾亦然狐疑地看着她。

    顾眉生双手一摊,说,“不是逃了吗?”

    栾亦然看着她,问,“你几点的课?”

    “2:00。”

    栾先生:“现在几点?”

    “1:15。”

    “学过修辞吗?”栾先生批评她,“你语文果然没学好,将来时跟过去时都傻傻分不清楚。”

    顾眉生很虚心地接受着栾先生的批评,见他停下来不说了,她才开口,“那啥……”

    栾先生耐心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时态难道不是属于语法范畴吗?跟修辞应该扯不上关系吧?”

    “……”栾先生清了清嗓子,问她,“修辞是不是语法?”

    顾眉生点头。

    “时态是不是语法?”

    还是点头。

    “同理可证:时态就是修辞。”

    顾眉生,“……”

    栾先生忽然话锋一转,说,“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研究这个?”

    “那研究什么?”

    栾先生说,“你为什么要逃课?”

    顾眉生,“……”她决定她还是去上课吧,跟眼前这位先生实在没办法愉快地沟通了。

    栾亦然好不容易见她一面,又怎么会真的让她走?

    碰巧帕塔给栾亦然来了电话,顾眉生说,“那就去泰拳馆吧。”

    结果他们来到泰拳馆,四处找了一圈,都不见帕塔的踪影。栾亦然看了眼身边的女孩,“既然来了,玩玩?”

    “好。”顾眉生走进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她正要关门,却看见栾亦然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顾眉生将手里的包放下,侧眸看了他一眼。

    栾亦然一脸豁然,对她说,“你换你的。我坐在跟你说说话。”

    顾眉生看着他,“有你这么占我便宜的吗?”

    栾亦然想了想,“那我一会儿也脱给你看?”

    顾眉生轻声叹息,倒也没多别扭,直接当着他的面脱去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纯色内衣。然后很快的,她就换上了贴身舒适的运动装。

    栾亦然坐在她背后,问她,“我们几天没见面了呢?”

    顾眉生转过身,看着他,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道,“5天?”

    栾亦然凝着她,口中轻啧了一声,“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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