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别怕,我没事,啊……”
还没说完,突然苏爱杋感觉心脏一阵纠疼,眼睛一瞪,一片白光,一霎又变成满目黑色,临昏迷之前只听到雪玉珩在她耳旁的痛呼,却无力安慰。
“来人,快传太医。”
“杋儿,杋儿……”
雪玉珩转头眼瞳瞬间变得深沉,整个人如同地狱使者般,让人感觉浑身冰冷。
他悉数召唤出暗卫,一声令下,空气中弥漫血腥。
刺客很快处于下风,随着一声声惨叫,死伤殆尽。
杀死那些刺客后,雪玉珩转身连忙抱起苏爱杋。
“皇上,臣必须要把她送到离太医院最近的清莲殿去。”说完便飞身离开。
雪素风也提气追了过去,但内力明显不足,没一会便跟丢了,随手抓了个宫女问了清莲殿的方向后,赶紧飞身过去。
待到清莲殿时便看到已有御医在里诊治了,只是端出来的那一盆盆的血水让他感到一阵晕眩。
雪素风连忙走到内间,抓着雪玉珩问道。
“她怎么样了?”
雪玉珩只是在那看着苏爱杋,低头不语。
“给朕起来,若治不好她,朕要你们这个太医院有何用。”
话刚落,便见一抹明黄急速跑进来,看着坐在那把脉的陈太医,相对来说他的资历较深厚。
“陈太医,小小的箭伤为何会血流不止。”
陈太医连忙要站起,宇文晨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朕让你回答问题。”
陈太医缕了缕小山羊胡道。
“皇上,箭并未伤及骨里,本无大碍,只是这箭上有剧毒,是一种极稀有的毒,只怕无力回天了。”
雪素风震惊地跑到苏爱杋床边,握住她的手,哽咽道。
“苏爱杋,你要做本皇子的王妃,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不可以一直睡。”安雅紧张得跑过来摇晃着苏爱杋,却换来苏爱杋伤口中的血又渗了出来。
雪玉珩抬手挥开安雅,冷声道。
“公主,莫要伤了杋儿。”
安雅看着苏爱杋肩甲处被血浸湿的衣服,一阵恍忽,呆呆地看着忘了哭泣。
宇文浩天冲过去,提着陈太医的衣领威胁道。
“你最好救活她,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晨曦转身愤怒地看着一众太医。
“你们给朕听着;若治不好她;朕要你们的脑袋。”
一众太医吓得哆嗦着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啊。”
宇文澈逸快步走到雪玉珩面前问道。
“你也没办法吗?”
雪玉珩暗淡着眼神摇了摇头。
“此毒名为幻纱;无药可解。”
宇文澈逸痛苦地一闭眼;冲出去;愤怒地抬手挥向院中的假山;只听嘭的一声那座假山便化为尘埃消失不见。
满屋子里登时死气沉沉。
宇文晨曦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苏爱杋说的话。
“我救人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在胖时努力地改变自已的命运;变瘦了;有才能了;透着一丝狂傲;却显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如罂粟花般有毒;却也有着致命的吸引。
雪玉珩握着苏爱杋的手;看着她嘴唇越来越黑;心跌进了谷底。
“杋儿;你不是一直想要浪迹天涯;快点醒来好不好;我们去过你说的自由日子,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好痛。”
伏顺公公来传,殿外秦川求见,说是有要事告知。
宇文晨曦见过秦川后,激动地快步进来看着雪玉珩。
“玉珩,杋儿有救了。”他拿着一个精致的雕花小瓶,“这是秦川给朕的;说是她家传的秘药,可以解百毒;我们赶紧试试。”
大家听到声音;纷纷围上来;雪玉珩打开雕花小瓶;里面果然有两颗药丸。
他轻轻掰开苏爱杋的嘴;拿起一颗药丸放进去;喂了一些水;但是全都没有喂进去;雪玉珩心里一阵慌急;拿起杯子喝一口;轻抬着苏爱杋的头便哺了过去;用舌头帮助苏爱杋吞下药丸;见咽下后方才放心。
雪玉珩正要为苏爱杋解衣;手微顿;看着围了一圈的人道。
“大家能否转过身去;我要为杋儿解衣。”
大家反应过来后;纷纷尴尬地出去的出去;转身的转身。
雪玉珩轻轻解开苏爱杋衣衫一角;当看到她肩甲上的那个黑黑血洞时;当即就红了眼。
第一百零九章 为你上天入地()
雪玉珩拿起另一颗药丸放进自已嘴里嚼烂;涂抹在苏爱杋的伤口上;不时伤口处一直往外冒着黑血。
“呕……”苏爱杋突然翻身吐出一口血。
“杋儿;杋儿……”抚着又昏过去的苏爱杋的脸颊;雪玉珩一脸沉凝。
听到叫声;大家连忙转身;看到地上的血时心里一沉;宇文晨曦激动地上前。
“告诉朕;她这是怎么样了。”
“皇上;苏爱杋的毒已经解了。”陈太医在一旁把完脉后,脸上慢慢出现惊喜。
“陈太医;此话当真?”
陈太医点了点头道。
“是的;没想到世间竟有医术如此高明之人;连幻纱都能解了。”
雪玉珩看着脸色依旧苍白;但伤口与嘴唇不再是黑色的苏爱杋;激动地眼眶泛红无以复加。
“杋儿;谢谢你;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屋里的众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太医院的人们,纷纷庆幸能够保住小命。
这时太后与皇后;由众人簇拥着由外而来。
“大家不必多礼了;皇儿;杋儿怎么样了。”
宇文晨曦微躬身行礼。
“回母后;苏爱杋已经无大碍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
“各国皇子们都受了些惊吓,哀家已派人送回别馆休息了;既然杋儿无事了;皇儿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还有经过此事;皇宫的安全问题;一定要再加强才行;好了;看她没事了;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也乏了;便也回去罢。”
“是;皇儿明白;皇儿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娘娘。”
苏爱杋一直走在黑暗里;感觉自已不论走多久都一直在黑暗里一样;让她心里有丝害怕。
“杋儿……杋儿……”
谁在叫她?顺着声音苏爱杋继续向前走,前方有个模糊的人影,一直喊她的名字,她分辨不清是她的牧阳哥哥还是雪玉珩,苏爱杋继续向前走。
“杋儿;不要离开我……”
雪玉珩?是雪玉珩;他的声音好伤心;好绝望;她不喜欢这样的他;难道他以为她死了吗?不,她不要离开他。
苏爱杋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已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屋子里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无一不告诉自已;她依然在古代;松了口气;对了;雪玉珩呢;正要努力坐起时;感到有人拉着自已的手;低头一看正是雪玉珩。
苏爱杋柔柔一笑;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心里一阵心疼;他照顾自已都不曾休息吧。
“杋儿;杋儿……”雪玉珩突然坐起来;见苏爱杋睁着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
苏爱杋轻轻一笑;抬手抚向雪玉珩的脸颊。
“玉珩;对不起;吓到你了。”
脸颊上的温度让雪玉珩鼻子一酸;俯身小心地避过苏爱杋的伤口;轻轻拥住苏爱杋。
“杋儿;以后可不许这么吓我;杋儿还疼吗?”
“不疼了。”
“杋儿;若有下次;你再不考虑我便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我定会让所有人为你陪葬,并随你一起上天入地。”
苏爱杋心里一疼;抬手圈住雪玉珩的脖子。
“玉珩;不管何时;我都不允许你做傻事;明白吗?”
雪玉珩抬起头;眼睛微红地看着苏爱杋的眼睛。
“杋儿;你以为没了你的世界我还能活下去吗?”
苏爱杋吸了吸鼻子;泪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
“玉珩;玉珩……”
接下来宇文晨曦以苏爱杋在宫中受伤深感愧疚为由;把苏爱杋强行留在宫里疗伤;苏爱杋倒是受宠若惊的很;宇文晨曦看到她的脸不会害怕了吗?哎,她还是找个理由早些回去的好,一入宫门深似海,最难伺候是皇家,她在这里多待一秒就是煎熬。
为了不让爹爹担心;苏爱杋老早就差人回信说皇上想留她住几天。
宇文晨曦他们更是每天送补品;那些补品;堆的像小山一样高;苏爱杋当下就决定;离开皇宫时把这些东西全拉走;钱啊;笨蛋才不要。
苏爱杋看着外面顶好的天气;说出了这天第一百零一次要出去的宣言。
“玉珩;我都快闷出病来了;你就让我出去会吧;就在院子里好不好;再不出去;我就要发霉了,会长蘑菇的。”
雪玉珩笑了笑;轻斥道。
“杋儿放心;你不会长蘑菇的。”
苏爱杋低头委屈地嘟着嘴道。
“亲爱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晚上你睡觉还和我分床睡;并且还不让我出去,人家好寂寞的。”
看着苏爱杋伤心;雪玉珩心疼地从后面轻轻拥住她。
“杋儿;我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压着你伤口才分床睡的;你身体还未好;万一出去着凉了怎么办。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成亲,好吗。”看着依旧低着头不说话的苏爱杋;雪玉珩只觉一阵好笑。
“好啦;出门;不过咱说好了;穿多一点;只能在这个院里玩。”
苏爱杋转身挂着雪玉珩的脖子;笑颜如花地看着他。
“是;未来的夫君大人。”
雪玉珩好笑地捏了捏苏爱杋的鼻子;吩咐外面的小宫女拿来一件披风;把苏爱杋包严实后才放心她出门。
苏爱杋心里一阵唏嘘;这一不小心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了。
苏爱杋看着满园子的花;高兴地跑来跑去;这被关在屋里那么多天;还真是个恶梦啊。
玩累的苏爱杋在屋子里找出一把古琴;抱着走到园中;席地做在草坪上;头轻轻靠在雪玉珩肩上。
“玉珩;我唱歌给你听。”
眼角微闪,今天的访客似乎喜欢暗访,至少两个人,但不知是谁,不过感觉没有恶意,随他们吧。
苏爱杋嬉笑着在雪玉珩脸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抬手拔动琴弦;声音轻缓而又温柔地唱道:
轻轻的一个吻
已经打动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叫我思念到如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
没想到这首歌用古琴来弹;也别有一翻滋味;苏爱杋转头温柔地看着雪玉珩。
“玉珩;我爱你。”
第一百一十章 半个恩人()
花园的一丛月季花后,宇文澈逸看着他们的互动,双手不自觉握紧成拳,右手握着的花径,花刺深深地扎进肉里,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慢慢溶进土里。
“杋儿;你当真这么爱他吗?”
花园另一个角落里站着宇文晨曦及宇文浩天;也是一脸震惊。
宇文晨曦想着深宫里的女人;想着从小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的自已;除了母后;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肯如此真心实意地宠着自已;护着自已;突然有些羡慕雪玉珩了。
太医们完全确定苏爱杋的伤口已经好了,宇文晨曦终于肯放行。
临走前,苏爱杋想再去看看秦川,她自从赠与自己救命的丹药后,身体一直虚弱不能见客。
皇上宇文晨曦经过这件事,给秦川的赏赐颇丰。除了物质奖励,还封了秦川为贵妃娘娘,极尽荣宠。
派去的小宫女回来还是那句话:秦贵妃身子不适,太医说不宜打扰。
她只好作罢,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谢谢她。
苏爱杋掀开帘子;看着渐行渐远的宫门;深吸了一口气。
“玉珩;这皇宫真是我的恶梦啊;好几天都不出门;真是憋坏了;下次说什么也不来了。”
雪玉珩好笑地看着动作夸张的苏爱杋;轻轻拥住她;防止她被马车颠着。
“杋儿,你生性自由,觉得闷的话,等你伤完全好了,我们出去游山玩水可好。”
“好啊。”
左丞相府后院。
“呯呯呯……”
雪玉珩听到后院有动静;赶紧飞奔过去;就看到苏爱杋手持斧头;躬着身子在那砍竹子。
“那个,杋儿,你是在砍我的竹子吗?”
苏爱杋抬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雪玉珩;笑道。
“你来的正好;快来帮忙;最近的饭好难吃;难为你一直陪我吃。今天我就给你做顿好吃的;保证你味口大开。”
雪玉珩疑惑地看着苏爱杋。
“用竹子做饭吗?”
苏爱杋抬了抬下巴道。
“你不懂了吧;竹子既可以做饭;也可以粮酒;到时酒中含着竹子的清香;很好喝的。”
她砍了一棵稍粗的竹子;用来粮酒;选了一些稍细的竹子用来做竹筒饭。
她把稍粗的竹子再砍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把稍细的都弄成差不多一米一截。
苏爱杋在后院空地上支起一个架子;架上铁锅;把腌制好的米和肉放进细的竹筒内。在大铁锅上放一架子;把竹筒依在上面。
苏爱杋无视蓉歌不屑的眼神,叫她来生火,慢慢地满园子内都充满了竹子的香气。
趁蓉歌烧火的空档;苏爱杋分别把弄好的果子酒的米酒分装于竹筒内;盖好盖子;密封严实;挂在竹林内。
看那边的竹筒饭差不多了;苏爱杋拿着布握住竹筒;用刀子把外面的竹子稍削了削。再剁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拿起一个;撕开一小片竹子;再一拉;香气四溢的米饭就露了出来。
雪玉珩早就馋地在那咽口水了;苏爱杋呵呵一笑;抬手凑到他面前。
“尝尝看;好吃不。”
雪玉珩低头轻轻咬下;笑了笑。
“真好吃;米饭中透着竹子的香味;里面的肉也腌制地恰到好处;真是太好吃了;杋儿。”
苏爱杋微抬了抬下巴。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苏爱杋拿起一个递给蓉歌。
“喏;蓉歌;你也尝尝吧。”
见蓉歌未抬手接,雪玉珩睨了她一眼吩咐道。
“吃过了;多拿一些给苏老爷他们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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