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文又名宠妻狂魔论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必然性甜死那对狗男女镇国公府庶出的二小姐卫子楠在嫡母及嫡姐的魔爪下死里逃生N多次后来她暴力救国做了大将军再后来她逼皇帝赐婚又做了恒王妃然而嫡母是一品诰命嫡姐是太子妃重生不重生的貌似没区别秦傕媳妇儿你先休息看本王料理这群渣渣卫子楠别忙秀恩爱你最好先给我解释一下对我隐瞒你终极BOSS身份的事重生之后一手烂牌变王炸女主表示有点hold不住食用指南1女主大将军非女扮男装2双重生故事从女主已经做了大将军开始可能会慢热3女主前三十章低调且隐忍等她地皮子踩热乎了再狂暴4主打婚后日常甜宠当道男女主互宠必须HE5男主风流成性皆为表象必须是本文最大BOSS加模范忠犬6本文架空一切剧情服务于撒狗粮推荐基友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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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淡定重生()
卫子楠最近声名鹊起。om
大昭国终于扬眉吐气,历时五年,彻底击溃高北王庭,迎来边境太平。而这天大的战功,大昭国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是属于她的。
从镇国公府不受待见的小小庶女,到今日的兵马大将军,短短五年时间,她成为了大昭最为耀眼的一个传奇。
但每当人们说起她这个传奇时,总不忘多嘴一句:当年若非上官大人嫌卫将军丑,惧而退婚,卫将军也不会一气之下上战场去,成就今日的高官权位。
所谓命理难说,便是如此吧。
此时正值黄昏,暖风徐来,镇国公府偏僻的小厢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户大大敞开着,可见一个女子正坐于窗下,手里执了卷泛黄的兵书,心无二致地研读。
此处西苑,是镇国公府最简陋的小院,最大的特点便是清静。当下院子里正有两个丫鬟在清扫地面,扫扫停停,说不上尽心。两人嘀嘀咕咕,时不时瞥一眼窗下的卫子楠,晓得这位主子虽然非面善之辈,却甚少和下人计较,便在背后议论起了她。
长了双桃花眼的那个,薄唇小嘴,惯是爱搬弄是非的长相,说话时眼里藏了几分不忿:“嗐,你说将军究竟是怎么得罪夫人了,她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呢,还住这种破烂屋子。说得不好听点儿,都赶不上一等丫鬟呢。我本还等着看将军何时给自己讨说法,结果眼看着明日就要嫁出府去了,也不见她同夫人顶一回嘴要我说,将军也太好脾气了。”
另一个年龄稍长的是家生子,看起来老实巴交,在府里多呆了些年头,自然就懂得多。因着懂得多,她便把心思多放在了扫地上头,显是不太想说:“早瞧着你憋不住了,咱们做下人的,怎么能妄议主子。你只需记着,尊卑有别,嫡庶有别就是了。再大的官儿,于夫人眼里,大不过‘庶出’二字。不是将军脾气好,而是身为朝廷命官,哪有不孝嫡母的道理,将军要是顶了夫人,指不定有多少人指着她脊梁骨骂呢。”
“不过是顶一两句,总不至于吧”
“嘘——夫人院里的墨香,前两日才不小心说漏了嘴,坊间那些编排将军的恶言恶语,可有好些是从夫人那里传出去的将军哪里敢给夫人小辫子抓呀。”
桃花眼的姑娘听得叹气:“夫人竟然都是一家人,诋毁将军能有什么好处呀。对了!那皇帝陛下都赐了宅子,将军既然在府中受排挤,怎不搬出去?”
“将军伤得那般严重,哪儿有功夫搬,不如就在府里养着呗。再说了,也要看夫人准不准——嘘,快闭嘴,采薇姐瞪咱们呢。”
嘴碎的那个这才感觉到一道凌冽的目光,投射到身上,像要把人冻死似的。她大着胆子侧过身去,拿余光偷看,果见将军身边的大丫鬟采薇姐姐,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正瞪她俩,顿时就抱着扫帚淡定了。
其实,小哭包采薇不过是拿架子,她也很想发泄一下,出去和姐妹们抱头吐一吐苦水。夫人处处欺辱她主子,瞎子都看得出来。可她生气归生气,却也只能守着主子,不好再多嘴了。
卫子楠惯来少话,好静,目下沉静得就像深山里的一汪深潭。窗户透进来的金红霞彩堪堪蒙上她的脸庞,一时调和了她周身的阴凉气。采薇把眼神从院子里收回,目光落回到自己主子身上,然后她的内心又一次澎湃了:主子真好看!
尤其是那张侧脸,鼻梁高挺,唇角上扬,一双眉骨微微凸起。惯不爱施粉黛的清瘦脸上,眉浓而不粗,不似各家闺秀爱描的柳叶弯眉,而是直长地飞入鬓角,英气得很。om再看那双眼,双瞳色浅亮如琥珀,生而带着一股子厉色。因伤病初愈,气色却是不太好,唇色偏淡了些。又因浑身上下了无珠光点缀,显得整个人干干净净,但却并不寡淡。
“美丽”二字并不适合用来形容她,“英气”勉强符合七分。采薇觉得,不如把她形容成雕花的象牙匕首,有一种锋利的美。
今日才发现,原来,“锋利”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美人。
身量修长的卫子楠斜倚在太师椅上,懒懒披散着浓密墨发,身上松垮垮地穿着件素色禅衣。方才练了会子刀法,刚沐浴罢了,她也不嫌三月里的天气乍暖还寒,头发半干,衣衫也不多添。
她慢慢翻着书,浑然不曾注意到采薇看得快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也不曾在意这令人诟病的简陋屋子。
明日就要出嫁,这些书嫡母是不许她带走的,怎能不抓紧时间学多少是多少。故而,对于外头那些编排她的传言,和明显不公平的待遇,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于是么,丑女的传闻只能越坐越实,不平的待遇也越来越多。
“采薇,研磨。咳咳”她轻声咳嗽两声,声音透着薄薄的哑意,说话间终于换了个姿势坐。听咳嗽的声音,大约只是嗓子痒了,内伤已无什么大碍。
遇上不错的兵法,她喜欢提笔写上批注。可惜她的字谈不上好看,因当年家中西席是请来教嫡姐卫子悦的,她不过是旁听,能识字已是不错。
“哦。”采薇嘟着嘴,很是不忿。面对谣言时,主子说什么来着?说,要怪只能怪她不是个带把儿的
是啊,世人对女子,总是报以最大的恶意。主子要是个男人,早就另立府邸,凡事自己做主,哪里还用受这等罪。
当年退婚,落魄子弟上官云转眼就娶了丞相独女,一朝飞黄腾达。可主子是个不起眼的庶女,却大概只有老死家中,抑或郁郁而终两个结局。当时采薇作为丫头,成日里为主子的不幸哀嚎,嚎得就像被退婚的是她一样,结果主子却平静地做出一个决定——上战场去。
高北那时候正好南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爷身为大将军兼镇国公,奉旨携两子上了战场,主子便偷偷混进车队跟了去。
自古哪有女子从军的道理,可听说主子做了回孤胆英雄,独自一人夜袭敌军粮草大营,烧了敌军一个月的辎重,这才被特许留了下来。
主子这五年的经历,可把采薇崇拜得要死要活,每每想起必是闪着一双星星眼。
卫子楠翻书的手指微有一顿,冰凉的指尖有些发白。兵书上头有不少米粒大小的洞,繁星似的布在纸上,显然是被虫蛀了。
她眉间微蹙,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叹了一声:“告诉管事的,挑个天晴的日子,把书拿出去晒晒。”
“哦那夫人那边”采薇犹豫,研磨的手顿下来。
这府里大小的事情,都得由夫人过问。别看主子当了大将军,庶出就是庶出,休想越过界去,这是镇国公府的规矩。
卫子楠眼皮也没抬一下,就如她当初凯旋而归,顶着一身的伤,不得休息,却先被程氏劈头盖脸训斥,给了一顿下马威那般泰然。其实,见惯了战场的无情,后宅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凡没有触及她的底线,她通常是不愿过多计较的。
当然,也可以说,她这个人,比较喜欢日后清算。
“去知会一声也可,夫人自然也不愿它们发霉。”
采薇对于主子对自个儿的不关心,反只关心书本,唯有以嘟嘴表示抗议。而卫子楠,默然的外表下,是无声的喟叹。
时光荏苒,早已物非人也非,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战场必然是残酷的。如果父亲和兄长还在,看到他们心爱的书是这个样子,应该很痛心。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鏖战之中,先是二哥卫东战死,后有飞将军蒋韩阵亡,大军苦战三载未能击退高北大军,伤亡惨重。待到第四年,大哥卫忠被俘自尽,父亲身受重伤,拖了三日也终于实现了马革裹尸的结局。
当时情况紧急,前线没有合适的人选扛得起大军,父亲在临死前力排众议,将号令三军的兵符交到她手里,随后上表请封她为大将军,领兵迎敌。
皇帝当时尽管并不看好她一个女人领兵,但还是在回忆一番她的大小战功后,盖了玉玺,先封的是骠骑将军,后来才晋封她为大将军。到最后,事实证明,她卫子楠是当得起大将军之位的。
短短一年时间,重振士气,连破高北左右大军,不仅收复失地,更是剑指王庭。三个月前,她活捉高北汗王,荡平高北,终于结束了这场惨痛之战。
对庶女心怀歉意的父亲,信任她,也最终成就了她。她如今忍着不找程氏麻烦,不把这卫府搅得天翻地覆,皆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不过,听说有人玩笑,说她必然是用那张丑陋的脸,吓败了高北大军。说此话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毕竟这世上有泰半的男人是绝不服女人的。哪怕再高的功劳,再大的本事,也赢不得他们的尊重。
贬低她又能如何,也只能私底下发发牢骚,总不能在皇帝颂扬她的当口上,和皇帝唱反调吧。再者,“丑”又怎么了,那位俊得祸国殃民的二皇子,不还是栽在她这个无盐女手上了。
凡事自己争取,管得完别人说什么吗。
她补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狼毫笔,吹干墨迹合上书,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二皇子,忍不住浅浅笑了一笑。她本是英气的长相,惯不爱笑,每每发笑又爱眯眼睛,总是会透出星星点点的邪气来。
那一日入朝,她主动交还兵符,皇帝龙颜大悦,当即赏封她一个忠武侯的爵位,并赐下府邸,许她留一千亲卫兵。赏完犹觉不够,又问她想要什么。
她卫家战功盖世,满门忠烈,烈到只剩她侄子一根独苗,要座金山银山都是不为过的。但她又岂是中规中矩之人,自然没要那些个死物,于是狮子大开口,要了个大活人。
当日君臣对话如下。
卫子楠:“臣年纪不轻了,先父最愁臣之婚姻大事。听闻二皇子俊美多才,臣愿求二皇子为夫,不知陛下允否?”
皇帝很干脆:“准!”
二皇子秦傕那张俊煞众生的脸,当时便扭曲得不成样儿了,满口白牙磨得滋滋作响,恨不能一口将她咬死。可他大抵自知是咬不过的,只得学了回贞节烈女,撞墙以求清白,最后被三个太监活活摁住,才避免了喜事变丧事。至于二皇子的生母萧贵妃,听到皇帝的赐婚,便泪如雨下,还非说是喜极而泣。
卫子楠有自知之明,自己长得其实不丑,人家大概只是怕娶个悍妻回去,夫纲难振,说出去不太好听吧。
为了安抚苦命的儿子,从未封王的皇帝还送了秦傕一个恒王做,另赐了恒王府,如此皆大欢喜。那二皇子秦傕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也就安分了两个月,未再闹不肯娶媳妇。至于婚期,皇帝开口说要尽早完婚,圆卫老将军的遗愿,她也就不必再守孝三年了。
“呵。”回忆起两个月前的这些,她背靠太师椅,细长的胳膊撑在手把上,食指微曲,蛮有意味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将军在笑什么?”采薇很高兴,不知究竟是什么,能把将军从兵书里头挽救回来。但凡主子这样笑,那要么是心情很好,要么就是有些人要遭殃了。
“没什么。”卫子楠突然收起笑,揉揉才痊愈没多久的肩膀,把书推出去,“一会儿记得把我抄出来的册子分装了,明日要抬去恒王府。”
“别光是书啊!小姐!”采薇嘴角一抽抽,气不打一处来,恼火死了,“夫人那头给受的气,您说不在意也就罢了。您明明立了大功,坊间的传言却把您丑化成那样,您现在竟然还只顾着兵书!刚才在笑什么?铁定又是在书里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兵法吧!”
其实,那日凯旋回京,就快到达京城时,伤口不慎裂开,难再骑稳马,于是她不得不改坐马车。副将彭成则先行领兵回来,她坐的马车晚了半日才到。
夹道欢迎的百姓们误把彭成当作了她。虽然彭副将不难看,但充作女人就难看了。于是乎,口口相传,说她是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算是坐实了当初上官云退婚的理由。
卫子楠被霞光晒得舒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本就生来上扬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浅笑,大有笑看云淡风轻的觉悟。
她其实不爱笑,唯有在面对采薇这个七岁就跟着她,受了多年欺凌的丫头面前,不仅不吝啬笑容,还乐意和她开玩笑。
“嘴长别人身上,我能都撕烂了?”说话间,轻挑眉尾,五年沙场练就的气韵使得她只消一个挑眉,便镇得人嘴皮子忍不住哆嗦。
一个女人,拥有不俗容颜,要想几十万老大爷们儿听命于自己,没点脸上功夫和手段,只怕是先被投进了军妓帐。
这一点,她尤其明白,所以军营里她始终是扮丑的。虽说后来手下将士都怕了她,她也不再惧怕臭男人乱来,却仍习惯了掩盖容貌,唯有一些走得近的同袍,晓得她并不难看。
“倒是你。”她顿了顿,嗓音中带着薄薄的嘶哑,听起来有种异样的压迫感,嘴角勾着怪怪的笑,“你他娘的再叫‘小姐’,我可以考虑先撕烂你的嘴。”
果然别指望她能是个大家闺秀卫子楠唯二的缺点,大概只有不会做女人,和嘴里蹦脏话吧。本就话少的她,嘴里表达情绪最多的字,唯“娘”字莫属,为此程氏没少痛骂她没教养。
可教养这事儿,却也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