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听彩霞这般说,小燕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该说了,彩霞都已经说完了,小燕子终于将视线投给了在一边站了好一会的永琪。
“永琪……”小燕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哽咽。
永琪以为是小燕子出了什么事,心中极为不安,他扶着小燕子的肩,小心翼翼的问小燕子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却见小燕子一下子哭了起来。
永琪连忙转换动作,双手改为捧着小燕子的脸。
却听小燕子道:“我今个差点儿坏事……”
下一刻,小燕子便整个儿将自己扑进了永琪怀里。
永琪心中虽还是担心,但对于小燕子的‘投怀送抱’却乐意之至。
明月彩霞早已退下,她们将空间单独留给小燕子与永琪。
永琪拍着小燕子的肩,小燕子哭了一会,大概也觉得自己矫情,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哭了。”小燕子这样说。
永琪表示能体谅:“怀孕的女人情绪通常大一些。”更何况就算小燕子没怀孕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正常!!!
可这话永琪却不能说出来,他用手指抹了抹小燕子的眼角,终于还是问她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小燕子吐出一口气,忸怩了一下,还是将欣荣的事情和永琪说了一遍。
说完实在觉得没脸,又脸朝下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她问永琪:“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笨呢,要是今天欣荣将箫剑的事情和皇阿玛说了,而我们这又什么都没准备,那要如何是好。”
永琪轻笑一声,他没怎么在意欣荣的事,只是觉得小燕子现在这个样子,还蛮可爱。
“你笑什么?”小燕子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永琪。
她这会这样着急,他却笑得好似很开心一样……这让小燕子忍不住就用眼睛瞪她。
永琪上前将小燕子拥入怀中,他用下巴蹭蹭她的额头:“这本就是件麻烦事,若这次欣荣真把箫剑的事情斗出来,那也不过是更麻烦些。”
见小燕子还未开怀,永琪又道:“这部,欣荣也没将这事说出来嘛?我们啊,就不必庸人自扰了!”
这般,小燕子才犹犹豫豫的点了头,将脑袋埋入永琪怀中。
……
永琪的话说的轻松,只是他心里有没有那样轻松,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只是有一点是能肯定的。
永琪之所以插手箫剑的事,也不过是为了能让小燕子平平安安,安安心心的留在他身边给他当福晋,若是因为这件事反而让小燕子不安心了,那实在是没有必要。
只是私下里,永琪让自己下头的人加快了动作,务必要将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
“有事才找我们,没事就理也不理我们,永琪,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兄弟,”说话的是尔泰。
如今,尔泰已带着金锁从学士服搬出去了,二人的生活别提有多逍遥自在。
永琪抬手就往尔泰胸口锤了一圈,“你小子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看你新婚燕尔,没好意思大叫你嘛!”
福康安就上前插画道:“尔泰新婚燕尔,我可是孤家寡人,你怎么不找找我啊!”
他们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基友三人组,如今却不知被多少人遗忘。
福康安想着,这一切,必定都要怪永琪。
而永琪却在心里翻白眼,心想着你对小燕子‘图谋不轨’,在没什么事的情况下,我当然要离里越远越好!
嘴里却说着:“这不,我这也不说新婚燕尔嘛!”
孤家寡人的福康安:“……”
这一剑刺得太温柔,有痛的感觉,却找不到伤口……
永琪、尔泰、福康安三人闲扯一番,便开始说正事。
尔泰道:“令妃这次安排的很好,几乎所有证据都指明,小燕子,就是箫剑的妹妹。”
福康安又接话道:“但这些证据,就像我当初安排的那些,可以证明小燕子是格格的证据一样,都是假的。”
他道:“既然那些‘证据’原本就是假的,那要销毁那些假证据,也是容易的很。”话说到这,就见福康安皱上了眉头,道:“只是,有一件事,却有些难办?”
“哦?”永琪有些惊奇:“能被你福康安称为难办的事情,那想必是真的不好办。”
福康安点头道:“那箫剑,也不知令妃是怎么和他搭上线的,他的身份,可一点都不简单。”
箫剑是方之航的儿子,方之航是‘反贼’,当年被皇帝下令满门抄斩。
这箫剑本该是一个死人,奈何他现在还活着。
若事情只是这样,那对于福康安来说,也不算是难办的事。
只如今,不止是箫剑的父亲,这箫剑本身,也有很大的问题,他身边聚集了一批江湖势力,可谓党羽众多,近的就在北京,远的,甚至缅甸那里都有,而他和一些朝廷官员,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福康安喃喃:“这个箫剑是个‘大人物’,他这次,必然不止是冲着小燕子来的,也可能,他是冲着‘报仇‘来的。”
若真是那般,这就不仅仅是后宫的事了,这还关系到前朝。
而令妃,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她以为自己能利用箫剑毁掉小燕子,却不知箫剑也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接近皇宫,接近皇帝。
“那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尔泰出主意道:“令妃早就想让箫剑离开皇宫了,可箫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现在还躲在令妃的寝宫。你们想,这箫剑不是太监,也不是皇宫里的侍卫……若是我这个御前侍卫现在去将她揪出来,他怕是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到时就算不治他一个‘意图造反’的罪名,也要治他一个‘□□后宫’的罪名,总之不管是什么罪,都够他死八百回了……”
永琪叹了一口气。
尔泰说的对,到时候不管是什么罪名,都够箫剑死八百回了。
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怕是小燕子即使有九条命,也会被整治的够呛。
对于永琪来说,箫剑根本不是问题,既然他敢混进宫来,就要做好死在宫里的准备,但是永琪不能不管小燕子。
可若只是为了小燕子的话,这事还能拖上一拖,但如果箫剑是为了‘报仇’而来,这事情却是拖不得……
“或许……”永琪道:“我敢担保,现在除了我们几个,即使是令妃,也不会想到有对皇阿玛不利的心思,不如我们找人把事情透露给令妃,让令妃与箫剑周旋,我们在见机行事!!!”
尔泰与福康安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又双双点头。
事情便如永琪所说的那般进行。
只是……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
令妃并不是死人,只要不是死人,但永琪派人查箫剑的时候,令妃总能察觉一二。
更何况现在永琪不只是派人察箫剑,他居然将自己所安排的‘证据’销毁的七七八八。
她费力安排那些证据,可不是为了让永琪他们销毁着玩的……
第九十八章()
永琪他们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这日清晨;早朝刚过;便有小太监来永和宫告知小燕子;说皇帝让她往乾清宫走一趟。
小燕子正在纳闷,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下朝的永琪紧赶慢赶;总算在小燕子跟着那太监去乾清宫前赶了回来。
五阿哥脸上带笑,与那太监商量道:“刘公公可否稍等片刻,待我换身衣服;再同小燕子一起跟你去见皇阿玛。”
这五阿哥与五福晋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五阿哥又对他客客气气的;刘公公哪有不应的到底;当下便开口道:“五阿哥尽管去;杂家在这等着就是。”
待与小燕子回到内室;永琪立刻变了脸色。
他警惕的看了看门外,见无任何异常,立刻与小燕子说明利害关系:“令妃今个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她就在皇阿玛的乾清宫里,你待会去了,皇阿玛怕是少不得问你箫剑的事情。”
令妃能受什么刺激?
怕是真被永琪逼急了,打算破罐破摔,即使弄不死小燕子也要泼她一身腥。
小燕子嗔怪道:“你和福康安,尔泰这三个臭皮匠商量来商量去,到最后还是落个这样的结果,要我说,不如当初就快刀斩乱麻,将箫剑令妃一锅端,也省的烦心。”
永琪被小燕子说的气闷,当下去掐小燕子的脸:“是啊是啊,到时候就不止是将箫剑令妃一锅端了,怕是还要来一道红烧小燕子,将你烧的外焦里嫩才好。”
小燕子气鼓鼓的拍开永琪的手:“难道现在,他们就不打算将小燕子烧了下酒菜吗?”
“他们是想,可他们却没办法做这道菜。”永琪告诉小燕子:“如今令妃将事情说出去,却也只能说说而已,她手里没证据,任她说的天花乱坠,只要你不承认,不动摇,那她就拿你没办法。”
小燕子松了一口气,有了永琪这句话,她就安心多了,胡搅蛮缠这种事,皇宫里小燕子认第二,还有谁敢认第一。
她有些得意:“看吧看吧,事情到最后,还是要交给我才行。”
永琪也乐得捧着小燕子:“是啊是啊,还是我们家小燕子最厉害。”
……
小燕子最终还是没让永琪跟着她去漱芳斋。
用小燕子的话说便是:‘这女人家乌七八糟的事,你一个男人上来凑合什么,也不嫌掉价!’
当小燕子带着明月彩霞来到的时候,令妃与欣荣已经在那里。
令妃坐在椅子上,欣荣跪在地上。
小燕子看皇帝的表情,虽非笑容满面,却也没一点不开心。
看到小燕子来,皇帝连忙招呼道:“明月彩霞,快伺候你家福晋坐下,别累着了。”
小燕子撇了撇嘴,顺杆往上爬:“皇阿玛知道我累,还让我走这么远来乾清宫。”
皇帝瞪着小燕子,却到底生不起气来。
皇帝不说话,令妃却先说话了:“小燕子,你不要怪皇上,这事要怪就怪我。”
皇帝当即笑着接口道:“这事也不怪令妃,令妃也是为你好。”
小燕子在一边听的迷迷糊糊,心说着令妃到底打什么哑谜。
心中有疑问,小燕子也不藏着,只听她问令妃道:“娘娘,不管是怪你或者不怪你,你总要先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吧!”
下一刻,就听令妃叹气道:“小燕子,我知道你不想认箫剑这个哥哥,原本,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事牵连到了欣荣,那就不应该了。”
令妃这样一说,小燕子算是有些明白了。
小燕子又转头去看皇帝,只见皇帝连连点头道:“小燕子,朕知道你顾虑着朕的心情,怕朕不喜欢你有别的亲人,但你想,朕能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为朕想,朕自然也为你想,你若是有个哥哥,朕也为你高兴。”
皇帝的话说的直爽,看他的样子,是真心为了小燕子高兴。
上辈子也是如此,若箫剑的身份不是那么敏感,皇帝甚至想封个官给他做。
相比于皇帝的高兴,小燕子的脸色就没那般好看了。
她嘟着嘴,苦着一张脸,任谁都能看出她的不高兴。
“小燕子,你怎么了?”皇帝问他:“你有个哥哥,这是天大的好事,你怎么就不高兴了?”
虽说怀孕的女人古怪,但当初不论是令妃或者愉妃,也都没像小燕子这般古怪啊!!
只听小燕子蔫蔫道:“若真是有个哥哥,我自然是高兴,可我哪里就有哥哥了。”
小燕子又道:“当初令妃娘娘和我说这事,我只以为令妃娘娘在逗我玩,也就没放在心上,谁想到令妃娘娘并不是说着玩的。”
听了小燕子的话,皇帝满脸估疑:“这话怎么说。”
小燕子面色无辜,只见她摊了摊手道:“能怎么说呀!令妃娘娘当时就让我见了个太监,说那个太监就是我哥哥。”
皇帝挑眉:“太监?”他问令妃:“小燕子的哥哥,是个太监?”
令妃的脸瞬间就憋红了,她不能说小燕子的哥哥是个太监,更不能说那不是个太监!
只能避重就轻道:“这哥哥妹妹的事情,哪有人乱说的。”
话落就委屈的看着皇帝:“看来,小燕子不是担心皇上不接受箫剑,而是压根就不相信臣妾的话。”
皇帝皱着眉头沉吟片刻。
皇帝似乎也有些迷茫了,小燕子也不知他有没有被令妃的话绕进去。
小燕子提溜着眼珠子,再然后,就听她咋咋呼呼道:“令妃娘娘你话不能这样说,当年紫薇金锁的事,即使有扇子和字画,到现在也没分清楚到底紫薇是格格,还是金锁是格格,你不能随便拉个人就告诉我那是我哥哥,要是这样,那全天下的男人不都得是我哥哥了!!”
提到紫薇和金锁,皇帝的脸果然就黑了。
紫薇对于皇帝来说,简直就是他一生的耻辱,他当初差点就纳了那个可能是自己女儿的人为妃子了。
他转头就问令妃:“你说箫剑是小燕子的哥哥,可是有什么凭证?”
令妃的脸上即刻出现了尴尬的笑容:“这世界上,哪有哥哥,会错认自己的妹妹的呀!”
皇帝的脸当下就黑成了炭。
别说认错妹妹,他当初还认错女儿了呢!
这认错不认错的事,皇帝是说不出口的,他只道:“不怕那个箫剑认错人,就怕他故意认错妹妹,如今,小燕子怎么说也是格格了,若有那来认亲戚的,必定是要查清楚的……”
皇帝的话说没明白,可那意思,任谁也都能听明白。
一下子,令妃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
……
小燕子不明白,今天这令妃究竟为何如此莽撞,明明就没有证据证明箫剑是她小燕子的格格了,为何还要硬撑。
却听令妃道:“既然小燕子不相信,那不论臣妾拿出什么证据,小燕子总有推脱之词,再者,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