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们家在盛世皇廷举办了选亲大会,”易水寒平淡如水的开口:“恰好顾小姐也有去参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小姐当时好像是拔得了头彩。”
卓不凡微微一愣,然后笑着打哈哈:“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安澜以后要做你嫂子了哦,你小子,对未来的嫂子要客气点才是。”
易水寒的嘴角抽搐一下,做他的嫂子?卓不凡这是真不知道上周选亲大会换主角了呢还是在这跟他装疯卖傻?
而安澜则在他们俩说话时低着头快步的朝门口走去,和他们错身而过时,看见易水寒和凌雨薇十指紧扣的手,鼻子一酸,只觉得眼眶有热热的刺痛感传来,于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卓不凡是在云上餐厅停车场追上安澜的,看见她忍不住就说了句:“怪不得你说要去找易天泽呢,原来他选亲大会上看上你了啊?你该不会为了博耀真的去嫁给易天泽吧?”
安澜听了这话苦笑,她就算想要为了博耀去嫁给易天泽,也得易天泽看得起她才是?而她跟易天泽之间,却是根本都不曾认识。
“真要去博耀?”卓不凡见她不吱声,忍不住又问了句。
安澜点点头,不去怎么行?
虽然明知道去约见易天泽有难度,可她还是要去做,哪怕只是努力给父亲看,省得父亲跟母亲闹不快!
卓不凡见她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非常绅士的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让她上车:“我送你过去吧,这地方出租车不好拦。”
安澜点点头,顺从的坐上了卓不凡的车,其实这地方出租车还是比较多的,她只是想要尽快的离开这地方而已。
卓不凡的车开到博耀时,刚好是下午两点,安澜从卓不凡的车上下来,意外的和开车来上班的安欣遇上了。
安欣看了眼卓不凡的保时捷微微皱眉,她没想到安澜从国外回来不久,居然认识这么多有钱人,上周那个邵逸夫,这次却是卓凯的总裁卓不凡。
不出所料()
卓凯虽然算不上很大的公司,不过也可以和博耀比肩,而且卓凯和博耀最大的不同点是博耀资金链断裂,而卓凯运作良好。
“没想到你跟卓不凡也来往如此亲密,”安欣对走到她跟前的安澜说:“看来你的交际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跟他是发小,”安澜淡淡的开口:“以前一起上过几年小学。”
“哦,我说呢,”安欣恍如大悟,和安澜一起走向电梯时又问:“那你跟那邵逸夫难不成也是发小?”
安澜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邵逸夫应该三十岁有多了吧?我就是想跟他做发小,可人家也不会等我的不是吗?”
一句话,呛得安欣说不出话来,而恰好电梯来了,俩人貌合神离的进了电梯。
顾云博知道安澜要来,早就把资料全都准备好了,看见安澜略微有些动情的说:“安澜,爸爸知道你是学音乐的,一门心思想搞艺术,现在让你加入到博耀中来,真真是难为你了,如果博耀不是处于这种情况,我也不会。。。。。。”
“爸,我会尽量努力去做的,”安澜淡淡的截断父亲的话:“但是,能不能帮到博耀我就不知道了,同时,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博耀,我只是为了外公留给妈的沁园而已。”
顾云博的脸不由得一红,他知道一直把安澜排斥在博耀门外是做得有些过分,可人在世界上谁又不自私呢?他也只不过是自私了点而已。
安澜拿着资料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刚到电梯边,拓展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了,安欣从里面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安澜,”安欣把手里一个信封递给她:“这是易天泽的一些资料,你跟他见面时尽量投其所好。。。。。。。”
“我还不知道能不能约到他呢,”安澜接过安欣手里的信封淡淡的说:“听说你约他二十几次都没约到,我对此也不抱希望。”
安欣的脸一红,而电梯门恰好开了,安澜一步跨入电梯,没有去关注安欣尴尬中略带不满的神色。
旭日集团卫浴滨城繁华的中心区,旭日大厦高73层,是整个滨城最高的大楼,楼顶两根高高的擎天柱在高楼的顶端傲视群雄。
同样,旭日地产在整个地产行业除国企之外,可以说是私营企业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是所有私营地产行业的楷模。
而易天泽,主管旭日集团地产这一板块的总裁,则已经被地产行业的人称之为神话,早在三年前就稳稳地坐上了神坛。
果然不出所料,安澜在一楼就被前台给拦下来了,当她说是来找易天泽时,前台小姐即刻礼貌的问她哪里找?在得知她是博耀集团来的时,连电话都不给总裁办打了。
道具很重要()
“顾小姐,非常抱歉,总裁办早就交代下来了,只要是博耀的电话一律不许接上去,更别说放你人上去了。”前台小姐礼貌而又公式化的开口。
安澜深知每份工作的不容易,并没有为难前台小姐,何况为难也没用,即使前台小姐拦不住她,门口一直盯着她的保安也会把她给拦下来的。
她想到安欣递给她易天泽的资料就好笑,她连易天泽人都约不到,还去了解易天泽这个人做什么?
走出旭日大厦,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尽头。
不由得又想起六年前,她和易水寒在多伦多滑雪时迷路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到,一时间寻不到回去的路。
那时,易水寒就拉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坚定的说:“我们一直朝前走,不要回头,肯定能走出困境的。”
而今,她也想一直向前走,可是,却再也没有人抓紧她的手,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前方究竟在哪里?
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茫然的站了很久,直到腿脚麻木,卓不凡的电话才打过来。
“安澜,见到易天泽了吗?”
“没,”她如实的回答:“前台连通报电话都不打上去。”
卓不凡在电话里笑,显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然后轻声的对她说:“你回去吧,我来帮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见上他一面。”
。。。。。。
安澜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欠卓不凡太多,因为欠多了怕还不起,可她回国后却一直都在依靠着卓不凡,不管是找到的工作还是现在的处境。
卓不凡是晚上打电话给她的,告诉她易天泽这周六要去水库钓鱼。
挂电话前,卓不凡说:“这周六恰好我也要去那个水库钓鱼,可以带你一起去。”
周六是在三天后,于是安澜这三天就抽空去买了一套钓鱼工具,她虽然曾在多伦多的湖边抓过鱼,但是钓鱼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她打算就装装样子,连诱饵都没有买。
周六一早,卓不凡开车来接她,看见她提着钓竿包和背着钓鱼用的凳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去找易天泽谈谈事情的,又不是真去钓鱼的,弄这一身行头做什么?”
安澜淡淡的开口:“做戏要做全套,所以道具就很重要。”
卓不凡嘴角抽搐一下没再吱声,只是默默的接过她手里的钓竿和凳子帮她放到车的后备箱里。
安澜以为卓不凡带她去水库钓鱼只是他们俩人而已,然而等到水库边聚集时才发现居然是一帮子人,光上百万的车都有四五辆。
发小的引申()
众人见她从卓不凡车上下来,都忍不住打趣卓不凡最近是不是换口味了?这清汤挂面的女人吃起来也有味道?
卓不凡就笑着跟那群人说:“不要乱说,这是我发小!”
于是有人就笑着说:“哎呀,怪不得亲自去接呢,原来是发小啊,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对对对,好像有一句叫什么来着?”某个人用手挠着头:“竹马弄青梅?”
“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旁边一人在那人头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当年是怎么读书的?”
“靠,我又没有青梅?”
。。。。。。
安澜就跟着这一群人进的水库,今儿个是周六,水库边一反平常的冷清,到处都支起太阳伞,甚至还有美女带沙滩躺椅过来,在水库边晒日光浴。
卓不凡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淡淡的对安澜说:“这边没看到易天泽,你转过弯去看看,他那人钓鱼喜欢找清净的地方。
安澜点点头,背上自己的凳子提上钓鱼包和阳伞包,然后沿着水库边慢慢的走着,其实是在仔细的辨认着谁是易天泽。
虽然她不认识易天泽,但是安欣给她的资料里有易天泽的照片,而她最近三天在看资料,所以就把照片上人的样子给记下来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看到易天泽,她不由得有些气馁起来,心里想易天泽这人会不会又跟上次的选亲大会一样临时改变计划没有来?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时,转身的瞬间发现那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个人,那人并没有支太阳伞而是戴了顶小雨伞在头上,倒是真有几分渔翁的样子。
安澜稍微愣神一下,然后背了钓具走过去,果然是易天泽,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水面上,对于已经走近的她浑然不觉。
“我可以在这钓鱼吗?”安澜把钓具在距离易天泽不到三米的位置放下,然后非常礼貌的询问着钓鱼的易天泽。
易天泽好似这才发现旁边有人似的,侧脸过来看她一眼,淡漠的点点头,表示了他的不反对。
安澜暗自松了口气,安欣给她的资料里说易天泽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不爱说话,果然如此,看来安欣的资料还真没了瞎写。
安澜没钓过鱼,但是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她这一路走过来,也见识了好些人给水里丢鱼竿,所以样子她还是装得来的。
于是,她把自己的鱼竿拿出来,装模作样的把鱼竿弄好,然后用力的把长长的鱼线朝水库里一丢。
只可惜她力气小,又不懂得技巧,一连丢了十几次,最后终于有点像样子了,暗自松了口气,把鱼竿插好,再拿出太阳伞支起来,然后有模有样的在钓鱼专用凳子上坐下来。
钓金龟的女子()
其实她距离易天泽很近,就两三米的距离,要说话完全是可以的,而她的性格向来内心,一向不太懂得如何跟陌生人打招呼。
当然,最主要的是,易天泽一副非常认真钓鱼的样子,那神态简直就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钓水库鱼。
同时,易天泽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漠气质让她根本不敢贸然走过去打扰。
她的鱼竿一直安静的垂在水里,反而易天泽那边动静倒是蛮大的,他一会儿钓上一条小鱼来,一会儿又钓上一条大鱼来,只见他收杆取鱼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安澜就那样安静的坐着,默默的看易天泽表演钓鱼,即使是丢鱼竿,脸上的表情也都特别冷酷,怪不得安欣的资料里说他是冷面郎君。
易天泽今天收获颇丰,短短的两三个小时,就钓了十来条鱼的样子,而正午开始热了,于是他收了钓竿准备回去。
安澜是在看见他提上钓具时才匆忙的喊住他的:“易先生。”
易天泽回过头来看她,用目光询问她什么事。
安澜脸微微一红,赶紧说了句:“那个,我想问问怎样才能钓上鱼,我守一个上午了,浮萍都没有动一下。”
易天泽嘴唇拉扯出一抹讥讽,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道:“你连诱饵都不下,真的是来钓鱼的吗?”
安澜脸微微一红,赶紧摇摇头道:“不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易天泽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了句:“你是哪家公司的?又是从哪里知道我今天会在这钓鱼的?”
安澜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哥,钓了多少啊?雨薇说今天中午我们去吃烤鱼呢。”
安澜的身子本能的僵住,她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就这声音,就这越来越近的松木香味道,她已经知道来者是谁。
易天泽看了安澜一眼,然后淡淡的说了句:“鱼倒是钓了几条,不过这位小姐让我教她钓金龟呢?”
易水寒这才注意到阳伞下站在的安澜,他微微皱眉扫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对易天泽道:“她是抓鱼的高手,没想到现在改行钓金龟了。”
“哈哈哈,”易天泽笑出声来,即刻就对安澜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钓鱼了,跟我们去吃烤鱼吧,以后我教你钓金龟,你教我抓鱼,我们俩互补。”
安澜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易天泽已经过来帮她收鱼竿了,同时嘴里吩咐她:“赶紧的,动作麻利些,等下鱼死了烤了就不好吃了。”
整个过程安澜一直都浑浑噩噩的,直到钓具收好,直到易天泽帮她提上了钓竿包,直到她背着凳子提着阳雨伞跟着易天泽一起走向水库外边他的车时,她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熟悉的画面()
易天泽开的是一辆悍马,车上空间极大,他的钓具她的钓具还有他钓来的水库鱼,都统统塞进了尾箱里。
她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上了车,然后到了水库附近的一家烤鱼店。
直到在烤鱼店坐下来,直到看见对面坐着的易水寒和凌雨薇,安澜这才完全的回过神来。
她跟易天泽终于是见上面了,而且还坐在同一张餐桌上,不,易天泽就坐在她的身边,这原本是她早上出门时求之不得的场景,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想要逃离!
自然是不能逃离,于是就只能乖乖的坐这里,身上穿着的是牛仔裤和长袖拉链衫,和对面穿着春裙的凌雨薇自然不在一个档次。
他们自己带了鱼来加工,烤鱼店的师傅帮他们弄成半成品端上来,然后让他们自己再烤。
因为就坐在烤炉边,里面的炭火发出热气来,易天泽和易水寒都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衫,对面的凌雨薇也把春裙外边的短皮外套给脱了。
安澜热得额头冒汗,易天泽在身边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热就把外套给脱了,我们要在火炉边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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