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收音机什么的,没听见也很正常。
她还想着打他手机即刻就能和他通上话,谁知道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机械而又动听的声音:“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安澜整个人完全的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六点左右给他发短信他还说要回来吃饭的啊?怎么这会儿就关机了呢?
他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路上撞车?或者是被撞?亦或者是几辆车连环撞?
安澜的大脑迅速的闪过这些画面,心跳在瞬间加速,迅速的翻找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然后想了想还是拨打了孙兴的电话。
其实孙兴是易天泽的助理,而她找易水寒应该拨打陈楠的手机才对,可她没有陈楠的电话号码,所以不得已只能走曲线了。
手机很快接通,孙兴刚在那边‘喂’了一声,她就急急忙忙的说:“易水寒说晚上要回来吃饭的,可现在快十点了,他都没有回来,而他的手机也关机了。。。。。。”
“我帮你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孙兴倒是非常热心的接过她的话,然后又安慰了她两句才把电话给挂了。
安澜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心里因为焦急情绪有些躁动,而已经很饿的胃此时偏又叫嚣着的痛。
十分钟后,孙兴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告诉安澜:“我刚刚打问过了,听说二少回g市易家老宅去了,今晚可能回不来了,你就别再等他了。”
“谢谢!”安澜终于是松了口气的给孙兴说了谢谢,然后慢慢的挂了电话。
他回g市易家旧宅去了,这消息于她来说比没有他的消息要好,虽然——
她看着餐桌上自己辛苦了三个小时的美食苦笑了一下,虽然他放了她的鸽子,虽然他让她的辛勤和心情都付之东流,虽然他让她的等待成空。。。。。。
可终究,只要他平安就好!
晚上九点,蜜坊
易语嫣用手搅动着咖啡杯,微微皱眉,看着对面的柳云溪问:“你下午真看见凌雨薇在一品江南19楼?”
柳云溪白了她一眼:“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
易语嫣忍不住就笑了,淡淡的说:“我这不是怕你看花眼了吗?”
柳云溪睁大眼睛瞪了她一眼:“我刚刚跟你说话你究竟听了没有啊?我不跟你说了吗?我还跟她打过招呼呢。”
“那就是了,”易语嫣皱紧眉头沉思半响才疑惑的道:“可她去一品江南19楼做什么呢?”
柳云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自然是找你二哥了,还能做什么?可能她以为你二哥已经把顾安澜给赶走了。”
“有可能,”易语嫣点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想到什么,赶紧问了句:“对了,你说你送柳云溪到一品江南是几点钟啊?”
“五点半左右吧,”柳云溪想了想说:“我当时没看时间,不过送了她下楼来,我再启动车时,车上显示是五点四十分。”
“那不对啊,”易语嫣赶紧喊着:“我二哥的海米科技都是下午六点钟下班的,而我二哥从来没有早退的习惯,这一点凌雨薇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真是找我二哥,应该去公司找他的啊。”
“今天不是星期天嘛?”柳云溪白了易语嫣一眼:“星期天你二哥有上班吗?”
“。。。。。。”易语嫣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说:“好吧,我把时间给搞混淆了,那这样说,凌雨薇去一品江南19楼应该就是找我二哥的了,不过她肯定没想到居然会在那遇到顾安澜。”
“那是,”柳云溪说到这就摇摇头说:“你没见到凌雨薇的脸色当时有多差,看着顾安澜的眼光都像是一把刀一样,好似恨不得把顾安澜给活活的刺死一般。”
“你这形容得是不是太过贴切了一点点?”易语嫣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我对凌雨薇的眼神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顾安澜当时是怎样的神色?”
“顾安澜?”柳云溪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顾安澜好似看都没看凌雨薇一眼,直接当她是空气。”
“好吧,也难怪我二哥不肯和她离婚了,”易语嫣叹服着说:“这就叫气场,这方面,我们还真的要跟顾安澜学习!”
柳云溪点点头,然后笑着说:“你说奇怪了啊,顾安澜跑首尔去闹了一通绯闻回来,又这样伤害了寒二哥,我应该讨厌她才是,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就是讨厌不起来,而且还莫名的想要靠近她了。”
易语嫣就白了她一眼:“你那哪里是想要靠近顾安澜,你明明是想要靠近安娜好不好?你忘记了,你之前听邓擎苍的专辑就曾说过,相比较于邓擎苍,你更喜欢安娜拉的曲子。”
“可能是,”柳云溪点着头说:“在这之前,我还曾想过,如果这辈子能拥有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安娜的签名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
“你现在也可以找她给你签名,”易语嫣说话间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买单。”
柳云溪赶紧掏钱包:“就不喝了?你那杯卡布奇诺都没喝到一半呢。”
“不。。。。。。”
易语嫣刚说了个不字,抬头的瞬间就看见旁边角落处有个身穿性感衣服的年轻女子猛的一下站起来,然后端起咖啡杯就朝对面的男人脸上泼去。
“你个骗子!”女人的声音很大,而且明显的带着哭泣:“李运财你居然骗我,现在还敢不负责,我要。。。。。。”
“你要怎么样?”姓李的中年男人迅速的切断年轻女子的话,嘴角拉扯出一抹嘲讽冷冷的道:“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都是你自愿的,我是说过要帮你父亲公司,我也找了人来收购,是你们自己不愿意,能怪我吗?”
“。。。。。。”
年轻女子气得说不出话来,而那中年男人却腾的起身,迅速的走出卡位,然后还对哭泣着的女子说了句:“记得把单买了,顾三小姐!”
“顾三小姐?”柳云溪朝那边趴在餐桌上哭泣的女人看了看,然后低声的问易语嫣:“该不会是安澜同父异母的妹妹吧?当初你哥的选亲大会,她好像也是来参加过的。”
“可能是吧,”易语嫣拿起自己的包淡淡的说:“我妈说了,让我们不要去管顾家的事情,远离顾家人,何况顾安澜跟她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并不好,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远离顾家人?柳云溪心里不由得一顿,照这样说,那顾家岂不是铁了心要把顾安澜赶出去了?
想到下午安澜还买了两大袋食材回一品江南,她不由得替她难过起来,顾安澜估计还没想到,易家对她以及她的家人已经是避之不及了吧?
柳云溪愣住时易语嫣已经把单买了,云溪也没跟她争,俩人不再看角落边卡位上哭泣的女子,而是很自然的走出了蜜坊。
星期一的早晨,安澜没有等来拿着户口本的易水寒,同样也没等来易水寒的电话,反而是等来了陈婉茹的电话。
“安澜,安瑜在家里晕倒了!”陈婉茹的声音呼天抢地的传来,同时还带着哭泣的声音:“安澜,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安瑜她出了好多血。。。。。。”
安澜被陈婉茹的声音给吓住了,连刚刚做好的早餐都都顾不得吃,迅速的拿了包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跑下楼首先是打了120,然后又给陈婉茹打电话,告诉她不要慌,她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让她赶紧帮安瑜准备两套换洗的衣服,而她则直接打车去医院,她们等下在医院会和。
等安澜打车赶到市医院急诊科时,载着安瑜的救护车也刚好赶到,陈婉茹哭泣着从救护车上下来,安澜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陈婉茹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安瑜哭诉着的喊着:“安瑜昨晚喝了好多酒回来的,一身的酒气,我还骂了她,可谁知道今天早上她起来去洗手间洗漱,然后就。。。。。。”
“茹姨,你先不要哭,”安澜赶紧安慰着陈婉茹,低声的劝着她:“也许是安瑜昨晚喝酒喝多了,喝成胃出血了呢。”
“胃出血应该是从嘴里吐血的啊,”陈婉茹摇着头说:“可她是从下面来血的,我问她是不是来月事,她不啃声,就说肚子痛。。。。。。”
安澜当即愣住了,从下面来血,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月事来了痛经?还是。。。。。。
安澜不敢去猜想,毕竟她跟安瑜之间除了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别的什么都不是,也从不交集不往来,她对安瑜的了解还不及对艺术学校里的那些女学生多。
“也许她是痛经,”安澜安慰着陈婉茹:“茹姨你别想太多了,安瑜毕竟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
安澜的话还没有说完,急救室的门就被拉开了,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哪位是家属?”
安澜和陈婉茹同时站起来,陈婉茹稍微愣神一下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我是,医生,我女儿怎么了?”
“私自用堕/胎药堕/胎,现在大出血,必须马上手术,”医生面无表情的的说着,然后把手里的手术单往陈婉茹跟前一递:“赶紧在手术单上签名吧,手术迟了能不能保住她的子宫还不一定呢?”
“什么?”陈婉茹大吃一惊,接过医生手里的笔都抓不稳,当即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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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亿和尊严()
“什么?”陈婉茹大吃一惊,接过医生手里的笔都抓不稳,当即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安澜赶紧弯腰下去捡起笔塞在陈婉茹的手里:“茹姨,赶紧签名吧,时间就是生命,时间久了,要真保不住就麻烦了。”
陈婉茹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用颤抖着的手在手术单上签名,而那哭泣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滑,有两滴直接落在了手术单上旆。
而护士则递给安澜一把交费单:“赶紧去交费,交费后到人/流室那边去,我们这边马上送她到人/流室去,那边已经在腾出手术床位来了窠。
安澜点点头,拿了一堆的手术单跑去交费,医院总是人多,即使是急诊科交费也要排队,而等她把费交了回来,安瑜已经不在急救室了。
安澜对医院不熟,还问了好几名医护人员才找到在后面两栋楼的人/流室的,待她赶到人/流室外边的等候大厅时,陈婉茹已经坐在一个角落的塑料凳子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都是博耀害了她,”陈婉茹哭泣着控诉:“博耀资金链断裂了,陷入破产的危机,虽然你爸一再说不要安瑜操心,让她安心读书,可博耀越来越艰难,你爸整天东躲西藏的,安瑜她能安心读书吗?你跟你母亲又自私自利只顾你们的沁园,不管云博的死活,安瑜她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父亲那么难。。。。。。。”
安澜就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陈婉茹的哭泣和埋怨,安瑜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伤心难过的,毕竟,不管怎么说,安瑜也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可陈婉茹这数来数去最终却把安瑜私自堕/胎的责任推到了她和母亲的头上,让她觉得有些受不了,又不是她和母亲让安瑜用身体去换那些男人的空头承诺的?
好在这时有护士跑过来喊:“顾安瑜的家属,麻烦进来一下。”
安澜看了眼哭得眼皮红肿的陈婉茹,稍微犹豫一下还是赶紧站起身来跟那护士一起走向人/流室那边。
“顾安瑜的手术已经做完了,这是医生给开的药,赶紧去交费拿了,其中有个暖宫贴等着用的。”护士把一张交费单递给安澜。
安澜点点头,二话没说,转身又朝楼下跑去,而这一次不仅要交费,同时还要去药房领一堆药物了。
待她把一大袋药拿回来,陈婉茹已经停止了哭泣,看见她回来,即刻把这袋子药接过去,然后转身就朝病人观察室跑去了。
安澜稍微愣神一下,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偏偏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父亲打过来的。
“安澜,你在哪里啊?”顾云博的声音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惊喜传来。
“我在医院呢,”安澜如实的说:“爸,你。。。。。。你在哪啊?”
“你在医院?”顾云博显然对她的话有些怀疑:“我也在医院啊,我在你母亲病房里,怎么没见到你啊?”
“哦,那我马上过来啊,”安澜迅速的挂了电话,也顾不得去看安瑜了,父亲这个时候到医院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待安瑜跑回母亲的病房,父亲顾云博果然坐在那,而病床上的母亲却是不见了,这吓了她一大跳,赶紧问了句:“我妈呢?”
“看护带她照b超去了。”顾云博见她那紧张的神色赶紧安慰着她:“别紧张,你妈做了手术后恢复情况很好,应该没什么事了。”
安澜点点头,这才看着面容憔悴的父亲问:“爸,你到这里来找我。。。。。。究竟什么事?”
“安澜,爸的情况你也清楚,博耀现在日子非常艰难,”顾云博说到这个就叹气,好半响才说:“我昨天看了报纸,原来水寒对你这么好,你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依然还如此的维护着你。。。。。。”
“爸,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安澜迅速的截断了父亲的话。
“爸这两天凑到了一些钱,但是依然还差了几个亿,我想你是不是跟水寒说一下,我也不是跟他借钱,就让他帮我担保一下,我贷款。。。。。。”
“爸,现在哪家银行还会贷几个亿给你?”安澜睁大眼睛盯着顾云博,现在银行对博耀都是避之不及好不好?而且过去贷出来的款项也都在不停的想要连本带利的追回好不好?
“银行是不会贷款给我了,但是银行会贷款给海米科技啊,”顾云博一脸自信的说:“我查过了,海米科技居然没有贷款记录,也就是说,海米手机这三年发展一直很好,而且也一直都是靠着赚回的盈利在扩大而不是靠着借贷在过日子,这样的企业找银行贷款,那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
“爸,我不可能跟他借这么多钱的,”安澜迅速的切断顾云博的话,然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