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挎包里就只有一个便签本和一部手机以及两包手帕纸了。”
警察当即就瞪大了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几百块钱也值得你这样拼命?你太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了。”
“可那钱包里还有我的钥匙和一个银戒指,”安澜几乎是本能的辩解着。
警察听了她的话直摇头,对她的行为完全不能理解:“一把钥匙而已,开不了门找开锁公司来换把门锁就得了,一个银戒指也值得你单枪匹马的去追,银戒指能值多少钱啊?你要不要命了?”
安澜低着头不啃声,待警察说完又补充了句:“我那银戒指上缠了半圈红丝线。”
“好,给你写上了,”警察写完这句又问了句:“钱包里还有其它什么东西没?”
安澜摇头:“没有了,”
警察又劝慰了她几句,教育她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是报警而不是自己单枪匹马去追,然后留了二十块钱给她做车费便离开了。
警察走了,安澜等打了破伤风的针就准备回去,却在转身的瞬间,和易天泽的助理孙兴碰上了。
孙兴看见她眼前一亮,即刻走上前来,但在看见她两只手臂缠着纱布时又明显的疑惑:“二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安澜笑了笑说:“公交车上遇一小偷,和小偷拉扯时被他用刀刺了两下,不过这会儿没事了。”
孙兴听了这话心惊胆战的,小偷,还刺了她两刀,她这胆儿,可忒大了。
“你。。。。。。也来看急诊吗?”安澜原本想问,你是送你家总裁来的吗?可话到嘴边又改成了这样一句,生怕孙兴给误会了。
“哪儿啊,我家老爷子腹泻,一个小时跑四五次厕所,我这送他来看看,”孙兴回过神来,淡淡的解释着:“估计是白天吃荔枝太多肠胃不适。”
安澜点点头,和孙兴又聊了几句,简单的问候了一下孙兴的父亲,便走出了医院的急诊大楼。
易水寒自从g城回来后就一直在加班,周六周日都没有休息过,因为暑假将至,手机销售高峰期即将来临,这是绝对不能错过的。
另外就是,双11海米计划推出几款新品,最近几个月要造势,同时新品也在紧密锣鼓的试用中,任何问题都要在最近两个月发现并加以修正。
乐坛好歌声他原本是不打算投广告的,前面已经拒绝了,可好歌声那边前几天又跟他联系,说好歌声那边有家广告商临时撤了,但是预交的定金却不能退,如果他现在投广告的话,那广告费可以把收了人家定金那部分给减掉,这样他少出百分之二十的广告费,而广告位置和时间段还是一样的。
百分之二十的广告费不少,而且好歌声不管怎么说也还算是国内一档非常成功的选秀节目,于是他前天又开了个股东大会,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去投放这个广告。
昨晚出席电子商业会议喝了不少酒,人也很累,精疲力尽,今晚他打算下班后早点回去,然后去艺术学校接了她一起去超市买点菜回一品江南做饭吃。
貌似,和她结婚这么久,他们俩都还没有亲自下过厨,那天在蔡妈妈那吃了顿农家饭,让他莫名的想念家里做的饭菜了。
可计划没变化快,下午凌雨薇带着好歌声主办方广告业务部的人过来了,和他敲定投广告的事情,同时也暗示他,如果投放这个广告,凌雨薇至少可以进到前五名。
凌雨薇陪在他身边五年,自然是希望他给她婚姻的,他曾经也想过要给,可顾安澜的回来打破了一切,包括他曾经准备和凌雨薇的订婚。
现在,他不可能再给凌雨薇婚姻,这是肯定的,既然给不了她婚姻,那么在事业上,他还是帮她一把吧,这样,和她分手了,他也不至于觉得欠她太多。
晚上宴请好歌声主办方广告业务部的经理,自然是谈凌雨薇参加这个选秀节目最终能拿到什么名次的问题。
广告部经理拍板能给到前五名,可凌雨薇想要的不是前五,因为前年她也参加了一档子选秀节目,当时也拿的第五,可现在依然是三线歌手,根本没红起来,如果不是靠着给海米手机打广告,她估计早就被人遗忘了。
晚上在盛世皇廷会所宴请的广告部经理,自然有凌雨薇作陪,广告部经理也是个滑头,见易水寒已经拍板投广告了,即刻就一脸真诚的透露所谓的夺冠“机密”。
而这些所谓的机密,其实谁都能想得到,真正唱得好有实力的很难夺冠,一般在第二轮或者第三轮就被广告商保荐的人给pk下去了。
至于最后的夺冠,说穿了那并不完全靠歌手自己拼实力,同时也是歌手身后的广告商在拼财力和人脉了,谁下的血本大,谁夺冠的希望也就越大。
酒刚喝了一半,广告部经理正侃侃而谈好歌声去年选秀的歌手目前所取得的成绩时,原本在门外等候的陈楠就拿着手机急急忙忙的走进来了。
“什么事?”易水寒侧脸望着走近的陈楠。
陈楠就弯下腰来在他耳边低声的道:“刚刚孙兴来电话,说他在医院急诊科遇到少夫人了,他说少夫人两条手臂都缠着纱布。。。。。。”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楼下把我的车开出来,”易水寒点点头,待陈楠离开又一脸歉意的对那广告部经理说:“对不起啊,家里出点事,我这得马上赶回去,就让雨薇陪着你喝酒了。”
“没事,易总你有事先去忙,”广告部经理倒是会察言观色,即刻大度的说:“有凌小姐陪着我喝酒就成了。”
易水寒点点头,即刻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凌雨薇着急的跟上来:“水寒,什么事这么着急啊?不能等吃完饭才回去么?”
“不能,”他想都没想的回答,扒开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拉开门就走出包间去了。
凌雨薇稍微愣神一下跟着跑出来,在电梯边追上他:“水寒,是你母亲头疼病又犯了么?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这广告部经理让陈楠来应付就可以了。”
“是安澜,陈楠说孙兴在医院急诊科遇到她,好像她的手臂受伤了,”易水寒说完这句,恰好电梯来了,他便毫不犹豫的一脚跨进了电梯门里。
凌雨薇当即楞站在电梯门口,看着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心里那一丝嫉妒的怒火便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顾安澜,又是顾安澜,为何每次他急匆匆的离去,都是因为顾安澜?
顾安澜那个女人,究竟好在哪里?为何她出现短短的几十天,就能把和她相恋五年的易水寒抢走?
五年啊,整整五年啊,她默默的守在易水寒的身边,眼看订婚在即,眼看就要一步跨入豪门,为何到最后,她都走到门边了,却又被人给无情的挤走?
顾安澜,她究竟有着怎样的手段和手腕?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抓住易水寒的人,甚至是——抓走了他的心。
而她,又要靠怎样的努力才能把易水寒从顾安澜的手里抢回来?
安澜两只手臂缠着纱布回到易家大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张嫂看见她这样子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伤得严不严重?
安娜就反过来安慰张嫂,说不严重,只是两道浅浅的伤口而已,一边消毒上药包扎了,另外一边也缝针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张嫂见她说得轻松,而她神色貌似也自然,看样子的确是伤得不重,于是赶紧问她吃饭没,要不要帮她煮点吃的。
安澜摇摇头,谢了张嫂,说自己已经在顾家吃过了,现在不饿,其实现在即使是饿,她也没心情吃东西。
上得楼来,进门刚在沙发上坐下来,楼梯间就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她扭头看向门口,没有几秒,易水寒就推门走进来了。
“你是猪啊?”他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骂她:“是你的钱包重要还是你的生命重要你分不到啊?”
“。。。。。。”
安澜低着头不啃声,她跟他从g城回来都十天了,这十天俩人都没说过话,不,主要是没时间说话,因为他和她的时间总是碰不上。
她不啃声,易水寒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一脸怒气的骂她:“你多大的人了,这点脑髓都没有?万一那小偷是亡命之徒呢?”
“。。。。。。”
安澜还是不啃声,这些话警察已经说过了,可她当时的确的没想那么多,要能想到这些,那也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了不是?
“也是你运气好歹徒只刺伤你两条手臂,要是他把你两条手臂都砍断了呢?或者直接把你给一刀捅死了呢?”
“真那么背被捅死了岂不是对你更好,”安澜低声的嘀咕着:“那样你还省了和我离婚的程序和麻烦!”
“你。。。。。。”易水寒气得只差没吐血了。
看着还坐在那低着头的女人,他轻叹一声走上前来,在她身边坐下,抬起她的手腕看了看,低声的问:“伤口深不深?痛不痛?”
她摇头,眼眶里不争气的有了雾气,好半响才深吸一口气平息自己莫名的情绪,低声的道:“已经不痛了,伤口,真不深。”
“出事了为何不给我打电话?”他的气依然没消:“你没我手机号码吗?”
“我追小偷时没时间打电话,”她如实的汇报着:“等小偷把我刺伤时我的包又被抢了,又没手机给你打电话了。”
“那你是怎么打的报警电话?”他疑惑的看着她:“难不成那小偷刚跑走警察恰好就路过了?”
“是别人帮我报警的,”安澜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你不能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啊?”易水寒真正是服了她了,她的大脑什么时候这么迟钝了?
“我。。。。。。”她迟疑一下还是如实的说:“我不记得你的手机号码!”
“。。。。。。”
这一下,他彻底的没脾气了,她这是。。。。。。不把他给气死不心甘吗?
“我手机里你存的是一个寒字,”安澜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我每次打电话直接翻的电话薄,所以。。。。。。”
其实电话薄名字下面也还是有号码的,主要是她打他的电话极少,也没留心去看过那一组数字,所以才不记得。
“还不赶紧去洗澡睡觉,”他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她:“时间还早吗?”
“我的手臂不能沾水,”她摇着头:“我今晚不洗了,你要是受不了床上有个不洗澡的我,那我睡沙发吧,不给你添堵。”
不给他添堵?她还要怎么添堵?不要命的去追小偷,甚至还不记得他的手机号码,还有没有比这更让他觉得堵心的事情?
“睡什么沙发?”他白了她一眼:“你睡沙发不是腰疼?”
“可我不能洗澡,”她依然坚持着,“我追小偷时狂奔了一段路,出了不少的汗,身上也沾着有血,还有消毒水和药味,就不去床上睡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带着汗味药味消毒水味睡沙发?”他真真是服了她了,什么时候她这么不讲究了?她不是挺爱干净的么?
“我的手不能沾水,”安澜这话的潜在意思是,我也不想身上有这些味道,可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的伤口在手臂上呢?
“我帮你洗澡,”把她拉起来,推着她朝卧室走:“别磨蹭了,时间真的不早了,明天我还得上班呢。”
“。。。。。。”
她其实想拒绝他的帮忙,可她身上的味道的确是不好闻,别说是他,就是她自己也都有些受不了。
好在纱布包裹得并不厚,而她的衣服袖口够大,所以脱起来并不困难,只是她自己的手臂受伤了,尤其是缝针那只手不敢用力活动,稍微用力就拉扯着的痛,所以只能是全靠他了。
她和易水寒虽然早在五年前就果裎相见过,而今又是夫妻,按说相互的身体早已经彼此熟悉,可现在要让他帮她洗澡,她依然还是浑身不自在,一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看见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就戏谑的道:“又不是没看过,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即使我真在浴室里把你给吃了也不犯法不是?”
“。。。。。。”
她就大囧,因为手臂不能沾水,不得不把两只手臂抬高,而这样的姿势就愈加的把自己毫无遮拦的展示在他的跟前,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体上抹着沐浴露。
沐浴露带着薰衣草的香味,而他的大掌在她抹了沐浴露的肌肤上游走,明明还是那只抽烟的手,可此时却好似带着电流,随着他大手的游走,她的肌肤被流动的电波袭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安澜,”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在弥漫雾气的浴室里响起。
“嗯,”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雾气腾腾里的他。
“你这是在诱惑我么?”他低声的笑着,大手由她的锁骨滑下,从中穿过,嘴里还念着:“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易-水-寒!”她气得咬牙切齿的低吼着,一张脸因为生气的缘故涨得脸红脖子粗。
他看见她那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迅速的拿了花洒过来:“好了,把手臂举高一点点,我先帮你把身上的沐浴露冲掉,然后再用毛巾帮你擦手臂上的血迹。”
“。。。。。。”
她生气归生气,可也没有办法,此时此刻也只能听从他的吩咐,除了乖乖的让他摆布,也不能做别的。
好在易水寒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趁机欺负她,其实他倒是想要欺负她来着,可看见她那两条缠着纱布带着血迹的手,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帮她冲掉身上的沐浴露就用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裹住,然后才拿了小毛巾拧了温水来小心翼翼的帮她把手臂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
“好了,晚上睡觉小心点,”他把她抱到床上时还叮嘱着她:“不要随便乱翻身,小心拉扯着你那缝了针的手臂。”
“只要你不来打扰我,”安澜白了他一眼:“我睡觉又不喜欢乱翻身。”
“。。。。。。”
他当即无语,见她已经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