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子遇嘴角边咀着讥讽的笑意,云溪则把目光看向别处,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加入我们吧,”黄月玲兴奋的说:“我们之前八个人已经分成四组了,你们俩加进来也算一组,这样就五组了,我们刚刚商量好来一场骑马比赛呢?”
“骑马比赛?”温佳柔眉头一挑:“怎么个比赛法?”
“就是每一组骑一匹马啊,”陈婷婷抢着解释着:“温学姐,你也赶紧跟你朋友一起挑选一匹马吧,然后大家一起比赛,输了的那一组晚上请我们吃大餐哦。”
温佳柔转向邵逸夫:“我们挑一匹马好吗?反正我们也是要骑马的,跟他们一起比赛也是挺好的啊。”
邵逸夫抿着唇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云溪没吱声,算是默许了。
。。。。。。。
十分钟后,五组人都挑选好了马,大家一起牵了马来到跑马道边。
邵逸夫是发现柳云溪走到陆子遇的马边才意识到云溪是跟陆子遇一个组的,他的脸当时就黑沉了下来。
“你们这个组是怎么分的?”邵逸夫冰冷着一张脸问。
“哦,抽签,”莫绍谦面带微笑的回答着。
抽签?邵逸夫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怎么那么巧?刚好陆子遇就和云溪抽到一组去了?
“逸夫,这马我上不去,”温佳柔娇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把邵逸夫从沉思中拉回来。
“哦,”邵逸夫应了一声,即刻过去拖住温佳柔的臀部让她爬到马背上去,然后自己再踩着马蹬长腿一甩上了马鞍。
陆子遇见邵逸夫上了马扭头回来,发现还站在马边的云溪皱眉问:“你是不是也上不去?”
云溪的脸微微一红,然后淡淡的道:“不是,我是觉得你坐前面的好,我坐后面就可以了。”
陆子遇眉头一挑:“你确定?”
云溪点头:“确定!”
她虽然五六年没骑过马了,但是以前她骑马的技术也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刚上大学那会儿,还跟语嫣一起比赛过呢。
“好吧,”陆子遇耸耸肩膀自嘲的道:“原本我还想当一次护花使者保护一下你呢,没想到你却让我坐前面,我就当一次小男人,让老师保护一次。”
云溪的脸当即红到了
耳朵根,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坐前面算了。
然,她抬头的瞬间,陆子遇的脚踩着马镫长腿一甩人已经跃身上了马背。
“上来啊,”陆子遇把手伸向她:“要不要我拉你?”
“不用!”
云溪摇头,开玩笑,不就上一个马背,她还用得着人拉?
于是,她左脚踩上马镫,左手拉着马缰,右手按着马鞍向上右脚用力蹬了一下甩腿向上——
只可惜,这匹马上已经坐了一个人,而马鞍后的部位明显的有些高,她的腿不那么长,一脚没甩上去,身子朝后仰,眼看就要摔个仰马叉。。。。。
“小心”随着一声紧张的呼声,从马鞍上滑落的手迅速的被另外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抓住,然后是用力一拽。
惊慌失措中的云溪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拉到马背上了,她连自己究竟是怎么上的马背都不是十分的清楚。
“坐稳了,”陆子遇扭过头来看着脸色还未平复的她轻声的安慰着:“别怕,我来拉马缰掌控这匹马,你只管抱紧我的腰就好了。
云溪点头,貌似也只能是这样了,她坐后面想要稳住自己的身子,除了扶着他别无它法。
可她不想抱着陆子遇的腰,于是就把手放在的腰间轻轻的拉着他的衣服,她想这马只要不是狂奔,她就能坐得稳。
“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
随着莫绍谦的声音,陆子遇的两条腿一夹马肚,这马即刻就飞奔起来。
“啊,”云溪惊呼一声,身子摇晃起来,于是原本抓住陆子遇衣服的手就不由自主的就环保着他的腰了。
陆子遇嘴角咀着笑,略微低头,看见腰间那一双紧紧环着自己的小手,心里瞬间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
马儿奔跑起来,云溪不得不搂紧陆子遇的腰,这样的话,她的身子就不得不贴着陆子遇那宽阔坚实的背脊。
云溪后悔死了,早知道坐后面是这样的,她宁可选择坐前面,至少那样。。。。。。
“坐稳了!”随着陆子遇低沉的嗓音传来,这匹原本还不快的马在瞬间猛地提速,迅速的狂奔起来。
“啊——”云溪尖叫出声,双手紧紧环着陆子遇的腰,整个人上半身贴在他背上,连脸都贴上去了。
而正是这样,她听见了陆子遇健康有力的心跳声从背后传来,咚咚咚,一如敲响的鼓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心脏。
旁边一条跑道的是邵逸夫和温佳柔,原本他们跑在前面,可因为陆子遇突然发力,红马狂奔,没几分钟就超过了他们。
当看见云溪整个人都贴在陆子遇的背上时,邵逸夫的脸一沉,原本环抱着温佳柔的手一松。。。。。。
“啊。。。。。。”
伴随着温佳柔痛苦尖叫的声音传来,她整个人已经从马背上摔下去了,并且脚被马缰绑住还被拖了近两米。
邵逸夫是被温佳柔的声音惊醒,迅速的拉住马缰停了马,赶紧从马背上跳下来。
“佳柔!”邵逸夫的脸都变了色,看着躺在地上一脸苍白的温佳柔,紧张手都在颤抖,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旁边的服务员已经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迅速的上前来控制住马,而救援的人提着担架冲了进来。
马场突生变故,所有骑马的人都停了下来,这包括已经跑到前面的陆子遇和柳云溪。
好在跑得上有青草,温佳柔摔下来只是一身疼和擦伤,马场医护人员初步诊断为双腿肌肉拉伤,但是还得送大医院去确诊。
“好痛,我的脚站都站不稳了。。。。。。”
温佳柔痛得哭喊出声来,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瘦小白皙的瓜子脸上,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都是我不好,”莫绍谦一脸的歉意:“早知道佳柔不会骑马就不该邀请你们来比赛了。”
“我也不好,”陈婷婷略微有些懊恼的开口:“我不知道学姐这般娇柔,要知道就不让你们参加我们的活动了。”
“我先送她去医院,”邵逸夫这话虽然是对大家说的,不过目光却打在云溪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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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去吧”莫绍谦大手一挥:“今天的活动就这样吧,先送温佳柔去医院要紧。”
223。他这是在乎她的表现吗()
春天的夜,撩人
云溪坐在窗前翻着仓央嘉措的诗。
其实之前不是很喜欢这一类的东西,不过最近或许是因为寒二哥入赘到顾家的缘故,或许是知道安澜的母亲长年吃斋念经的缘故——
总之,前几天逛书城,她莫名其妙的就买了这本仓央嘉措的诗集回来醣。
天鹅流连池沼?/想多停留一会?/可那湖面结了冰?/叫我意冷心灰
读到这里,她不由得合上诗集,拉开厚重的落地窗帘,推开玻璃窗,让庭院里的夜来香随风飘进来。
如果她是一只天鹅,那么邵家就是池沼?,她虽然非常留恋邵家,留恋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可是。。。。。。
今天下午温佳柔在马场摔倒了,按说大家一起玩出于礼貌也应该去医院表示一下关心。
可她找了个借口还有事没有去,然后直接开车回了家。
她想温佳柔不需要她的关心,而邵逸夫呢?
他说过,让她不要去打扰他的爱情!
她总不能,那么的不知趣,非要到他们俩跟前去晃吧?
只是,这结冰了的池沼?,她,还有需要停留么?
。。。。。。
滨城市医院
住院部后面有个后花园,而后花园里有那一条长廊的尽头是一座凉亭。
是夜,灯光昏暗,邵逸夫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抽烟,烟圈袅袅在空中逐渐的散漫开去。
他微眯着眼,看着在空中逐渐消失的烟圈,而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夜里凉,出来抽烟也不知道披上外套。”
温柔的声音,然后一件外套就很自然的落到了他的背上。
温佳柔在他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不断吐着烟圈的邵逸夫,轻微的叹息着。
邵逸夫有着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飞入鬓角。平时不太喜欢笑,总是显得有些冷酷,可真笑起来,脸上的线条又会很柔和,像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她手挽着他的手臂,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柔顺的发丝磨蹭着他略微有些冷漠的脸颊。
“是不是生气了?”她的声音温柔婉转:“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确是好痛。”
邵逸夫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起身就要走开。
“你很在乎云溪是吗?”温佳柔的声音略微有些着急的在身后响起。
邵逸夫的脚步本能的停滞,背脊挺直,却没有回头,就那样停站在那背对着她。
温佳柔迅速的走上前去,双手自身后环保着他的腰,整个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们只是一起骑马,云溪甚至是骑在陆少的背后,她是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子才搂着陆少的腰的,可你却在那时走了神甚至松开了搂着我的手。”
邵逸夫依然没有回头,身体愈发的僵硬,原本阴沉着的脸愈加的冰冷,冷漠的目光盯着不知名的前方。
“看来我猜对了,”温佳柔的声音明显的带着苦涩,环着邵逸夫的手也松开了:“既然你如此的在意云溪,那我还是退出的好。。。。。。”
“你闹够了没有?”
邵逸夫略微烦躁的声音响起,终于回过头来,阴沉的脸上表情无比的纠结:“不是说肌肉有些拉伤吗?不去观察室躺着没事走出来做什么?”
春夜微凉,只穿了一件白底蓝竖条纹的温佳柔显得格外的单薄,脸颊和鼻子都因为冷的缘故有些通红。
她微微仰头望着他那张冰冷恼怒的脸,露出几分哀怨的神色来:“逸夫,我知道你跟她是从小定下的婚约,既然你如此的放不下她,那么,就让我在你的世界彻底的消失吧,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们的。。。。。。”
“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过不要名分不要地位的,”邵逸夫冷冷的抢断她的话:“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过我不要名分不要地位,”温佳柔冷得泛红的脸颊上滑落下委屈的泪水,望着他幽怨的开口:“可是,逸夫,我从来没说过我不要爱情。”
“我跟着你名分没有地位也没有,可如果连爱情也都没有了,你说我还跟着你做什么?”
邵逸夫看着在夜色里那张梨花带泪的脸,整个人好似被一团乱麻给缠住一般,他居然找不到出口究竟在哪儿?
温佳柔等了好半天等不来邵逸夫的回答,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手好了!我不可能卑微得连爱情都不要!”
喊完,她迅速的转身跑开了去,匆忙间连自己小腿肌肉拉伤都忘记了!
而这也的结果就是,她还没跑出两米远就‘啪’的一声摔倒在长廊上,而且还摔了个狗吃屎。
因为是扑着摔下去的,下颚磕到台阶上,当即就把牙齿磕着咬到了舌头,一口的血吐了出来。
“佳柔!”邵逸夫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当看见趴在地上满嘴是血的女人时忍不住又心痛不已起来。
赶紧把她打横抱起,脚步急促的奔向那间豪华的单人观察室。
“你这是。。。。。。发什么疯呢?”他把她放床上,又拿了手绢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你什么都不给了,我还留在你身边做什么?”她哭得抽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轻声叹息,伸出手臂把她拥紧在怀里,薄唇印上她破了的嘴唇柔声的道:“我哪里什么都给不了你?这不人给你了,心也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呢?”
温佳柔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紧得自己的手指都发痛。
她还要什么他不知道么?
他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是需要什么的啊?
这还用得着来问她么?
。。。。。。
四月上旬,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每年的这一条,邵家也都是习惯性要去扫墓的,而云溪作为邵家的未来女主人,自然是不能缺席。
介于扫墓是全民大事,邵家也依着法定假日给家里的保姆放了三天假。
所以,这三天邵家的家务活自然就由学校放假三天的云溪顶上了。
刚把早餐端到餐桌上,就看见邵逸夫从楼上下来了,而一向早起的老爷子今天却还没下来。
“怎么又吃包子?”邵逸夫看着餐桌上的早餐皱眉:“还是素菜包?”
“家里的包子都是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云溪白他一眼:“要吃肉包去外边呗。”
云溪说的是实话,因为老爷子年龄大了消化不好,医生让少吃肉食,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以素食为主,肉食为辅了。
可这话听在邵逸夫耳朵里却明显的变了味道,好似云溪是在说他在外边和温佳柔的事情一般。
“婴儿房的事情下个月开始重新装修,”邵逸夫在餐桌边坐下来对她道:“你看是按照原来的样子装修还是重新设计一下?”
“我不是学室内设计的,”云溪的声音淡淡的:“再说了,婴儿房也没坏,为何要重新装修呢?”
“爷爷生日那天不是被人给弄脏了吗?”邵逸夫略微有些不满的道:“都说那不吉利呢,还是重新装修一下的好。”
云溪淡淡的道:“随便你吧,反正我对儿童房没兴趣,你自己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这话邵逸夫不爱听了,刚用筷子夹起一个素菜包子又放下,然后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云溪道:“你这怎么回事?儿童房是给以后我们的孩子住的?你居然这般的不上心?像什么样子?”
云溪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笑了,只是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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