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很小,”易水寒赶紧安慰着安澜,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才轻声的道:“男孩2150克,女孩1985克,毕竟是双胞胎,又不足月,医生说能有这个体重已经是很好的了。”
男孩?女孩?安澜稍微愣神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她生了对龙凤胎,看来这让某两个人的愿望都达成了。
安澜听易水寒这样一说,倒是常常的松了口气,她看过不少的孕妇书籍,知道早产儿体重都比较小,而她怀的双胞胎,就是足月产体重也很难跟怀单胎的比。
易水寒见安澜皱眉头,赶紧追问着:“是不是很痛?”
安澜没啃声,不过牙齿却死死的咬紧,随着麻药逐渐的失效,腹部的痛的越来越清晰,此时让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早在怀孕时就了解过,剖腹产是生之前不怎么痛,因为直接剖腹少了阵痛那一关,但是生下来后,那种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所以之前她和母亲以及易水寒说起生产时都曾说过要自然生产,她宁愿阵痛,因为那是每个女人生孩子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是她不想要剖腹,因为剖腹不仅让她肚子上多了一条口子,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要孩子都生了还来忍受巨痛。
产检时曾遇到几个生二胎的孕妇,她听她们说起过剖腹产的经历,说剖腹产后的巨痛不仅很难忍受,而且刚开始两天连床都下不了,大小便都无法自理不说,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无法带孩子。
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她是不想剖腹产,但是上天却不想如她的意,不仅让她的孩子提前到来,同时还让她不能自然生产。
p澜苏醒过来了,首先想的自然是要去新生儿科看孩子,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现在躺床上连动都不能动,更别说下地来走路了。
可她想看宝宝,想看看刚生下来的孩子究竟是怎样的?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正因为想早点去新生儿科看宝宝,所以她拒绝使用镇痛泵,而这也让她更痛,尤其是晚上,腹部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根本就让她无法入睡。
易水寒见她痛得额头冒汗牙齿紧咬着嘴唇连话都不说,心疼得要命,于是就去找医生问有没有止痛的药,结果医生说止痛的药有副作用,她现在开始宫缩,自然是痛,但是不用药恢复得更快,如果能忍就最好不用,当然,实在忍不了就只有打止痛针。
安澜没有到实在忍不了的地步,她好似个坚强的铁人一样,即使再痛也不喊出来,就是咬紧牙关忍着,还说没事,几个小时后就好了。
这个夜晚,安澜痛得几乎没睡,而易水寒也没睡,就坐在病床边守在她,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特地在笔记本上下载了小品给她看。
或许是因为累了,或许是因为痛终于慢慢的减轻了,凌晨三点多,安澜终于不看搞笑的小品了,抓紧易水寒的手,逐渐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秦沁一和蔡素芬就赶到病房里来替换照顾安澜一夜的易水寒,然而,当她们推开门,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安澜和趴在病床边的易水寒两手紧紧拉住十指紧扣却都睡沉了时,都不忍心走进去打扰他们了。
邵含烟提着一瓦罐鸡汤到妇产科住院部时,看见的就是秦沁一和蔡素芬坐在门外的塑料袋凳子上,她当即疑惑起来。
“怎么了?”邵含烟看着秦沁一问:“安澜不在病房里么?”
“安澜在病房里,”秦沁一低声的对邵含烟说:“不过他们俩这会儿睡着了,我们还是等会儿再进去吧。”
邵含烟听秦沁一这样一说,把门缝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朝里一看,果然,病床上的安澜和趴在床边的易水寒都睡得正香。
邵含烟轻叹一声,把手里的瓦罐递给蔡素芬道:“那麻烦素芳等下给安澜吃了,我得赶回去,今儿个我侄儿结婚呢,不能守在这了,你们就多费点心。”
秦沁一点头,让邵含烟赶紧去忙,说这里有她们守着就行了,她不用担心,她们会把安澜母子三人照顾好的。
安澜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这是她生完孩子醒过来后第一次睡得这么沉,而且还睡得如此之香,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真是多亏了易水寒昨晚那一个接一个的搞笑小品。
她醒过来时才发现易水寒居然还趴在床边睡觉,于是忍不住用手推他:“水寒,别睡了,都十点多了,云溪的婚礼是不是要开始了?”
易水寒是听见婚礼两个字才醒过来的,于是赶紧睁开眼来,用手揉了下眼睛才道:“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今天是逸夫和云溪结婚,可我帮你定的礼服。。。。。。”
易水寒说到这里,又看向安澜那已经小了很多的腹部,心中忍不住感叹,他那儿子和女儿这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他花了那么多心思亲自为太太设计的礼服安澜居然没机会穿上了。
安澜听了他的话就笑了起来,细长的手指从他的头发里穿过,然后柔声的道:“我昨天已经穿过了,在巴黎春天里,我带着孩子们穿过了呢,挺好看的。”
易水寒就笑,把她的手抬起来送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才满意的道:“穿过就行了,我就担心你一下子都没穿到呢。”
“快去吧,”安澜催催着他:“同时跟逸夫和云溪说声抱歉,我就不能亲自到现场去祝福他们了?不过你把我的祝福代过去,就说我祝他们幸福!”
“放心吧,我去就代表我们俩都去了,”易水寒站起身来,弯腰下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才柔声的道:“我吃了午饭就回来,不会耽误太久的,喜酒我替你喝了,喜糖帮你带回来。”
安澜就笑,催他赶紧走,说再不走等下喜酒都赶掉了!
易水寒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到门口又回来叮嘱她:“我走后如果实在忍不住痛,就还是让医生帮你打止痛针吧。”
“。。。。。。”
安澜无语,昨晚那么痛她都忍过来了,今天再怎么痛也不可能比昨晚更痛,她又怎么会忍不住呢?
易水寒参加邵逸夫和柳云
溪的婚礼去了,秦沁一和蔡素芬进来照顾她,俩人照顾一个病患,自然是非常的轻松。
因为安澜刚刚睡醒,这会儿不困,秦沁一就兴奋的和安澜讨论着孩子名字的事情,问她和易水寒商量好给孩子取什么名了没?
“之前不知道是龙凤胎,所以没讨论过名字的问题,”安澜如实的说:“再说了,水寒早就说过了,男孩既然跟妈姓了,那名字也就麻烦妈取了,我们都不操这份心了。”
秦沁一听安澜这样一说,当即就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轻声的问:“安澜,让男孩跟我姓秦,水寒他——没意见吧?”
安澜听母亲这样问忍不住就笑了,赶紧安慰着秦沁一道:“妈,让孩子跟你姓又不是我强迫水寒的,是他之前自己就这样说过的,他怎么会有意见呢?何况易家又不指望着他传宗接代。”
“话是这样说,可之前那不是他跟易家的关系不好吗?”秦沁一白了安澜一眼:“如果那时他跟易家关系好,他也不会入赘到我们顾家不是?现在他跟易家关系好了,我怕他又不愿意了呢?”
“不会的,”安澜用肯定的语气告诉母亲:“妈,放心吧,水寒是个说话算数之人,说了让孩子跟你姓自然就跟你姓了,你就赶紧帮孩子取名字吧。”
“呃,”秦沁一听女儿这样说,即刻就高兴起来,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便签本来翻开递到安澜跟前道:“你看看,这是我昨晚想的三个名字,你觉得哪个好一些?”
安澜看着秦沁一便签本上写着的三个名字:天宇,冠宇,浩翔,浩泽。
“。。。。。。”
安澜直接无语了。
她想母亲估计是糊涂了,她这不生的龙凤胎么?怎么取的全都是男孩子的名字?
“妈,女孩子叫冠宇浩翔什么的不好听吧?”安澜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母亲建议着:“是不是太刚性了一点点?”
“我这是给男孩子取的名字啊,”秦沁一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不说好了男孩跟我姓的么?女孩子跟水寒姓易啊?女孩子的名字估计轮不到我来取吧?水寒的奶奶或者妈妈会帮忙取的,我就不参与进去了,省得她们到时说我没顾忌到她们的感受呢。”
“。。。。。。”
这一下,安澜彻底的无语了。
这俩孩子究竟是她生的还是她们生的?
孩子取名字这么大事就被她们给这样瓜分了,而她跟易水寒这做父母的貌似没多大事一般。
他们这父母当得,是轻松呢?还是,彻底得被人给架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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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文明天正文就大结局了,后天开始柳云溪的番外,谢谢大家的陪伴,番外一样精彩!
210。漫天璀璨的烟花(大结局)()
易语嫣上午九点多回到易家大院,把车停稳刚推门下车,易家老太太徐青莲就过来了,看见她就说:“别下车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开车送我过去。”
“奶奶,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语嫣略微有几分吃惊,赶紧下车来用手搀扶着正欲拉开她后排车门的徐青莲牙。
“我要去法院,”徐青莲气呼呼的说:“你们现在一个一个大了,翅膀硬了,就连父亲都不认了,天泽不回来就算了,你在滨城也不管你父亲了,你们不要父亲,但是我也还得要我的儿子不是?”
“。。。。。。”
语嫣有些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过不要父亲这样的话了?
她想大哥肯定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才对,虽然大哥去美国已经一年了酢。
“奶奶,现在才早上九点呢,”易语嫣小心翼翼的劝着自己的奶奶:“你先进屋去,我换身衣服再出来,别着急,时间还早呢,不是下午两点开庭的么?”
“谁跟你说下午两点?”徐青莲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孙女:“都说你们不关心你父亲的事情,还狡辩不承认,明明是上午10点开庭的好不好?”
易语嫣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从大门出来的张嫂,只见张嫂对她摇摇头,意思是不要跟老太太争辩。
于是,易语嫣就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那估计是开庭时间提前了,奶奶你别着急,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究竟怎么回事?”
徐青莲狠狠的瞪了孙女一眼,然后忍不住就说了句:“还问什么问?你妈刚出门去茶叶店了,现在她的心目中除了她自己开的那家茶叶店,别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什么人她也都懒得理会了。”
“。。。。。。”
易语嫣再度无语,奶奶这是撒气呢,估计是自己的母亲不想出庭,所以奶奶这心里憋着气没地方撒,于是见她回来,即刻就把气撒她身上来了。
她想母亲这会儿出去估计也不是去茶叶店,再说邵家出了这样的大事,外公给气病倒了,母亲作为外公的女儿,这个时候不回去安慰她的父亲还去经营茶叶店,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何况,茶叶店现在也不需要母亲整天的亲力亲为了,毕竟二嫂的母亲回来了,而二嫂的母亲比自己的母亲要懂茶叶得多,她经营起来也比母亲经营起来更得心应手一些。
虽然这样。她到底还是给母亲邵含烟打了通电话,然后把老太太生气的事情给自己的母亲说了一下。
邵含烟在电话里告诉她,开庭的时间没提前,依然是下午两点,之所以告诉老太太提前了,就是因为不想让老太太过去,于是她出门时才跟老太太说必须提前半个钟到,这会儿开车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不想让老太太过去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老太太年岁已高,而易旭山当庭释放的可能性不大,毕竟有命案在身呢,估计没有两三年的刑期都有一年半载的刑期,怕老太太经受不住刺激晕倒在法庭。
易语嫣听母亲说完原因后楞了楞,然后好半响才问了句:“那妈,你下午。。。。。。会出庭吗?”
手机那边传来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是挂断,很显然,邵含烟不想回答女儿这个问题。
握紧手机站在院子里,楞了半响,易语嫣才转身朝大门口走去。
不管母亲会不会出庭,但是她必须要去,父亲和母亲的婚姻纠葛是他们的事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父亲很爱她,比爱大哥还要爱。
所谓爱屋及乌,她时常想,父亲应该还是爱母亲的,否则不会对她和大哥都这么好。
再说了,谁会喜欢自己不爱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呢?
只是,父母之间,生生的隔着董佳慧,而那个女人让父亲倾其一生去爱,最终却害了父亲。
虽然说他们兄妹都大了,父母离婚其实对他们影响不大,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讲,她还是不喜欢父母离婚的。
谁愿意有两个父亲?谁又愿意有两个母亲呢?
而同时,必须要去的人还有易水寒。
而他出庭不仅是以易旭山儿子的身份,同时还因为易旭山案件是由他引起的,他也是案件中的一员,而他的证词对董佳慧的定罪至关重要。
午饭后,易水寒正在衣帽间换衣服,昨天才从医院出院回来的安澜靠在床上略微有些不放心的问:“你一个人去没事吧?要不要让陈楠或
者孙兴陪你过去?”
“不用,我是去作证的,”易水寒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走到床边弯腰在她唇瓣上印了一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
安澜无语,她是担心他有事么?她是担心他一时心软,到时又稀里糊涂的说了对董佳慧有利的话了。
易水寒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低笑一声,在她床边坐下来,把她的手拉过来握在自己的手里。
“安澜,”他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她虽然曾经做过我的母亲,但是她和我之间的交集并不是很多,虽然她跟我之间有所谓的母子之情,但是那已经非常淡薄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只是去澄清这一次的事实而已,别的都交给法官去处理,再说了,法官的判断我也左右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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