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一听了易水寒的话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淡淡的道:“这些话你还是对安澜去说吧,按我的意思既然你已经搬出沁园就不用再回去了,可顾云博说有些秘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你之前的确是表现得很好,我们不能因为你的一次的行为就全盘的否定你。。。。。。”
秦沁一说到这里又停顿一下,然后想了想说:“所以,我们把决定权交给安澜,如果她还愿意和你过日子,我们不反对,如果她不愿意和你继续生活下去,我们也不劝说,总之,沁园现在是安澜的,要不要你再次回去由她做主。”
易水寒抿紧嘴唇点了点头,秦沁一又说:“还有,你尽快把邓擎苍给你做的广告和他协商好解决了。”
“这个我知道,等他休息一天,明天我会安排陈楠和他协商的,”易水寒说完这句又想到什么,于是追问了句:“那。。。。。。这件事要告诉安澜吗?”
“这件事我会自己跟安澜说的,”秦沁一略微有几分尴尬的道:“我只希望这件事不要被外界知道了。”
易水寒点头表示明白,“我懂,何况我这人不喜欢探究任何秘密,记性也不好,只知道安澜有好心人捐血挺过难关了,至于好心人的秘密什么的我没时间去打听,更没心情去说八卦。”
秦沁一听易水寒这样说也就暗自松了口气,又叮嘱了易水寒几句,让他照顾好安澜什么的,然后才落幕的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其实这一次易水寒搬出沁园的行为让她非常的生气,而安澜的失踪更是让她觉得易水寒是罪魁祸首,她已经决定不要这样的女婿了。
可顾云博劝她,易水寒之所以要搬离沁园说不做顾家人了,是因为邓擎苍拍的那广告,所谓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易水寒的行为虽然极其不对,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也说明了他非常在乎安澜。
还有,易水寒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对安澜,对顾家一直都很好,尤其是去年博耀卖那块地,他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掏空海米的资产来买那块地,这就说明他心里把安澜看得比什么都重。
顾云博还说,沁一,沁园是滨城唯一的古园,但凡稍微有点财力的人都想霸占了去,而真正愿意和安澜一起守护沁园,真正愿意丢弃自己的家来做顾家人的却是少之又少,而像易水寒这种宁可自己负债累累也要让沁园以及沁园的主人免受破产的人恐怕也真的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
正是因为顾云博的劝,秦沁一才放弃了驱逐易水寒的做法,然后把决定权完全的交给女儿,她想女儿已经那么大了,她想要什么样的人,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心里也应该有数了。
易水寒目送秦沁一进了电梯,这才转身朝安澜的病房走,只是刚走了三分之二,突然身边一间病房门拉开,然后走出来了凌雨薇来。
凌雨薇看见他明显的一愣,不过即刻又反应过来,略微有几分兴奋的说:“水寒,你是来看姨妈的吧?赶紧进来,姨妈正念叨着你呢。”
“我是路过,”易水寒淡淡的应了声,然后迈开
大步就继续朝前走去。
“水寒,”凌雨薇稍微迟疑一下还是又迅速的追了上来,语气略微有几分急促的道:“水寒,姨妈受了很重的伤,她的小腿甚至截肢了,以后可能要装假肢,而她的脸。。。。。。”
“她的伤跟我没关系,也不是我造成的,”易水寒冷冷的抢断凌雨薇的话,头也没回的道:“我不会去看她,她也不是我母亲,我现在要去照顾我的妻子,她可以让他的老公照顾她不是吗?”
易水寒说完这句迅速的朝前面拐弯处的单人病房走去,他心里记挂着安澜,才不愿意多花时间和凌雨薇说话,安澜此时正在和伤痛做斗争呢。
想到医生说她为了孩子做手术时不肯用麻醉药他心里就抽搐的痛,他不敢去想那是一种怎样的画面,而那样的画面直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开口对她说放弃这两个孩子。
是的,他无法开口,所以他坐在安澜的病床边时就只是仅仅的把她的两只手攥紧在手心里,把自己的温度和力量传递给她。
做手术没打麻醉药,手术后也不肯用镇痛泵的安澜依然很痛,痛得额头不断的冒汗,痛得牙齿死死的咬紧不愿出声,就怕嘴一张自己就再也忍不住了。
好在医生说:“不用镇痛泵虽然很痛,但是也有不用镇痛泵的好处,至少恢复得快,她今天肯定还是很痛的,不过晚上估计就减轻了,明天应该就没那么痛了。”
安澜为了忍着痛一直咬紧牙关,连话都不能说,更别说是吃东西了,于是易水寒就拿了温水和小勺子一点一点的从她的嘴缝里浸下去。
“安澜,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不好,”易水寒一边用棉签给她湿润嘴唇一边轻声的说:“我不该看见那样一个视频就去怀疑你,不该把手机关机让你联系不上我,更加不该因为生气就冲动的搬出沁园去。。。。。。”
“安澜,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冒着台风和暴雨来找我,”易水寒继续说:“安澜,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更加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怀了我们的宝宝。”
易水寒说到这里感觉到手心里握着的手在挣扎,他以为她想要挣脱开去,愈加的用力握紧,可安澜依然在不断的挣扎,而且正用目光看着他,示意他赶紧放手。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易水寒终于放开了她那只不断挣扎的手,紧张的看着她问:“不舒服就告诉我,哪怕是用手在我手心里写字告诉我都好,就是,不要不理我,不要赶我走,不,你赶我也不走。。。。。。”
安澜艰难的抬着那条没受伤的手臂正准备在易水寒手里继续写字时,病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然后走进来了妇科医生和护士。
“她孩子虽然暂时保住了,但是依然还是有随时流产的可能,”妇产科医生对易水寒说:“她做手术时没用麻药,现在手术后肯定很痛,你要想办法让她赶紧睡觉,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休息才会让她恢复得更快和对腹中的孩子更好,而不是你不停的在旁边给她说话,你给她说话只会影响到她的情绪,让她原本就因为痛难以入睡的情况下更加休息不好。。。。。。”
易水寒点点头,医生说的话他都记着,待医生走出病房门他才又赶紧追了出去。
“医生,”易水寒在走廊上叫住了正欲朝电梯走的妇科医生。
“有事?”妇科医生回转身来看着他。
“上午负责安澜外伤的医生说她这一胎极难保住。。。。。。”易水寒把外科医生的话给这妇产科医生说了一遍。
“她的情况的确非常特殊,”妇产科医生看着易水寒说:“外科医生说得没错,她这种rh阴性血生第二胎是非常危险的,孩子生下来溶血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几,不过如果她第一个孩子流产时医生给她注射了免疫球蛋白的话,那就能大大的降低这种几率,所以现在关键还是看她第一次流产时医生有没有给她注射抗d的药物,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不好下结论。”
“那。。。。。。如果以前的医生没有给她注射免疫球蛋白,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易水寒望着妇产科医生焦急的追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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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二少真是个好男人啊()
妇产科医生摇摇头:“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因为新生儿溶血几率达到百分之九十几,而不溶血的只有百分之几,你们如果很想要这两个孩子,那就尽快去查清楚当年的医生有没有给她注射抗体,注射了当然好,没有注射,那建议尽早做手术,免得胎儿大了增加手术的难度和对母体的伤害度。”
“谢谢!”易水寒艰难的跟妇产科医生说了谢谢,然后才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再度回到病房,护士刚好给安澜换药,见他回来就说:“她好像要上厕所了,她这种情况有人搀扶是可以自己去上厕所的,你看。。。。。。”
“她还在保胎,”易水寒赶紧抢断护士的话说:“蹲会不会让她增加流产的可能性?”
“哦,那就插尿管吧,”护士这才把安澜保胎一事想起来,略微有些歉意的说:“她这好像刚刚不见红,还是插尿管比较保险。”
“插尿管会不会很痛?”易水寒皱着眉头道:“她因为手术时没用麻药,现在也不肯用镇痛泵已经很痛了,我不希望还在她身上增加痛,我担心太多的痛她承受不了。”
护士皱着眉头说:“那你就自己想办法了,用尿盆的话她的小腿接骨现在不能动估计要抬起臀部有些困难,要不你就去买最大号的尿不湿吧,那个管用,她上完厕所你取下来扔了就是。籼”
“那行,谢谢哦,”易水寒被护士一提醒,即刻想到尿不湿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又赶紧对护士说:“麻烦你在这帮我看几分钟,我马上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上来。”
“。。。。。。”
小护士有些无语,不过看他那么英俊帅气,又对老婆这么好,而且这病房里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也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你快点啊,”护士对走到门口的易水寒喊着:“今天伤员多,有些病房的伤病患情绪又特别不好,我很忙的。”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耽误不了两分钟的,”易水寒答应完这句,人已经迅速的关上门冲了出去。
护士待易水寒走了才回头对病床上咬牙忍痛的安澜说:“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大人的大小便很臭的,很多男人都不愿意老婆用尿不湿,他们更愿意老婆插尿管,那样省事又不会闻到臭味。”
安澜咬紧牙齿点点头,努力是想要给这护士一个笑脸,可因为的确是痛,笑容在脸上最终也还是没有成形。
护士看她那样忍不住就笑着说:“你别笑了,你还是咬紧牙关看上去比较顺眼,不过你也好勇敢的,做手术不用麻醉药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我们护士都在说你太坚强了。”
护士说到这里不由得感叹了句:“天下的妈妈果然是最伟大的!为了宝宝她们是什么苦都能吃的。”
安澜就点点头,护士就赶紧说:“好了,我不跟你说话了,你闭上眼睛休息吧,像你这样的情况要多休息,等会让你老公给你唱唱催眠曲。”
护士说完这句果然就不再说话了,倒是又去拿了体温计和血压计过来给安澜量了体温和血压,好在一切都还算正常。
护士把这些做好,易水寒就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袋大大的尿不湿,护士看了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打趣的说了句:“你这是。。。。。。多余的准备留给孩子用呢?”
易水寒的脸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解释了句:“你们医院便利店没有小袋的了。”
护士含笑着走了,而易水寒则迅速的过去把门落了锁,然后又拿了一片尿不湿出来低声的对安澜道:“你躺着别动就行了,我给你把尿不湿套上,你上好大小便用那只没受伤的抬一下,我再帮你换取下来。”
安澜的脸羞得通红,她原本想说我只是一条小腿骨折另外一条没事,完全可以去洗手间上厕所的,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现在刚刚保住,这还得万分小心,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易水寒倒是非常自然的帮她把尿不湿放好,然后盖上被子在她耳边低声的道:“现在可以上厕所了。”
“。。。。。。”
邵含烟回到家就安排张嫂炖汤,她语气有些急促的说:“张嫂,赶紧得,煲一乌鸡汤,煲久点,我晚上给安澜送去。”
“乌鸡汤?”张嫂听了邵含烟的话略微楞了一下才说:“刚刚听大小姐说二少夫人在医院保胎来着,乌鸡是活血的。”
“哦,对哦,”邵含烟用手拍了一下脑袋才反应过来,
然后略微又自嘲的说:“看我这糊涂得,把这乌鸡的功能都给忘记了,那还是煲大骨汤吧,安澜她小腿骨折了,喝点大骨汤比较好,补钙对腹中的胎儿也有好处。”
张嫂点点头,赶紧笑着说:“今天早晨我才买了一根大骨,那现在就去炖上,不过大骨的时间要长一些,估计这大骨汤煲好,都得晚上了。”
“没事,晚上好,”邵含烟赶紧说:“反正她这会儿痛得也没法吃东西,晚上送过去,希望她没那么痛了,倒是能喝点汤下去。”
邵含烟见张嫂从冰箱里拿了大骨出来,又赶紧拉开冰箱门说:“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好点的菜,也给水寒做点饭菜送过去,那两个孩子,这一次都折腾得够呛,真不让人省心。”
“夫人,你去歇着吧,”张嫂笑着对邵含烟说:“这两天为了找二少夫人你也没少累着,趁这会儿去休息一下,等我弄好了叫你,晚上你吃了晚饭送过去差不多。”
邵含烟点点头,这两天她也的确是累了个够呛,主要是心累,前两天是为寻不到安澜担心,昨晚又因为安澜等不到血液担心,今天才彻底地把心放下来。
邵含烟从厨房走出来,刚走到餐厅就看一脸黑沉的易旭山从门外进来,而且看样子他好似非常的不高兴。
邵含烟忍不住就说了句:“哟,这是为你的董家小妹担心呢?听说她整张脸都毁了,那么漂亮一张脸毁了的确是可惜,不过你那么多钱,直接把她送到韩国去整容不就成了?到时给她整得比她的侄女凌雨薇还年轻漂亮都可以啊?”
面对邵含烟的冷嘲热讽,易旭山没有像往常那样发怒,反而还问了句:“那顾安澜怎样了?手术做了没有?你们昨晚等到几点啊?”
邵含烟当即睁大眼睛看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忍不住就反问回去:“你刚刚问谁来着啊?你董家小妹昨晚不就做了手术了么?不是你这个当老公的亲自在手术单上签字的么?”
易旭山原本黑沉的脸当即就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低声的道:“好了,含烟,当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不是没有别的家属吗?水寒那个不孝子又不肯帮她签字,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水寒是不孝子么?”邵含烟嘴角拉扯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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