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奸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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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奸臣老公-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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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悠然心底微颤,似觉刚刚说得或许多了一些。

    他不是反问,而是平述的口气。

    楚瑾瑜森眸倏眯,“你很了解我。”

    她仰头看他,语气轻快地问道,“你想我怎样?想我像是其他人一样跪在你面前向你求饶?倘若如此,你就会还我们烟馆的经营权吗?就不会来找人骗阿三?”她紧盯着楚瑾瑜看似淡漠的俊颜,轻轻笑了笑,“我想,答案肯定是不会,甚至会变本加厉。”

    楚瑾瑜看步悠然完全不在乎的神情,笑容微敛。

    步悠然眼眸一抬,心情放松,“哦,原来是这个。”

    “你明明一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烟馆之事为何不来问我?”

    步悠然将杯子放在床头,俯首瞥了一眼床褥,生怕底下真的漏了,轻轻看似不经意地用手一摸,似乎是干燥,心稍稍安了一些,才想起他的问话,不由一笑,“我有什么可被好奇的,普通得不能太普通。”她自认为没有做出任何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一直以来都处理得很好,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楚瑾瑜眉宇轻佻,似乎对步悠然知道他身份并不感意外,他睥睨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步悠然叹了口气,缓了一缓,又抬起头,“堂堂的一国左相,年纪轻轻坐拥天下近半,不,现在或许已经是掌握了全部的清国商业,不缺钱,不缺美女,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所以,我实在不敢去猜你难道是为了我那日说的一顿饭来的?又或者是因为我拒绝了白日你送的药材,一怒之下跑来兴师问罪?又或者只是以我作为一个幌子,其实是看上了我们的某一位姑娘?”

    “你为何不问我怎么过来的?因何而来?”楚瑾瑜转身,坐在距离床最近的一张椅上,与步悠然面对面。

    步悠然看他扬起的嘴角,似顽皮的大男孩儿,不由兀自低头笑了笑,许他就是孩子气突然泛起才故意说那番话的。

    楚瑾瑜似得逞地盯着步悠然慌乱、复杂、疑惑不解的复杂神情,“是你非要问我的。”还无赖地要推卸。

    步悠然暗自一惊,那岂不是已经坐在这里将近三个小时了?就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大概是在子时,亦或是比子时要早一些。”

    “不想说就算了。”

    “想知道?”他诡谲地笑了笑。

    步悠然浅浅抿了口,“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似生气地冷嗤,悠然转身向四方桌走去,倒了一杯白水递到她的面前。

    步悠然咳嗽了一声。

    她抚着胸口,双眸由怒转淡地瞅着眼前的楚瑾瑜,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乌黑的发丝半松散,就这般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步悠然惊魂未定,却又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幸好她沉着冷静,曾经亦是有过几次这样的经验,倒也很快便平复了加速的心跳。

    然,一睁眼,却看到床铺边上站着一抹颀长人影,因着外面的灯光还未熄,遂,此人大体轮廓还是可以看到的。

    步悠然因为来月事,小腹痛,不想挪动半步,晌午过后就趴在床上,晚上喝了一碗汤便早早睡下,夜里,突感身下似乎有流动,猛地睁开眼,虽古代的月事带子很结实,但却没有现代加长吸收效果好又安全,想着定是身下红了一片,懊恼加烦躁地在黑漆漆的屋内床铺上坐起身来。

    姑娘们打扮得红红绿绿,花枝招展,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儿,直至深夜,敲锣人第二次走过,才不死心地回了院子里。

    夜色拉开帷幕,原本该是灯火通明,比白日还要热闹的两条街,一条是烟馆,另外一条是红楼,但因朝廷的管制,而变得冷清。

    ……

    步悠然扭头看向木窗,“现在咱们才去考虑恐怕已经晚了,就像是烟馆,早晚都是人家的。”

    刘万娘低头晦涩一笑,再抬首看向步悠然,“那依你看,会不会是已经有人开始打咱们的主意了呢?”

    步悠然站起身,安抚,“妈妈也不必这般说,只是眼么前儿,你考虑的都是我们,只想着给我们多拿些好东西。”

    她幽幽地了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的确该谨慎……唉,”她不由自嘲,“许是真老了,若是以前断不会这般鲁莽。”

    “您知是谁送来这些药材吗?您又能想得到倘若咱们收下了,明日会有多少人踏破了咱们的门坎儿?谁知道此时此刻在这种严峻形势下送来上万两的药材是好事还是坏事?”步悠然一连串的问题令刘万娘木怔。

    刘万娘表情微僵,不解地盯着她。

    步悠然坐在椅上,径自倒了一杯茶,“妈妈,您怎聪明人办糊涂事呢?”

    “你傻啊?这些可都是价值好几万的药材。”刘万娘叉着腰,数落道,“况且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倘若现在用不上先收下亦好啊,何必非要拒绝呢?”

    人刚一离开,刘万娘就扯着步悠然的手臂向楼上走,进了屋,掩上房门。

    男子面露为难,但步悠然的态度坚决,亦是没有办法,毕竟不能强人所难地接受,只得原模原样地搬了回去。

    “您尽管回去将我原话转告,倘若他有任何不满,可亲自来找我。”这番话说来也很搞笑,送人之物别人不接收亦是常有,他会有何不满呢?可是没来由地,步悠然就是知道,楚瑾瑜会不满。

    男子眉头蹙拢,“可是主子……”

    步悠然眸光淡扫向面对着她站立的男子,先是一揖,“感谢您家主子的好意,只是,我现在身子已无恙,还请收回这些珍贵药材。”

    他楚瑾瑜三番两次地影响她的生意,她都没有斤斤计较,反而用平常之心来面对,不过就是想要遂自己的心,平淡生活,而现在面对着这些无劳而获的物品,一旦收下便会风波四起,她又怎能去接受呢?

    这些药材不能收,纵使珍贵到可以转手卖掉赚很多的银子,亦是不能碰一下。

    所以,

    而今后,于朝廷而言,步悠然三个字成为了间接阿谀奉承的对象,于百姓而言,她即将和奸臣左相划上等号。

    眼下他突然兴师动众地送来这么多名贵药材,以现在如同惊弓之鸟的局势,定不在一个时辰之内,以风一般速度传到朝廷上下,纵使楚瑾瑜隐瞒身份,纵使她步悠然只是一个民间小人物,可亦会轰动全城,再以朝廷各种上下拉网式的暗地调查,定早晚知道她步悠然背后有人,而且此人即是朝廷现在唯一说话有力度的左相罩笼。

    倘若是在以前,步悠然可能不会有所怀疑,可现在……这一系列政策是他所出,又先后将阿三烟馆使计收购走,现又害她最后的收入来源之地生意萧萧瑟瑟。“打”她的是他,“捧”她的还是她。这是要闹哪样?

    可楚瑾瑜又为何?

    况且想来她与朝廷现在颇熟悉的人,也仅有赵彦华和楚瑾瑜,可赵彦华与她还未到姐妹情深地步,且现在她定为情困,难以脱身;遂,答案一想即出。

    可放眼整个清国,惟有一人可以这般,那便是新上任的左相楚瑾瑜。

    步悠然快速打量,看此人虽穿着普通便衣,但看气质身材应当是习武训练有素之人,遂,初步断定是个朝廷当兵的,再看向他身前的那些草药,上面注明着每一味药的名字,有穿山甲、人参、鹿茸等均为珍贵药材,可见其背后财力还是权势都具有,那么既然可以送人,就说明此人获得这些药材绝不费吹灰之力。

    “步姑娘,在下受人之托,给您送来这些草药,共有七十三味,另今日晌午过后会有郎中为您过来把脉。”一男子穿着灰色长袍,拱手行礼。

    两人走了出去,随着采菊来到正厅。

    “药材……”步悠然亦站起身,看向刘万娘,她眉宇微挑,表示也不知情。

第十八章 两心相望,似曾相识(二)() 
    步悠然一怔,血液瞬间好似逆流,直冲向脑海,倘若现在有灯光的话,定已经或红或白的脸色让人惊叹不已,她的脑子空白,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去回答的楚瑾瑜这个问题,隐隐约约只冒出四个字,“怎、怎么可能?”他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怎么可能……”接下来沉默了会儿,什么话也没说,拉开门便走了出去。此时此刻,的大厅内应当是漆黑一片了,所以他的离开亦是没有人注意到的,也或许他根本无需走门口,她记得他是有武功的……步悠然兀自失神地想着。……虽然以为不接受那些昂贵的药材便能相安无事,但却没想过亦是会有人知道,亦是会有风声走漏,亦是会……招来敌人。李万金坐在雅间内,双瞳如似喷火一般地瞪着步悠然。步悠然不紧不慢地为他斟满了茶水,虽然她并不将李万金视为友,但仅是单方面,她并不知道李万金当她是什么,但至少应当比她看得要重。“你和他认识?”他质问道。步悠然亦自斟了一杯,捧于手心,抬眉,“你说的认识算怎样?是见面打招呼的,还是说……可以谈心论理想的?”李万金拍了下桌面,“我不想和你玩什么文字游戏,你只管告诉我,你是不是背地里早就和他认识了?”步悠然低头浅笑,径自喝了口茶,“这茶这么香,不尝有点浪费了……”“步悠然!”他怒吼。步悠然敛笑,“你是谁?”她再次抬首,语气明显要比刚刚重了些,“你凭什么这么问我?”李万金眉头皱起,双目紧盯着步悠然那平淡无奇的面颊,似愈发看不懂,“为何我以前没发现你这样一面?”“哪样?背惠怒邻,弃信忘义?”步悠然扬声,眼皮一抬,“说到弃信忘义,我自是比不过你们男人,追求一个女人可以奋不顾身,当一旦得手却又可以做到弃之如敝履的狠绝!况且,我本身又未做什么背信弃义之事。”“你……在为宋亦玲不平?你认识她?”他诧异问道。“不认识。”步悠然回答得干脆利索。“那你是因为东漓?”李万金看步悠然没有应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东漓与我原本就是你情我愿,在这种地方,你让我如何去做?”步悠然望着窗外,没有回声。“好了,咱先不说这个,撇开东漓,撇开乱七八糟的感情,你和楚瑾瑜到底什么关系?”他似很着急地起身,绕到步悠然的眼前。步悠然转眸看他,一脸忧容,看起来还有几分的憔悴,他亦不过才十几岁,可是看上去却好似已经三十多,只怕他现在所担忧的不仅仅是仕途,还有他的财富,他后半生的享乐生活将被洗劫一空。他的确是该担忧,毕竟他以前得罪的人是楚瑾瑜。步悠然放下茶杯,难得的郑重望着李万金,“并无关系。”“怎么可能?倘若没关系,他为何要送你那么贵重的药材?我、我记得以前在看见过他一次,是不是那次认识的?”“不是。”步悠然答得淡定,站起身,走至窗前。

    “那不是的话,又是哪次?是更早?”李万金急步跟来。

    “你不觉得此时此刻来追问我这些有些可笑?”歩悠然扭头回望着他,“倘若你知道我和楚瑾瑜的关系又如何?能影响你多少呢?你若还有一点理智的话,有一丝丝男人担当,应当想着怎样去护住内眷,为李大人分忧,而不是过来找我这个外人,更不应当出现在这里。你认为呢?”

    被歩悠然如此反问,李万金沉默了,他站在歩悠然的旁边,手臂无力地下垂,手指一点点地蜷缩,直到攥成一个拳头,使劲地将指甲深陷……

    “李公子,是时候该清醒一下了……”歩悠然的话语毫不留情面,可看到他还这般幼稚地站在这里,心理一股无名怒火。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的知己,看来是我错了。”李万金转身,向外走。

    歩悠然环胸看着窗外,隐约听到脚步声挪近,没有转身,“东漓,你会怪我吗?”

    东漓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异样,“我有什么可怪的呢?他与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是你情我愿而已。”她自嘲道。

    “你看外面的街景多么祥和。”

    东漓又向前挪了两步,探头,眼底的阴霾可却没有随着街面上的繁华热闹而变得晴朗。

    “歩姑娘,我这个人脑子没你聪明,不明白你的话中深意。”

    “你看京城这么祥和,朝廷却动荡不安,其实每个人的人心都是惴惴不安的,却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不觉得有些太累?”

    东漓咬唇,蹙紧眉头,“这还不是因为新上任的左相?你的烟馆,还有咱们,还有……李公子,都是因为他!”

    歩悠然面无表情,“纵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来统一。”

    “统一?”东漓敏感地听到了这个字眼儿,“什、什么意思?你是指他会……”她不敢说后面的两个字。

    歩悠然摇头轻笑,“我怎么可能预知,但是我所指的统一是左相和右相。”

    东漓震惊,“那、那李大人……岂不是要?”

    歩悠然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手扶向东漓的两肩,表情凝重,“东漓,这些话我不该讲,但是你助我不少,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些,以现任左相的能力,他早晚会统一,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可你看到了李万金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一个风吹草动,他就急着爬过去,倘若我没有猜错,李大人撑不过一年,所以,你的心要收好,这样的人并不值得托付。”

    “我……我并不是因为他、他是李大人的儿子……”东漓声音颤抖。

    “我明白,”歩悠然拍抚,“纵使是在感情上,他亦不是一个良人……”

    东漓闭上眼,以前还有一丝丝的期许,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做正室,哪怕是偏房也好,只要他爱她,她就会等,等着他来接她……她不想承认他的无情,不想承认自己所付出的男人是个不敢担当的人……

    ……

    事实证明,歩悠然说得一年还是有些长了。

    短短三个月内,右相这个职位消失了,朝廷内多了一个‘摄政王’,以皇帝年幼为由,摄政王辅政,太后垂帘,从此更没有人再敢私下里议论曾经的左相,就连原来国家有姓‘楚’的亦都私下改了别姓,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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