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走出了一个腰腹滚圆、头上戴了简易珠花的女人,脸色偏黄,泛着油光,嘴角往下掉,一看就难以相与。
她拖着颇为沉重的步伐,来到门边。
打开,没想到看到了眼前这样的两个人,她当即一愣,“你们这是?”
这两人与这个明显地方格格不入,也不知是打哪来的贵人。她有点局促,不自在拨弄了一下头上的珠花。
“请问,你们家是有一个十一岁生辰左右的男孩吗?”千叶视线不经意掠过她身后的院子和房内,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那女人听到千叶这么问,原本还算好的神情就是一变,语气立马变得不对,有些咄咄逼人,“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千叶不明白她这突然的转变,但被别人这样几乎指着鼻子地叫骂,心里升起一丝怒气。
出口带了寒意想,“我们自然是要来找他。”
“你们找错地方了,我们家没这人。”那女人口气更是差,手摸上门边,就想直接把门关上了。
千叶见到她的动作,伸手直接卡在门边,不让她把门关上。
边上的独孤千绝再也看不下去,冰冷的眼神,直接射向那个女人。
“叶宝,放开,不要卡着手了。”牵回千叶的小爪子,打算他自己来。
他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墨迹,等会,还有一场大阵仗等着他。
那女人对于独孤千绝释放出来的强大气场,有些害怕,眼神开始闪躲,也不敢直接把门扣上了。
只是,极小心地
第七章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千叶和独孤千绝找了这氿城
……
恐怕他们现在想走,也有人不会让。何况,他还有一件事得办好。
独孤千绝嘴上这么说道,带了淡淡的笑意。可眼里,却划过冰冷的寒意。
“嗯,这大漠风光在早晨日头升起时最美,我们可得好好逛逛。”
“啊?不直接动身?”千叶疑惑,在祁国又没什么其他事情。
“好。”独孤千绝莞尔,果真如她所愿,退开了一丝,“今日我们要歇在这里。”
千叶鼓了嘴巴,对于他一直贴在她身上的行为很不满意。
“我们去了雪国再说,你现在给我退开一点。”
这个小鬼,分明是要来闹事的,阻碍他和叶宝的亲近。
“叶宝,我们赶紧去雪国,然后把这个可恶的小鬼扔在那。”独孤千绝见千叶的动作,并没有主动退开一丝,反倒凑近了,神色颇为不满。
可双手已经没了力气,软趴趴的,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味道。
千叶闻言,从这暧昧的气氛中回过神来,闹了个大红脸。有种被抓包了的羞郝,想要推开眼前的胸膛。
“哎,这还是大白天。虽说你们俩都相公妻子互叫了,可好歹要注意一下,这可是在外面。”
有了新名字的君临小鬼头,见两人一直待在车里,他乌黑透亮的眼珠子,稍微那么转了一下。直直伸手在车壁上敲了敲。
……
两个人像紧紧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的大树和藤蔓。
千叶这时微微一笑,艰难伸出双臂,把他的腰环起来。
“这么让我动心……”都不知再怎么对她好。
把她大力掐在怀里,薄唇印在她额头上,很想把她融在骨血里,让两个人成为一个人。
“宝,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她回应的这一个字,就跟落入滚烫油锅里的沸水,噼里啪啦,什么都开始燃起来了。
“是……”千叶鼻息之间,都是他的气息,吸进每一口,好像都要把那灼热带进肺部,把整个人燃烧成灰烬。
心乱如麻,狂跳如鼓。有一股情绪在叫嚣着要冲破胸膛,从而摆到她的眼前,让她知道,他此刻是多么高兴。
可是,她竟然会说生死不相离。
叶宝是他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叶宝爱他,他前段时间也是可以确认了。
带了浓烈到要灼烧人的情深,和要连这副身躯都承受不住的激动狂喜。
“宝,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这两句话在独孤千绝喉头滚了数遍,隐忍着,现在总算说了出来。
像是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拆掉……
“绝……”千叶试着挣扎一下手腕,一抬眼,就被他像燃烧了一团火焰似的眼眸给吓到了。
独孤千绝浓烈的气息直直朝着她侵袭而来,不是他原本淡淡好闻的冷香气息,是那种男子身上才有的,像狼一样,逮到心仪猎物恨不得立马吞之入腹的感觉。
身子紧紧贴上,后面是坚硬的车壁,前面是他宽厚的胸膛。方寸之间,呼吸都十分艰难,更何况,她还被他束缚了双手,两只腿架在他腰上,两人形成一种眩晕的姿态。
千叶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情话当中,那种自得的喜悦感。下一秒,就被人半拖半搂,带到了马车里。
也不管怔愣在原地的小鬼头,还有目瞪口呆的月一和暗一几人,直直把人带走。
他来到千叶身边,拽过她的手,温和也是不容抗拒的。
眼角有些涩意,心里更是如同发酵的面团,酸酸胀胀的。这一刻,独孤千绝心里有什么翻滚着,面上的清冷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以夫之姓,冠妻之名,自此以后,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
他从不知,世上原来有这么美好的誓言。
这一番话,她说的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尽数落进了独孤千绝耳里。像是春日的和风细雨,拂在脸上,是温柔细腻的。却又是霸道的,恨不得笼罩住整个人,把人溺毙在这温柔里。
“所以,我姓独孤,你得姓雪。就如同此刻,他护着我不染丝毫风尘,有一日,你也会找到这样一个人,无比希望把自己的姓氏,冠在她身上。若是愿意,你名字就叫君临,日后,你会是站在最高位置的那个人。”
“我可是有未来相公的人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以我之姓,冠你之名。”千叶神色柔和,嘴角嗜着一缕甜蜜,“就是把相公的名字,冠在妻子名上,从此以后,恩爱两不移,生死不相离。”
等扬尘过了,她走到男孩旁边,轻轻吹干净他脸上和发上的落灰,动作细致无比。
千叶因着他的动作,思绪极快一闪,突然就想到什么。
独孤千绝立马扬起袖口,把千叶卷到怀里,遮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吸进灰尘。
此时有风沙卷了灰尘往这边扑过来,原本还清明的空气,变得昏暗。
男孩一个人瑟缩在那里,直直瞧着千叶,也不转移眼神。
空气因为几人的沉默,变得有点冷凝。
可是,绝说‘独孤’是她和他独有的姓氏。那么,她也不能罔顾绝对她的一番心意。
千叶不忍心男孩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这些年,于情于理,总归都是有所亏欠于他的。
第8章 此生惊惧,在你身上()
“你不要……这样……”
千叶支支吾吾,被他浓厚侵略的气息包裹着,连心跳都要蹦出了嗓子眼。
他平常的身子多是温的,或者凉的。可是此刻,这里是滚烫的,是那种要灼烧她身体的温度。
两人的身线相互贴合,一软一硬,竟是契合无比。
独孤千绝眼里的暗色层层叠叠,一波又一波,朝外面涌来。
他能清晰感受到胸膛前,小人儿那处突出柔软的……
内心的悸动,从尾锥处,引起火热的酥麻,一路上串至头顶,让他整个人恍若处于仙境,又似处于炼狱。折磨的甜蜜。
忍不住贴的更紧,一只胳膊环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缓缓向上,抵在她的后颈处。
这块地方,丰腴的,温润的,让人爱不释手。他一点一点细致的摩挲,耐心无比,像是安抚受惊想要逃跑的小动物。
“叶宝~不要怎样?”带着微妙的极致的暧昧,呼吸丝毫不露喷在她的耳朵上。
千叶身子一软,如果不是他托着,恐怕都要掉进水里起不来。此刻恨不得她是一个带壳的乌龟,好赶紧缩进自己的壳里。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贴近我……”他难道不知道天干物燥,容易着火!
“这样啊~”独孤千绝好像是这时才真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从善如流,“那我退开。”
他一点点松开环着眼前人儿腰的手,眉眼俱是笑意,他的五官本就极为出色,这样一来,更让人移不开眼,恨不得扒在他身上就好。
两人浮在湖水里,退开的距离,让温热的水充斥进来,可怎么也没有对方身体上传来的温度,来得烫人。
独孤千绝眼内一丝狡黠,嘴上嗜起莫名的弧度。快要全数退离的时候,下身,极为自然的往她小腹那处靠过去。
“叶宝,感受到了吗?”
……
晚上回到客栈,千叶在柔软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情绪躁动的跟什么一样,根本睡不着。
她觉得,生命实在很奇特,她还有很多,需要……发掘。
啊啊啊!绝这个人!怎么可以……
捂上自己的脸,脸颊那块红的烫人。
独孤千绝在黑夜里无声的笑,然后,缓缓贴近她,成功感受到小人儿僵掉不敢再动的身子。
“宝,快睡。不然,我就让你再好好感受一次。”
被威胁了的千叶,果真,后来就睡着了。可是,一晚上的梦,简直让她欲哭无泪。
清晨,带了露水的空气,湿润着这块干旱的地界。有苍鹰在朝阳升起的地平线上飞腾而起,像是要冲破这万丈金光,主宰这片天地。给人难以言语的壮丽。
晨辉透进窗柩一丝,是潮红瑰丽的暖色,把黯淡的室内,照亮出明媚的光泽。
独孤千绝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没有一丝动静的小人儿,不由失笑。
醒着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睡着了,倒是扒着自己,紧紧的,跟无骨鱼似的。
轻柔拍拍她的背,温和呢喃,“宝,起来,我们昨日说好早起看日出的。”
没动静,甚至连眼睛都没颤一下。
“宝~”再喊一声,加重了嗓音。
“别……吵我睡觉……”
总算给了点反应,可是她身子在他怀里转了个面,仍旧和周公会面去了。
莞尔,既然这样,那他就却之不恭了,自己动手了。
独孤千绝手在床边一勾,拿过来一件厚重的斗篷,把小家伙捞出来,极快裹好。
在怀里固定好她的小身子,见她没被自己的动作惊醒,暗自舒一口气,继续把斗篷的帽子给她扣到头上。
一切都准备好了。
立在窗边,整个人腾空而起,飞身而出,他高大的身形快速消失在广袤的天空里。
而在他消失的地方,后面,有一扇房间窗口是打开的。
那里,站着一个小身影,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
军中纪律森严,天还没有一丝亮光,就要开始操练。
夏侯邪壹站在几人高、临时搭建的站台上,目光远眺,看着底下整齐排练,呐喊声几乎震破天际的兵卒。
独独站在首位的地方,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穿了银色的坚硬盔甲,竟然意外有些气宇轩昂。
这个祁云,还真有点本事。他即使用了狠手段,都不能让这些小兵,这般听从命令。
一时间倒是有些感慨。
上辈子他是在幽暗的地室里,看着手底下培养的杀手互相拿着凶器在近身搏斗,那是残忍血腥的,带着份阴暗的窒息。
这里,却是血性的战斗,他们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所以,是热血沸腾的,勇敢无谓的,有一种让人震惊的信仰,让人无端心生向往。
或许是刚升起的那一丝朝阳,有些刺眼。夏侯邪壹不自在眯了眼,他过去处于黑暗中,突然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还真是不太适应。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那时候,他刚刚把她从孤儿院领回来,她瘦弱的连一把骨头都没有。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中,她苦苦挣扎,只为了生存。所以,她的眼神有着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和老成。
他以为,她应该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意,内心也和他差不多,都是习惯阴暗下生活的人。
可是,他错了。她的心外面被坚硬凌厉的外壳包裹,可内里是柔软的。对着任何人,带着本能的善意。
更何况他这个几乎算是救命恩人的人,她抱之以全身心的信任、依赖。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需要的是一个杀手,不是女儿,不是情人,更加不会是爱人。所以,他不会护着她的柔软,他偏要血淋淋撕开她坚硬的外壳,让她柔软的一面,接受最无情的考验。
比如,他要她亲手――杀人,即使那个被杀对象很无辜。
想到这里。夏侯邪壹把眼睑阖上,这一刻,是深深的无奈懊悔。
他这辈子,是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若是可以,他用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来还都好。只求,她,还可以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夜主。”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
夏侯邪壹收回思绪,压下原本激烈的波动。
“怎么?”再次出口,仍旧是邪肆散漫的。
那下属竟然微微顿了一下,“国师……好像在这。”
“嗯?你再说一次!独孤千绝?”
夏侯邪壹神色一拧,极快转过身来,眼神不复散漫随性,直直射向了眼前低垂着头的下属。
下属后背顿时就是一阵冷汗,硬着头皮说:“国师昨日到的这里,是和祁云一起来的。同行的,还有一位小姑娘。”
这位下属跟了他们夜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干的最让人震惊的一件事情,就是派了大量的人力,去查了这位小姑娘。
事无巨细,列的清清楚楚。
夜主是多狠的一位主子,他们这些亲近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可是只要一对上这位小姑娘,再狠,夜主的神色都会柔和下来。
“小姑娘?”
夏侯邪壹只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就是漫无边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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