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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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伪装者-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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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上对众人这么说,眼睛却没离开荣蓉,心底里嘀咕道:妈的。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女人啊,比之叶月依织不差多少,要是让她当个明星,得死多少男人啊!特别是刚才擦汗的那一下,真像他妈的见到了画中仙子一样。

    布拉格贼兮兮的视线在那张欺霜赛雪的脸上意犹未尽地逡巡片刻,发觉对方也在看自己。便自我感觉良好地迎上了他迷人目光,刚碰及荣蓉的眼睛。布拉格这个勃起的神经大条就像被捅了无数窟窿,突突突地萎了,他下意识地避开了眼神,往身旁一看,那些个为了保护轩儿连命都不要的小子们一个个眼睛盯着地板,怂地很。

    “以前在布拉格学艺的时候,总觉得师父是最牛逼的,走过这些年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放在阴影也就是个怂包,唉,看看人家荣小妞,虽然是个女滴,但是这眼神就像能刺穿灵魂一样啊,难怪连沐老太太也那么敬重她师父!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唉,再看看人家夏夜之,那能耐就跟开了个作弊器一样,唉?夏夜之呢?”

    布拉格转了转头,没发现夏夜之踪影,来到房间门口喊了几声,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嗡嗡作响,不知从哪个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喝骂,布拉格摸了摸光头,问候了对方全家女性。

    听到走廊那头布拉格的声音消失,夏夜之侧过脸望了望空空悬在伤口之间的线,却不见那针,一隅月光从窗口静静漫入,斑驳地洒在洗漱间的油漆门上,宁静地似是倒退了时间,回到在基纽学堂那些个岁月。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雨后的夜晚,他带着伤回到了家中,那是他第一次负伤,也是第一次杀戮,对方是一个政客,因为跟多起虐杀少女案有牵连被起诉,但不知采用了什么方法左右了法院裁决,最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当时还是一个普通学员的他接到了z先生亲笔手谕,在对方下榻的郊外别墅了结了那个正对少女施暴男人,逃跑时中了一枪。

    虽然他极力劝说自己是在行善,但第一次杀人的经历还是让他浑身颤抖。

    躲进浴室里,看着手上怎么也洗不净的血,他一个人惊恐的流泪,像只胆小的猫。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等到醒转时发现躺在床塌上,清幽的月光下坐在一位老者,正是斯卡罗布林导师。

    “潘神,你要记得,越是悲伤便越是坚强。”他永远是那副和蔼谦逊又看透世情的样子,“这个世界最缺少的不是像我这样只懂说教的学者,学识只能构造出一个梦想,而真正实现梦想的还是双手。你今天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明天不再会有像你一样的苦命的孩子,如果你认为值得,就去做吧,哪怕死后会经受漫长的惩罚!”

    那番话距离今天隔了许多年,手里染过多少鲜血他也记不得了。夏奈曾经问过他,难道杀那么多人心里没有愧疚吗?

    他也问过自己,愧疚吗?

    答案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铭刻的只需要一点,那么一点。

    随着百破带来的力量散去,他的心灵也渐渐平复下来,夏夜之冲了冲手上的鲜血,俯下身寻找针。

    一抹琉璃白不经意间浮现在眼帘之中,夏夜之蓦然抬起脸,见到门口凝立的女子,不禁怔了一怔。

    前世今生见过的女子不少,在气质容貌上双双能与她比肩的似乎也唯有叶月依织。

    她就那么站在门口,那对覆盖着冰雪迷雾的眸子映衬着月色分外撩人,又有着说不清的愁绪,眼神触碰了下,夏夜之便移开了,客气道:“荣小姐是否要用洗漱间?”

    夏夜之说着,向外面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带起了缕缕幽香,那应该是薰衣草的味道,不等他回过神,只听到荣蓉说道:“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东西?”

    “恩?”

    “若不是你欠了我什么东西,用得着走得这么仓皇?”

    仓皇?

    夏夜之细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当今天下,有资格对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恐怕只有两个,一个是他授业老师,另一个叫帝王加纳。这女孩虽为仓央上师之徒,言谈举止间已露出阵阵傲骨仙姿,但毕竟与他这幅身体原主人年纪相若,可能还不懂得这藏地之外还有个叫做阴影的世界。

    想到这,夏夜之有点戏虐:“哪里仓皇?”

    “你的针都忘了带走,难道还敢说不仓皇吗?”

    荣蓉向前走了两步,俯身捡起一根针,捻在细如葱白的三指之间,不过似乎没有还给夏夜之的意思,转身向着横亘在房间中央的一张桌子走去,“你的手还在流血,伤口没有处理好,你过来”

    荣蓉虽然没说后面的几个字,但是从她的动作夏夜之也明白包含的意思,随之觉得心下莞尔,对于前世的潘神,这种事遇到过的何止一两次。当然,夏夜之不会自恋地认为这个不食人间烟火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名师女徒对他有什么想法,兴许是处在百破境界下的那种状态看起来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与其他人对于她的关注有所不同,使她产生了好奇而已。

    夏夜之本来想拒绝,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不是外表所呈现出的这个年纪了,也没必要摆出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姿态,刻意表示出对她的不在意。其实,从心底里来讲,没有被荣蓉乱了半分心思实在是有点自欺欺人,只是比布拉格他们强一些而已。

    念之所及,夏夜之道了声谢,也就不再忸怩。

    刚才他伤口缝到一半的时候,灯突然不亮了,若不是这样,针也不会掉,老板大概也知道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刻意在桌子上摆了一个烛台。夏夜之见荣蓉对着月光穿针引线,连忙掏出打火机,一拢手,对着蜡捻一按。

    就在一小簇火苗升起,刚刚照亮了极小的一片区域的同时,荣蓉的云袖甩过,火苗飘曳了一下,便灭了。

    夏夜之蓦然抬头,讶异地看着她,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的一幕他根本拦不住!

    这不是说荣蓉的动作有多快,而是她的动作就在上一刻刚完,下一刻还未开始的档子发生,在心底里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拦不住的感觉,非常别扭。这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在基纽学堂学习时某本书中提到的一个词——中阴。

    他的眼神并不弱,当然不会认为是巧合,所以一下子收敛了轻视。也就在心思最松散的一刹那,荣蓉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下午的时候,你用什么方法扰了小混混的神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奥义() 
在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惊为天人的仙子,她可以幼年时一个崇拜的姐姐,可以是少年时藏在心中的一个明星,也可以是落叶生根后勾勒在心中的一抹倩影,无论如何,这个仙子总归是美丽善良的,她可以清冷,却只为一人善解人意,她可以孤傲,却只为一人翩然起舞。

    这位荣小姐在容貌和气质上该都是仙子无可挑剔的不二之选,只可惜,这世间却难有人能消受得了这恩泽。站在旅店外久久不肯散去的那个周航要是能有他这点觉悟,及早抽身怕也不会陷得太深,否则便如饮鸩止渴,越是多一份欲罢不能的留恋,那毒越是一分分一寸寸,渗入骨髓。

    夏夜之敛了敛思绪,莫名所以道:“你是如何知道是我干扰了他的神智?”

    “我虽为一介女流,不谙技击,但浸淫了几年医术,却也识得他是发病还是乱神!夏兄可否赐教一二?”

    “呵呵,荣小姐观察真是细微,既然你如此好奇,我也就不再隐瞒了,不知荣小姐可听说过‘天宫’?”

    判断一个女人修养和底蕴最佳的策略便是突如其来抛出一个问题,看她的反应,有的女人应对不来之际下意识就会选择掩饰,或者东拉西扯打擦边球,而有的则坦然承认自己不知。夏夜之见荣蓉既没有表示自己知道也没有露出思索的神色,似乎神游物外。又似观心通透,夏夜之也不深究,淡淡一笑:“荣小姐深得仓央上师栽培。必定博学多识,我略微解释一下你就能明白。”

    “请讲!”

    荣蓉从木匣中取出一根针,也不见如何动作,纤如葱尖的两指轻描淡写地引线穿针,似穿花蝴蝶,美不胜收。

    雨后天空清澄,漫天月色。将她的剪影投在桌上,一头黑缎带般乌亮的青丝上插着一只发钗。古韵涟漪。若不是因为束在荣蓉头上,夏夜之真想将那发钗在手中把玩一下。

    “夏兄可觉得月色迷人?”

    “我一直认为雨后的月色是人间极致,可今日才发觉荣小姐风姿仍胜其半筹!”

    夜风从窗外漫入,带起了荣蓉肩上垂落的黑发。千丝万缕搔向夏夜之,一阵微痒的感觉划过面颊,带着淡淡馨香,纵使以他的心境仍旧乱了半分。遇到这样的情形一般女子大抵都会将发丝收回,对陌生的异性赧然一笑,或轻咳一声作为掩饰,不过荣蓉在这个年少青稚的夏夜之面前却淡静地如同独处,任风扯动着发丝,漫不经心道:“夏兄的话题似乎偏了!”

    在基纽学堂毕业之后。这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倒像是被荣蓉嘲讽了,夏夜之眼神不自然移开。道:“如果今晚月色不是这么明亮,那么应该看得见漫天星辰!”

    “月朗星稀,世事概莫若此!夏兄请靠过来!”

    “哦!”

    夏夜之应了声,身体向前略倾,只见荣蓉手中多出来一个小瓷瓶,瓷瓶上的塞子已被拔掉。从窗口涌入的风带着一股香气扑面而来,忽然之间。他在桌子上摩挲的手指尖停在了一点,再想动,连半分都做不到。

    多年行走在阴影的经验让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当第一股香气通过嗅觉干扰神经的一刻,夏夜之立即凝神屏息,全身血液流动的速度一瞬间就降了下来,心脏起搏的频率降到,这完全违逆生命机理的变化足以让一个常人昏厥过去,但对于领悟了巫师百破境界的夏夜之来说,还是可以承受。纵使如此,生命力的骤降还是表现在了脸上。

    “夏兄不用担心,这是麻药,效果只会维持十五分钟”荣蓉缓缓垂下眼帘,将夏夜之的手放在掌心里,娴熟的缝合起来,夏夜之自问外科救护的技术不会比科班出身的医生差多少,但是比起面前这个年若二十的女子,则有着难以逾越的差距。

    半晌的沉默,荣蓉还是开了口:“你当真吝于指教吗?”

    夏夜之怔了下,从她的脸上移开目光,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细细品来又觉得捉摸不到那种相识缘自何处,若说前世有过交集又不可能,以此女的风姿绰约,兜过一眼怎么可能忘记?

    左思右想找不到突破口,夏夜之只好敛了敛心思,抱歉道:“荣小姐误会了,不是我非要插科打诨,只是类比星辰,这个道理讲得更清楚。”

    “恩,看来是我失礼了!”

    夏夜之也不去计较她这句话里丝毫没有的抱歉反而带着点轻蔑的意味,续道:“在漫天星辰之中,最好辨认的大概就是北斗七星了,而通过斗口的两颗星连线,朝斗口方向延长约5倍远,有一颗星,就是帝星紫微,也被称为北极星。人从本质上讲,就是一个浓缩的宇宙,在大脑中也有类似的神经中枢,掌控着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意识,末那识,这七感就是脑中的北斗七星,同样,在人脑中也有一颗帝星紫微”

    “阿赖耶识?”

    “荣小姐果然博闻强识,没错,正是阿赖耶识,种子识!”

    “这跟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呵呵”夏夜之轻笑一声,顿了几秒,“人们常有幻视,幻听的症状,被称之为神经衰弱,事实上从某种角度来看,是因为七感中存在了某感被操控的情形,但是只有一感甚至两感被操纵,是不会在短时间内左右到这个人的最终判断,只有当七感全部迷失时,人才会瞬间崩溃!”

    “那阿赖耶识呢?”荣蓉停下手中的针,问道。

    “这所谓的第八识正是操控神识的关键,所有的幻象是否逼真到让理智和成熟的判断力也信服,靠的就是种子识,换句话说,那个小混混就是因为阿赖耶识里凝聚出的幻象,才会有那样的下场,那也是远比死更可怕的一段经历。从心理学的范畴上讲,一般人只有六感的领悟力,达到七感已经很少,至于第八感只是一种存在于佛陀彻悟的传说。所以,一旦深藏在灵魂之中的第八感被感染上幻象,普通人是无法撤除的!”

    “也就是说,”荣蓉的黛眉轻蹙,“如果幻象染上我的第八感,那么我也就会像他一样?”

    “是!”

    “也就是说我也无法撤除?”

    夏夜之迎上她的眼睛,“是!”

    荣蓉幽深如潭的眼眸闪过两点精芒,“夏兄可以试一试!”

    不等夏夜之开口,荣蓉旋即一笑:“开个玩笑!”

    月光在她美若天成的脸颊上镀了一层银色,仿佛是流淌自她欺霜赛雪的肌肤下,美得有点心惊。

    “夏兄这么坦白,难道不怕我借此机会,强逼你说出来修成的方法?”

    听到“强逼”这两个字,夏夜之差点忍俊不禁,但表面还是风平浪静道:“虽与小姐是初识,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断定,你并非趁人之危的人,而且就算我肯讲出来,你也未必能学会!”

    “呵,夏兄倒是一个自信的人!”

    “呵呵,也许吧!”

    夏夜之不介意她口气中似有似无的嘲讽。毕竟,有太多的事被他隐瞒了,因为那些事对于他来说至今仍旧是个谜。许多年前,负责看守基纽学堂图藏馆的他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了那个暗格,里面有一首曲谱。当时有一个叛出基纽的老乐师在被处死前凑巧见到了他,他便让那个乐师看了曲谱,当时乐师说的那句话他记忆犹新——这简直就是潘多拉手中的竖琴,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也许当世只有她能弹出来——这番谈话之后不久,乐师被处以极刑,他远渡重洋来到了一个叫做京都的地方,按照纸片上写着的“叶月依织”,他找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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