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亿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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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亿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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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曜的白马当先在前,两个护卫在他身后并排奔腾,三匹马前后成三角朝饶鱼山奔去,身后只留下腾腾的灰尘在官道上飞扬。远处小月林的鸟飞起一片,吱吱喳喳一阵喧嚣,清晨明媚的日光撒下,照亮这一片河山光明。

    半个时辰后,他们就来到了小月林,去饶鱼山必须在小月林转向,避过饶鱼山西麓的凤兰崖,从饶鱼山西北上山,长吉洞就在饶鱼山西北的半山腰。

    刘洢璕被极速的风吹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只好低着头抵挡着。楚曜面上露出笑意,也不见他伸手替她抵挡,刘洢璕却觉得风小了许多。她这才抬起头,看到自己已经到了那天休息的大树这里,想起老十一的箭,想起那一群山匪,她转过头想问身后的人,却听得身后的人先发话了,“想知道本少主的名讳?”

    她回头看他,一脸的严肃,薄唇抿着,她没说话,眼神一转,落在后面两个护卫身上,看见他们的发被风吹得两边翻腾,自己这边却是只有丝丝微风吹得人熏熏欲睡,再抬头看身后的麒麟宫少主脸色微红,她才明白是他一直在运功挡风,他自己应该是不用的吧,说穿了还是为她,不想她被风吹伤吧。

    “谢谢。”她眼眶微微有些红。不是她的感动点低,实在是前世今生她受到的关怀太少,她太需要这些人间温暖。

    “女人心,果真不可捉摸。本少欲告知你名讳你为何顾左右而言它?”楚曜冷冷的眼神从面具后扫出来。

    刘洢璕心里清楚他根本就知道她的谢谢的含义,只是不想搭理她,正好她也对他有些好奇了,便从善如流的又问了他他的名讳。

    “楚曜。”楚曜语气郑重,“你一定对这个姓氏有疑问了,我只能说,姓氏不代表什么。”

    刘洢璕转过头微微皱眉,的确,楚午祝,那个灭了她家国的人,他也姓楚。楚姓,应是大禹国的国姓。这个姓氏让她对他才升起的一丝好感犹如掉入了沼泽,无声无息的陷了进去。

    “撤了你的内力吧,别耗损太多,我无事。”她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

    她冷冷的语气顿时令楚曜有些后悔,他本想编个化名告诉她,毕竟难得的,她已经对他有了好奇,可是,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这种感情让他不想欺骗她,于是仍然报出了自己的真名姓。他想来她一定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顶多只是质疑这个姓氏,结果果真如此。

    刘洢璕压下乍听这个名字引起的记忆回旋,又忍不住问起那些山匪来。

    “那天我在这里受伤的那群匪徒怎么样了?”她淡淡的询问,语气听不出一丝感情。

    “那些山匪早已受朝廷通缉,于不日前尽数剿灭。至于那个救你却又害你受伤的男子,消失不见踪影。”楚曜回答得也是淡淡的,两个人的一问一答显得不知道有多官方。

    刘洢璕心下稍安,她本还一直担心老十一,毕竟他也算得上是为了救她背叛了他的大哥,就算是装昏估计也骗不了那群人,这下他应该是没事了。她此时还不知道十一公子武功卓绝,本就是混进去玩儿,顺便把那些人收拾一下的。

    不一会儿,四人三马就穿过了小月林,来到了饶鱼山西北。好在山路还算平缓,路上还被铺上了一些石子,想必是为了防止下雨山路湿滑。刘洢璕两世都没有骑过马,虽然并没有骑多久,身后还有个人护着,可是还是觉得整个腰都快改姓了,不是她的了,还有大腿内侧似乎被磨破了皮,颠簸中摩擦得越发疼痛起来。她皱眉咬牙,想着长吉洞应该不远,自己只要再坚持些时辰就行了。楚曜自然不傻,感觉到身前的人全身紧绷,而且还不停的试图用手撑在马身以减缓奔跑时给她腿带来的冲击。他撇了撇嘴角,托着她的腰一举,随着刘洢璕一声惊呼,她被他转了个方向,现在她侧身坐在马上,被他牢牢搂着。

    “这样会好些。”

    刘洢璕听得楚曜低声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不由得因他的耳语微微红了脸,心里也因他的细心有了些涟漪,一会儿就将他姓楚的事抛到了脑后。

    “这样会好些。”

    刘洢璕听得楚曜低声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不由得因他的耳语微微红了脸,心里也因他的细心有了些涟漪,一会儿就将他姓楚的事抛到了脑后。

    山中绿叶笼罩头顶,细密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刺透进来,有微风轻抚带动树叶“沙沙”作响。

    此时楚曜却突然一勒缰绳,停住了马,又举起右手示意护卫停下。护卫们堪堪停在他身边,又指挥马退后两步,依然落在他身后半个马身。

    “怎么了?”刘洢璕偏头问他。

    “有戏看了。”

    只见楚曜微微勾唇一笑,刘洢璕立马捂住了眼睛,实在是太耀眼了,这人,芝兰玉树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气质,随随便便一个痞子一样的笑就足以叫我心颤,哦多克?

    刘洢璕不住的捂眼摇头,楚曜瞥见她的样子不住的好笑,不由得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

    突然旁边的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刘洢璕还没来得及细听,身子一轻,就被楚曜带着飘下了马。与此同时,树丛里窜出不下百名土匪打扮的人,一言不发,个个提着长剑杀了出来。虽然每个人都蒙着面,但那股子杀气却是怎么掩盖也掩不住的。

    “还挺多。”楚曜偏了偏头,揽着刘洢璕站在了一棵榕树下,两个护卫依然守护在他身侧,他眼睛瞟了一眼四周,冷冷的声音传出,“杀了,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涌出十来个人,围住那百来人开始了厮杀,一阵铿铿锵锵刀剑撞击的声音响彻了整片天空,一大群鸟从树林里惊叫着飞出,扑腾上天,将本来就喧嚣的打斗场惹得更加吵闹了。刘洢璕被楚曜护住,冷淡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场厮杀,那百来人个个武功不弱,身法一致,剑术高绝,却被那后来而上的十来人围在中间搅杀。

    刘洢璕看了一会,数清楚了那后来的是十八个人,看清楚了他们个个身穿青色烫金边的短打,而且他们身上不止有一种两种兵器,而是全身上下无处不藏兵器,无处不藏杀机。只见他们一会从袖中射出长鞭,对着场中抽杀,一会儿从腿上射出暗器,射杀面前一片,一会儿又从背上摸出一把轮刺,对着场中投掷过去。那百来人手中只有一柄长剑,又未节阵,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伺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围剿的场子里就无了活口。

    “下去吧。”楚曜挥了挥手,不等那十八人复命就把他们赶了下去,他们得令后齐齐对着楚曜一躬身,便朝四周飞身而去,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第十章 长吉洞() 
“下去吧。”楚曜挥了挥手,不等那十八人复命就把他们赶了下去,他们得令后齐齐对着楚曜一躬身,便朝四周飞身而去,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刘洢璕微微吸了口冷气,偏头看身边的楚曜,这么转眼间就杀了百来人竟然面上无任何表情?她心中有些凛凛,暗叹这麒麟宫看样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为何不留活口?”她见楚曜根本不去查验那些人,有些不解。

    “你看那些人像山匪吗?”楚曜看着那堆尸山,又转过眼看着默默牵马过来的两个护卫。

    “早就怀疑了,山匪如何能行动身法如此一致?山匪如何个个使得一手好剑法?山匪如何能一言不发却又满脸肃杀?明显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是素质极佳的好兵。”刘洢璕冷静的一字一句分析。

    楚曜斜眼望着她,冷哼一声,道:“看样子你还不蠢。”

    对上刘洢璕怒目而视瞪得滚圆的杏眼,他不加分说带着她跃上马。

    “就因为不是山匪,我才问你为何不留活口好查验身份。”刘洢璕上了马又开始追问。

    “本少主已经知道的事,何必多费精力。杀人对十八星煞来说很简单,留活口却很难。”楚曜微微摇了摇头,想起了十八星煞那些令他无奈的过往。

    刘洢璕见他心中有数,也就不再多说,她可不会去过问他的事。她默默理了理衣襟,安然坐在马上。

    坐在身后的楚曜却没打算饶了她,“说起山匪,我倒想起来了,你似乎是已经嫁给山匪头子了的!”

    嘶!刘洢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既然还记得这一茬!

    “我那不是为了自保吗?何况本姑娘当时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她硬着头皮接话道。

    “哼!煮熟的鸭子,嘴硬。那看样子于你而言,只要能不饿肚子,只要能活命,就可置名节于不顾?”楚曜取下了面具,淡淡问道。

    刘洢璕哽住了喉,小脸憋的通红,“事急从权嘛,先保命,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啊!不然你叫我这个没武功又手无寸铁的女子,如何对付那十几个大汉?”刘洢璕微微偏了偏头,拿余光瞟了一眼楚曜,“不过还是幸亏了有你的人,否则本姑娘这会只怕已去见阎王咯!这一次,本姑娘记下了,麒麟宫少主之救命之恩!”

    闻言,楚曜的目光落在她的头顶,她头顶那个简单的发髻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一颠一颠,他突然莫名的笑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自己的愉悦心情。天空一刹那高远明亮了起来,山里的空气也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鸟鸣嘀嘀悠扬婉转,马蹄声踢踢踏踏混在婉转清脆的鸟鸣声中,谱成了一曲和谐的奏鸣。

    一行人行至半山腰,眼看着葱葱郁郁的树木渐渐稀少,道路也越来越宽阔,已然可以远远望见长吉洞的殿宇,却突然迎面出现一面一人高的石碑横埂在路中。

    楚曜勒住了马缰,仔细看着石碑上的字,刘洢璕目力没有楚曜好,只能堪堪看清几个简单的字。

    “虚名真人果然是高人,竟可以于百米外以气剑于石碑上刻字”楚曜抿了抿唇,目光透露出一分尊敬。

    “上面写的什么?”刘洢璕莫名不解。

    “此处布玄黄死阵,有缘者进,无缘者退。”楚曜念罢,一撩衣摆跳下了马。

    “玄黄死阵是什么?”刘洢璕疑惑的瞪大了眼睛,乖巧的任楚曜将她抱下马。

    “上古奇阵,至今无人可破。能布此阵者,不过聊聊数几。以红猪、黄鸡、青蛇、黑狗、白龟之血为五方位之引,落以午时日魄、子时月魂,辅以天地五行之玄黄铺注,入阵者无所察觉入阵,亦无所察觉生命之消亡,逐渐气短衰弱而死,死时亦不知因何而死。”楚曜耐心解释道。

    “那此阵如何识得有缘人?”刘洢璕认真听楚曜的讲解,歪着头问。

    “真人当是在阵前布置了一道结界,有缘人可进入,进入后自当有路绕过玄黄阵。”楚曜一脸严肃,眸子深深不知在思考什么。

    刘洢璕愣愣的抬头看着这个俊美男人的侧颜,心中压根没把什么阵什么结界放在眼里,只知道面前的男人真是帅啊,认真起来的神色真是要人命!

    楚曜察觉了她的目光,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既然你欲寻真人,不妨前去试试?”

    “好!”刘洢璕答得爽快,帅哥也看够了。该办正事了,父皇还等着她呢!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有缘人指的就是她,真人应是一直在此侯她呢!

    说罢她抬脚上前,没有丝毫犹豫,淡紫的裙摆被踢出一抹高傲的弧度。转瞬间,她就踱步迈过了石碑,除了一丝风从树叶间轻穿而过,再无任何事发生。

    楚曜愣了愣,也跟在她身后走过去,却在堪堪靠近石碑的时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出了数十丈远,聊是如楚曜卓绝至极之轻功,也狼狈着陆,朝后退了数布才稳住身形。他一抬头,一双惊诧的眼瞪着刘洢璕。似乎从来没认识她,又似乎是带着被欺骗被隐瞒的巨大心伤。两个护卫早在楚曜着陆时就已奔过去扶住他,他们心中想着何时见过主子此等表情此等眼神此等颓唐,主子从来都是睥昵天下、冰冷无情的。

    被楚曜那残酷的眼神紧盯着的刘洢璕心中微微揪痛,她原本还想嘲笑一下楚曜的想法瞬间灰飞烟灭了。她微微蹙眉,回转身朝楚曜走去。

    刚刚一步还未迈出,一个雄厚又清亮且分辨不出雌雄的声音在空中震荡传来,“刘洢璕,世事桎锢,停留本心。他人的恐惧,尊重即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

    刘洢璕听了这话整个人僵在了石碑旁,是啊,世事桎锢,停留本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

    她抬眼看向楚曜,浓烈的感情从她眸子里涌出,她皱起眉头,紧闭起双眼,强烈的压抑着自己内心一种她自己都难以言说的复杂感情,“楚曜,谢谢。你回吧!”说罢她便决绝转身朝着长吉洞迈步而去。这三个词,她似乎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来说出,一词一顿,离去的脚步也是一顿一顿。

    此刻楚曜的眼神深得如浓墨黑潭,他已经站直了身子,目送刘洢璕的背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长吉洞的主殿门口。

    主殿的朱红大门开了又关,楚曜一直站在那里,半晌,他噗的吐出一口血水。护卫们惊呆了,只见他摆摆手,吩咐一声“走”便再也没有任何言语。

    刘洢璕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正殿,跨过门槛,沉重的朱红大门自动的在她身后缓缓合上。来不及惊异自动化大门,她身子突然浮起,向前飘了一路,她感觉自己的背上好像背了一个大气球,足以将她悬浮起来。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异常的平静,似乎只是来见一个每天都见面的朋友,楚曜的眼神仍然时不时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在心里甩了甩头,重新专注于看着自己的身子悬浮着向内室飘去。

    转过青碧的廊柱,九曲的回廊,明亮的内室里一个巨大的铜炉摆在正中,四周的廊柱被漆成碧绿色,显得整个内室有一种华丽的神秘。她飘着转过铜炉,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的人。如何形容?这是虚名真人?玉质盖华,凝脂肌肤,黑发如缎披洒,新眉如柳,朱唇夭夭,一身华袍松松垮垮的遮在身上,如何辨其雌雄?

    刘洢璕轻轻落在他面前一步远处,还没能从一种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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