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搞笑么,明渠?你是仍然把我当成你们禹国的盟友、饶鱼山宗门的宗主吗?”屈门寒冷着眼,紧紧盯着明渠,眼神就像是千年的寒冰。
他接着说:“你们什么破十八星煞以多欺少将我掳了,你又把我关在地牢里三天三夜,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啊?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效忠于楚曜?我本来就不是他楚曜的臣子,你可不要搞错了!如今我既然已经越了你的狱,抓了你的人,就是根本要跟楚曜翻脸了!甚至破了他的这什么大禹国,也未可知啊!啊?如今,你还敢找我要你的十八星煞,要你的禁卫军,要你的紫淮?”
屈门寒一边说着,一边阴测测的笑着,直笑得明渠浑身发毛。明渠这下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第一百零四章()
屈门寒叼着银叉子,倚靠着坐在红木镶黄金的主座上,右腿翘起架在左腿上,一甩一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一身淡雅的白袍黑靴,皮肤白嫩似雪,胜过女子,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哪里有一丁点刚从地牢里出来的样子。
“哎呀!估计刘洢璕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呢?”屈门寒故意放大了声音,大大咧咧的问。
明渠把头一扭,根本不愿意看见他这张和瞿四侠一样的脸。
他愤愤的说:“皇后如何会回来?当初她可是被主子逐出宫的”
屈门寒立马坐直了身子,挑起眉毛,一副受了人挑衅的样子。
“嘿?我有跟你说话吗?”屈门寒捡了一个有些疤痕的果子,弹指一挥,正中明渠的脑门。
明渠痛得一声呼喊,果子炸裂开的红色沾在他的脸上。
屈门寒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刚才瘫倒在椅子里的样子。
屈门寒望着天空,一副深深思考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我倒是觉得她会回来楚曜去找她了嘛,她肯定不放心我占着她老公的皇宫啊!”
明渠这次不敢再接话了。他心里也根本就搞不懂屈门寒,根本跟不上屈门寒的思维。
屈门寒表面上越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就是心里越是在乎。他其实比谁都要担心刘洢璕的安危,此刻也是比谁都更加想要飞奔去长吉洞。
但是他又实在是生气,他堂堂饶鱼山宗门的宗主,什么时候被关到牢里过?他十万分的想要做点什么打击一下楚曜的锐气,省得他楚曜今后拿他饶鱼山当哑炮!
他考虑到长吉洞那里,有虚名那个家伙,想来以他那不是人的功法,势必可以保护好长吉洞无疑。刘洢璕在他那里,不应该有任何危险。
他觉得他的分析不会有误,他一向都是十分准确。可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他猜中了刘洢璕的安危,却没能猜中虚名的结局。
冷无痕得意于自己的分析当中,他翘起二郎腿,白了明渠一眼之后,很享受的戳了一个果子塞进口里。心里想着:我的傻姑子!咱们又要见面了!咱们多久没见了?你可别真出什么事啊!
——
刘洢璕和楚曜等四人飞了足足一天,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到了皇宫。
黄婆早已醒转了几回,又晕过去了几回。
棘儿早已吃了好几家人的奶水,吃了几回,又睡了几回。
楚曜已然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饶是他轻功再好,也扛不住这么不要命的折腾。
刘洢璕倒是精力充沛,精神百倍。不过她的心神却总不在眼前,仿佛对眼前的一切事都是淡淡的,似乎在远方总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完成。
屈门寒依旧宿在珠玉厅,吃在珠玉厅,玩在珠玉厅。还假传圣旨说皇帝得了花柳,不宜上朝,遣散了众臣子云云。
明渠则实实在在的当了一回气人。被屈门寒打,被屈门寒骂,听屈门寒唠叨,陪屈门寒唠嗑,被屈门寒喂饭明渠已深深的拜倒在屈门寒的淫威之下,已被屈门寒捏揉得没了脾气,已经深深体会到做一个饶鱼山子弟的不幸。
他每天都仰望长天,希望楚曜早日出现,能够把自己眼前的这个恶魔收走!
午膳用罢,屈门寒慢悠悠地坐下,呷一口茶,掐指一算,摇头晃脑道:“估计今日应该到了吧”
七农此时打了声报告,进门来,低头一礼,问:“宗主,那捉到的十八星煞一直不吃不喝,您看,如何?”
明渠朝七农怒目而视,却不敢出声。
可不知道屈门寒又会怎么玩儿他们!
明渠在心里诅咒着,想着不知道是谁偷偷把屈门寒放了出来,让他和宫外的饶鱼山众人里应外合,轻而易举的就将这内庭翻了个个儿。
现在这内庭的人几乎都换了血,而外面的人却又得不到一丁点风声。他真有些佩服屈门寒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屈门寒听了七农的话,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可这道优美的弧度让人觉得很诡异。
“七农,你那里不是有些饶鱼山带过来草药么?你管他是拉肚子的还是开胃消食的,都给他们来一发!让他们以多欺少对付老子!还让他们不吃饭给我闹别扭!”
呃
七农有些无语,摸不准宗主这是在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呢。他低头愣在那里,想要屈门寒给他进一步的指示。
屈门寒左腿挎右腿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继续喝茶。
此时铃兰也进来了,环佩叮当的。她瞥了明渠一眼,试探的问道:“宗主,明月宫那边?”
“无事,说吧。”屈门寒斜睨了一眼明渠。
“是。那丫头一直呆在明月宫,没有任何异动。”
“哦,那就好。可要把那丫头看好了,没了她,咱们还怎么威胁明统领给咱们演戏呢?是吧,明统领?”屈门寒笑眯眯的看着明渠。
明渠却只感到一阵恶寒。
屈门寒悠闲地喝着三阳春,阳光懒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他故作关怀的对明渠说:“我知道,自打翠真死后,明统领的心理就没有别人了!只有他的主子楚曜一人!可是啊,你们一起长大的几个人,似乎除了楚曜和你,也就只剩紫淮丫头了吧?你又怎么舍得她出事呢?而且你知道我不会动真格的,只是吓唬吓唬楚曜罢了。不然,你们也没命在这里听我唠叨了!”
明渠坐在椅子上,玩命的翻白眼。
屈门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似乎扬起了嘴角,自说自话道:“哎呀!七农,铃兰,你们说,我是不是坐了几天牢,坐出毛病来了?怎么话这么多呢?是不是这几天没人陪我说话给憋的?七农,你懂医,你给说说?”
呃
七农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老实巴交的唯唯诺诺的附和道:“是啊!宗主今后可不能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咳咳咳!”铃兰不住的在旁边咳嗽,在下面疯狂的给七农飙眼风。
“铃兰,你干嘛?”屈门寒故意压着眉毛。
铃兰立马抬起头来,呵呵一笑。她尾稍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一弯,更是显得风韵多姿。
“宗主。明月宫那里确是没什么动静。但是后宫里”
“后宫里怎么?”屈门寒身子坐正,挑起眉毛,饶有兴致的倾听着。
铃兰憋着笑,眼珠子瞟了这个瞟那个,“后宫的嫔妃听说皇帝得了花柳病,一个个都急得像是院子里的虱子,太医院里主管妇科的太医一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呢!”
“哇哈哈!妙哉!妙哉!”屈门寒乐不可支的拍手称绝,“我这主意真不赖!哈哈哈!楚曜你丫的!敢算计我?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哇!”
已经到了宫门外的楚曜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他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受了风寒。
刘洢璕自打进了禹都就一直憋着笑,时不时还笑出声来。
楚曜和黄婆都有些担心她神经不正常了。
此时珠玉厅里的屈门寒撇撇嘴,“七农,你现在就去给十八星煞弄药,我要他们至少三日失去战斗能力。铃兰,你去盯着紫淮,我不知道她想搞什么名堂。还有,把楚绍明照顾好!”
“是!”七农和铃兰各自领命下去了。
大门一关。
“来吧!明统领!咱们来玩一玩!你可得把大爷我陪好了!”屈门寒摩拳擦掌,兴致盎然。
明渠一阵猛烈的恶寒,感觉身体被掏空。
屈门寒动作极其迅速的解开了绑缚明渠的绳子。二话不说就开打!
明渠一边接招一边喊叫道:“我的手都绑麻了你倒是让我活活血再打呀!”
第一百零五章()
此时珠玉厅里的屈门寒撇撇嘴,“七农,你现在就去给十八星煞弄药,我要他们至少三日失去战斗能力。铃兰,你去盯着紫淮,我不知道她想搞什么名堂。还有,把楚绍明照顾好!”
“是!”七农和铃兰各自领命下去了。
大门一关。
“来吧!明统领!咱们来玩一玩!你可得把大爷我陪好了!”屈门寒摩拳擦掌,兴致盎然。
明渠一阵猛烈的恶寒,感觉身体被掏空。
屈门寒动作极其迅速的解开了绑缚明渠的绳子。二话不说就开打!
明渠一边接招一边喊叫道:“我的手都绑麻了你倒是让我活活血再打呀!”
——
宫门口还和往常一样,几个侍卫守着宫门。楚曜和刘洢璕没想着大张旗鼓,也就直接轻功翻墙进宫了。
“我带着黄婆和棘儿回我宫里看看,你去找明渠他们吧。”刘洢璕朝前面的楚曜轻声说道,眼中带笑。
楚曜答应了一声,将怀中的棘儿交给了她。
“走,黄婆,跟我走吧。”刘洢璕十分欢快的唤走了黄婆。
“呀!这是皇宫啊!夫人,没想到您是宫中人啊!我老婆子就知道您是贵人,没想到却是如此的大富大贵啊!”黄婆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进皇宫来,一路上都在到处打量。
折回庭廊,花谢流水,刘洢璕抱着棘儿,黄婆跟在她身后,一路蜿蜒走过来。
“你回来了?”铃兰从一棵百年银杏树上跳了下来,落在一片金黄的落叶子上,“宗主说你肯定会回来,他在珠玉厅里等你呢!”铃兰说完清脆的一声笑。
“这是?谁的孩儿?”铃兰发现刘洢璕手中抱着的娃儿,又看了一眼刘洢璕身后的婆子。
刘洢璕微微一笑,似是天边的红霞照耀了整个脸庞,煞是明媚好看。
“铃兰,感谢你,在沧澜戈壁里,救了我。我一直没能和你说这些话,心里却总觉得亏欠了你。”刘洢璕的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刘洢璕,你若真觉得亏欠了我,就答应我一件事。”铃兰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却又显得性感无比。
“嗯”刘洢璕紧盯着铃兰的眼睛,迟疑了一下,因为她已经知道铃兰要说什么。
“我就想你跟宗主在一起。以前我看不上你,因为觉得你已经是妇人,是已经嫁过人的人,所以觉得你配不上我们宗主。这都是我的错!我眼拙。但是宗主他对你实在是我从来没有见他对任何一个人能如此好,又如此上心的!他知道你被放逐到沧澜戈壁的时候已经被楚曜派去了最东边的昱璟国,他只好叫我和七农去帮你!而后他每次想要和你相见,总要被楚曜干涉!楚曜他就是一个小人!宗主他本来要去长吉洞的,就是楚曜用十八星煞困住了他,还把他关在了地牢里!宗主他总是能把一切都算得神准,就只有你的心,他算不准。而且如今我也觉得,全世界只有你能和他比肩,见过你之后,觉得其他任何女子,跟他站在一起都是那么的不和谐了。”
铃兰一口气说了许多,她丰腴的身子微微颤动,仿佛也想向刘洢璕阐明自己的心意。
刘洢璕偏过头,望了一眼这棵百年的银杏树,金黄的心形的叶子盘旋在高高的树枝上,让她看了十分欢喜。风一吹,带动一大片叶子盘旋飞舞。
她将棘儿交给身后的黄婆,交代黄婆在这里等她。
刘洢璕转身朝铃兰微微一笑,拉着她飞上了最高的一根树枝,两人并肩坐在了上面。
铃兰惊讶的望着刘洢璕,正想开口说话,刘洢璕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铃兰,你的意思我明白。”刘洢璕笑得温柔如水,“屈门寒,他真的很好,非常非常好。可是”
“我就知道后头有可是。”铃兰翻了个白眼。
刘洢璕笑着继续说:“可是我的心中已经住了人。一颗心只能容得下那么个把人吧?”
“不会是楚曜吧?你就真那么喜欢他?那孩子是楚曜的?”铃兰一副三姑六婆打探八卦的表情。
“我心里的人不是楚曜,是另外一个他!我必须去救他,救他之前我得料理好这里的事情。孩子是楚曜的女儿没错,但是我希望你今后能代为照拂一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你是个快嘴。”刘洢璕说完戏谑的笑了起来。
铃兰故作生气的轻轻打了她两下,“臭丫头!给你三分颜色就撕开脸开染坊了是吧?楚曜的孩子谁会帮你带?还不说些好话来哄我?”
刘洢璕索性躺下来,枕在铃兰的腿上,“嗯还是肉肉的腿,比较舒服”
“我让你说好话!!”铃兰想要咯吱她,又怕她一扭动会摔下去,索性就只在言语上恐吓她一下。
“铃兰,你是前昱璟国的宫女是不是?那时你才十来岁吧,就在昱璟国宫中做事?”刘洢璕闭着眼,享受着树上散发的清香。
“你怎么会知道?这世上没人知道”铃兰像是被触动了疼痛,眼里有些珠光盈盈闪烁。
“你不觉得我面熟吗?”
“你”
“嘘”刘洢璕把食指放在唇边,“我曾经也是昱璟国的人看在这份上,绑我照拂一下孩子!”刘洢璕说完鬼笑了一下。
“你个丫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还是要我帮你看孩子?”铃兰气得憋红了脸。
“铃兰,往事如烟,不宜追之过深。这是我很喜欢的一句话。现在,送给你!”
“臭丫头!拿我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