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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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皇女-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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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只是伤人伤己,他的师傅一直都是这么对他说的。

    所以自小,师傅告诫过他,永远不要对女子动情。

    他曾经嗤之以鼻,觉得师傅杞人忧天。

    他要成就的是国家大义,怎么会拘泥在男女间的情爱中?可听到挽歌不顾一切的痛苦声,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怜惜。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动情,只会让人是非不分。

    宁远行这么告诫自己,所以他只在挽歌屋外停留了片刻,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为挽歌准备的宵夜,无一例外,进了泔水桶。

    今晚,必然是个无眠的夜晚。

    第二天,不仅洛延川消失了,连杨真卿也跟着不见了,他们离开得太过匆忙,连房钱都没付,跑堂被掌柜骂得狗血淋头,一脸抑郁,念叨着怎么看着像有钱的公子哥儿,却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当他看到眼睛红肿,一脸颓色的挽歌下楼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抓住她的右胳膊,道:“哎哟,姑娘,你的朋友房钱都没付就跑了,你可得替他把钱付了。”

    “朋友?”挽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跑堂。

    “你还装蒜不成?”跑堂见挽歌一副迷糊的表情,心中一急,手上的力道加重,忙道:“就是紧跟着你们来的两个公子哥儿啊,那个穿青色衣服的说穿白衣服的和你是相好的,你们两闹脾气,还特意让我把他的房间安排在你隔壁,白衣服得知你晚上没吃什么,大晚上不睡,偏要叫厨子给他做什么红豆粥,枣泥糕的,你可别说你不认识啊!”

    白衣服的。。。。。。洛延川!

    挽歌眸子一闪,心就像被揪住了一样,她的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

    她哭不要紧,可把跑堂的吓着了。

    就在跑堂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他抓着挽歌的手就被另一只手狠狠钳住,力道大得让他立马痛呼出声。

    宁远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挽歌身后,他俊美的脸上好像蒙上了一层薄冰,他的眼睛淡淡一扫,就让跑堂浑身一僵,连喊疼都忘记了。

    “你没看到你抓疼她了吗?”宁远行的声音更冷。

    跑堂顺着宁远行的目光一看,冷吸一口气,挽歌的右臂又开始渗血了,这一次不仅是纱布,连外面的衣服也一并带着血,这可把跑堂的吓坏了。

    他叫了一声,连忙退后几步,双手连忙摆着道:“哎哟,不是我,不是我伤了这位姑娘啊,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

    掌柜的见状赶过来,一瞧,脸也跟着青了。

    挽歌手臂带着血,眼泪就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她的脸很白,可是眼睛却肿肿的,一副招人欺凌后的落魄像。

    跑堂的见掌柜过来,赶忙抓着他诉苦道:“掌柜的,冤枉啊,我没怎么用力啊,那姑娘肯定一早就受伤了,才会流血的,我冤枉啊!!”

    他一急手劲儿也大,掌柜的被他掐得脸更青了,还不能啃声,啃声对方肯定就讹上他了,所以只好一个劲儿的给跑堂使眼色,可惜跑堂心慌了,也看不懂,掌柜恨得要吐血。

    宁远行懒得看这两人唱双簧,他瞧挽歌失神落魄的,低声问道:“你还好吧。”

    挽歌闻声,偏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无神,又回过头去。

    看来是很不好。宁远行叹气。

    他抬头示意,一旁的侍卫就甩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宁远行扶着挽歌从掌柜旁边穿过,淡淡道:“那两人的房钱,我出了。”

    “欸,这这这。。。。。。好好好,这位爷慢走,您慢走。”

    掌柜见他们无心找茬,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哈腰地把人送出去,比跑堂的还要狗腿几分。

    挽歌是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整个人都傻掉了。

    她被宁远行扶到马车前,就不动了,偏着头思索着,似乎不明白面前的什么东西一样。宁远行轻叹一声,将人拦腰抱起,轻轻一跃,就上了马车。

    挽歌很乖巧,就像一个人偶一般,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没有思想,自然也没有怨言。

    宁远行没想到洛延川的离开会让她变成这般狼狈,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把洛延川这人杀掉,永除后患。

    而现在,他只能轻缓地为挽歌换掉纱布,虽然动作轻不轻缓显得并不重要,因为此刻的挽歌,似乎连喊疼都不会了。

    层层缠绕的纱布,都带着昨夜凝固的血液贴在伤口上,特别是与肉连在一起的那一层,撕扯下来,似乎要将肉也一并扯下一般,可即使这样,她都不啃一声。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双眼空洞,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是活不出甄宁那样的精彩的。

    如果挽歌直到回到皇城,还是这幅模样的话,他就不得不考虑,让另外一个人来顶替她了。

    无用之人,对宁远行而言,只有一个下场。

    宁远行轻抚着挽歌的脸颊,喃喃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宠’着你的。”

    但前提是,并非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惜,挽歌只是靠在窗前,眼中看着窗外,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宁远行就这样打量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变得烦躁,没想到即使是她,也不过是个一心执着于爱情的普通女子。

    对挽歌,他有些失望。

    再给她一天时间吧,如果再过一天,她还是走不出来,那么。。。。。。

    他的眸子一暗,安静地看着挽歌平静的侧颜。

第五十九章 重新振作() 
在通往皇城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前进着,马车四周有烫金黑衣的侍从护卫,前后各四个,两侧各两个,将马车保护得严严实实。

    在马车前方,有一匹高大骏马,浑身漆黑油光,唯有四只马蹄上端是白色的,马身上骑着一位锦衣的公子,他坐姿庄重,目不斜视,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好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公子般。

    在这些人的护卫下,总会让人忍不住猜想坐在马车里面的,究竟怎样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在官道边上的一个小山坡上,还有两双眼睛正紧紧地注视着。

    杨真卿骑在马车,微叹一声看向身旁的洛延川,有些无奈地问道:“陆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和公主吵架也没什么,可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就不太好了吧。”

    洛延川英俊的面容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视线一直黏在那辆马车上,过了好一会儿,像反应过来似的,苦笑道:“她不想看到我,我不想让她为难。”

    杨真卿被他那副痴情种子的模样一噎,连连叹气,又有些心急,道:“我说,陆爷,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吗?她们的话都得反着听,她说不想见到你,就是想一直见到你,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这一次,不一样。”洛延川还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杨真卿只感觉头疼得厉害连连摇头,心想着有什么不一样?情侣间吵吵闹闹不是很正常的吗?吵的时候说好了永不相见,可吵完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如胶似漆的?

    可现在两人都在争执中,自然看不透这个道理。

    再看看洛延川心灰意冷的样子,不禁再次摇头,他并不了解挽歌和洛延川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昨晚听到不绝的哭声时,他就明白,这绝非郎有情妾无意。

    可偏偏这一回,他面前这人像是铁了心一样,真的不打算再见公主了。

    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可一瞧着洛延川的样子,就说不出来了。

    现在他说再多,对方也听不进去,索性,也不再说了,等两人分开几天,冷静一下也好,只希望宴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正午,宁远行一行人就停在官道旁休息,顺便吃些干粮。

    有一个侍从凑近宁远行,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食盒,里面是宁远行特意让客栈的人做的一些糕点,无奈道:“大人,公主说没有胃口,让我把吃的拿出来。”

    宁远行坐在大树下的石块上,他抬眼看了下那个食盒,又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马车,淡淡道:“那就扔了。”

    “可这里是最后的干粮。”侍从有些为难,因为路程不远,并没有带很多吃的,他想了想,说道:“公主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今天又不吃,身上还有伤,只怕身子会熬不住。”

    宁远行只是淡淡抬眼瞧了他一下,“你是忘记谁是你的主子了?”

    “属下不敢。”侍从面色一变,连忙跪下。

    他是这一路上保护宁远行的人,所以也将他对挽歌的好看在眼中,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宁远行对挽歌和对其他女子是有些不同的,所以就猜想着,宁远行是不是需要一个人,作为台阶,去讨好挽歌。

    没想到还是自作主张,还惹怒了自家主子。

    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额上全是冷汗,没想到,宁远行只是吩咐道:“退下。”

    下属动歪脑筋,是宁远行最不喜的行为,侍从还以为会被严惩,没想到,只是让他退下这么简单,不由得愣了一下。

    宁远行见这人还傻愣着,皱了皱眉,“需要我说第二遍?”

    “不,属下这就退下。”侍从一惊,急忙退下去。

    宁远行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下天色。

    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如果动作快些,傍晚前就能赶到皇城,可不知为何,宁远行却减慢了速度,照这样的速度,大概要半夜才能抵达皇城。

    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家大人为何要突然减慢速度,但是大人的心思又怎么会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揣测的?所以,大家都很理所应当的减慢了速度。

    大概过了没多久,马车外的帘子突然被揭开,一个有些披头散发的脑袋探了出来,惨白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眶有些向里凹,可是一双墨色的眸子却焕发着神采。

    “丞相大人,有吃的吗?”

    声音略沙哑,可音量却是很足的,话一出口,除了宁远行,周围其他人都纷纷转头看向马车前端。

    宁远行并没回头,只是拉住手上的缰绳,让踏云停下来。

    挽歌见宁远行好像没太大反应,以为对方没听见,清了清嗓子,又喊道:“丞相大人,孤现在饿了。”

    她看着前面那道挺立的身影,就像僵在那里一样,心想着这人该不是聋了吧,正想着再喊一声,宁远行却慢慢地调转方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宁生,给公主拿点吃的过来。”

    那个叫宁生的侍从,正是刚才给挽歌送东西的人,宁远行叫他把糕点扔了,但他始终觉得用得上,便悄悄地又把东西放回行囊中,没想到,这么快,东西就派上用处了。

    宁生连忙应了一声,将食盒取出来,让后交给挽歌。

    挽歌看了眼面前食盒,接过,冲宁生笑了笑,道:“你比那个叫宁海的有眼力劲儿多了。”

    得到公主的赞赏,宁生面上露出喜色,抱拳道:“公主谬赞,这只是属下分内之事。”

    说完,就退回自己的位置。

    挽歌点点头,不骄不躁,进退得当,宁远行的人除了宁海的确都挺有素质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抱着食盒缩进马车里。

    没过一会儿,宁远行也钻进马车,正看到挽歌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糕点,嘴角上全是残屑,再加上她此刻蓬头垢面,就像饿了好几天的乞丐终于吃上了一顿饭一样。

第六十章 皇后有请() 
挽歌没想到宁远行会突然进来,双眼瞪得圆圆的,还保持着吃东西的样子,显得略微呆滞,嘴里的糕点一不留神进了气管,便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宁远行看着她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对外面吩咐了一声,很快手中就出现了一个水袋,然后递给挽歌,脸上显得有些无奈,又好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挽歌也不在意对方现在是什么态度,连忙拿过水袋,猛地喝了好几口,轻咳嗽了几声才缓过劲儿来。

    宁远行就在一旁轻拍着她的背,略带轻松地说道:“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姑娘。”

    以前碰到的大多都是大家闺秀,或者是皇室公主,再不济的甄宁,虽然在外的风评不好,可人家的举止仪态却还是很有公主模样的,哪像挽歌,从遇到她到现在,除了才来的几天因为还不熟悉“矜持”过以外,其他时候都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挽歌呼了口气,然后用满是残屑的左手拍了拍宁远行的肩膀,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一本正经道:“年轻人,人这一辈子总要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的眼界不能太短浅,得再开阔些。”

    宁远行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笑了一声,“的确。”

    挽歌一愣,她本以为这样讲,宁远行势必要将她戏谑一番,或者至少也要反驳一样,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平静的认同了。

    她眼睛眨了眨,觉得没意思,便不再理会他,又继续吃她的糕点。

    宁远行也不说话,就靠在一边,安静地看着她吃。

    整个马车,顿时只剩下咀嚼声。

    但是,被一个人用火辣辣地视线盯着看,即便是挽歌,也有些不自在,她本来打算埋着头,忽略掉那道视线,可效果并不佳,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无奈地抬起头,正好与宁远行玩味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她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微微一笑,“看你正常了没有。”

    什么叫她正常没有?她明明一直很正常!忽略掉宁远行不讨喜的话,挽歌拍了拍手,坐正了身子,与宁远行面对面,道:“那你觉得我现在正常没?”

    宁远行闻言,好像是把她的话当真了,半拖着下巴,认真地看她,认真的思量,最后笑了笑,道:“似乎是正常了。”

    挽歌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宁远行又偏头,“又觉得还没正常。”

    “你!”挽歌一时气短。

    宁远行笑了笑,微垂着眼睑,像是在对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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