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挽歌挑眉,“凭无言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救广阳城的法子,谢天承也不会被调往别地,你就等着看吧。”
“那个人,真的是无言吗?”宁远行看着挽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挽歌闻言,眉头一皱。这个人又想拿她奇人府的人开刀吗?“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公主是何时命人来广阳城的?”宁远行直奔主题,问道。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挽歌的眉头皱得更紧,“警告你,不要打我奇人府的注意。”
“回答我,公主是什么时候传信到皇城的?”宁远行的面色有些凝重,语气也加重几分。
挽歌被宁远行那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我什么时候传信的你管得着吗?宁远行,你就这么看不惯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情吗?”
“我只是在担心你。”宁远行见挽歌情绪激动,迟疑了一下。道:“那个无言来的时机太巧了,你应该小心一些,不要走了季晔的……”
“我的事情需要你来关心吗?”挽歌不等宁远行说完话,直接将其打断。宁远行一愣,就看到挽歌愤愤然地瞪着他,“对方是不是无言,我比你清楚!”
说着,挽歌就直接跑了出去,司晨跟司暮赶忙追上去。大门口,只剩下宁远行一行人。
在一旁的流年咂咂嘴巴,道:“这个甄宁公主还是真是不识好人心,大人明明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宁远行略显冰冷的视线给挡了回去,他咽了咽唾沫,低下头。
“大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上路了。”江池瞥了流年一眼,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家伙,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都不知道斟酌一下吗?
能说公主坏话的人,只有大人而已,其他人要是敢说,就等着被收拾吧!
挽歌出了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愤怒的情绪冷静下来,她一想到宁远行,就控制不住想要生气,那个人就恨不得把她身边的都怀疑一遍吗?
他以为就只有他是好人吗?可在她眼中,真正的恶人就是他了!
“公主,我们现在要去哪儿?”挽歌因为心思都被另一件事给牵引了,就闷着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司晨怕她会救这样直接走出城了,便出声问了句。
“嗯?我们去找谢大人吧。”挽歌也想知道无言在田地里是怎么做的。
“额……”司晨有些汗颜,他斟酌了一下,道:“那个,公主,你是要去找谢大人?”
“嗯,怎么了?”不仅是司晨,连司暮脸色都怪怪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紧张起来,问道:“是不是谢大人出了什么事啊?”
“欸?”你怎么会这么想?司晨有些跟不上挽歌的脑回路,他摇头道:“这个,倒不是,只是……如果要找谢大人的话,我们方向走反了。”
“……”挽歌眨了眨眼,好像还没有听明白似的,司晨于是又好心解释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谢大人现在已经在城南,我们的方向完全反了。”
“……”挽歌继续沉默,良久,她才调转方向,急冲冲地往反方向走去,她低下头,火烧屁股一般,冲在前面,道:“快走吧,要不然时间就晚了。”
司晨跟司暮对视一眼,有些无奈,一遇上丞相的事情,公主就爱犯迷糊。
三人刚往回走,就遇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宁远行,挽歌一见,又是火药味十足,她停下来,不悦道:“丞相,怎么在哪儿都能遇上你?”你真的不是跟踪狂吗?!
宁远行还有些诧异又遇上挽歌了,他勾唇一笑,脸上的笑容浅浅的,配上今日的太阳,就如天神一般,她说道:“这大概是缘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快遇上公主呢?”
缘你个头啊!挽歌心里吐槽,她瞪了宁远行一眼,道:“总之,别让我遇到你第三次。”
说完,就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快速离开。
等她离开不久,流年就笑了出来,“噗!刚才公主是想去找谢大人吧?方向都弄反了。”
宁远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很好笑吗?”
流年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一点一点将脑袋低下去,道:“不……不好笑……”
江池在一旁暗笑不已,真是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呢。
谢天承此刻正跟无言巡视广阳城周边的田地,因为干旱的原因,地里的蔬菜瓜果之内的东西全部都干死了,现在杂草丛生,都不知道该如何放脚。
“先生,您看,这边,还是那边的土地,都已经干裂了。”谢天承每次看到这片土地,都会觉得心酸,若不是因为他,现在这片土地上应该都种满了庄稼才对。
无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空白的小册子,抽出里面的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等写好了以后,无言将小册子摆在谢天承面前,“带我去看没有干裂的土壤。”
谢天承看了一眼,连连点头,“好,这边请,这边请。”
广阳城是个神奇的地方,为何神奇?因为这里不管种什么,都不会有一个好收成。
这块土地就像是被下了魔咒一般,永久的贫瘠下去,即使是最肥沃的土壤,与别地的想必,也差了不少,所以这个地方能富庶才是怪事。
谢天承愁眉苦脸,能想的办法他都想尽了,可就是没用,到最后,他也心灰意冷了。
如今,奇人府里最擅长这方面的人才来了,他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
无言蹲在田地面前,捻起一撮土,在手中捏了捏,又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再起来,又开始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谢天承见状,还以为对方是有办法了,无比欣喜,他心中狂跳,期待着对方,谁知,无言只是在小册子上面写着,“回去再说。”
谢天承一眼,心凉了半截,他有些担忧地问道:“先生,这件事是不是很棘手?”
无言摇摇头,谢天承瞧了,又问道:“那是有解决办法了?”谁知,无言又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既不是没办法,又不是有办法,该不会是在耍他吧?
不,不会的,奇人府的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肯定不会耍他的,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谢天承现在无比纠结。
从离开谢府到现在,只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又要回去,与以往早出晚归的形成鲜明对比,谢天承都有些不习惯了。
他们正往回走,就看到了往这边过来的挽歌。
“啊,公主。”谢天承对挽歌行了个礼。
挽歌摆摆手,然后看着无言,道:“怎么样?又解决办法了吗?”
无言又把刚才给谢天承写的话给挽歌看了一遍,“回去再说?”
挽歌看了这几个字,发出与谢天承相同的疑问,“这件事很棘手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广阳城篇45()
“……”谢天承嘴一抽,这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几人回到府中,无言在小册子上洋洋洒洒好几篇纸,收笔后,将纸递给挽歌。
挽歌跟谢天承对视一眼,然后开始看内容。
隔了一会儿,挽歌抬起头,总结道:“也就是说,这里收成不好,是因为土壤的原因了?”
无言点头,又在小册子上面写写画画,“土壤太贫瘠,种一般的东西不可能有好收成。”
“那该怎么办?”谢天承皱着眉,有些苦恼,能种的作物他都试过了,小麦,高粱,水稻,这些主食都试过,可是没有一样能成功,还能种什么既可以填饱肚子,又可以丰收的?
无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谢天承见对这方面尤为熟悉的人都束手无策,不禁有些失望,他苦笑一声道:“看来,调职的事情是势在必行了……”
他低下头,双手握拳,看上去很不甘心,也对,明明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却只得了这么个结果,不管是谁都会不甘心吧,挽歌见了,有些动容。
“无言,你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出个法子来?”挽歌对无言吩咐道。
无言看了挽歌一眼,有些为难地挠挠头,最后还是点头,用纸写道:“我会努力的。”
因为这件事没有结果,谢天承的心情有些低落,早早地就回屋休息去了。
“公主,你还要外出吗?”司暮见挽歌往大门的方向走,不由得一愣。
“欸?嗯……果然我还是有些在意,我们再去问问当地的百姓吧。”挽歌不愿意死心,并不是为了谢天承才做到这一步的,而是为了广阳城的百姓。
就算换了新的官员,只要土壤的问题没有得到改善,当地的百姓还是得饿肚子,她既然是这个国家的公主。自然要对这个国家的百姓负责。
“可公主不是才出去过吗?又要出去?”司暮有些担心挽歌的身体。
挽歌怎么可能不知道挽歌心中想着是什么?她挥了挥手手臂,对司暮笑道:“不要担心啦,我的身体怎么样我会不清楚吗?只是出个门,不要大惊小怪的!”
就是因为您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担心啊……。司暮轻叹了一口气,想到挽歌总是爱逞强,就算难受,也是闷在心里的,想起之前被那个小瑾狠踹了一脚。虽然挽歌说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后头她看了司晨身上的踹伤,也知道对方是使了多大的力道的。
“公主……你一定不能逞强啊。”虽然很罗嗦,可司暮还是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挽歌笑着摆手,“知道知道,司暮就是这爱啰嗦,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那你也要听话才行啊!司暮无奈地看着她,内心吐槽道。
三人又出了门,率先就是去问那些还在地里耕作的农民,虽然只有很少一部分。但也聊胜于无,挽歌跟那些人聊了很多,大多都是关于种植方面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太阳从正中间慢慢想着西边滑落,正好落到半山腰的时候,司暮见天色已晚,便走上前去,在挽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公主,是时候回去了。”
挽歌跟农民聊得正开心。听了司暮的话,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低声道:“再等一会儿。”
“老伯,这水稻有什么区别吗?”挽歌望着老农刚从田里抽出来的半熟水稻。虚心问道。
“嘿,小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吧?”老农憨憨地笑了一声。
挽歌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点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算是吧。”
“嘿嘿,像你们这样的大小姐竟然会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还真稀奇呢。”
被人这么说,挽歌有些尴尬。
老农又笑了一声,他将水稻指给挽歌看,“小姑娘你再瞧瞧,这两株水稻有什么区别?”
“诶?”挽歌看了看,最后不确定的说道:“那个……其中一株的颗粒比较饱满,可是……”挽歌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只是,这株水稻都折断了,应该活不了了吧?
“可是什么?”老农眼前一亮,继续问道。
挽歌把自己心中想到的说出来,老农一听,赞赏性地点点头,“小姑娘眼力不错,没错,就是这样,那这一株水稻又怎么样?”
说着,老农又把另外一株水稻给拿出来,递给挽歌,挽歌赶忙接住,她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立刻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与之前那一株水稻相比,这一株明显要矮许多,而且,上面的穗子也比之前的少了很多,不过,这一株的杆却没有折断。
“这一株水稻,好像比那一株水稻更加抗压,是这样的吧……?”挽歌不确定的问道。
老农一听,点头,“对啊,这一株水稻收成的时候粒大饱满,可是成活的太少了,只要风稍微大一点,就能压死好一片,可是换了这一株水稻,却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这么说来,只要种上这种水稻……?”挽歌惊喜地看着另一株矮杆的水稻。
老农又摇了摇头,他惋惜地看着那株水稻,遗憾道:“不行,虽然这种水稻能抗压,可是结的穗粒太少了,一年下来,收成还是上不去。”
“是吗……?”挽歌一听,有些失望,果然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老农见挽歌失望,又嘿嘿地笑了一声,“小姑娘是不是很失望啊?”
废话,你一开始解说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没有用,她当然会很失望不是?
不过,挽歌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农民身上,毕竟,这是连谢天承忙活了五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她也不会强求一个老农能解决。
她站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老农赶忙叫住她,“诶诶诶,小姑娘,怎么这就要回去了?”
挽歌这才意识到她还没有跟对方道别,有些尴尬,道:“啊,抱歉,忘了跟老伯道别了。”
“小姑娘,你这是失望了吗?”老农还十分真诚地问道,挽歌有些无语,这不是废话吗?
“嘿嘿,其中,老头子我还有更加厉害的东西没用跟你说。”老农憨憨一笑。
挽歌眼眸微闪,见老农这样神神秘秘的,有些好奇,“老伯,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
“等一下啊,我去田里找找,说不定能找到。”说着,老农又脱下鞋,跳到田里去。
挽歌还没有来得及拦住对方,对方已经跳进去了,只见老农在田里找来找去,找了半天,挽歌瞧了有些奇怪,对身旁的司暮道:“他在找什么啊?”
“是不是在摸鱼啊?”司晨冷不伶仃地来了一句。
挽歌跟司暮两人同时回过头去看着他,司晨还毫无自知,继续说道:“我刚才看到那个田里面好像有鱼在游,说不定老头子想给你抓几条鱼回去呢。”
挽歌突然意识到刚才司晨好像一直没有说话,她看了眼对方有些湿的袖口,眼角一抽,认真问道:“我说,司晨,刚才不会是去偷别人的鱼了吧?”
司晨顿时皱起眉头,“太过分了,公主,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才会做那种偷东西的事情!”
你明明以前在皇宫还偷吃东西呢!挽歌瞥了司晨一样,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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