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自己就死了。
不光这件事是不是薛悦做的,但是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系,不但有关系,只怕是那个男人也脱不了关系。
虽然现在重生到沈滴舟的身上不算难过,但是,她还是更喜欢原来的自己,可是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她怎么可能不恨!
而这两个狗男女居然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在自己“死了”之后就直接光明正大了!难道真是觉得死人好欺负吗?
沈滴舟虽然脸色平静如水,甚至唇角还带着笑意,但是眼睛中漆黑的眸色却永远都无法掩饰掉那几乎要燃烧殆尽的火焰。
沈文山虽然不知道沈滴舟为什么忽然对于这样一对情侣情侣感兴趣,但是还是守着自己的本分朝着那两人看了一眼,接着略微一想,就想起了是谁了。
只是这一想起来,让他微微愣了一愣。沈延也发现沈文山的脸色微微有些讶异,便问:“怎么了?”
“先生,那个女的是薛辽的二女儿。至于那个男的……”沈文山又看了看确认了一下后才扯了扯嘴角说:“好像是周家的儿子。”
“哪个周家?”周是个挺普通的姓氏,这国里面也有好几个姓周的财团,沈延一时半会儿没有对上号。
“就是跟薛辽大女儿订婚的那个周家。”沈文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虽然他现在表情颇为嫌弃。
沈滴舟却一直都没有说话,不过听到这里的时候,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干巴巴的凑趣:“这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沈延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种八卦上面,他则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问沈文山:“薛家大女儿的尸体找到了吗?”
“还没有。”沈文山摇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车都烧成那样了,估计尸体也成灰了。”
沈延想了一会儿,才事不关己的笑了笑:“薛家,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夜色很浓。
躺在床上的沈滴舟却睡不着,她眼前似乎一直摇晃着白天看见的两个人的身影,她闭上了眼睛,可是,不断的想起的却是出事前她在车上的事情,以及在最后一刻她满目的鲜红。
心中的恨意从来没有这么炙热过,似乎是岩浆,只要喷薄出来就能将人活活烧死。
沈滴舟紧紧的咬着牙,拼命的将那几乎要宣泄出来的恨意生生的吞了下去。
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沈滴舟,不要急,一切慢慢来,定然要这些欺你骗你背叛你的贱人生不如死!
第23章 薛梵()
最近郑雪珍倒是很老实,不但没有报复回来,也没有上沈家找自己麻烦。听德妈说,郑雪珍的脚崴得比较严重,现在在家里静养,走路不方便。倒是沈飞兰回来哭诉了一回,只是被沈延几句话就打发了。
毕竟当天沈延就已经选择了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现在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更何况,只怕沈延自己也觉得郑雪珍需要一点教训。
沈滴舟一点都不担心郑雪珍将自己把她给弄晕的事情说出来。无论她说不说,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就算郑雪珍和沈飞兰两个人心里恨死恨得要死也无所谓。
当然,沈滴舟虽然并不在乎郑雪珍母女心里怎么恨自己,可是还是提防着他们会不会突然抽风上来就咬自己一口,没人愿意被狗咬。
安静下来的日子,沈滴舟在繁重的课业之余悄悄的探听起这薛家的消息来。
网上的消息当然都是一些皮毛,真正有用的信息,这些家族是绝对不会透露出去的,这让沈滴舟探听起来实在是有点麻烦。
只是这点麻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有一个机会送到了沈滴舟的面前。
吃早饭的时候,沈延忽然开口对沈文山说:“你明天陪滴舟去一趟薛家。”
现在薛家两个字对于沈滴舟来说就好像是地雷一样,只要一提到这两个字,她的耳朵立刻就竖起来了,不过,她还是比较奇怪的,看向了沈延问:“爷爷,要我去薛家需要办什么事吗?”
沈延一边看报纸一边喝了一口茶,对于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薛氏董事长薛辽的大女儿薛梵你知道吗?”
沈滴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好像被人猛地用手抓紧了一般,一种尖锐的疼痛立刻朝着她袭来,就算她在努力克制,她的指尖也不可抑制的微微颤抖起来。沈滴舟垂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餐布擦按了一下嘴角,接着将手藏在了桌子下面,掩饰它的颤抖。
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那好像是喧天一样的巨浪,她才眨了眨眼睛微笑:“是不是就是那天在大街上看见的那个男人的未婚妻?”
不悦的抬眼的看了沈滴舟一眼,沈延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一个年轻的孩子,一说这事儿首先想到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八卦。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沈延还是哼了哼鼻子算是承认了沈滴舟的问话。
“那天,文山叔不是说她的车掉到山下面去了吗?怎么了?尸体找到了?”沈滴舟微微的扬起了眉毛,声音平静而轻快的说着。
其实就连沈滴舟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能有这么置身事外,观众看客一般的语气谈论着曾经的自己的死亡,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这么平静,这么……冷酷。
想起薛梵,沈延目光微微的顿了一下,他是见过那个年轻的女子的,她是薛家大家长薛功精心培育的接班人之一,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站在那里自然而然就能让人感觉到王者的存在。
她拥有一切登上顶峰的条件,可惜了……
在心中略微惋惜了一番,沈延淡淡的说:“明天是她的葬礼,你代表沈家出席一下。”
第24章 车祸()
沈滴舟的心脏都几乎骤停了。
她坐在那里,脑子里面一片的空白,几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沈延,就这么愣愣的。她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可是她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似乎被雷击中了一般,所有的骨骼、细胞都失去行动的意识,变成了一具没有提线的木偶。
沈延也发现沈滴舟有点不对劲,只看见她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微微有些讶然,“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
她怎么回答怎么了?难道要告诉沈延,薛梵就在这里,薛梵没有死,她不想去参加薛梵、不想去参加自己的葬礼吗?
怎么可能,有些话只可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面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来的。
可是要怎么回答沈延呢?沈滴舟很想扯开嘴角笑一笑,可是她做不到,脑子里还是空空的,嘴唇却不可抑制的抖动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说:“薛梵是车祸死的啊。”
这句话一下子让原本就平静的气氛凝重了起来,一股低气压忽然就涌了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来起来。
站在一边得沈文山看了看同样站在一边得德妈,发现德妈的脸色也因为这句话变得很难看,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是啊,车祸。
这个薛梵是车祸死的,孙小姐的母亲还有她哥哥也是在车祸里死的。
沈延的目光停在了报纸上某一处时间略微的长久了一点,他悄无声息的呼出了一口气,接着才说:“是啊,她也是车祸。”
虽然现在沈滴舟现在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颤抖得厉害,双腿也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得脑袋还是没有完全的死机,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是非常敏锐的听到沈延语言中的那个“也”字。
随后她就想起来了,沈滴舟的生母和哥哥也是在很多年前就因为车祸死了,那个男孩子是沈延唯一的孙子,也是沈延最为看重的孙辈。
她随即就低下了头,既然刚才的话已经掩饰过了自己的失态,她当然不会在多此一举的说些什么废话,她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意让声音里带着几分低沉,“对不起,爷爷……”
沈延摆摆手,刚才他也想起了很多原来的事情,一下子让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放下了报纸,略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对沈滴舟说:“明天你是代表沈家去,记住自己的身份。”
沈延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可是还是专门提醒了一下沈滴舟,可见他对于沈滴舟还是不怎么放心的。这让沈滴舟多少有些无奈,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至少沈延从一开始见到她就烦已经发展到了现在主动让她去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她当然会记住自己的身份,不给沈家丢脸,除此之外,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薛家确认。
窗外,阳光亮得刺眼,沈滴舟转头看向了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她的手指还在不可控制的轻微颤抖着。她用另外一只手交叠相握,唇边却翘起了一丝淡然的笑容。
别急啊,沈滴舟。
第25章 葬礼()
薛梵是一个基督徒。
所以她的葬礼是在教堂举行的。
在圣台的下面放着一口华丽的欧式棺木,棺盖是打开的,一个穿着艳丽刺目红色的女子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
她的眉目如画,乌发如云,合眼躺在那里,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那么安静那么静谧。
牧师在圣台上为棺材里的薛梵坐着追思礼拜,他先是说了很多薛梵生平,又为她祝福,让上帝接走她。他的声音很温暖,像是有一种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让沈滴舟的那一直都狂跳的心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而后,便是教堂的诗班开始唱优美的赞美诗。
在那极具治愈能力的歌声中,沈滴舟那冰冷的手似乎也渐渐的恢复了体温。
她站在人群中,并不算是太靠前,可是却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圣台上的一切。
今天的沈滴舟穿着一件裁剪简单而合体的黑色中裙,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皮鞋,面上没有一点的妆容,一头乌黑的头发也被整齐的盘了起来,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小礼帽,在帽子的下面垂下了半张面纱,将她的面孔遮住了一大半,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其实从一进教堂开始,沈滴舟都不敢往圣台上看一眼。
在那里躺着的是自己啊,躺着的是薛梵啊。
赞美诗不停的唱着,沈滴舟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了头朝着那圣台上看了过去,随后,她的目光就已经移不开了。
她似乎已经有一万年那么久没有看过这个叫做薛梵的女人了。
现在隔得那么远,她就只能这样看一样,便是这样一眼,她的心脏都要停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赞美诗停止了,下面是所有的人上前对薛梵做最后的告别,也就是最后在瞻仰一下遗容了。
沈滴舟看了看周围的人都从座位边上拿起了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白玫瑰,她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要怎么做,于是也转过头拿起了属于自己的白玫瑰,跟在人群的后面缓缓的朝着圣台走去,朝着棺材走去,朝着薛梵走去。
近了,更近了。
沈滴舟随着人流越来越近,她甚至能看见薛梵恬静的面孔了。
终于,她走到了棺材边上。
只是看上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眼眶里涌上了一层的水汽,她眯起了眼睛,拼命的忍住。
刚才离得远,她看不清楚,现在近了她才看清楚。
薛梵的脸上皮肤有一大半是假的,仔细一看就知道是做出来的,剩下的真的皮肤画了很浓的妆容,用来遮掩被火烧过的痕迹。她的头发也是假的,甚至连她的衣服下面也是干瘪的,可以想象的出,那在衣服的下面是一具被大火烧成什么样的可怕身体。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薛梵会是这样,她会变成这样躺在这里。
沈滴舟终于正正的站在棺材面前,她没有像是其他的人一样放下玫瑰就走,而是站住了。
弯下了腰肢,沈滴舟以极为近的距离注视着棺材里的薛梵,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滴大大的泪珠落在了下来,滴在了薛梵的脸上。
第26章 顾先生不伤心吗?()
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薛梵的那带着手套的手上,沈滴舟站直了身体深深的看着薛梵。
你先走吧。
不过,放心,那些害的你躺在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也要将他们统统的拖进地狱里。
你尽管放心的走吧。
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薛梵,只剩下沈滴舟,而沈滴舟永远都不会忘记薛梵。
永远。
眼睛里好像是烧着火一样,又好像是马上要溃堤的水坝一样。
沈滴舟低下了头,转身随着前面的人离开了薛梵的棺材,再也没有回头。
等到所有人都告别之后,薛梵的棺材盖被关上了。
沈滴舟紧紧的盯着那渐渐消失在棺材盖之后的容易,她交叠在腹部被小外衣遮住的手却使劲的握了起来,指甲几乎抠进了肉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块雪白的,带着淡淡的龙舌兰香味的。折叠得整齐的手帕出现在了沈滴舟的面前。
而握着的那块手帕的手却是这样的修长白皙。指甲圆润而干净,骨节并不分明,手指就好像是笔直的毛笔一样,干净利落却又隐隐的充满的力量。
顺着那捏着手帕的手,沈滴舟的目光缓缓的朝着上房看去,最终落在了一张如同美玉一般的面孔之上。
居然是顾飞阳!
顾飞阳并没有说话,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和如暖光的和煦,并不是在微笑,却让人如沐春风。
沈滴舟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带着无声的反问一般。
顾飞阳唇角翘了起来,不过他的目光略带坚持。
这是薛梵的葬礼,沈滴舟代表着自己也代表着沈家,她自然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弄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来。她不在拒绝,伸手接过了手帕,淡淡的说:“谢谢。”
棺材已经被四个人抬了起来,所有人走跟在薛家人的后面,朝着教堂后面墓地走去。
站在墓地边上,牧师在做最后的程序。
薛家人站在最前面,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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