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出来。
齐思哼着小曲,一脚将柴房的门踹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姓齐的,你又想怎样?”余伯阳怒喝道。
“别狗咬吕洞宾!老子可是名门正派,剑宗掌门!虐待俘虏的事情,本掌门是绝不会做的!”齐思边说边将饭菜放在地上,扫了余伯阳一眼,转身离开柴房。
一众青城派弟子耸动着鼻子,咽口水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却没人上前动那些饭菜,双眼全都看向余伯阳,等待余伯阳抉择。
“大师兄,咱们吃不吃?”黄仁问了一句,然后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等再次看向那些剩饭剩菜的时候,却如同山珍海味一般。
余伯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摇摇头,可是又想到自己的四师弟,余伯阳开始犹豫不决,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吗,点头说道:“挪过来吧,我先尝尝!”
“我去拿!”赵斌说完,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可到了饭菜旁边,却没有急着挪饭菜,反倒低下头一口将一块鸡肉含在嘴里。
“二师弟……!”余伯阳一惊,却来不及阻止,他本是担心齐思下毒,打算自己先尝试一下,哪知赵斌却读懂了他的心思,抢先一步。
赵斌笑道:“呵呵,大师兄放心,没下毒!让我再尝尝别的!”
“二师兄,你别全吃光了,让咱们也尝尝吧!”离赵斌较近的几个弟子也挪了过去,每人都挑了其中一种剩菜品尝。
余伯阳牙关紧咬,双眼微红,一道泪痕从眼角划过,好兄弟!我余伯阳无能,害的大家成为阶下囚,此仇若是不报,我余伯阳就自刎来补偿众位今日之辱。
而这时,齐思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翻找,许久之后,齐思手中多了一瓶药膏,这是之前柳欣熬的药膏,是给齐思疗伤用的。齐思将它翻出来,完全是对罗德通有了恻隐之心,被青城四剑的兄弟情义感动,好人坏人,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真的很复杂啊!
齐思进了柴房之后,将药膏扔给余伯阳,说道:“给你师弟抹上,别弄脏了我的柴房!”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以后要和思哥哥天天做清晨一炮()
这时余伯阳正在帮忙给罗德通喂食,看清齐思扔过来的东西之后,担心药瓶落在地上摔碎,于是侧着身子好不容易让药瓶落入怀里。
齐思没有在理会,转身离开,心中抱怨道:“他又不是美女,老子怎么可能心软?只是因为不屑与他计较!本来没有深仇大恨,他娘的却来玉女峰想要我的命!让你们遭点罪,就当是让你们长长记性吧!”
余伯阳看着齐思的背影,眼神十分复杂,大声问道:“姓齐的,你到底要将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别急,关不了多久!”齐思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
齐思站在院子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果然还是做正人君子的材料,本来还想压榨一下青城派的劳动力,让他们来收拾院子,结果到头来却还得自己做!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齐思小声唱着前世的一首歌曲,是任贤齐的《心太软》,边唱边挽起袖子,就准备大干一番,不就是收拾饭桌吗,掌门要以身作则,自己亲自动手!
许久之后,太阳已经露出半边,齐思轻呼一口气,终于将院子收拾整洁,一大堆垃圾全都被他丢到山崖下,心中还在寻思自己以后是不是应该养条狗,现在玉女峰可是自己的家,总是这么乱丢垃圾有些说不过去,以后弟子多了,剩饭剩菜肯定是免不了的,多养几只狗刚好将剩饭剩菜吃掉。
沈莹的房间内,老尼姑定慧正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的打量着自己,今日沈莹为她换了个发型,一只凤钗横插在发髻上,脸上也经过仔细的装扮,粉底,胭脂,唇红每样都用上了,再穿上昨日的那套新娘红装,哪里还有一点尼姑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位待嫁的姑娘……错了,是待嫁的老太婆!
沈莹站在定慧的身后,神色古怪,口中却说道:“神尼真是风韵犹存啊!昨晚真是委屈您了,都怪床太小,不然就可以睡下三个人了!”
只见不远处三张椅子并排摆放在一起,一套单薄的被褥平铺在上面,这是沈莹昨晚特意为定慧准备的“床”。
定慧笑道:“没事,贫尼小的时候家里穷,也经常把椅子拼在一起当床用,早就习惯了!只是……今日还不知会怎样,如果齐掌门所言不实,还望宁姑娘莫要再插手帮他!”
沈莹的脸色变得冰冷,转身走到床边,沈莹的床很宽敞,像她这般身材的女子就算睡五个也能挤下,可她昨晚却让定慧睡在椅子上,正如齐思所说,这个小师母最记仇了。
沈莹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依琳,说道:“只怕让神尼失望了!却不知齐思若是冤枉的,神尼又当如何?可不能直接拍屁股就走了,总得给个说法不是?”
定慧眉头微皱,心中不免有些动摇,昨日齐思言辞确凿,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可能说出华阴镇外有三日**散的痕迹一事,而且沈莹的语气也对齐思百分信任。可紧接着定慧又想到齐思之前对她动手动脚,齐思连老尼姑的便宜都占,依琳那么水灵的小尼姑怎么可能放过?
沈莹冷哼一声,催促道:“神尼怎么不说话?”
定慧一咬牙,最终还是相信自己的猜测,说道:“好!若是齐思被冤枉,贫尼就为他斟茶赔罪,并答应为他做一件事情,以报答他对依琳的救命之恩!”
沈莹点点头,却仍然不满意,说道:“除此之外,还要加上一点!”
“何事?”
沈莹笑道:“你返回恒山的时候,一路上必须穿着这身嫁衣,只有进了恒山派之后才能脱掉!”
定慧面色不善的看向沈莹,冷声道:“宁女侠,你耍我不成?”
沈莹毫无惧意,与定慧对视着说道:“这我可不敢,您怎么说也是前辈!这是我的嫁妆,让您穿走,我还真有点心疼!可齐思做错了,就要赔上性命,你做错了,却只是斟茶认错,再加上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是不是有点不公平?您若是不穿嫁衣回恒山也行,那你就要答应若是你输了,就把命赔给齐思!”
定慧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好!贫尼就答应你的要求,若是输了,就穿这身嫁衣回恒山,不但如此,贫尼还会敲锣打鼓引人来观看!”
沈莹抚掌笑道:“不愧是前辈,果然痛快!”
……
……
柳欣出了房间,看见齐思之后,兴匆匆的跑过来,说道:“思哥哥,咱们今天是绕着院子跑,还是沿着登山小路跑?”
齐思捂着脑门,心中万分后悔自己和柳妹子提起晨练跑步的事情,现在好了,骑虎难下了吧!
“思哥哥怎么了,头疼吗?”柳欣紧张的问道,同时伸手在齐思的脑门摸了摸。
齐思苦笑道:“没事!柳妹子,其实早上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并不一定要跑步!比如梅开二度,不但可以让人一天都神清气爽,还能锻炼身体!除此之外还有清晨一炮啊,一日之精在于晨啊,都比跑步要强很多!“
柳欣疑惑的问道:“何为梅开二度?”
齐思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只是个比喻,就是将前一天晚上做过的事情在醒来之后重新做一遍!”
“真是多此一举!那清晨一炮又是什么意思?”
齐思又答道:“字面上的意思,就是早上来一炮,憋足一口气,然后大声呼喊,喊声就像放炮一样!”
“哦!原来这样也能锻炼身体啊!那一日之精在于晨呢?”
齐思笑道:“这个啊……和一炮差不多了!来一炮就出精了,只不过这里将一炮说成了一日!”
柳欣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道:“梅开二度就算了!可清晨一炮和一日之精在于晨却要做,以后我和思哥哥一起做,好吗?”
“啊?”齐思吞了口口水,嘿嘿笑道:“柳妹子以前没做过,这第一次做可能会有点疼!”
柳欣被齐思看的不好意思,低着头说道:“思哥哥,你的眼神为何那么诡异?好像坏人!”
齐思心虚的咳嗽一声,正色道:“我这是关心你,因为打炮的时候会用很大力气,我是怕你疼!”
柳欣撅嘴说道:“我才不怕疼,以后要和思哥哥天天早上做清晨一炮!”
第二百四十六章 谁动了我的鸡?()
齐思那个感动啊,多么单纯的妹子啊,我这么调戏人家,会不会太禽兽了点?哎,可惜武林恶人谱上还有一大堆人等我去除掉,在除掉之前还不能打炮,只希望哪天柳妹子能再次把我逆推了,系统不是说逆推不算在惩罚内吗?那么就努力吧,努力被逆推!
这时,沈莹的房门被打开,定慧捂着肚子正要出来,看见齐思在院子中,定慧又尴尬的返身回了房间。
“神尼慢走!您是不是要……咦?早上第一泡尿叫什么来着,叫晨尿吧?”齐思存心给定慧难堪,说话声难免大了些,就连柴房中的青城派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引起一阵哄笑。
“齐思!神尼乃是前辈高人,你竟然出言侮辱,是何居心?”一个声音从柴房中传出。
齐思一听,又他娘的是余伯阳的声音,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刚给了你们饭菜又给了药膏,这才多大一会,又出言挑拨,简直是皮子痒痒,看老子一会不好好教训你!
“神尼,夜壶在柴房里!”齐思大声说道,他可是知道沈妹子房间里的夜壶前两日就不知丢在哪里,柳妹子那晚在沈妹子的房间睡,还因此半夜跑到院外上小号。看定慧刚才的样子,明显是要方便,没有夜壶,看她会不会到柴房去找,到时候跟青城派的人撞个脸对脸,羞死你们!
沈莹缓缓走出房间,反手将门关上,然后跑到齐思身边,小声说道:“小子,你真厉害啊!那老尼姑想让我帮忙找夜壶,还好我提早跑了出来,看她自己怎么办!”
齐思嘿嘿笑道:“小师母英明,要不先到我房间里坐坐?”
沈莹啐了一口,说道:“鬼才去,谁知道你起的什么心思?我要去欣儿的房间!”
柳欣一听,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我还要和思哥哥一起做清晨一炮啊,要不咱们三个一起吧!”
“一起打炮?我喜欢!”齐思的肩膀颤抖,脸色那叫一个淫~荡,柳妹子真给力啊,还带拉人下水的。
沈莹迷茫的看着跃跃欲试的两人,没明白什么意思。
柳欣只好将清晨一炮的意思与沈莹解释一遍,沈莹心中了然,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除了练武,还能通过这种方法锻炼,那就如欣儿所言,咱们就一起清晨一炮吧!”
“好,就让本掌门好好和你们讲解一下打炮的过程!”齐思只觉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力量,逆推啊,来吧!找个机会假装晕倒,之前柳妹子不是说我下面有淤血吗,到时候让她俩再给我揉揉。
最后三人决定到柳欣的房间修炼,都已经走到门口了,眼看齐思的幸福就在眼前,眼看逆推的希望就在眼前,却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咕咕,咕!”一群老母鸡冲进院子,直接跑到齐思脚边,拍打着翅膀连连哀鸣,其中一只老母鸡背上还背着一只香喷喷的叫花鸡,还冒着热气。
“你们醒过来了,自己怎么从松帘洞出来的啊?”齐思蹲下身子挨个摸了摸老母鸡的脑袋,心情也非常激动,这些老母鸡可帮了他太多的忙,这几天来半死不活的,齐思看着也揪心,担心的要命,未曾想这个时候它们竟然醒了过来,而且回到他身边,难道这些老母鸡会飞,直接从松帘洞飞出来的?
“咕咕,咕!”其中一只老母鸡,张开翅膀,两只爪子在地上缓缓的移动,好像在过独木桥一样。
齐思看后,心中明了,原来这些老母鸡是自己从树藤上走出来的,它们个头这么小,在树藤上行走倒也不难,老母鸡们身中三日迷魂散,现在醒过来,算起来依琳也最多半天时间,甚至更早一些就会醒来。
“怎么还带了一只叫花鸡?从哪找来的?话说你们也是鸡来着,怎么背着同类的尸体到处跑!”齐思将叫花鸡拿起来,仔细闻了闻,真香啊,而且还有余温,应该是刚烧出来不久。
“咕咕!”老母鸡们全都伸长脖子,浑身羽毛乍起,嘴中不停的哀鸣。
怎么回事?齐思莫名其妙,疑惑的看向柳欣和沈莹,见两人也一副茫然的模样。
柳欣当先发现不对劲,说道:“思哥哥,怎么只有九只鸡?”
“哦?”齐思心中一紧,仔细一看,果然只有九只老母鸡,怎么少了一只?看这些老母鸡的反应,难道这只叫花鸡就是剩下的那一只?
齐思见老母鸡们不断的点头,不禁勃然大怒,吼道:“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老母鸡们乱成一片,全都想表达自己的意思,齐思看了半天,对老母鸡的表达方式根本无法理解。
“娘的!这鸡身上还有余温,凶手必然在玉女峰上!青城派被关押,恒山派只吃素,那就一定是嵩山派的人所为!敢动老子的***,现在老子有掌门戒尺在手,还怕你们不成?”齐思心中认定嵩山派就是凶手,于是跑回自己的房间,用一块干净的布将叫花鸡包好,准备先将它放入灵堂,然后再找嵩山派算账。
齐思三人,身后跟着九只老母鸡,缓缓的向灵堂行去,进了灵堂之后,齐思将布包放在自己的师父秦远山的灵位旁边,本想点三炷香祭拜一下,可想起昨日已经将香全部用完,于是只好双手合十,心中默默为死去的老母鸡祈祷一番。
沈莹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小子,你怎么把它放在上面,不是应该放在供桌上吗?”
齐思叹了口气,说道:“这可不是贡品,虽然十只老母鸡,我根本分不清哪只是哪只,可它们为我拼命对敌,我却绝不会忘记,以后它就供奉在这里吧!稍后我会为它准备一个骨灰盒,总不能这么摆在这里,万一被人误认为是贡品给吃掉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