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皇子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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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子闯江湖-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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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饭庄才知,掌柜是个老头,伙计均是自家的儿女媳妇,老伴下厨掌勺,也就七八付座头,堂内冷清得没一位顾客。师徒俩拣了付挨着帐台的座头坐下,要了一只肥鹅,五斤牛肉,几盘炒菜,一瓮好酒。吃喝时,百毒魔王有意找话要与掌柜搭讪,掌柜闲着也是闲着,便打开了话闸闲聊起来。

    说到猎户时,这老头突然关了话闸,卖起关子。云中飘心中领会,忙取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往桌上一搁,笑笑说:“掌柜,这就算我们的酒菜钱,余下算是打赏了。”掌柜见了银子眼睛放亮,忙取过银子捏在手上,这话也就直奔主题。“要说虎豹皮,你俩哪也别去,就上七里坡,那里有二三十家好猎户,可说是远近闻名。而为首的叫旺财旺祖,人称李氏双雄,是老郎中赛华陀的孙子,这家就住在七里坡南面的李家庄上。不过,近几日千万别去李家庄打扰,不然没有你俩的好。”百毒魔王刚听出点味来,却让这话浇了一盆凉水,这心里不甘,忙问:“掌柜,这又为甚?快说来听听。”

    这老头笑而不答,又卖起了关子。云中飘见了来气,恨不得一掌拍死这老头,但为了能找到食人魔,只能忍住怒气,再摸出一些碎银往桌上一放,这老头的话马上又来了。“这几日是老太太七十大寿,去了也没人会理你俩。再说了,此庄并非他庄,四周筑有高墙,南北两门筑有门楼,为防强人摸点偷袭,有庄客昼夜守护,生人一概不准入庄。如有人来摸庄,庄民便以击鼓为号,全庄青壮汉子闻得鼓声,便手持刀剑棍棒从屋内涌出,即刻迎敌,很是凶猛。而旺财旺祖小哥俩又有万夫不挡之勇,手段厉害得很哪。”听罢此话,百毒魔王暂且打消近几日前往李家庄踩点的想法,换了个话题说起钟磊来,还将他的身材长相说了个仔细。这下老头没得话了,可他的儿媳却凑了过来说:“昨日上午,俺上南山,瞧见旺财兄弟俩驮着一条浑身是血的大汉,由光明顶后山过来,急匆匆地往家赶,一时也瞧不清那人长相,也不知是否你们要找的人。”这话顿时听得百毒魔王来了精神,推算时间一想,觉得那被救之人十有*是食人魔无疑,那这线索也就有了,便指指身旁一付座头上的几张虎皮豹皮对老头的儿媳笑笑说:“这些兽皮,你胡乱去换些银两,算是我打赏你的。”言罢搁下碗筷,朝云中飘使了个眼神,俩人便离开了饭庄,直奔屯溪而去。“这下,该是我们占先了。”路上,百毒魔王很是兴奋,决定今夜与云中飘先去探庄,寻找钟磊养伤的房间,如可以便趁机杀了,那么屠龙教也就在江湖上长脸了。“师父,以徒儿看,不如再找上几个人,这样稳当点。”云中飘很是胆惧钟磊,百毒魔王想想也对,便一路上留下了不少教中联络暗号。回到屯溪,百毒魔王入了飘香酒楼,云中飘入门前在一明显处画了只展翅雄鹰。

    俩人到了楼上,找了付靠窗的座头刚坐下,伙计便已凑了过来,如同王婆卖瓜似地自夸了起来。“两位老爷,不知想用些甚么?本店是屯溪最好的酒楼,酒有三十年的女儿红,七十年的透里香。菜有虎骨汤,炸豹排,烤豺肉,炒熊肝,醉鸭舌,炖鸡心。”

    见伙计唠叨个没完,云中飘便摆手笑道:“噜嗦甚么,来一桌贵店最好的佳肴,三十年女儿红和七十年透里香各一瓮。”伙计唱了一句:“好勒。”便下楼而去,在帐台处遇上老少两人在行窃食客,老的是四川唐门的拄拐老太隔靴搔痒,小的是个五六岁的女孩,刚想开口叫破,提醒店内客官,脖子上已中了柱拐老太打来的一枚毒针,倒地而亡,惊得楼下食客不知出了甚么事,纷纷离桌围了过来。拄拐老太趁乱带女孩出了这酒楼,入了对面客栈,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鸡鸭鱼肉,两碗米饭,吃饭说话,很是乐哉。

    不说这拄拐老太暗器歹毒,轻功绝伦,妙手空空天下第二,就论功夫也是个厉害角色。却说这女孩也大有来历,父亲是龙啸,母亲是罗刹女,外婆便是那千手观音,她的乳名叫玉罗刹。“师父,我俩刚才共偷了多少银票呀?”玉罗刹嘻问了一句,拄拐老太笑道:“玉罗刹呀,不错,不错,比昨日好多了,竟拿了别人一张银票没失手,奶奶好高兴。”玉罗刹笑了,笑得很甜,拍着小手说:“奶奶,那几时传我使毒呀?”没等拄拐老太来得及回答,有个童声从邻桌传来。

    “毒有甚么好玩呀,轻功才好玩呢。”拄拐老太闻言脸上一喜回头看去,哈哈笑道:“原来还真是云菲呀。来,让表奶奶好好看看。”便起身过去,从表姐一阳指段雯手上抱过唐云菲,与她亲热了一阵后,问摘叶婆婆。“表姨,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段雯说:“我们去杭州,路经这里。表妹,你们怎么会在这?”柱拐老太放下唐云菲,指指玉罗刹道:“这丫头,听说她娘,外婆,爹都在这黄山顶上杀食人魔,硬吵着让我带她来,还一路学着偷银票。对了,这丫头刚在对面酒楼摸了别人一张银票,厉害吧。”

    段雯听了轻叹一声,摇头笑道:“你啊,别尽传她旁门左道。不然别人又要说了,大理段家出了个小飞贼。”不料摘叶婆婆却说:“旁门左道怎么了?旁门左道也是功夫,而且非一般人均能学会学好的上等功夫,能学者必须要是习武奇才。你想呀,那妙手空空要身手敏捷,眼明手快,轻功绝伦,还得会飞檐走壁,行走如飞。”段雯听了直摇头,过去将玉罗刹抱来,将两桌酒并了一桌,待大家重新坐下后唤来伙计,又加了几个菜,要了一瓮好酒。两个孩子自个说话,三个老太论长道短,当问到黄山光明顶上的这事时,段雯暗暗指了指唐云菲,?e头轻叹了一声,说:“唐武俩都没了。唉,不该呀。”这唐武是唐云菲父亲,罗刹女胞弟,千手观音的小儿子,受伤后被亲朋忘记在了光明顶上,遭锦衣卫泄愤所杀,成了冤魂。

    却说穆宗在客栈里左顾右盼不见沈芳抓药回来,这可是救贵妃命的药,心里急呀,便遣人找来程洪,和王豹,赵虎到自己厢房内。正当四人胡乱猜测沈芳还没回来的种种原因,却听得有人在叩门,随即便是雷龙声音:“皇上,赛华陀的孙媳来了,说是有要事面奏。”程洪望了眼穆宗,说:“莫非是老郎中用错药啦。”穆宗也没吭声,但脸色却异常难看。“快传她进来。”王豹叫了声,对程洪说:“赛华陀医术高超,定然不会用错药,请程公公不必乱疑,见了来人便知一切。”话音刚落,门被推开,进来一人却是秀贞,照面便说:“你们派去抓药的人,出了本草药铺就让人给杀了。

    这事恰好让药铺的伙计看见,忙回去告诉掌柜。掌柜知这是救命药,便又配了一包,让伙计赶忙送到俺家,爷爷就让俺送了过来。药,俺已吩咐你们的人去煎了。这信送到,俺回去了。”她说走便走,待程洪想要挽留,她早已下楼出了客栈,一头扎入人流没了影。王豹愣了半晌说:“难怪等不到沈大人回来,原来是出了这等事。皇上,臣琢磨,沈大人必是遇上光明顶上的那伙贼人,这才遇了害。”赵虎点了点头,对王豹说了句:“这仇不能不报。”

    随后对穆宗说:“万岁爷,昨日死了钟磊,今日又死了沈大人,待贵妃娘娘醒后,我们便回京城去,然后向万岁爷告假一月,去杀了这些狗日的。”想到钟磊救过自己,沈芳又一路艰辛,穆宗当即应允,还愤恨地说:“伤寡人爱妃,杀寡人爱臣,此不造反吗。侍到了京城,寡人便下圣旨将宫内高手全拔给你俩,将那些匪首全砍了。”正说着,却见莫菲醒来,他忙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喜笑一句:“正骇杀寡人也。”便将她楼在怀里,指指桌上的宣纸说:“你们带上寡人手迹,在镇内找个巧匠制块金匾。回京前,寡人要亲自登门重谢那赛华陀。”程洪三人见莫菲苏醒,情知危险已过,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说是安下了心来,取上穆宗“华陀转世,扁鹊再生”这八字墨迹退了出去,随手轻声带上了门。穆宗便将赛华陀救她经过细细地道了一遍

    。莫菲听了很是感激,便说:“老郎中拒收银票,那是客气,你不会真的想用块金匾打发他吧。”穆宗忙说:“你是寡人爱妃,此命足抵江山,寡人又怎会食言。莫急,你且听寡人说来。金匾与银票,不过是救急之用,待寡人回宫后,不但要送他万两黄金,还要送他一件黄马褂以表厚谢,你看怎样?”莫菲听了自然欢悦,柔声甜蜜地道了声:“谢主隆恩。”便倒在穆宗怀里不再言语。

    情意绵绵中到了傍晚,王豹赵虎送来了十几盘可口佳肴。莫菲还真饿了,在用膳时突感呕心想吐,瞧得穆宗有些心慌,怀疑是先前喝药喝出了问题,现在来了反应,忙唤来程洪,王豹,说了此事。这是性命忧关的大事,三人也不敢胡乱定夺。“皇上,先莫惊吓了自己,我们这就去李家庄,见了赛华陀便知原诿。”王豹无奈之下说了句后,赶忙下楼,亲自从镇上行馆借来了两乘四人大轿。想到空手去见赛华陀有失礼节,他忙又匆匆地备了十担重礼,让店伙计挑着回到客栈。穆宗莫菲下楼出门,坐上大轿,由锦衣卫抬轿挑担,叫上雷龙,慕容飞,让程洪上了马,也不鸣锣开道,出镇前往李家庄而去。

    也不过三里地远,这说话间,也就到了。王豹隔河大声叫唤,说有要事见赛华陀,门楼上庄民听了便说:“那尔等稍候,俺这就去禀告庄主,去去就来。”说罢下了门楼。也就不一会功夫,这庄民回到门楼上,身后跟着赛华陀。“请问是谁想见俺?”因已是傍晚,天色将?,赛华陀很是小心,只怕有诈,询问了一句,王豹忙说:“大爷,我们是汇通客栈里的住客,你白天带人来给我们看过病。”赛华陀很是谨慎,又说:“去汇通客栈看病不假,但俺不认识你,让那位老爷来说话。”王豹无奈,又撒野不得,只好请穆宗出轿,去和赛华陀说话。穆宗下轿朝前走了几步,到了护庄河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赛华陀笑着说:“俺认出来了,是你是你。”便让庄民将吊桥落下,自己下了门楼,打开庄门,只见两个丫环提着灯笼在门前迎候。

    赵虎,王豹率先过桥进入庄内,朝赛华陀拱手施礼,齐声说道:“见过再生扁鹊,谢过转世华陀。”此声极为宏亮,在山坳中久久回响。程洪朝前几步,对赛华陀表明来意。“太公,我家夫人出现呕吐症状,故连夜来打扰贵庄,请老太公看看。”赛华陀是明白人,既猜测穆宗为皇亲国戚,自然不会懈怠,揖身还礼后,与两丫环在前引路。王豹速让雷龙上了门楼,自己护在穆宗轿旁入了小巷。

    到了宅院门前大轿缓落,走出穆宗莫菲。赛华陀全家刚才听庄民来报,说是汇通客栈的人来找老爷,便知是穆宗他们这些人,故上下老幼早在大门前恭候迎贵客临门,接入院内进前堂,手指上座很是恭敬。只见大宅院内张灯结彩,金黄色绸缎绕柱而上,大红色绸缎披梁成幕,一派喜气,穆宗莫菲知是撞上了喜事。再见赛华陀全家不论老幼全着新装,其中有一老太上穿金黄色“寿”字红绸缎衫,下着红绸缎“福”字裤,穆宗便对莫菲轻声语道:“爱妃,我们赶上了老夫人寿辰。”

    此话刚落,进得前堂,果见堂中挂着“寿”字,莫菲大悦,先朝赛华陀叉手揖身。“小夫人谢太公援手施救之恩,如同再生,石烂铭记。”赛华陀忙朝莫菲揖身还礼,朗声一笑道:“救人乃小老儿之本份,此见夫人症愈,小老儿顿感心安。”言罢,请穆宗与莫菲入了上座。穆宗舒心一笑,让慕容飞将十担重礼搬到堂内,说:“老人家,匆匆赶来也难筹措,这区区薄礼万请你收下,也算是我和夫人给老太太拜寿的一份贺礼。”老太太春风满面,听罢穆宗所言,当即收了礼物,让丫环们一一搬走。这让莫菲瞧了很是欣悦,刚要说话,却听赛华陀说:“夫人,白天给你号脉时,小老儿已知你有喜了。

    只是想着救你,也未言明,故你有呕吐症状实属正常,小老给你俩贺喜了。”莫菲听了此言,方知自己怀上了龙种,这心里好生欢喜,脸色羞红地眸了穆宗一眼。躲在老太太椅背后的天啸探出大半只小脸来,冲着莫菲直笑,那对小酒窝特别招惹人爱,嘴上还说:“俺知道那是小妹妹。”人说童言无假,穆宗听得清切,自然心欢,况且昨日险些生死别离,还真尝了回愁肠焦心的滋味,此时见莫菲瞧着那天啸很是亲热样,便笑笑说:“夫人,你象是喜欢这孩子。”莫菲连忙点头,轻声向穆宗作嗲。“老爷,瞧那童儿十分可爱,象与我有缘颇亲,好撩我心。我想认门干亲,不知允否?”既是宠妃,自然要搏她心欢,岂能不允,穆宗当即点头笑笑说:“就随夫人所愿,只不知太公家有何所想。”俩人话语堂内人均听得清切,都显欢喜。

    也就在此刻,堂内突然响起了亲切的叫唤声:“娘亲。”却是那天啸的呼唤,清甜清甜的很有韵味。随后便从老太太身后闪出扑在了莫菲腿上,还仰头叫道:“娘亲,抱抱。”那模样十分可爱,极为招人。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不说宫里出来的人感到突然,就是赛华陀全家也实在是意外得很。莫菲愣了愣后,忙伸手抱起天啸搂在怀里,亲他小脸,与他嬉逗。说来也是奇事,旺祖媳妇秀贞分娩那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生下了老大取名天雷。接着狂风呼啸又生下老二便取名天啸。随后便下起暴雨生出老三取名天雨。这兄弟仨个自小各有不同,老大爱闹,老三爱哭,只有老二不哭又不闹,极为稀罕。

    满了十月,这老大会说不会走,那老三会走不会说,而老二却会说又会走,而且小嘴抹蜜,双眼机灵,奔跳之余从不跌跤,记性极好,从不迷路,也不会叫错人,故得全家上下欢喜,是赛华陀的掌中宝,老太太的觜中玉,就是做母亲的秀贞也偏宠老二,赞他乖巧。不想今日乖巧的天啸竟然能这般识人,唤莫菲为娘亲,一时喜得穆宗伸手抢过天啸,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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