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授尔等三招旋风枪法,也够尔等在江湖上混了。”
听得大家甚欢,大呼小叫的。天啸从院内牵来乌血神马,这些人见了当即一愣,其中一个笑道:“师父,我就识银子不识马,但见这马高大,心想必是匹宝马。我刚才还在对赤尾蛇说,要盗了这马送给你。嘿,没想这马,原来是师父的,幸好没偷。”
就这么一路牵马说笑,半夜来到了城门口,天啸对赤尾蛇说了句:“等一下授你开山掌。”便将手一挥,让这群江湖人物围了一圈,将梅花枪放在车轿上,纵身一跃跳进了圈子,随手点了七八人笑道:“尔等都来攻我,我就用三招旋风枪法打尔等。随后,再授尔等招式。”有一人问道:“师父,你不用梅花枪,又怎么使旋风枪法招式?”天啸笑道:“这就是旋风枪的奥秘所在。这旋风枪法是无愁老怪金吾鸣所创,虽使来使去也就是三招,就象是程咬金的三板斧,但威力甚猛。而这枪法的奥妙所在,便是手中无枪,心中有枪。
这枪,便是两条胳膊,令对手防不胜防。”言罢,他就朝那七八人招招手,便以臂代枪攻了过去。看得旁人眼花缭乱。当他使完这三招后跳出圈子,再看那过招的七八人,已有四个躺在了地上。“
好身手。”突然。城门上响起了一声喝彩,随即便有一人跳将下来。众人一看。却是个大胖喇嘛,手上拿了件似笔非笔的怪兵刃,还朝天啸笑了笑,便自报了家门。“
公子,我便是鞑靼第一高手哈瓦喇嘛。我从大同府一路挑战到了此处,八月内已与九十四人对过招,却无一敌手。嘿。虽有过百招才输者,但一般均走不过十招,若公子你肯赏脸,那哈瓦我先谢了。”这哈瓦喇嘛便是无敌魔君的大弟哈瓦。但并非是个真喇嘛,只是喇嘛的身份方便于四处活动,而他的鞑靼第一高手却是真的。前段时日,脱脱里蒙勒回了次鞑靼,对部落族人说。天魔会兄弟已扩充到了十万,高手过千,可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隆庆。
现在隆庆的东西宫娘娘,右丞相均是天魔会的兄弟,就是隆庆的四十一城中也有不少为官为将者是天魔会兄弟。可脱脱里蒙勒觉得还不够,还需要对隆庆继续渗透,特别是要在皇帝身边多暗藏些卧底。
就这么,哈瓦出来了,还成了个喇嘛,来设法接近锦衣公子。终于,天魔会的兄弟在卫辉发现了锦衣公子,哈瓦就一路尾随到了京城,直到今夜才找到了接近的机会,自然是不肯错过了。
天啸心想,反正等在这也没甚么事可做,又见这喇嘛也没敌意,便朝他抱拳道:“法师,反正都是等着天亮开城门,那闲着也是闲着了,小辈乐意与法师玩上几招。不过,你我无怨无仇的,彼此点到即止。”言罢将手往马轿处一伸,赤尾蛇心里会意,忙将师父的梅花枪扔了过来。
他接在手上道:“法师,请。”“公子请。”彼此客气了一声后,便交上了手。江湖人物急忙闪出个大圈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名声鼎沸的锦衣公子与号称鞑靼的第一高手哈瓦喇嘛过招,就连秀兰也出了马轿来观看。在场的这些人,往日只听说锦衣公子的威名,今天总算见到了他的真功夫,瞧到惊险处,不论是天啸还是哈瓦喇嘛的,均大声喝彩,只是秀兰的手掌都看出了冷汗。
没想到这哈瓦喇嘛还这般能打,西域的怪招全用上了,过了三百回合不但不败,反而是越打越有精神,这出招拆招,你来我往的,直斗到了六百回合,天色也渐渐地发亮了,可俩人虽已疲惫,但谁也不肯放弃。
围观的人群也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就连城门上都站满了军汉,这城门洞开着也没人出去。又斗了约有二百个回合,天啸突然虚晃一招跳出了圈子,仰首笑道:“法师,自我入江湖以来,今天是最痛快的了,都打了大半夜,象有八百回合了吧。你不饿,我还饿了呢,不如找家酒楼一起痛快喝个酒,笑谈江湖。”哈瓦喇嘛点头笑道:“好啊。不过八百招还差一招,这酒该你来请。”天啸仰首笑道:“你是没钱的喇嘛,这酒自然我请。”
这酒不用谁来请,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是酒楼与饭庄的掌柜,争着要请这餐酒,都说平生以来第一回见到如此诱人的高手比试。可上谁家吃喝,这些掌柜争来争去争个不休,最后还是赤尾蛇说了句:“谁也别争了,就上第一家。”便接过师父的梅花枪扛在肩上,护着师娘,牵着马轿来到了顺天饭庄。“来,快请坐。”掌柜乐呵呵地将哈瓦喇嘛与天啸请上了桌,其他众人随意,并拍手唤来伙计叫道:“先将牛肉与女儿红上桌,再杀鸡宰羊,下厨掌勺。”
不一会儿,伙计上了酒菜,其它酒楼饭庄也送来了不少佳肴,有人还捧来了三瓮八十年的透里香。可今日里,最热乎的就要数赤尾蛇了,既在一帮兄弟面前露了大脸,还与师父师娘,鞑靼第一高手哈瓦喇嘛坐了一桌,这又是斟酒又是夹菜的,哈瓦喇嘛见了就问天啸。“公子,这位老人家是?”不等师父开口,赤尾蛇忙道:“法师,我是他徒弟。”随后介绍秀兰。“这便是我八师娘。”
这大徒弟小师父的,哈瓦喇嘛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能多问,便只顾与天啸吃喝说笑。过了半席,哈瓦喇嘛觉得差不多了。就突然说:“公子,如你觉得我俩有缘,就做兄弟吧。你意下如何?”天啸原本就是个豪爽人,听了当即乐道:“好啊。有位做喇嘛的哥哥,也不错。”哈瓦喇嘛就说:“那我俩也不必俗套,甚么仪式都不摆,诚信做兄弟,你看呢?”天啸当即起身,斟了一大碗酒递给了哈瓦喇嘛。“你喝了这碗酒,那便是我哥了。”哈瓦喇嘛双手接过酒。一口喝干,又斟了一碗端给天啸。“兄弟,这是哥敬你的。”天啸双手接过也喝了。
随后俩人坐下哈哈大笑,开怀畅饮。无话不说。当论到谁是当今武林高手时,哈瓦喇嘛便说了一些高手来。“百毒魔王,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火焰婆婆,温楚辞,东追魂,西恶魔,南龙头。北神剑,中鹰爪,东方烈,东野追风,食人魔,白老怪,乐逍遥,西部五恶,辽东五怪,巫山朱老七,天地十二尊神,罗刹女,水上飘,云中飘,云姑师太,石大川这些人,称得上是中原武林的高手。”
天啸点头道:“是啊。不过还有无敌魔君,阴阳八煞,阴阳双煞,阴阳双飞,方慧师太,少林寺智空大师,武当无尘道长,华山派华益,以及昆仑无量道长,崆峒独臂侠,神捕蔡追魂,天竹谷飞叶婆婆,百花谷的百花婆婆,蝴蝶谷的蝴蝶婆婆,还有一些你我不知道的世外高人。”
就是没说三界魔神和奇枪镇漠北,哈瓦喇嘛笑道:“我们兄弟俩,也该是高手吧。”天啸仰首大笑。喝到中午,哈瓦喇嘛见此番入塞的最大目的已达到,就起身道:“兄弟,那哥就回鞑靼去了,记得要来看我。”天啸好不容易遇上个对手,心里很是不舍,与秀兰送这位异族大哥出了饭庄,彼此叮嘱了一些话后分手。回到饭庄,天啸谢了掌柜的盛情,授了掌柜的孙子大海五招追魂枪法,也算是酒钱吧。
然后到了外面抱秀兰入了马轿,朝赤尾蛇一挥手,江湖人物纷纷上马,簇拥着马轿出了城门,扬鞭奔蹄。行了约有一个时辰,天啸叫停众人,一同下马,先用心授了江湖人物三招旋风枪法,让他们在一旁习练,再仔细地授于赤尾蛇开山掌心诀与手式。直到黄昏,见江湖人物手法基本规范,赤尾蛇的心诀也已记得滚瓜烂熟,就道:“我还有事要忙,就此与诸位道别,我们后会有期。”便纵身一跃上了马轿,扬杆一鞭,乌血扬蹄紧随,眨眼也就远去了。
江湖人物傻了一阵后,均想上马追赶,却被赤尾蛇拦住,笑问了一句:“尔等觉得我师父怎样?”祁连山三怪老大郝建德说:“我也不打诳语,即便做他奴才也甘。”西安大盗鲍信道:“我等恶迹斑斑,你师父却不嫌弃,还授我等功夫,我变鬼也要追随他。”众人也都这么想,赤尾蛇就说:“我师父授了尔等功夫,那尔等便是他徒弟,往后是给他贴金还是抹黑,就看你们自己的了。我还要去找老大老二,你们就自己掂量吧。”赤尾蛇走后,大家少不了又商议了一通,最后九华山神眼钟顺说:“我等功夫也学了,那此生便是锦衣公子的徒弟,他不认也不行,我们是耗上他了。
我等这三十三位,往后便是师兄弟,谁也不许给师父抹黑。”长白山老怪笑道:“那我当仁不让,论年龄五十有三,那便是尔等的大师兄。”郝建德笑笑说:“就让你做大师兄。但你这大师兄得拿点道道出来,让我等信服才行。”长白山老怪点点头道:“这自然。我想着,师父带着师娘,也无旁人服伺,那吃住定然不便。媚英机灵,扬雄敏捷,石山柱是路路通,那便由他仨在暗中为师父打点,也能让师父师娘一路之上玩得逍遥些。”这真是梁上君子走京城,多少大户要遭殃,窃来银子敬师父,管你遭窃再上吊。媚英乐道:“这想法不错。只是,我身上也就百余两银子,又怎么孝敬师父。”随后,她问扬雄与石山柱。“你俩身上还有多少?”石山柱笑道:“刚到京师那夜,我摸了两家大户,这几日用了一些,还余银票三四万两。”扬雄道:“那你是财主了。
我身上也就千余两。”鲍信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策马到了媚英旁,将银票给了她,笑道:“你二十一岁,也就最小,那便是我等的小师妹。小师妹,这里有五六万两银票,打点时别心疼,能遇上这样的好师父,是我等十八辈修来的好福气,不好好孝敬便是逆徒,你懂了吗?”媚英一点头,将银票放好,说了声:“各位师兄师姐,那我们追师父去了。”便与扬雄石山柱奔蹄而去,胡凮说:“各位师兄弟,小师妹他们也就十来万两银子,眨眼就用没了。
不如我等返回京城,将大户和王爷家摸个遍,弄个四五百万两银子,那就够师父师娘逍遥了。”众人听了都说好,便策马返回京城去了。
第六十六章 救四贤庄老夫人()
却说天啸到了保定府,还是去了那家老客栈,掌柜认得他,见了便说:“公子,也别先给银子了,走时一并结算。”
天啸谢了掌柜,要了间上房,吩咐伙计别来打扰,便与秀兰上床歇息。由于一夜没睡,又与哈瓦喇嘛打了八百回合,天啸早已累得不行,上床便睡,一会功夫便响起了鼾声。秀兰在马轿里已睡过,此时精神甚旺,侧脸望着夫君那熟睡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爱他,想想此时两人合盖一被,这心里很是甜蜜有味。到了次日上午,天啸才一觉醒来,见秀兰坐在床头看着自己在笑,桌上已摆上了酒菜,就连洗脸水都已打好,便道了句:“辛苦你了,娘子。”
这话听得秀兰很是甘甜,待天啸洗完脸入座,便递上筷子,再斟了一碗酒给他。“娘子,你也坐呀。”这小夫妻俩还真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饭后,他俩悠闲逛街,却不知身后有三个幽灵般的徒弟始终跟着。自做了那欲仙欲醉的美事后,天啸甚么事都顺着秀兰,闲时抱抱她,吻她抚摸她,这种心情异常的好,情感也在与日俱增
。住了四日,天啸前去结帐,谁料掌柜说,银子别人已经替他结了,还让伙计牵出马轿与乌血来。天啸顿觉奇怪,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抱秀兰上了马轿,赶车离了保定府。可出怪的是,之后所经真定,顺德,彰德,卫辉,徐州。凤阳这六府时,不论吃飞禽走兽,喝极品黄金酒,住最好的甲子号,也均有人事先打点,天啸也想不出是何人所为。
这日到了保宁府,恰巧遇上赵老七纳小。五堂的堂主与好手均在,见教主突然而至,还伴了个比玉罗刹更美的尤物夫人,这真是锦上添花。虽说是纳小,可被纳小的三尾狐媚的年纪已过三十,也是个黑道好手,擅长用毒,今日总算是尝到了男人的滋味。问到他俩是怎么相识时,这三尾狐媚也不认生。朝天啸嘻笑道:“教主,如说我俩的大媒人,那也就是你锦衣公子了。”见天啸听了一愣,她接着说:“那回老七潜入播州军营烧粮杀人,动静闹得很大,直到天明方出来。可进去时有七百号兄弟。出来仅剩百余了,可说是人人受伤,个个挂彩。很是惨状。只是老七他伤得最重,如不是遇上我,将他带回家中,这命也就没了。教主,说了你别见笑,我这人有个怪毛病,若要我救人,得有个名堂,不然死了又与我何干。
我爹是播州地界上的药王,医术高超。但性格也怪,救人的名堂比我还大。爹见我带回百余个伤者来,便让他们说出个令他钦佩的人来。否则不救。这老七脾气也大,听了我爹这话,当即就让兄弟们抬他出去。还在门外说,锦衣公子的属下没一个是怕死鬼,死也就死了,就是不求人,锦衣公子也丢不起这个脸。也许我爹是中了甚么邪,就是钦佩你锦衣公子的为人,自然将他们这百余兄弟全救了,还将我许配给了老七。”听了这段插曲,天啸揺头大笑,问赵老七。“共死了多少兄弟?”赵老七道:“教主,死了八百余兄弟。但也划算,两处军营几乎被我们烧个净光,还杀了一些为将者,兵丁至少死了千余。另则,教主你的隆庆兵马也是鬼精鬼精的,你那几个娘娘更是鬼精的祖宗,趁明军大乱之时掩杀了出来,但杀了多少人,属下就不知了。
总之,我已让兄弟去探过,大明军都已撤到了重庆府,但何时再战,就不得而知。”死了八百兄弟,这让天啸很是心疼,接连叹息了几声后,便从怀里取出大把的银票扔在桌上,叹道:“为我隆庆安宁,死了屠龙教三堂这么多好的兄弟,我好是悲痛。这里约有四十万两银票,你给每位死去兄弟的家里送三百两去,也算是抚恤吧。活着的兄弟,每人拿一百两。余下的,给五个分堂平分了,用于招募兄弟。”谁料阴阳八煞老二笑道:“师弟,有你的威名在,我们五堂又怎么会缺兄弟呢。就这几个月,已有七八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