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只是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而已。
不过转头,就随手赏了他银子。
更大的变化,是祝烽不管多忙,每天都要抽空去一趟司女官住的院子。
陪她到花园散步,吃饭。
甚至有的时候,司女官午睡没醒,他就只是进去坐着。。。
人人都知道,司女官现在,正得宠。
而且,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这一点,叶诤是早就知道了。
于是,当祝烽一看到他,立刻轻咳了一声,正正脸色,他就只装作没看到,上前去将金陵那边送来的奏折放到他的桌案边。
不过,当祝烽继续看信的后面,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叶诤轻声道:“皇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宫中要拿南烟的家谱。”
“嗯。”
“可是,她没有母亲。”
“什么?”
叶诤惊了一下,愕然的看着祝烽。
祝烽一双眼睛紧盯着信,上面写道,根据一些查证,司南烟是尚在襁褓中的时候,被前鸿胪寺卿司仲闻从外面带回来的。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过她母亲的消息。
甚至,连司家的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她的母亲,甚至根本没有入过司家的门,连妾都不算。
听到这里,叶诤也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也觉得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第533章 她的背后;有高人指点()
听到这里,叶诤也皱起了щЩш。。1a
他想了想,说道:“皇上,微臣也觉得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祝烽抬头看着他:“什么事奇怪?”
“就是司女官,妙计破敌。”
“”
“臣总觉得,她好像背后有高人指点。”
祝烽的目光微微的闪烁了一下。
叶诤急忙说道:“当然,微臣并不是怀疑她对皇上的忠诚,只是这件事,微臣觉得,还是应该再问一下。”
“”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中的信。
沉默了半晌,他说道:“朕,自有计较。”
叶诤忙道:“是。”
接下来,祝烽的脸上就没有了刚刚那样甜蜜又轻松的危险,尤其看到叶诤送来的奏折,他一本一本的批阅,面色就如平时处理政务的时候一样严肃认真了。
一转眼,到了中午。
总算处理完了那些事情,祝烽离开了书房。
而下意识的,脚步就把他带到了南烟的院子里,刚走进院门,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
好像是,鸽子的叫声。
她弄了一只鸽子?
祝烽微微蹙眉,心中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一推开门,就看见南烟坐在桌边,桌上停着一只鸽子,她正用手轻轻的抚摸着。
一见他来了,南烟急忙起身:“皇上。”
祝烽走进来:“嗯?哪儿来的鸽子。”
南烟说道:“皇上,这件事奴婢正打算跟你说一下。”
“什么?”
那天,她因为急着“挟持”小顺子出门,只把这只鸽子交给了王府的一个侍女让她代为照顾,还交代了一句,无论如何不能放走,关进笼子里。
可是接下来,她就病倒了。
前两天一直在养病,之后,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昏天黑地,让人神志不清的甜蜜里,把这件事都忘了。
今天,才想起来。
祝烽将身上的大衣裳脱了下来,南烟急忙过去接着,掸了掸上面的雪尘,挂到一边的衣架上,然后又熟练的去倒了一杯茶。
一回头,就看见祝烽已经坐到了桌边。
南烟走过去,将茶放到了他的手边。
祝烽却没有接茶,而是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捏了一下指尖,确定不像前两天病着的时候那样发冷,才放下心来。
又问道:“今天怎么样?”
南烟道:“奴婢好多了,皇上不用的安心了。”
“嗯,”祝烽也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停在桌上那只咕咕直叫的鸽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南烟说道:“皇上,这只鸽子,是那天倓国大军攻城的时候飞来的,因为它,奴婢才想到了破敌之策。”
“哦?为什么?”
“因为鸽子的身上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
“什么字?”
“无欲则刚。”
“无欲则刚?”
祝烽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再一想,就明白了过来。
他轻叹了一声,道:“无欲则刚,好一个无欲则刚。”
说着,又抬起头来看向南烟,道:“那,这只鸽子是有人专门放出来,把消息送到你这里来的?”
“这,奴婢不知,”南烟皱着眉头,道:“不过有一件事,奴婢觉得奇怪。”
“什么?”。。
南烟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他面前:“这,是鸽子脚上带的脚环。”
第534章 难道是;阿日斯兰?()
祝烽接过来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再抬头看向那只鸽子,目光也变得凝重了,道:“这只鸽子,是倓国——皇族的人放出来的?”
南烟轻声说道:“奴婢专门找了一本倓国风物志来对比了一下,这上面的花纹,的确是倓国皇族的人才能使用的。”
“”
“奴婢当时就有点奇怪。”
“”
“倓国皇族的人,为什么会放出这么一只鸽子,又带着这样一个消息,而且是——”
她小心的看了祝烽一眼。
祝烽也看了她一眼,平静的道:“是飞到了你的面前,是吗?”
南烟抿着嘴,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些话,她说起来还是很小心谨慎。
不管在这段时间,祝烽对她有多宠爱,甚至已经明白的告诉她,会将她册封为妃,但是,事关倓国,甚至是一些讯息的传递,这种事情不是小事。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变成通敌叛国的案子。
看着她谨慎的模样,祝烽当然也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事实上,若是别人的,收到了从倓国那边传来的飞鸽传书,那是立刻要下入大牢,严刑拷问的。
可是她——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
只是,这种“不可能”里,一定有一些他们还没弄清楚的隐情。
正如刚刚叶诤所说,南烟的背后有高人指点,的确,这个消息,放出这个飞鸽传书的人,就是南烟背后的“高人”了。
只是,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偏偏选择南烟?
这样想着,他将刚刚南烟给他的那个鸽子的脚环拿起来,又看了一遍。
没错,凭他跟倓国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不用那个什么风物志,他也已经看出来了,这种花纹,就是倓国的权贵才能用的。
哪个权贵,会给南烟传递消息?
难道是——阿日斯兰?
只这样一想,他的呼吸都紧绷了一下。
阿日斯兰,之前在出使炎国的时候,就单独去了司家,似乎是想要询问什么东西,而现在,他也明白了,他是在找他们倓国失踪已经的玉玺。
这其中,跟司家,又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消息,真的会是他发出来的吗?
祝烽想了想,抬起头来看向同样皱着眉头,沉思的南烟:“南烟,你觉得,这会是谁给的?”
“”
南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奴婢现在能想到的,只有阿日斯兰。”
祝烽沉沉的出了一口气。
他说道:“那,除了阿日斯兰,你还认识其他的,倓国皇族的人吗?”
南烟认真的摇了摇头:“奴婢跟他们,从来都没有来往。就算之前,阿日斯兰到过我们家,可是我对他,其实也完全算不上熟识的。”
祝烽又出了一口气。
他知道,南烟没有骗他。
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
从倓国传来的消息,帮他们打退了倓国大军的袭击。
这样一看,似乎也只可能是阿日斯兰,或者他们阵营的人了。
只是,祝烽心里始终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南烟,你——对你母亲,有没有什么印象?”
“!”
南烟的呼吸顿时一沉。
第535章 朕;才是你的家世!()
感觉到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祝烽看着她:“怎么了?”
“”
南烟低下头,轻轻的咬着下唇。
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道:“皇上,为什么问这个?”
祝烽伸手捉住了她的指尖,将她轻轻的拉到自己的面前,道:“你忘了朕说了,要册立你为妃的事?”
“”
“册立妃子不是一件小事,要提前选良辰吉时,也要让礼部那边先做准备,所以,朕之前就已经写信让皇后准备。”
“”
“宫中,需要你的家谱。”
“”
“可是听说你——”
说到这,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感觉到原本还透着暖意的,她纤细的指尖,在这一刻一下子变得冰凉。
而且,脸色也更苍白了一些。
祝烽看着她,道:“怎么了?”
“”
南烟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奴婢,奴婢的母亲奴婢,没有母亲。”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祝烽目光沉重的看着她。
没有人会没有母亲。
按照三纲五常来说,现在的司家夫人顾亭春,就是她的母亲。
可是她的亲娘,看来,的确如之前所查,无人知晓是谁。
甚至,没有过门。
祝烽突然能明白,她之前所说,她从小在家被人欺负,受过许多委屈,若只是小妾生的孩子,当家主母也还是会抚养,可是,她的确是——
来历不明。
不过,这就的确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她的母亲,到底是何人?
按照查证来的消息说,是司仲闻将还在襁褓中的她带回到司家,但始终没有透露隐情。
作为鸿胪寺卿,司仲闻完全有资格纳很多小妾,也不必在外面藏着掖着,这样,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祝烽皱着眉头,原本还想问。
可是一抬头,看到南烟眼睛都红了,低着头,微微颤抖的样子,只觉得心尖都被人摘去了似得。
再要问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道:“从小,受了很多委屈吧?”
“”
南烟还想憋着。
事实上,也已经憋了那么多年了。
可是,一听到他低沉的,温柔的话语,心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似得狂涌而出。
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他们说我,说我是——野种”
“”
“从小,我就被说成是野种”
“”
祝烽忍不住咬了咬牙。
就算知道,事出有因,可是看着她这样委屈的样子——
什么事出有因?
他只想把那些人都碾成渣!
一伸手,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的抱紧了。
南烟抽泣着,不断滚落的泪水流淌下来,浸透了他的衣衫,很快就染到了他的身上。
祝烽沉声道:“今后,没有人敢再这样骂你了。”
“”
“谁再敢这样骂你,朕就割了他的舌头,撕了他的嘴!”
说着,他低头,看着那张委屈的小脸,道:“听着,今后你是朕的女人,不管你出身如何,家世怎么样,你都没有必要怕。”
南烟抽泣着,抬头望着他:“为什么?”
祝烽一字一字的道:“朕,才是你的家世!”
第536章 还有更深的隐情()
“朕,才是你的家世!”
听到他的这句话,纵然满心委屈,可南烟也觉得那根本什么都不算了。
是啊。
过去的那些日子,算什么呢?
那些家人,她哪怕一个都不要也没关系,因为马上,她就可以拥有一个自己最心爱,也是最能温柔待她的亲人了。
这样的人,不是才应该是自己的——“家世”吗?
南烟伸出手,抱紧了祝烽细瘦而强韧的腰,轻轻道:“奴婢知道了。”
祝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如依偎在他怀里的南烟那么轻松。
这件事,终究还是没有查明。
当然他知道,南烟不会骗他,那只灰鸽子到底从何而来,谁传递了这样一个关键性的,破敌的消息给她,她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但不知道,不代表就相安无事。
这件事,只怕还有更深的隐情,他得再去查。
|
第二天早上,南烟一大早就起来了。
前一天在祝烽面前哭过那一次,又诉说了心里的委屈之后,她整个人都轻松多了,晚上得到了一个安稳的,长久的睡眠,起来之后,神清气爽。
一个人吃完早饭,趁着阳光好,高高兴兴的到园子里散步。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天的那个园门口。
远远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一——二——”
南烟走过去一看,果然是祝成轩扎着马步,在一旁冉小玉的监督下,挥舞拳头。
不过,他的年纪还小,力气也不够大,挥舞拳头的时候,总感觉人都要倒下去了。
冉小玉在旁边道:“脚下用力,力从地起!”
“哦”
祝成轩只能又专注两腿。
可是出拳,就乱了。
冉小玉纠正了他半天,才好一点,于是让他休息一会儿。一回头,就看见南烟慢慢的走过来,她急忙上前:“南烟?你好一点了没有?”
南烟微笑着牵着她的手:“我没事了。”
“这几天皇上不让人过去打扰你,我们都不能进你的院子。”
“啊是吗?”
难怪这些天,只见到了祝烽。
南烟还委屈的想,怎么大家都把自己这个“功臣”给忘了,原来是他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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