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子夏曰。。。。。。”
“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曾子曰?”
“吾日三省乎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那你做到了吗?”
“微有所感,不可思尽。”
“进步不错嘛,不过还不够,还得多加理解。现在先接着看这本鶡冠子,到时我们再做定论。”
“鶡冠子,好耳熟,是春秋时的那本吗?”
“你看过了?”
“当然,那是我结识的第一个主人呢。”
“你的第一个主人?还真是。。。。。。”
“当然了,我可是细工巧锁精语巧言之流,所托之人自然也都是杰出才人,我物有所感,与之共学,这鶡冠子便是他边吟边写的,来回反复更编了很多次呢。”
“哦,那你给我说说看这书里都是讲什么的。”
“那你就听好了吧。这鶡冠子共十九卷,分别是博选、着希、夜行、天则、环流、道瑞、近迭、度万、王鈇、泰鸿、泰录、世兵、备知、兵政、学问、世贤、天权、能天、武灵王。”
“记得不错,不知内容可还记得否?”
“当然记得,当年那老头来回念叨编排都快把我烦死了。尽管来考我吧。”
“你随便说几句来听听,看你能想得起什么来。”
“那你就听好了。对于惑者的解释那段我最喜欢了。他说,所谓惑者,非无日月之明四时之序星辰之行也,因乎反兹而之惑也,惑故疾视愈乱,惇而易方,兵有符而道有验,备必豫具,虑必蚤定,下因地利,制以五行,左木右金前火后水中土,营军陈,士不失其宜,五度既正,无事不举,招摇在上,缮者作下,取法于天,四时求象,春用苍龙,夏用赤鸟,秋用白虎,冬用元武。天地已得,何物不可宰。”
玉烟凝眉不语,定定地看着小红,小红说出口之后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这主人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么可能让与她争锋的其他人在旁观望待取呢,这次真是太不小心过于马虎了,不知道她会拿自己怎么样呢,这样想着,便不由得由喜转悲,木头身子都快冒出冷汗了。
玉烟心里想的却并非如此,这小儿说见所闻确实广博,但这好斗自傲的脾气是要不得的,还得好生指导扬避才行,只暗自转过眼说道:“所言不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句,章以祸福,若合符节。凡事者,生于虑,成于务,失于惊。你可懂得?”
小红点头如捣蒜,不敢再加妄语瞎逞能,不然保不准这主子会怎么对付自己。
玉烟也不再言语,只将书本放下,给他继续观看,说道:“几百年前的事也快忘了,你再好好看看吧,过几天我再来考你。”
小红嗯嗯地说着,看着玉烟转身离去这才松了口气,仔细地翻阅着眼前的书本不再说话。
玉烟向后院走去,刚过芦苇丛便看到了阿墨,便上前问道:“事都做完了吗?”
阿墨见到玉烟自然是很开心了,忙笑着说:“当然了,我办事你放心,厨房的炊具、库藏等都仔细清点过了,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的。我还准备在后院的空地上外开一小块菜地,以备不时之需。”
玉烟点头说道:“未雨绸缪,确实不错。”
阿墨也点头笑着说:“那是自然了,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的。”
玉烟看着他,瘪着嘴说道:“别把雪阳的那一套带过来了。既然你我都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我们还是好好找找那个隐藏的密室吧。”
阿墨无奈地动了下眉毛,没说什么,毕竟能跟玉烟一起寻找做事还是很开心的。
前厅已经找过了,剩下的就只有这后院了。玉烟和阿墨来回翻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什么,二人失望地坐下来歇息。阿墨突然笑了,玉烟不解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吗?”
阿墨拍了拍脑袋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旧事而已。”
玉烟百无聊赖地说道:“很有趣吗,说来听听。”
阿墨挨着玉烟并肩坐下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在剑冢天水林里的时候一起找师父的机关吗?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真像是一场梦呢。”
玉烟一时想起旧事,也不禁笑着说道:“前尘往事,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啊。不过仔细想想,那时的我们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往自己身上揽,仿佛世界都是我们的。”
阿墨也笑着说道:“是啊,你那时就已经很强势了呢,现在虽然也是,但与那时比起来却温柔不少,连雪阳、树伯这样的人都为你的魅力所倾倒,现在这些所有在我看来,你从那时起,就已经是我的世界了。”
玉烟转眼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竟感觉十分美好。玉烟回神,收回目光说道:“既然那次我们能找到天水林,那么这次也一定能一起找到那个密室的所在的。”
阿墨笑着说道:“是啊,和你在一起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你还记得麒瑞说的话吗?是直通他在左村的后院水池吧。”
玉烟想着想着,笑着说:“这个我倒是忘了,你这么一提醒倒真是如此哦。”
阿墨笑着说道:“是啊,所以说你要我在你身边啊,我能帮你解决很多事的。”
玉烟不予理会,转身看着水塘说道:“阿墨,我水性不佳,这回得看你的本事了。”
阿墨笑着点头说道:“等着看吧。”
阿墨变身成蛟龙往水里钻去,刚进入水中,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水棺附近便一声爆炸声响让玉烟惊住了,阿墨被一股气流反推回来了。从水中升腾起一个人头鱼尾的美人鱼怪,看着玉烟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与我精鲤来抢地盘?”
第四十三章 第四节 精鲤 (二)()
第四十三章第四节精鲤(二)
池子里面的美人鱼怪,容颜姣好,眼神凌厉地看着这两人。也许是刚才的爆炸声太过剧烈,在前厅的整理的树伯和雪阳也赶了过来,在玉烟和阿墨旁边跟这精怪对峙着。
阿墨看着这鲤鱼精冷眼定神喝道:“你不过是一只小精鲤而已,连我蛟龙都敢拦截,不怕我吞了你吗?”
雪阳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说道:“别忙着吞,那可是个美人呢。”
玉烟斜眼看了一下眼光正对着自己的雪阳,又看了看目光审度着的树伯,转过头对那精鲤说道:“刚才我们急于寻找通道,若有得罪,还请精鲤小姐莫怪。”
精鲤看着这四人,心里早就有点慌了,这死人窝什么时候来过这么神采飞扬的人们,见玉烟对自己说话,只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狗屁通道,我在这池子里过了这么久,也没见过有什么机关要道,你们莫要再打扰我修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没等玉烟回答,这精鲤便钻入水中,一个摆尾不见了踪影。
玉烟看着阿墨,眼珠转动着,等着他的解释。
阿墨叹了口气说道:“怪我没用,竟被这小精鲤给挡了回来。这水池底深千尺,越往底部越是黑暗寒冷。那精鲤便生活在那底部,以水草人骨为食。刚才和她过招,似是十分强硬霸道的灵术,不好对付啊。”
雪阳点着头说道:“真是放走了一个好药材啊。那精鲤的羽灵骨可是入骨治伤的上好药材,一般只有在极寒北地的冰湖和南海地锦的火境里才能遇到,是可遇不可求的灵物呢。这安乐窝的小水池里竟然有这等奇物,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利用一下呢。”
玉烟转头看着树伯说道:“您看了半天,不知对着精鲤有什么高见呢?”
树伯点头思索片刻,走到小池的芦苇丛边折断一根草才看,那芦苇里渗出的满是血,不由得沉吟道:“果然如此。”
阿墨不由得瞪大眼睛说道:“怎么会这样,好诡异的池塘。”
雪阳拿着银针试探着刺向那鲜血,并没有变黑,便用竹制容器收集了一点血,摇晃着看了看,说道:“这是死血呢,是人死后再从身体里抽放出来的,不知这些有什么用呢?”
玉烟看着树伯说道:“树伯见多识广,还请好好解释一下这情况吧,我对着血色芦苇有点接受不良,先坐一下。”
玉烟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没想到这安乐窝古怪异常,连养的植物都是这么恐怖,还以为是怡情养性的水生植物,没想到这里面另有文章。
雪阳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丸来对玉烟说道:“先吃个定心安神丹吧,毕竟这里是死人穴,什么古怪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阿墨拍着雪阳说道:“也给我来两粒,我心里也堵的慌。”
雪阳白眼道:“大男人的还怕血吗?一边呆着去。”
树伯在池子周围转了一下,不时地点头或摇头,目光严肃。
阿墨对玉烟说道:“为什么不把小范叫出来问问呢?”
玉烟闻言有道理,便从胸前拿出千秋如意锁说道:“小范,刚才的那些你应该都看到了吧。”
小范幻化成人形说道:“别问我啊,我和这精鲤可不是很熟。”
雪阳拍着他的脑袋说道:“不是很熟?那就是认识了。说说看吧,你们是怎么彼此认识的。”
小范靠在玉烟旁边说道:“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啦,这安乐窝作为埋葬墓穴很早以前就有了,我作为灵锁来到这里不过是管理着这整个安乐窝尸体的安防和人员的进出,其他的事都不是我管的。我几百年来也就见过她两三次而已。”
玉烟摸着他的头,笑着说道:“那就说说看那两三次吧,能想到的都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想出办法来。”
小范点着头说道:“和这精鲤的几次见面都是在月夜,虽然我不是很懂,但看得出她似乎很是寂寞,既出不了这水池,又没人和她说话,只能在这池子里的方寸之地游来游去。有次半夜出来撒尿,看到她在水面上起舞的样子,清透的孤寂让我这种本就寒体的青铜锁都有点心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池里一个人过这么多年的,要是换做了我,还不早就疯魔了。还好我是管理棺材的,能出去收尸取骨,和其他人交流往来,不然成天整日地对着这些棺材骷髅骨灰坛的,早晚被噩梦吓死。”
树伯听到这,只平淡井然地说道:“看来也真是苦了她了。”
玉烟听到树伯这么说,不由得心生欢喜,说道:“照树伯的语气,这精鲤想必并不坏,我们无需担心对付她了。”
树伯不置可否地说道:“对,也不对。根据我的推断,这精鲤应是这安乐窝的建造者留下来管理这水池的镇魂鲤,以其吉利有余的自身灵体震慑这池中怨魂水鬼,直至耗尽它的一生之前都不能离开这方池塘。”
雪阳略微睁大了眼睛又很快合拢,看着阿墨,满脸同情地说道:“可怜的水产啊。”
阿墨看着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再这么看我小心我咬你。”
雪阳收回眼神看了下树伯,摸着小范的头对着玉烟说道:“那么,不知玉烟现在想把她怎么样呢?”
众人眼睛齐刷刷地看着玉烟,玉烟低头不语,等了一会儿,站起身对树伯说道:“您看怎么办?”
树伯躬身说道:“听凭主上吩咐。”
玉烟在水池边走了走,对着树伯说道:“您在池塘边寻思了这么长时间,可发现这其中的奥秘了。”
树伯走到玉烟旁边,边用手比划边对这群人说道:“你们可曾看见池中的那两尊水棺材?”
“嗯,怎么了?”
“雪阳可发现它与美梦堂里的棺樽的不同?”
“照你这么一说,这木质虽腐烂进水,但看上面的浅裂纹,应是为百木长的梓木了。等等,你是说这是梓宫?”
“对,正是梓宫。上面雕龙画凤,朱漆尤在,应是帝王陵寝没错。”
“帝王陵吗?这池底究竟是镇压了什么怪物,需要借助精鲤吉运和盗取帝王棺来镇压。”
“这也正是不好动手的原因,万一破了前辈们的阵法,惊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灾祸就得不偿失了。”
“我小范在这安乐窝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这些东西,看来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啊。不如我们打开那棺樽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名贵宝物或帝王遗产之类的,搞不好有凤冠霞帔哦。”
玉烟重重地咳了一下,众人也便闭嘴了,只听她说道:“都做自己该做的事去吧,这精鲤就暂且搁置不管,勿再多言。”
既然玉烟已经表态,雪阳和树伯对视了一眼,回前厅去继续整理了。小范也便会了锁形被玉烟收入怀中。阿墨看着玉烟,等这她接下来的问话。
玉烟并没有多言,只是绕着池子走着,那两个水棺材被芦苇遮挡难以看清,不由得自怀中幻化出袖里剑,正欲劈砍,阿墨已拔出龙鳞剑来对她说道:“除草这种小事还是交给我吧。”
阿墨挥动剑身,不消片刻,便将两座棺材周围的芦苇给砍折了一大半。芦苇身溢出的鲜血四处挥洒,将那两座棺材染得通红,池中也以鲜红一片,看上去简直就是血海里的两座浮棺。
随着芦苇的斩尽,站在芦苇前方的树伯和雪阳也显现了出来,笑嘻嘻地对玉烟说:“只是好奇走得慢而已,并不是想偷看。”
玉烟也并不责怪,只是假装嗔怒道:“想看便正大光明的来看吧。”
四人看着这两座水棺材,左龙右凤,雕刻精美,棺材周身还刻着金刚经的章节,山水古卷,奇绝秀美,看来这定是帝王棺无疑了。
玉烟看着那被芦苇血洒得到处都是的两座满目通红的棺材,心内不由得一阵翻滚的恶心,对着树伯说道:“这帝后二棺您看怎么处置才好?”
树伯惊疑的说道:“主上是想破了这旧阵,与那精鲤为敌了?这下面可不知镇压着什么怪物,若我们妄自动武,可能全都难保性命,破阵一事还请主上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玉烟也被树伯这犹疑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一向好奇自信的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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