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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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王座-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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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名铁骑,一言一语,修鱼寿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花苒见势,犹豫道,“陛下如果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只是。。。。。。”

    郊尹涵不解道,“只是什么?”

    修鱼寿一字一顿,“位及权贵,牵连甚广。”

    众人哑声,面面相觑,心中皆涌现出一个人,濮安郡晋王司徒奎。

    修鱼寿突然想到什么,急问道,“有没有覃王的消息?”

    郊尹涵忙看向花苒,只见她摇头道,“末将传问延关各关口守军,信烟清直,均未见覃王过关。”

    “难道覃王根本没走关内?”修鱼寿心觉不妙,“行军图!”

    顺着修鱼寿手指的地方看去,郊尹涵大惊出声,“鸿翀谷!”

    “他应该不会那么蠢。。。。。。”修鱼寿背过身去,一阵发怵,“被人牵着鼻子走。。。。。。申章锦,你是干什么吃的!”

    郊尹涵手心里出了汗,“陛下,我哥不会真去鸿翀谷的,是不是?”

    “鸿翀谷,黑火药,黎关,大皖,南衍,濮安。。。。。。”

    修鱼寿再次看向地图,却似看到一张弥天大网,脚底莫名窜上一股寒。

    郊尹涵急了,“陛下,怎么了?”

    “yin谋。。。。。。”修鱼寿摇摇头,喃喃道,“到底是什么yin谋。。。。。。”

第五十一节 辰将为饵 童守军令() 
四月中旬,西贡三十万骑兵大举进攻,申章锦亲率骑兵五万禁军十万扼守隆探,薄奚辰领余下驻军固守辛幼。

    西贡连续数ri,借助黑火药咄咄逼人,ri夜不间断的强劲攻势,使得北尧守军疲于应对,不得片刻消停。

    薄奚辰一身灰尘,气急败坏踏进总将大帐,“将军,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听着外面撼天动地的爆炸声,申章锦叹口气道,“他们五人一组,一人掷罐,四人冲锋。三十万人轮番攻城,我们的骑兵根本没有机会休息。但要用步兵守城,就要以三倍以上兵力应对。”

    “说来也怪,打了这么久,没见西贡步兵出战。”薄奚辰说着看向行军地图,“十万人全窝在芗城,难不成是摆设?”

    “就算怕我们再次偷袭,也用不到十万兵力。。。。。。难道芗城还有什么要守的?”申章锦转头看向司徒婧,“郊尹昊还没有消息?”

    “嗯。”司徒婧点下头道,“前ri冀王派人送来消息,桐城守军也在找覃王,可以确定覃王没走关内。”

    “看来陛下也在查黑火药的事,上官童有消息么?”

    “李鹜派人去找过,根本没见到他们。”司徒婧说着递给申章锦一个令牌,“二队领带亲自去的,在草彘城外只找到这个。”

    薄奚辰愕然出声,“黑蟒令?!”

    “这上面的记号说明,他们被大皖兵探发现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抓。。。。。。”申章锦攥紧手中的令牌,“上官童啊上官童,你可千万别犯浑。一旦确认你们的真实身份,大皖势必发兵与西贡联手。”

    薄奚辰试探道,“大皖还没有任何举动。。。。。。这是不是说明,昊将军还没有被抓?”

    “只能说,他没被大皖的人发现。”申章锦连连摇头,“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郊尹昊,而是大皖。西贡处心积虑,要给大皖制造一个出兵的理由。”

    申章锦话音未落,李鹜一头扎进来,身上盔甲已破沾满血渍,大口喘息道,“将军,隆探守不住了!士兵伤亡过半,我已经让jing骑队全部进守内城,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开城门!”申章锦一声令下,三人愣在当场。

    李鹜甩下脑袋,努力保持清醒,瞪大双眼看着申章锦,“你要投降?”

    申章锦白他一眼,“你给炸昏头了?放他们进来打,这样黑火药就派不上用场了。”

    薄奚辰摇头道,“他们不会那么蠢,明知道近身战不占优势还。。。。。。”

    “只开辛幼一道门,把辛幼的骑兵和禁军都调到隆探,确保隆探不破。”

    李鹜身子一晃,差点没站稳,幸亏司徒婧眼疾手快搀住了他,“你没事儿吧?”

    李鹜轻咳两声,摇摇头,“辛幼背后就是黎关,黎关没留守军,这样做太冒险了。”

    “辛幼骑兵一到,你就带jing骑队和全部骑兵退守黎关。一是给他们时间休整,二是让西贡人以为我们要固守隆探,主攻辛幼。”申章锦转向薄奚辰道,“辰将军,辛幼是个饵。你要记得,不到最后一人,绝不弃城。”

    薄奚辰闻言一窒,旋即跪地道,“末将领命,誓与辛幼共存亡!”

    司徒婧不解道,“既然是个饵,为什么一定要牺牲辰将军?”

    薄奚辰站起身,笑道,“我们jing兵悍将都调走了,西贡人就算全是傻子,也能想到辛幼是个套。只有我亲自镇守,他们才会中计。”

    申章锦一把握住薄奚辰后脑勺,盯着他年轻的面庞低声道,“把命留着,那最后一人就是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承尧三年五月初,西贡由连易领兵主攻辛幼,连晋负责牵制隆探守军。

    薄奚辰率部苦战两月,力守辛幼。

    北尧辛幼守军付出近二十万人战死的惨痛代价,打退西贡上百次进攻,斩敌七万,西贡大将连易阵亡。

    连易的死,使得西贡放缓了对辛幼的进攻步伐。

    然而,让北尧守军费解的是,前线如此吃力,西贡位于后方的十万步兵,依旧留守芗城待命,没有增援迹象。

    战报送至天尧,转到修鱼寿手中,被撕了个粉碎。

    两个多月,黑火药的调查几乎没有进展,黎关伤亡之大出乎意料。

    郊尹昊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莫天昀奉命押送归芗人回天尧受审,二人途中同时失踪。

    目前为止,唯一确定的是,西贡黑火药的来源并非大皖。

    夜风清凉,滤净夏ri的燥热。

    桐城守军驻营地,城外山地凝视出神的目光,篝火闪烁不定。

    郊尹涵一路小跑,寻至山脚,远远看到修鱼寿,“陛下,天蛭关发现可疑之人!”

    “你怕别人不知道我在濮安,这么大声。”

    郊尹涵吐吐舌头,“公子,一时情急给忘了。”

    “发现什么人了?”

    “花苒已经把人单独关在一间营房里,我急着找您,还没去看。”

    “走,去看看。”

    虚掩的房门,呻吟断断续续,仿佛枯藤枝脉,攀爬缠绕着慢慢勒紧。

    手下。。。。。。探兵队长。。。。。。来查。。。。。。黑火药。。。。。。”

    一句话反反复复,不受意识的默念出声,重复,一次又一次。

    走到门口,修鱼寿莫名的胆怯,不忍跨过那道槛。

    “这声音有点耳熟,”郊尹涵疑惑着就要伸手推门,被修鱼寿一把拦住,“公子?”

    虚弱的声音,了无生气着循环往复。

    “我是西贡。。。。。。连晋。。。。。。手下探兵。。。。。。队长。。。。。。来查黑。。。。。。火药。。。。。。”

    终于不忍再听下去,修鱼寿冲进门,直站到那人身前。

    “上官童?!”看清那人样貌,郊尹涵惊呼出声,当下示意花苒屏退左右。

    半响沉默,郊尹涵无措的看着修鱼寿,“陛下,传侍医官吧。。。。。。”

    “我是。。。。。。西贡。。。。。。连晋手下。。。。。。探兵队。。。。。。长。。。。。。来。。。。。。查黑火。。。。。。药。。。。。。”

    花苒不解道,“这人是。。。。。。?”

    郊尹涵强忍心痛,咬牙道,“铁骑营一队领带,上官童。”

    “铁骑营分队领带?”花苒愕然道,“那他为什么一直说自己是西贡的?”

    “在哪儿发现的?”

    “离天蛭关不远,南衍国境。”花苒仔细回想下道,“我们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应该是被人用了刑,全身是伤,嘴里一直念着这句话,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仔细查过,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的样貌就是证明。。。。。。”修鱼寿终于悠悠出声,“上官家的男人俏儿郎,一身戎武马蹄欢,边城扬沙当关勇,马革裹尸报家还。。。。。。”

    “我是。。。。。。西贡。。。。。。连。。。。。。”男人反复的默念戛然而止,眼泪顺着死寂的轮廓,悄然滑落。

    “上官童?”郊尹涵忙扶起他低垂的脑袋,“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最后的气息逝去,冰冷的面庞彻底沉寂,顺着郊尹涵逐渐僵硬的手腕,释然垂下。

    “上官童?上官童!”郊尹涵悲戚出声,再也唤不醒身边这个年轻的生命。

第五十二节 九旬草愿 父女情断() 
“将军,放我哥走吧,他不是这块料。。。。。。他的那份,我跟耘儿一起补上。”

    “将军,等下突围的时候,能不能让耘儿跟我一队?他没上过战场,我怕他掉链子。。。。。。”

    “将军,要是我死了,能不能让耘儿回家。。。。。。我哥当了逃兵,二叔让他这辈子都别回煦水,我爹也不认他这个儿子。我哥脾气倔不服软,肯定不会回去认错。万一我们俩兄弟都死在这儿了,家里没人尽孝。。。。。。我。。。。。。”

    昔ri音容,恍如隔世。

    郊尹涵将桐城军营寻了个遍,终于找到修鱼寿。

    天蛭关外,翠绿深陷在草地里的身影,茂密的悲伤随风狂乱。

    上官家的男人俏儿郎,一身戎武马蹄欢,边城扬沙当关勇,马革裹尸报家还。。。。。。

    感到身后来了人,低迷的念词戛然而止,修鱼寿轻声道,“当初,我最不看好的就是他们三兄弟。老大上官仰生xing好文,不爱骑shè拼杀,cāo练时偷jiān耍滑,还没到考核就弃权当了逃兵。老二上官童,xing情温厚,但天生愚钝。别人一周能完成的任务,他要两周到三周才能达到要求。老三上官耘是他们家最小的儿子,天资聪颖但胆小怕事,在军中太过依赖自己的哥哥。”

    郊尹涵叹口气道,“但是后来,上官童和上官耘俩兄弟,都成了铁骑营的将领。”

    “胥王的儿子上官霖,是他们当时唯一的目标。那首词,也是上官霖教给他们的。黎关突围,上官霖战死,俩兄弟就像变了个人,把那首词吼遍了整个jing骑队。”

    “花苒一直很内疚,如果在发现的时候就传侍医官,或许。。。。。。”

    “来不及了。。。。。。”修鱼寿轻轻摇头,“我当时不敢进门,就是怕看到这个。”

    郊尹涵注意到修鱼寿手中的一支花草,浅淡的碎白点缀枝头。

    “九旬草,上官家的祖训。”修鱼寿不由笑的酸涩,“说是人死前,手里攥着这种草,死后便能升天。。。。。。他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想回家,回北尧。。。。。。我念的词,让他放心的走了。。。。。。”

    “九旬草?”郊尹涵一愣,“这种草除了煦水郡,好像就只有鸿翀谷有。。。。。。莫非。。。。。。他是从大皖绕道回来的?”

    “大皖。。。。。。”

    无爱为尊,大殇为皖,一句国训叹君命。

    有人嘶吼,有人祈祷,有人啜泣,有人哭嚎。。。。。。

    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是什么地方,两个月的囚禁,扎在身上每一处痛感神经穴位上的银针,已和皮肉融为一体。他知道,每根银针针尾处有细线相连,只需轻微的带动,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眼睛上绑着的布条,遮蔽所有的光线,这是行刑人的手段。无法转移注意力,让受刑人在无边的黑暗中,饱尝绝伦的痛苦折磨,唤醒深埋于心的恐惧,最后彻底崩溃。

    没有人可以在看不见希望的黑暗里,对抗摧残意识和**神经的双重折磨。

    但是他知道,两个月过去,他还没有输。

    除了挣扎的呻吟,他再没有发出过其他音符。

    柏劭桐,这个名字是支撑他到现在的力量。他要活着,把这里的秘密带回去。

    “莫天昀,你给我活着出去!活着就会有希望,听到没有,天昀!”

    “你是铁骑营的兵,不管任何时候,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你要做的,只有服从和执行!”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们铁骑屈服!如果你感到痛苦,就吼一嗓子!老天爷能听懂,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也会明白!”

    “将军,天昀还活着呢。。。。。。”他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出声来,“老子还活着呢。。。。。。哈哈哈。。。。。。”

    有人远远注视着,不甘的悠悠之声,轻略尘沙,“知道孤为什么讨厌北尧jing骑么?前有北尧铁骑两百人,后有莫天昀。。。。。。孤引以为傲的针刑,只在他们身上毫无所用!”

    女子无法掩饰的怜惜,不忍乞求,“既然如此,为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男人狠狠瞪她一眼,“若不是因为你,孤何必大费周章,逼他就范!”

    “父王!北尧jing骑到底做了什么,父王为何一定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你是大皖的公主,却处处维护北尧那小皇帝,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质问为父!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他!”

    “好处。。。。。。”女子几近绝望的摇摇头,“父王的眼中只有这个了么?”

    男人几乎讥笑出声,“你可别告诉我,他是你真心所付之人。”

    女子的笑,几近悲凉,“女儿只是不想看到第二个像父王一样的国君,被魔婴吞噬心智丧失人xing,沦落为掌控国家的工具!北尧jing骑对他来说,就像母后对您一样,他才二十多岁,这样太残忍了!”

    话音未落,清脆的掌掴,响在女子偏向一边的脸上。

    男人高举的手腕愤怒地落下,恶狠狠道,“不准再提那个女人!如果你还想做我大皖的公主,从现在起,照孤的意思去做!孤奉劝你,趁早收起你那没有任何价值的怜悯,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你遍体鳞伤!”

    “我办不到。。。。。。”女子决绝的声音,逐渐冰冷,“我只想要一个家,家里有疼爱我的双亲,父慈母爱。。。。。。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有冰冷势力的皇宫和无情冷漠的父王!”

    “好!”男人一抹yin寒挂上嘴角,看向女子的眼神尽显鄙弃,“看在你是孤亲生女儿的份上,孤放你们走。不过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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