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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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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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第一个冒出来的开心地大叫了起来:“姐,姐夫!”

    徐子桢一看,竟是高宠,只见这小子在水里手舞足蹈着,显然看见徐子桢和高璞君的到来很是高兴,他的皮肤比来之前要黑了不少,看来没少被郝丫头操练,不过憋了这么久倒也没见他脸上有什么不适,连青筋都没见暴一根。

    别人也就算了,哪怕徐子桢都不知道高宠原来的水性怎么样,可高璞君这个当姐姐的知道啊,她这时候已经呆若木鸡了,原来高宠就是个属秤砣的,往水里一丢就只会沉到底,可现在这水性,怕是连在水里抓鱼都没什么难度了。

    “小弟你”高璞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兀自怔怔的说道。

    高宠三两下游到岸边,手脚一用力直接从水里窜到岸上,稳稳站定,然后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姐?我现在可是地上水里哪都能去了”

    徐子桢给了他一个爆栗:“那就是个蛤蟆!臭小子听到咱们来了也不出来见礼,长胆了是吧?”

    高宠揉着脑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又打我脑袋!”

    郝丫头忽然低声道:“还不赶紧穿衣服,带姐姐回去休息。”

    高宠的脸色一下垮了,跑到一边树杈上拿了衣服穿上,徐子桢又看愣了,这小子虎了吧唧十几年了,什么时候变这么听话了?他一转眼见到高璞君似乎有点想跟郝丫头说话的意思,赶紧过去扯开话题:“天凉了,赶紧都收拾收拾回去吧,有啥话回头再说。”

    江里的神机营众呼啦一阵全跑了上岸,嘻嘻哈哈的各自穿上衣服,徐子桢在心里叫声好险,他就怕高璞君去跟郝丫头讨教怎么收服男人,那他可就悲剧了。

    等所有人全都上了岸后,徐子桢才发现神机营里有一半人都在这里,原马贼帮有一半,其他的都是高鼻子凹眼睛的胡人,显然他们这帮糙汉子玩水玩得更欢乐,不过徐子桢也愈发佩服郝丫头的手段,这帮旱鸭子居然全都练出了这样的水性,同时他也对不久后的那一战无限向往。

    时近中午,赵榛安排了一场大大的酒宴来欢迎徐子桢,他把扬州城里最大的酒楼给包了,派了官兵在门口把守着,为的是不把徐子桢来到的消息泄露出去。

    这家酒楼的楼面很宽敞,一层摆了三十几桌,上下总共四层,神机营一个不落全落座了,顶楼有雅间,高璞君苏三秀儿都在其内,赵榛孟度的女眷作着陪。

    汤伦何两两来了,前些日子到了的完颜宗德也来了,再加上赵榛孟度和今天来的鱼沉尚桐武松,简直就是一场标准的群英会。

    这一场酒喝了个酣畅淋漓,杜晋孟度好久没见徐子桢了自不必说,武松鱼沉等本就喜欢酒的也不必说,一个个全都连着找徐子桢猛喝,尤其是神机营那新加入的一千多胡人,早就听说过徐子桢的威名,也知道这神机营就是徐子桢所建,自然一个个排着队来敬酒,何况他们心里其实是暗暗不服气的,论喝酒,一个汉人还能喝得过回鹘人?

    结果,徐子桢真的如郝东来所期待的,喝挂了。

    徐子桢最后在还有一丝神智的时候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举起了碗,对着神机营众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们都是好样的,这天下能在岸上打,又又能在水里干的,除了蛤蟆就是你们,回头等船拾掇好,咱们就杀去金狗国都,让吴乞买那王八蛋见识见识!”

    底下众人也已喝得多了,无不醉醺醺地轰然叫好,雅间内的高璞君无奈抚额,还好今天赵榛把这楼给包了,整条街都禁了,要不然徐子桢这么大吼大叫的,保不准这附近有金人奸细。

    这场酒从中午喝到了将近傍晚,酒楼里的藏酒都几乎被喝了个精光,掌柜的惊得半天没把嘴合上,最后结帐的时候自然也是一笔巨款,好在赵榛是个仁厚的知府,该多少钱就结多少钱,没打他秋风。

    于是老板感恩之下也将酒楼索性停了一晚上,学着当初太原府时的那家酒楼,把桌椅挪开让神机营众睡在了厅里,如今徐子桢虽然被人传作卖国贼,但他的段子早就人尽皆知了,何况这掌柜的压根就不信卖国那茬,因为他分明听见徐子桢亲口说过些日子要杀去金狗国都了。

    徐子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窗外繁星点点,入秋的夜已经有些微凉,他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不知道被谁扛了回来,睡也不知道睡在哪。

    他从桌上水壶里倒了一碗水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站到窗边,一股激昂之气从胸中油然升起,那战船完全超出了他当初的预计,简直满意到无可挑剔,要不是汤伦还在准备着其他小物件,他恨不得明天就出发了。

第952章:再遇贵叔() 
徐子桢想起初到这个年代时的情景,他认识了梨儿,认识了赵楦,原本想凭着自己八百年后的知识混混日子,当个富家翁,结果还是走到了现在这地步,马上就要去跟金人最后决战玩命了。

    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徐子桢苦笑一声,眼前仿佛如走马灯般闪过一个个镜头,他忽然想去苏州看一看,那个他来到这年代后最初踏足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了床,可是刚出门就发现有个人已经站在门外院内等着了。

    完颜宗德?徐子桢看着眼前这个依旧不苟言笑的年轻人,不由得笑了,这小子从最初的不可一世到现在成了自己的家仆,也不知道他的心性能不能承受这样的转变,不过眼前看来应该还可以,而且也基本可以信任,毕竟他家的大仇还指望自己来帮着他报呢。

    徐子桢问道:“怎么来这么早?”

    完颜宗德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过了:“昨日我来时你已睡下了。”

    徐子桢有些尴尬,昨天他特地没叫完颜宗德一起,毕竟他是个女真人,本想喝完酒再去找他聊聊的,结果直接断片了,连怎么回的房都不知道。

    他咳嗽一声扯开话题道:“咳咳在这儿还习惯吧?”

    完颜宗德摇了摇头:“铁浮屠破解之法我已传与卜头领,此去会宁府又俱是水军,已无我事,所以我想问你,接着我该做何事?”

    徐子桢一怔:“已经教完了?这么快?”

    他有点不相信,实在是铁浮屠那东西太恐怖,他两次打败这鸟阵靠的都是使计,要真是拉开阵仗对打的话铁定没戏,可是现在完颜宗德却说已经教了卜汾破解之法,他小子才来几天啊,这就教完了?

    完颜宗德没再说什么,只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徐子桢一阵无语,这家伙还是这副死样,多说几句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么?不过徐子桢很快就想通了,就是因为他这性格,所以他说教完了就应该真的教完了,毕竟他曾经统领过铁浮屠,哪有缺点他肯定清楚。

    “好吧”徐子桢无奈的挠了挠头,忽然他想到个事,问道,“那你现在是闲着?没事的话陪我去趟苏州府?”

    “好。”完颜宗德一口应下,然后顿了顿,说道,“莫忘了易容再去,天罗在苏州府有人。”

    徐子桢眉头皱了下,天罗?兀术的手居然伸得这么远。

    可是他还是想去,不为别的,只因为苏州城里有他的记忆,那一条条幽深清雅的巷子,一道道清澈平缓的小河,还有老不羞的贵叔,从没笑过的雷捕头,和为了他而死的花爷。

    他不敢保证明年这时他还活着,虽然在人前他总是一副笑呵呵信心十足的样子,可他自己知道,带几千人就杀去金国都城,其实是九死一生,趁着还能活着,徐子桢想把最初的记忆再回顾一遍,仅此而已。

    没多久之后徐子桢就踏上了前去苏州的路,他只带了完颜宗德,两人两骑往东飞驰而去,没有告诉任何人。

    扬州和苏州只隔着四百多里路,两人在傍晚时分已到了苏州城。

    苏州城还是那么热闹,日头已经西沉,城中还是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这里远离着黄河,远离金兵,所以到处透着股安逸的味道。

    徐子桢随便找了家客栈投下,将马交给了小二,和完颜宗德出了店外信步走着。

    路边有乡农在卖芋头,还有卖干桂花的,徐子桢这才想起快要中秋了,因为这些都是苏州百姓的中秋应景之物。

    徐子桢的思绪渐渐飘远,他记得刚来这年代时因为打抱不平救了那些被掳劫的民女而导致被通缉,没能过上那第一个中秋,去年被赵桓急召入京,没能过上第二个中秋,今年虽然几位妻子都不在身边,但好歹还有高璞君和苏三,包括卜汾武松等朋友,看样子总算能好好吃顿中秋团圆饭了。

    完颜宗德没有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随在他身后,沿着这条街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徐子桢神色一动,脚下忽然停住,因为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钻入了他的耳中。

    “小二,给我打半斤杏绋红。”

    徐子桢猛抬头,只见街边是间酒铺,一个略见佝偻的老者正摸出几个铜钱放在柜台上,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是个豁了口的瓷瓶子。

    小二接过瓶子,顺手把铜钱收起,笑道:“贵伯伯你索性打个三四斤不好么?这么一点酒喂猫都不够啊。”

    老者摇头笑道:“我都不知道还能喝几回酒,能解解馋就不错了,赶紧打上,别废话。”

    小二笑呵呵地给老者打酒,老者眼巴巴地倚在柜台边看着,徐子桢却眼眶红了。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惦记了很久的贵叔,那个曾经的苏州府仵作,给了他那本久阳真经的猥琐老头,只是现在贵叔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杏绋红名字听着好听,可是口感差酒色浊,唯一的好处就是酒味还算浓,算是酒铺里最廉价的一种酒,连卖苦力的都不怎么愿意喝。

    徐子桢只觉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大步上前,啪的一声拍了个银锭子在柜台上,喝道:“小二,把你这儿最好的酒给老子搬一坛。”

    小二吓得手一哆嗦,险些把贵叔的破瓶子都打翻,等看清那锭银子时眼睛一亮,赶紧擦擦手回身搬了个黄泥封着口的敞肚坛子来,脸上堆满笑:“客爷,这是”

    徐子桢不等他说完就一把拉住贵叔:“贵叔,咱们找地方喝酒去。”

    “哎哎你”贵叔被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刚叫了半句却忽然闭上了嘴,眼中闪过又惊又喜之色,他不认识易了容的徐子桢,可是那一口官话不象官话的古怪口音他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完颜宗德一言不发将那个大酒坛抱起跟上,留下小二摸着脑袋兀自发着懵。

    徐子桢拉着贵叔直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口,才停下脚步,转头一把抱住了老头,哑着嗓子道:“贵叔,我可想死你了。”

第953章:直来直去的雷捕头() 
这一刻他有种想哭的冲动,贵叔是没有家小的,孤老一个,以前他在苏州时贵叔就对他不错,简直当成了半个儿子,可是现在,连喝酒都只能算着铜钱买,可见他现在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哦对了,我是”徐子桢忽然想起自己是易了容的,赶紧就要说明。

    贵叔却在他肩膀重重拍了下,说道:“你小子,怎么想到回来看我这老头子了?”

    “您认出我了?”徐子桢很是惊讶。

    贵叔脸上的褶子都笑得开了:“你一开口我就听出来。”

    徐子桢看得出贵叔很激动,显然也确实把他当作一个宠着的晚辈一样。

    “走,贵叔,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顿去。”说着徐子桢拉住贵叔就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雷捕头今天在班上么?空的话找他一起?”

    贵叔的笑容一下子消失,黯然道:“这一任知府跟以前的胡由祖差不多德性,连我都不干了,就雷振那驴脾气,哪还能在衙门里留得下?”

    徐子桢沉默了一下,他也知道雷捕头的脾气,直来直去的,以前运气好跟着温承言,可换成个贪官就难说了。

    “那他现在干嘛?换地方当差了还是”

    贵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后说道:“今天晚了,他如今住在城外,不过日间还是回城里寻活的,明天我带你去找他。”

    “好吧。”徐子桢也没办法,再晚会城门就关了,只能过一晚再说了。

    两人找了个附近的酒馆好好吃喝了一顿,完颜宗德一言不发在旁作陪,贵叔问起时徐子桢便以朋友相称敷衍了过去。

    这一老一少聊了很久,怀念着两年前共处的日子,说起那个时候徐子桢唏嘘不已,温承言还是当着人人敬爱的苏州知府,温娴还是把他当成一个色狼淫贼,贵叔还是除了偶尔开工后找徐子桢探讨验尸技巧

    贵叔笑问徐子桢那久阳真经练得怎么样,结果听说徐子桢现在已经娶了好几个美貌如天仙的妻子,连孩子都有了,顿时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但徐子桢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长辈看晚辈的宠爱之色。

    直到酒馆小二打着哈欠来赔不是,他们才结帐走人,徐子桢送贵叔回了家,发现他现在住的地方又破又小,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被褥也打着好几处补丁,难怪贵叔打酒时跟小二说不知道还能喝几回,显然再这样下去他连正常吃饭都很成问题了。

    徐子桢把这事放在了心里,和完颜宗德回了客栈休息,这一晚他没能睡好,第二天早早起了床,买了一大堆纸钱香烛,去了城外,在走了半个时辰的乡间泥路后来到了一处坟前。

    这里是花爷的坟,当初花爷还只是个青皮混混,结果和徐子桢不打不相识,最后认了徐子桢当大哥,本来徐子桢只是图个好玩,可是没想到当他被追捕时,花爷竟然以性命保住了他的去向,宁可死也没透露徐子桢的半点消息。

    可以说徐子桢从最早的想当富家翁,到现在一心打跑金人,这个变化中花爷起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作用,直到今天徐子桢还记得花爷在他眼前活活被一把刀戳死,临死前脸上还带着骄傲与不屑,因为他把徐子桢真的当成了朋友,并且完全看不起给金人做狗奴才的那些人。

    “老花,我快要去金狗的老巢了,这次过去难说还活不活得成,但有些事儿总得有人去做,你说是吧?不过你放心,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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