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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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色大宋-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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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看向了赵桓,赵桓也正急着想把这事交代清楚,于是开门见山道:“秦卿,你素来忠直敢言,朕如今有件私密之事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敢否?”

    秦桧慌忙再度跪倒在地,郑重地回道:“官家但有所嘱,微臣必定尽心竭力,绝无不敢之理。”

    “那就好!”赵桓赞许地点点头,霍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道,“朕要你明日早朝时——弹劾梁师成!”

    徐子桢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着秦桧的神情,看得非常认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秦桧就是个千古第一奸臣,是个大大的卖国贼,就连小学的课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当他来到这个年代后亲自见到了秦桧,却发现事实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他不可能再回到将来改写课本,可他还是很想弄清楚,秦桧究竟是忠是奸。

    结果让他出乎意料,当赵桓的话音落下后,秦桧没有露出一点惊慌或是恐惧的神色,反倒是眼睛一亮,显得极是兴奋激动,猛的磕了个头下去,声音颤抖着道:“微臣遵旨,官家圣明!”

    虽说徐子桢早就知道秦桧居然是个主战派,可他还是没想到在梁师成的问题上秦桧竟然会这么高兴激动,这……这是几个意思?

    赵桓也很满意,秦桧的回答只有八个字,但是其中却有一层隐藏的意思,那就是他也想弹劾梁师成,而且看来有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明日我便等着秦卿你上奏。”赵桓说到这里压低了些声音,“卿可将梁贼之罪细细列出,但说无妨,莫要嫌多,你可明白?”

    “微臣谨遵御旨!”

    赵桓只是简单的交代了这个任务,就让秦桧离开了,他对秦桧很信任,这点徐子桢已经看出来了,而且秦桧是个聪明人,只需要给他一个题目,他就能做出一篇漂亮的文章来。

    秦桧兴冲冲地退下,徐子桢也随即站起了身:“官家,那我也先告退了,明儿见。”

    “好,明儿见。”赵桓也笑着回了一句,难得的学了次徐子桢的口气。

    书房外的侍卫将徐子桢领出宫去,徐子桢现在终于能彻底一窥皇宫全貌了,果然,昨天晚上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就算这样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宏伟霸气,现在更是让他看得目不暇接,心脏砰砰直跳。

    这和他小时候进故宫玩的心态完全不同,那时候去的就是个旅游景点,门口站的是收票检票的,宫里满坑满谷的都是游客,可现在门口站的和宫里走着的都是全副甲胄威武精神的护卫和禁军,手中长枪腰间钢刀,哪怕枪口刀刃没对准他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

    这种威压一直到徐子桢出了宫门走出很远才慢慢消失,他也终于回过了神来,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又看了一眼那扇深沉厚重的宫门,忽然起了一个荒唐大胆又可笑的念头。

    这破地方,要住这儿早晚憋出抑郁症来……对了,历史如果真被老子改变了,以后赵构不把皇位传给那位孝宗而是要传给我,老子也绝对不接茬,光看赵桓就知道,皇帝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对,打死也不当皇帝!

    要见赵楦的念头也断了,徐子桢无奈地暗叹一声,苏三已经在宫外等了多时,昨天入宫时她就在外边等着,并没有进去,被赵榛安排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上午,算是养足了精神,看她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等着揍梁师成了。

    “徐子桢,官家怎么说?”

    徐子桢笑笑:“当然是按着我说的说。”

    苏三眼睛一亮,低声道:“那就是我能揍那老王八蛋了?”

    “别忙。”徐子桢四下看看没人,“走,去雍爷家。”

第667章:且听下回分解() 
说来有趣,徐子桢和雍爷这么熟了,而且还娶了高璞君,可以汴京开平王府,也就是雍爷的家他还一次都没来过,老婆娶进了门,毛脚女婿连个猪腿都没送过,所以徐子桢在来到这里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雍爷正在书房,徐子桢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

    “咦?你小子这么快就来了?”

    “毛,老子连个团圆饭都没捞着吃就被官家召来了。”徐子桢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明天一早官家就会发难,咱们时间有限,兵分两路吧。”

    雍爷顿时来了精神:“好,你说,我听。”

    徐子桢道:“对付梁贼没那么简单,您得把您那一系的都联络一下,明天看情况打落水狗。”

    雍爷不快道:“什么叫我那系的,老子可从不玩结党营私那一套。”

    徐子桢笑道:“行行行,您老人家一身正气,懂我意思就好。”

    雍爷白了他一眼:“能不懂么?不光我懂,你说的那几位都不用我去说也能明白,只要你安排好,明天朝上只要那阉狗落了下风就必然被踩,对了,那你干嘛去?”

    徐子桢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我自然有我该干的,明天您不就知道了?”

    雍爷道:“那你滚蛋吧,就这点破事还特地跑一趟交代?你当我老人家这大几十年白活了?老子好歹还是你岳父泰山,我……”

    “投降投降,我可一点儿没有小瞧您的意思,这次过来还有个事想请您帮衬一下。”

    “有屁快放!”

    徐子桢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道:“明儿朝上我想请您给造个假消息,就说长江闹水匪,请官家在扬州设一个水军营。”

    “扬州?”雍爷不由的一怔,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怎么打起那儿的主意了?”

    徐子桢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现在不用问,将来您就知道了,而且那水军的统将我也跟七爷商量好了,另外就是还得换个扬州知府,这才是百分百完美,至于换谁我也有了人选,到时候会有别人帮忙推荐。”

    雍爷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徐子桢,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除了看出这小子没洗脸之外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说道:“好吧,老子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就滚蛋吧。”

    ……

    离开开平王府后徐子桢又来到了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子外,他来这儿是为了见另一个老朋友——王孚。

    王孚对于徐子桢的到来却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已在等着他一般,笑眯眯地说道:“徐兄,此番要兄弟做什么事?”

    徐子桢一怔,随即失笑道:“惭愧惭愧,我这夜猫子还真是无事不来,我就直说了吧,这回想请王兄帮我造个势,一个波澜壮阔的大势。”

    这回轮到王孚发怔了,而且还吓了一跳:“如何造法?要造什么势?”

    徐子桢嘿嘿一笑:“附耳过来……”

    小半个时辰后徐子桢离开了,他托王孚做的是件挺好玩的事,而且只有他能做得到,具体效果如何就看明天的朝堂上会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王孚的新家,说实话这个家没一点称得上新,反倒是破败简陋之极,甚至连大门上的漆都已斑驳不堪,看着象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了。

    堂堂汴京泼皮头目九爷居然住来了这里,实在有**份,可王孚搬到这里是听了徐子桢的劝告,不光是他,就连刚才去过的雍爷家也一样,偌大个开平王府看着和以前一般无二,可实际上里边值钱的东西早已搬空,全都运到了应天府的新宅子里。

    雍爷和王孚都是聪明人,虽然自己没把话说透,可他们都听自己的劝告搬了,至于其他人,徐子桢自然没义务提醒,何况有些历史上记着的名字都会有他们各自的结局,不用多嘴。

    可是还有一个最让徐子桢挂心的,也是怎么都劝不动的,始终是他心最无奈的疙瘩。

    容惜啊容惜,你什么时候肯听我的劝,找个机会离开汴京呢?哪怕这辈子你我无缘,哪怕你嫁给了一个无才无能之辈,但只要你一世安然,我也认了,要知道金狗的那个洗衣院……那简直是大宋所有公主嫔妃的恶梦,在那里无论你曾是什么身份,也都只有被金狗蹂躏的命,除了死,没其他解脱的办法。

    徐子桢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像如果赵楦被金人掳去关在洗衣院里,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舍弃一切杀去上京。

    苏三走了几步见徐子桢没跟上,回头看去见他在发愣,忍不住催道:“在想什么呢,还不走?我饿了。”

    徐子桢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走,我也饿了。”

    苏三盯着他看了几秒,撇嘴道:“神神叨叨,多半又在想哪个姑娘了。”

    雍爷和王孚都见过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最关键的一头,那就是朵琪卓玛和她的吐蕃使节团。

    按着徐子桢早先的计划,他们见过赵桓后就住进了一家客栈,连同吐蕃众和西夏西辽众都住在了这里,先前被努齐用药放倒的吐蕃护卫们也找了回来,一个没死都好端端的,牟先亭直接将这间客栈全都包了下来,一个闲散客人都没有。

    朵琪卓玛对徐子桢的突然出现同样很意外:“叔,你怎么这就来了?”

    徐子桢摆摆手:“把牟大人符叔他们全都请来,差不多该安排了。”

    朵琪卓玛闻言一喜,赶紧亲自跑出门去将众人请来,不多时人已来齐,聚在了屋里。

    徐子桢不再废话,直接看向吐蕃国师松仁道:“那个坑了你们的驿官抓来了么?”

    松仁点点头,微笑道:“那日过来就绕了下路,顺手请来了。”

    徐子桢道:“不错,明天一早朝堂上就会找梁师成的麻烦,到时候一关接一关,总要把那老阉狗拿下才是,这驿官是个关键人物,少不得要他现一现身。”

    牟先亭打断了他的话:“且慢,这驿官人微言轻,怕是官家不会信他,再者梁师成也必然不会承认,有何关键?”

    徐子桢道:“我说关键自然有我的道理,本来我和您一样想法,可是您知道他是受了谁的指使么?”

    众人齐问:“谁?”

    徐子桢嘿嘿一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明天咱们一起洗漱整齐上朝看热闹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手机请访问:

第668章:正戏开锣() 
八月十七,阴。|

    这是又一日的早朝,而现在出列启奏的竟是开平王高雍,这位老王爷平时惜字如金,很少在朝中说什么,今天一开口谁都觉得希罕,无不好奇地听他说什么。

    赵桓也觉得希罕,而听到他说的东西时顿时感觉更希罕。

    长江闹水匪。而且还盘踞扬州。可为什么江南一路洠魏喂僭鄙媳ㄕ馐拢吹故钦飧鱿猩⑼跻懒恕

    赵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视线往下扫了一圈:“谁能告诉我,为何此事无人报与朕知晓。反倒是高王爷得了消息。”

    凡是被他看到的官员无不低下头去,赵桓虽然是个窝囊皇帝,但也好歹是皇帝,坐在龙椅上再加上这样的氛围,何况他是从太子之位兢兢业业一步步锻炼到现在的,几分皇帝的气势还是有的。

    偌大个朝堂上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响。

    赵桓愈发恼火:“装聋作哑便能敷衍了事么。王时雍,着你即刻将扬州知府撤拿回京,朕要当面问问他,这地方官是怎么当的,”

    吏部尚书王时雍被点了名,不得不站出來,一脸尴尬的刚要答话,却听一旁有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官家,高王爷身在汴京却对千里之外的扬州了如指掌,果然不愧为我大宋中流砥柱。”

    说话的正是当朝太傅梁师成,和别人不同的是,他说话并洠в谐隽校皇钦驹谠兀伊鎏谆岸紱'有,这可是绝对的大不敬,赵桓心里本就不快,现在更是眼神不善地飘了过去。

    雍爷的老眼微微一眯,梁师成老奸巨猾,这话明夸暗贬,甚至已能称得上很诛心了,什么叫身在汴京却对千里之外了如指掌,分明在暗指自己遍插暗哨意图不轨。

    不过梁师成是老狐狸,雍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紧不慢地回道:“了如指掌不敢当,也就是巧了,前些日我家小子去江宁府玩耍,路经扬州时亲身碰见,还险些因此丧了性命,梁太傅若是不信大可将我家小子传來一问。”

    梁师成刚张嘴要说话,赵桓已一挥手说道:“不必了,开平王忠正耿直,朕不信他会欺君。”

    “官家圣明,”雍爷高唱了一句,不等梁师成再开口,他就接着奏请于扬州设立水军营一事,并将其中的利害表了个透彻,扬州地处淮南东西两路和江南东路的交界处,在这里设立水军再合适不过,以后不论哪一路有水匪,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方便快捷。

    赵桓当即就准了,只是他考虑的不是什么水匪,而是将來万一大宋北线守不住,被金人赶至南方后还能依托长江天险,扬州设个水军营好啊,为将來自己的南逃预先埋下一道防御线。

    梁师成和雍爷素來不对付,哪会甘心情愿让他这么顺利,可他正打算开口,却见雍爷已退回了队列中,低头垂眉再不说话,梁师成不禁一怔,他原以为雍爷费了这么大事最终会推举他的人去经营这水军,可现在看來却不是。

    难道他真是为了水匪一事。可为何我不曾收到这消息。

    正狐疑间,赵桓又开口道:“水军一事着枢密院速速办理,扬州知府即行撤拿,吏部另选贤明赴任。”

    王时雍刚应了一声,却见又有人出列:“启奏官家,水匪为祸乡间,当尽快剿除以平民患,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愿保举一人出任知府之职。”

    梁师成顿时闭上了嘴,因为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金军真定大营回京的太宰张邦昌。

    张邦昌从出使真定到现在已经离朝几个月,但是他毕竟是当朝首相,地位尊崇,就连梁师成都得敬他几分,何况这次张邦昌回京是带着使命來的,,金军逼近汴京,他需要回來与赵桓商议和谈的价码。

    赵桓好奇了起來,这也是个老狐狸,平时最爱干的事就是随大流,很少主动推荐谁,可这次却破天荒开口了。

    “哦。不知张爱卿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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